第73章 曼珠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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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連學費都沒要,頭也不回地逃離了將軍府。
並且走的時候還囑咐秦晚歌,絕對不要說她的女紅是她們教的。
秦晚歌學了三天之後,嚐試的想給司徒睿做個荷包,隻是還未完成卻被司徒炎看去了搶到手上,司徒炎看著那荷包說道:“你上麵繡的什麽?烏龜?還是豬頭?”
那上麵明明繡的是鴛鴦好麽?秦晚歌感覺自己被司徒炎深深地打擊到了,再看自己荷包上繡的……的確是豬頭沒錯,她也沒臉送出去。
於是,送荷包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明明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如今回憶起來還恍如是在昨天一般。
“你連這一點都很像她……她很聰明,什麽都做的很完美,唯獨不擅長女……”司徒炎也想到了這樣的一段往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秦晚歌的失態,和帶著些傷感的語氣。
司徒炎與秦晚歌沉浸在了回憶之中,一時間氣氛有些冷淡。
“娘娘,東西已經拿了過來了。”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還好映雪進來了將這莫名的尷尬給衝淡了。
秦晚歌回神,說道:“好,我知道了,放到寢宮裏麵去,我待會兒再看看,你們小心一點。”
司徒炎也收拾了心神,疑惑問道:“什麽東西?”
秦晚歌唇際勾起一抹猜不透的危險笑容:“送給司徒睿生辰的又一份大禮。”說著,徑自走到了寢宮之中。
剛一推開門,首先聞到了濃鬱的花香味,入目看到的,便是架子上架了一件絢麗奪目的舞衣。
那舞衣的顏色,是猩紅的顏色,也不知是用什麽樣的顏料染織而成的,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奪人心神。
舞衣的裁剪也可謂是巧奪天工,是鳳尾裙的式樣,上麵用黑色的絲線繡著大朵大朵的花朵,饒是司徒炎見多識廣,生長在皇家,卻從未見過這種花朵。
那花朵繡的十分的傳神,冷豔妖冶,栩栩如生,似乎是開在了舞衣上一樣,而在裙子下方,墜了銀子做的細小的鈴鐺。
秦晚歌見了之後,很滿意的點頭,說道:“跟本宮預想的一樣,王爺的人可真是好用啊。”
“原來你之前讓本王找些手藝精巧的繡娘,就是為了裁剪這件舞衣麽,這舞衣從設計到做法,可算是巧奪天工了。”司徒炎說道。
“是的,想不到這些繡娘手藝還是挺好的,原先我還以為過些時日才能做好呢,沒想到提前了好幾日給我送來了。”秦晚歌說道。
“這舞衣的顏色倒是鮮豔的很,不知道是什麽染成的,還帶著花的香味,莫非是熏香熏的麽?”司徒炎見了這個舞衣覺得很新奇,饒有興趣的研究了起來。
“這舞衣的顏色是由曼珠沙華的花汁沾染而成,因為是用花汁染的顏色,所以自然的會帶著曼珠沙華的香味。”秦晚歌緩緩的說道。
“曼珠沙華?”司徒炎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一種花。
“喏,舞衣上麵繡著的花就是曼珠沙華,隻有南疆才有的,在南疆的傳說當中,曼珠沙華是開向地獄的花。”
秦晚歌纖長的手指摸上了那舞衣,襯托的她白皙的指尖一片的猩紅。
“這花好看,名字也好聽,可卻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不詳的花朵。”司徒炎倒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王爺難道不知道,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不詳的麽。曼珠沙華的花香輕則迷惑人心神,重則讓人瘋癲,我讓王爺放在紅藥用的香膏裏麵的,便就是這種花的花汁。”
秦晚歌悠悠的說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竟然如同她身後的花朵一般絢麗奪目。
鳳棲宮中,司徒睿不悅的問著服侍在徐秋水身邊的紅藥,說道:“好好的皇後怎麽又動了胎氣呢。”
徐秋水已經醒了,臉色蒼白的靠在床上,一言不發,看樣子相當虛弱。
紅藥跪在地上說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隻是今天娘娘說有些煩悶,便讓奴婢陪著在禦花園裏麵走一走,遇到了皇貴妃說了幾句話……娘娘回來之後就動了胎氣。”
司徒睿聽了之後,皺眉:“你的意思是說皇貴妃動的手腳了。”
看出了司徒睿眼中的不悅,徐秋水瞪了紅藥一眼。
該死的奴才也不知道看時候告狀,前些時日她才和安靈素鬧翻了,如今又將動胎氣的事情安到安靈素的身上,到時候司徒睿非但不會責怪安靈素那個賤人,反而是懷疑她故意陷害安靈素的。
“是手下的奴才胡說,臣妾這些時日不過是為皇上準備壽宴累著了,所以才一時有些沒注意身體。”徐秋水看著司徒睿,楚楚可憐地說道,反正安靈素已經是將死之人,沒必要再告狀花些心思。
原本司徒睿見紅藥這麽說,想起在悅君殿裏還是她們口中陷害徐秋水的人勸他來的,心裏還有些不悅。
如今看著徐秋水的樣子,不由得心生憐惜的說道:“朕的壽宴讓你費心了,畢竟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有些事情交給手下的奴才做便就是了,何必的親力親為呢。”
“皇上的事情臣妾怎麽放心交給那些奴才們去做。再說了,之前因為皇貴妃的事情臣妾也是戴罪之身,如今為皇上準備壽宴也是戴罪立功,臣妾怎麽敢偷懶呢。”
徐秋水說的好不可憐,大眼中已經蓄了些淚水。
司徒睿聽了之後,心一下子就軟了:“皇貴妃的事情確實的是朕罰的太重了,你現在懷有朕的孩子,是朕想的不周全讓你如此勞累,皇貴妃的事情已經算是過去了,你安心的養著身子就是了。”
這些年徐秋水是吃透了司徒睿的性格,這般的楚楚可憐地裝模作樣下來,司徒睿算是對她之前的芥蒂完全的消除了。
徐秋水依偎在司徒睿的懷中,小鳥依人的模樣,說道:“多謝皇上體恤臣妾,隻要皇上心中不再責怪臣妾就夠了。皇上壽宴的日子將近,這次又是皇上三十歲的整壽,自然舉辦的要隆重一些的,不能在群臣麵前丟了皇上的體麵才是,自然的事事都要經過臣妾的手臣妾才放心一些。”
溫香軟玉在懷,司徒睿滿意的拍著徐秋水的手說道:“你辦事素來周全,這些你那後宮多虧有你了。”
“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這次壽宴的地點就設在鳳凰台上,皇上你看則麽樣?”徐秋水說道。
聽了徐秋水的話,司徒睿的身子有些不可察覺的僵硬了一下:“好好的為什麽要設在鳳凰台上。”
“皇上的生辰是在四月初一,那時候正好是鳳凰台上的碧桃花開的正好的時候,也算是討個吉祥的寓意。皇上,不喜歡麽?”徐秋水妙目盈盈的看著司徒睿。
司徒睿笑了笑,說道:“這些你安排就好,沒有什麽不喜歡的。”
陪著徐秋水說了一會兒話,司徒睿說道:“你在這裏好好的養著身體,晚膳的時候朕來陪你用。”
說完便就走了,在司徒睿走之後,徐秋水冷笑了一聲,怎麽司徒睿,提到鳳凰台你想起了那個賤人是吧……
秦晚歌,就算當年他為你建造了鳳凰台,那又怎麽樣呢,最後你的一切還是我的。
徐秋水眼中的陰冷,讓站在一邊的紅藥打了個冷顫,說道:“娘娘……”
見紅藥叫她,她自然地想起來了之前紅藥說的話,這個賤婢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好好的驚擾到她讓她動了胎氣。
她馬上就冷下臉來,冷冷說道:“來人,將紅藥拖出去給本宮關起來。”
紅藥嚇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娘娘,剛剛在皇上麵前紅藥不是故意的說錯話的,還請娘娘饒命。”
徐秋水手指挑起了紅藥的臉,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不要仗著你為本宮信任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隻要本宮想,本宮照樣動你。”
不顧紅藥的掙紮求饒,已經來了侍衛將紅藥拖下去了,徐秋水聽著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遠,說道:“隻要是得罪本宮的人,本宮一定是不會饒恕的。”
說著便覺得有些困倦,喚來了宮女服侍便睡下了。
睡眠深沉,依稀做起了夢。
“秋水,秋水。”少女清脆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那聲音那麽的熟悉,竟然是秦晚歌。
“秋水,你過來呀。”那是少女時候的秦晚歌,笑意盈盈,英姿勃發。
徐秋水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慌忙說道:“秦晚歌,你不是死了麽?你還裝神弄鬼做什麽?”
少女偏頭,想了想說道:“是啊,我死了。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你既然已經死了就該滾的遠遠兒的!滾到陰曹地府去!你來找我做什麽!”徐秋水罵著,不由自主艱難地咽了口水,繼續往後退。
少女時候的秦晚歌卻緊跟著湊近前來——
“徐秋水,是你害死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了。”少女的麵目忽然變得猙獰,白皙如玉的臉上慢慢龜裂,像是泥塑的人的臉上掉了泥一樣,突然炸開,麵目全非,“徐秋水,你欠我們秦家的我會讓你一一的還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