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好兄弟(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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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不能死,秦家滿門忠烈含恨而死,他們死的時候還被潑了一身汙名。若我不活著,若是我單單殺了司徒睿然後賠上了自己,他們身上的汙名誰來洗雪?秦家的人不是白死了麽!”
因為說話的聲音較大,馬上引起了巡查禁軍的注意,有人大聲喊道:“誰在那裏?”
緊接著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依稀有影子閃過,細看卻什麽都沒有了。
那侍衛撓頭,費解地嘟囔道:“真的是見鬼了,我明明聽見有聲音的……竟然沒有人。”
同隊的兄弟寬慰他:“興許是看錯了吧。今天晚上人心惶惶,不怪你。走吧。今晚要走的路還多著呢。”
“唉,誰叫出了這麽些糟心事。走吧。”
……
禁衛們念叨著,也沒多想,便都離開了。
而在他們走之後,司徒炎和房哲先後從一棵大樹上翻身下來。兩個人都身手了得,竟然落地無聲。
司徒睿白了房哲一眼,說道:“房統領說話能小點麽?引來了禁衛算誰的?”
房哲也知道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了,就沒回嘴。但是又不甘示弱,就回瞪了司徒炎一眼。
對於司徒炎,房哲從一開始就很討厭,從沒有好感。
“房統領既然這麽說,自然也該知道,殺司徒睿不是最終的目的,司徒睿是該死,但除了司徒睿之外,當年那些一起參與謀害秦家的罪人,也要一一付出代價!大統領不要過於心急。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司徒炎怕房哲衝動,特意囑咐道。對於房哲,司徒炎是存著保護心思的。
在他眼中,房哲是當今世上極少與秦家還有關係的人了。
房哲也知道自己有些衝動,被司徒炎這麽說,不免尷尬,軟了態度說道:“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打算,那麽在下願聞其詳。”
司徒炎卻很不配合地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房統領這些,等到合適的說話,本王自然會將一切都告訴大統領。隻是,這次的事情,大統領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後麵大統領自然會明白本王的用意。”
聽了司徒炎的話,房哲氣得虎目直瞪他,說道:“既然說要合作,王爺總要那拿出點誠意來,你和……皇貴妃,你們究竟在宮中密謀著什麽,總得讓我知道,不然我該怎麽相信王爺。”
“若是房統領不相信本王、不相信她,大可以不參與進來,本王絕對不會勉強房統領。”司徒炎依然油鹽不進。
房哲發現,不管論武功論口才還是論無賴,他都不是司徒炎的對手,隻好憤憤離開了。
房哲剛回到住處,隻覺得屋裏有什麽響動,二話不說拔刀回身。
“是我。”曲莫言連忙按住他拔刀的手。
房哲聽見是熟悉的聲音,這才手一鬆,刀回鞘,“你來怎麽不掌燈,半夜三更黑乎乎的,你鬼鬼祟祟做什麽?”
曲莫言點了桌上的蠟燭,坐下來,煞有介事地盯著房哲看,看得房哲渾身不舒服,“你看什麽?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麽?”說著往臉上摸了摸。
“不不不,你臉上沒東西,有東西的是你心裏。”曲莫言說得曖昧。
房哲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渾身雞皮疙瘩都爬起來,怒道:“曲莫言你給我好好說話!”
曲莫言聳聳肩,“我本來是想好好跟你說話的,可是你不當我是兄弟,我也沒辦法了。”
房哲:“什麽不當你是兄弟,你一直都是我兄弟。”
“是兄弟就不該瞞著我!”曲莫言厲聲道,“今天宮裏什麽情況你不是沒看到,大殿上的刺殺,你自己親手經辦的,別說沒什麽疑點。你見過這麽大費周章闖進宮卻連皇帝皮毛還沒碰到,就全軍覆沒的刺客,根本沒有殺傷力也很難說服別人好麽?”
房哲被曲莫言堵得說不出話來。
“是吧,你這套把戲也就騙騙那個怕死的皇帝,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參與了什麽?”曲莫言勢要逼問出個所以然似的。
房哲支支吾吾的,“我……”
“是和已故先皇後,還有秦家人有關?”
房哲一頓,戒備地看著他。
曲莫言好笑地捶了他一拳,“還說是兄弟,你這算什麽兄弟。兄弟間說句話用得著這個樣子麽?你過去和秦家什麽關係我能不知道麽,秦將軍和先皇後的為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就算存著為他們報仇的心也是人之常情。你要是有了榮華富貴就忘了舊時情誼,我才會看不起你。”
房哲神色淡淡,“這些話是大不敬。”
“行了,別跟我裝了,什麽大不敬小不敬的,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你不知道自己說過夢話吧,上回我值夜,回來上你屋裏來拿東西,就聽見你在說夢話,那些話……嘖嘖嘖,若是被咱們這位陛下聽見,你腦洞估計就搬家了。”
房哲臉色大變,“我說什麽了!你都聽見了什麽,還有誰聽見!”手按在刀柄上隨時要拔出鞘來一樣。
曲莫言連忙拉住他,“我說笑的,我什麽都沒聽見。你千萬別拔刀,我可打不過你。”
“真的?”
“真的!我保證!”曲莫言就差對天發誓了。
房哲的神色這才緩了緩,“你究竟想做什麽?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的好。”
“那我就知道了。”曲莫言說道,好像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安慰,“我當你是兄弟,所以你不說我不追問。可是,兄弟有事我不會坐視不理。你有什麽需要隨時支應我一聲,保證隨叫隨到。可別一個人扛著,有些事情一個人扛太累了。”說著還拍拍房哲的肩。
“莫言。你……”
“自家兄弟,客氣什麽。不過,你要是願意跟我說是怎麽回事,我也洗耳恭聽。但恐怕現在還不是時候吧。”
房哲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曲莫言也沒說什麽,喝了杯茶就走了。
夜深人靜。宮苑沉寂。慶安宮內一片無聲。
司徒睿獨躺在龍床上,睡夢不安。
“四郎,四郎……”是誰在叫他,清脆的聲音幹淨利落,帶著少女對男子的傾慕。
秦晚歌……
“你不是死了麽?你怎麽會在這裏……”司徒睿驚恐的說道。
“四郎胡說什麽呢,今天晚上是我和四郎的新婚之夜啊。”穿著紅色喜服的少女蓋頭被掀開,一雙大眼睛帶著幾分羞澀又帶著幾分傾慕的看著他。
“新婚之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做在了少女的麵前,眼前的少女容顏俏麗,穿著大紅的鳳冠喜服,少了平時的瀟灑恣意,明豔不可方物。
“晚歌將自己交給四郎,還望四郎好好的珍重晚歌才是啊。”那時,少女的眼睛分外的清亮,看著他說道。
“我司徒睿此生定不會辜負秦晚歌,若有辜負,必定不得好死。”司徒睿握著少女盈盈素手,深情的說道。
這正是他與秦晚歌成親的那天晚上的情景……
緊接著便是漫天的鮮血,女子淒厲的聲音叫道:“司徒睿,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必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四郎,底下好冷,你下來陪我好麽?”那個淒厲的聲音又轉為了哀柔,祈求一般的說道。
司徒睿看著猛然間變成人彘的女子,不停的後退,說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朕是真龍天子……”
那個或者是稱不上人的東西,卻一直追著司徒睿跑:“四郎,你不是說過永遠不會辜負我的麽?你怎麽食言呢,靖兒和楠楠都在等著你呢。”
司徒睿才注意到,她的身後站了兩個孩子,正是他的一雙兒女,七竅流血的看著司徒睿,機械的叫道:“父皇……”
三個人幽幽的向他走過來,司徒睿嚇的一直的往後退,邊退邊說道:“秦晚歌,朕是真龍天子,還會怕你麽?別過來!別過來——”
那母子三人卻朝他撲了過來……
“皇上,皇上,該起身早朝了。”眼看著就要到早朝的時辰了,李德壽不得不開口叫司徒睿起床。
司徒睿被李德壽喚醒,從噩夢中掙紮出來,背後濕了一片。
自從秦晚歌死後這麽多年都沒有夢到過她了,可是卻偏偏在昨天刺殺的事情過後夢到了她,果然不是什麽好兆頭。
李德壽看司徒睿一大早就黑著一張臉,知道司徒睿必然的是心情很不好,替司徒睿更衣的時候都格外小心。
待司徒睿穿好龍袍,李德壽看了看司徒睿的臉色,覺得是時候了,這才說道:“剛才,悅君殿的人來報……說是皇貴妃昨天晚上受了驚嚇,病倒了。”
聽到安靈素病倒了,司徒睿皺了一下眉。雖然他現在有些懷疑安靈素,但是畢竟安靈素那麽大個美人,若是此事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麽若是安靈素出了什麽狀況,豈不是可惜死了。
“既然病了請太醫看看,雖然這些時日皇貴妃禁足,但是讓底下伺候的人可不能有任何的怠慢。”這般嬌花一樣的人兒,他還是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