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天降神兵(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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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這時,山穀中來了一隊人馬,不過數百人,那數百人就像是天降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其不意地襲擊了敵軍,解了他們被困之圍。
為首的那個人戴著銀色的麵具,穿著黑色的盔甲,領兵坐鎮十分勇猛,卻是看不見真麵目。
情勢瞬時逆轉,他們的危險解除,她的副官秦羽也隨後率領援軍到達,戰事順利解決。
可是那些人救了他們之後,卻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後來回去調查取證,秦晚歌才知道,原本應該帶兵增援的將軍周鎮居然已經叛變南狄,故意沒有發兵增援,於是讓秦晚歌的人馬全部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而秦羽是秦晚歌一手帶出來的親信,原本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有個黑衣人過來送了一封信到軍營裏麵,正是周鎮叛變的證據。
秦羽於是帶領了駐紮在原地的秦家軍追了上去,救了秦晚歌。
秦晚歌在處置了周鎮之後,追查過在山穀裏麵救她的人,和送信的人的下落,可是那一隊人馬似乎是憑空出現又是憑空消失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查到。
自那之後,那數百天降神兵,也成了秦家軍裏麵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可是,秦晚歌如今才知道,當年原來居然是司徒炎救了她,回想起之前領兵打仗的種種,有時候他們遇到了危機的時候,總是能得貴人相助一般。
當時軍中還開玩笑說是皇後運氣好,可是原來是司徒炎一直在身後默默的注視著幫助著她……
這份情誼,藏的如此之深,卻是這般的重。
司徒炎,你讓我該如何的報答呢。
“我早就跟她說過,一個女孩子家何必整天的在外麵打打殺殺,乖乖的在家裏麵多好。那時候司徒睿已經開始忌憚她了,她以為周鎮的叛變不過是被南狄人給蠱惑了,於是自己親手斬殺了周鎮。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周鎮不過是司徒睿安插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而已,隻等著找機會給她致命一擊。那次幽若穀中,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那個傻女人怕是早就葬身在了穀中,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或許是司徒炎喝的有些微醺,或許是今日的陽光正好,許多埋藏在心底的話,來不及對秦晚歌說,也不敢不能和別人說,於是司徒炎將心底所有的情緒都說給了自己的盟友——眼前這個南疆長公主——安靈素聽。
司徒炎沒看見,此時秦晚歌的臉上已經泛起了殺氣。
司徒睿,想不到那個時候你就想讓我死了,卻狼心狗肺的騙了我這麽些年,假意的對我那麽好,之後才下手。
司徒睿,到底是你當時的演技太好,還是我太傻,被豬油蒙了心,才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南狄的戰役之後,那時候正好是孩子出生的第二年,他們夫妻恩愛,朝政平順,那時朝臣們紛紛都帝後如此恩愛,真乃我們西陵的福分啊。
秦晚歌站了起來,高樓上的朔風吹動白色的衣寰,還有風鈴暗啞的聲音。
她的身後是泰嶽池碧波千頃,身前是碧桃林邊上宮闕綿延。
司徒炎坐在地上,看著驀然間站起來的女子,不知是餘暉的夕陽是否太過於的刺眼了,不然她的五官輪廓他已經看不清楚,卻覺得,這個站在屋簷上飛揚的身影,正是秦晚歌。
“此情待可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若是先皇後知道王爺這份情誼,必定的感念王爺。隻是逝者已矣,王爺既然回到了宮中,就該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為先皇後報仇才是。”
此時秦晚歌的聲音也有些的飄渺,和著那悠遠綿長的風鈴聲,讓司徒炎聽的有些不盡真實。
此情待可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是在說司徒炎……還是在說她自己呢?
如果當時,她能察覺到司徒炎對她的感情,如果當時她喜歡上的是司徒炎,如果當時她能早點看穿司徒睿的真麵目,也許,便不會有如今種種的痛苦了……
可是,偏偏是蒼天捉弄人,送她那一副畫的是司徒睿,那一副畫讓她對畫畫的人一見傾心,方才是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司徒炎跟著秦晚歌傾訴完之後,心情也好多了,他也站了起來,卻是和秦晚歌相反的方向,有些孩子氣的將手中空了的玉壺拋向了泰嶽池中。
玉壺在空中夕陽的照射下麵泛出了七彩的光芒,很快的就沒入到了湖底裏麵去了,在波瀾不驚的水麵濺起了一陣漣漪。
“那本王多謝皇貴妃的勸解了,此次回京,到這宮廷之中,本王所謀求的,不正是這個麽?”司徒炎很快的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秦晚歌側身看著司徒炎。
此時夕陽西下,暖黃色的夕陽帶給了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在宮城之中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從秦晚歌這個角度隻看的見司徒炎的側臉,卻是無比的柔和。
司徒炎手中仍然拿著剛剛采擷來的一枝碧桃花,白色繡著龍紋的衣袖,骨節分明的手,他拈花而嗅,或許此時的光線正好,讓原本五官分明過分妖冶的司徒炎看上去都柔和了起來。
司徒炎也正好側臉,笑著說道:“這枝花就送給你了。”
秦晚歌似乎被眼前的男子給蠱惑了一般,接住了那一枝碧桃花,似乎心,就在這一刻淪陷了……
司徒炎見秦晚歌接住了花,忽地有些狡黠地笑了。
他說道:“在我們西陵的傳統裏麵,碧桃花是男女之間定情用的。如果男子送了女子碧桃花,可算是情定三生了。”
聽了司徒炎的話,秦晚歌心中剛剛泛出來的感動已經收了回去,真想將碧桃花丟在他的臉上。
西陵何時的有過這麽一個傳統,司徒炎這麽說分明是在欺負她不是西陵人麽。
“本宮是南疆人,自然不用遵守你們西陵人的傳統。”秦晚歌淡淡的說道。
司徒炎看著秦晚歌淡然的眸子,依舊笑得如同往日一般的風流倜儻:“難道皇貴妃沒聽說過入鄉隨俗這個詞語麽?”
“本宮是南疆人,對這些漢化的東西,不甚了解。”
“無妨無妨,本王可以慢慢教給你。”司徒炎說著湊近來。
秦晚歌立時退了一步,“不必了,王爺。男女授受不親,別湊這般近,被人瞧見了不好。”
看著司徒炎從過去的回憶之中走了出來,秦晚歌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今天的日子很特殊,還真怕司徒炎的狀態不好誤了大局。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又回到了之前鬥嘴之時的模樣,可是……似乎有什麽變得不一樣了呢……
“本王倒是覺得好極了。”司徒炎笑地邪氣,說著便出其不意在秦晚歌唇上落下一吻。
秦晚歌眉目圓睜,嘟囔著嬌嗔了一句:“無賴。”
……
日光越來越黯淡。
司徒炎不打算走,秦晚歌也並不離開。他們迎風而來,仿若璧人。
不遠處絲竹聲起,人聲漸喧,秦晚歌轉身看著這九重宮闕,這氣派的宮宇樓台,宛如一頭食人巨獸,無聲沉默的等待著,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
背後的晚霞如同血,如同火一般的燃燒的,絢麗的色彩讓人頭暈目眩。
兩個人並肩而立,當時的秦晚歌與司徒炎從南疆回來之時,隻當成兩個人之間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想過了此次到西陵的京城,是榮辱與共,共同進退,甚至是在攪動著西陵的腥風血雨時,會是粉身碎骨。
可是秦晚歌沒想到,當她和司徒炎達成交易之後,兩個人之間將前世斷了的情緣又再一次的糾纏在了一起。
兩個人之間生死糾纏著,再相遇,已是萬劫不複。
“王爺可知道,今日一過,你我之間再無退路了。”秦晚歌幽幽的說道。
“當時我與貴妃回西陵,不就是為了謀劃這些事情麽?都已經到了今天,皇貴妃認為本王還會遲疑麽?”司徒炎含笑的聲音,卻是帶著無比的堅決。
好,司徒炎,無論前麵的路有多麽的難走,有多麽的危險,我秦晚歌一定會拚盡一切的力量保護你周全!
在我報仇之後,我一定還給你這個天下至尊之位。來彌補——我當年對你的虧欠。
……
到了黃昏時分,鳳凰台上走動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兩個人都飛身下了鳳凰台,到了桃花林中。
秦晚歌說道:“本宮從正門出去,委屈王爺翻牆出去了。”
司徒炎十分委屈的說道:“這又不是你的悅君殿,為什麽本王在這桃園裏麵還不能走正門了?”
“王爺如果跟本宮一起從正門出去的話,是想別人看見宮中受寵的皇妃,居然和最不受陛下歡迎的靈州王,在桃園之中密會了一下午麽?”
秦晚歌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司徒炎一臉無害地看著她:“皇貴妃的輕功那麽好,為什麽皇貴妃不從牆上走,偏要本王翻牆出去?皇貴妃這是欺負本王不受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