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舊日的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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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君殿離禦花園算是最近的。
眾人出門不遠,拐過九曲長廊,便就是禦花園了。
如今正是春色正好的時候,禦花園中的桃樹杏樹開的正絢麗,粉的白的花朵相交綻放,風吹動了花朵,就連長廊上和池水中都落了不少的花朵。
禦花園一改之前的寧靜,進進出出的多了不少巡邏的禁衛。而且還有禁衛將禦花園的路給封鎖住了。
秦晚歌瞧著瞧著,便遣了映雪道:“前麵是怎麽回事,你去問問前麵在幹什麽。”
“是,娘娘。”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褐色官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看打扮並不像是宮中的侍衛,倒像是外臣的模樣。
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長眉入鬢,墨色眼眸如同寒冰一般,容貌姣好如處子,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整個人顯得特別陰沉。
他向秦晚歌行禮:“臣柳宸玥參見皇貴妃、蘭妃娘娘。”目光卻膠著在蘭妃身上。
此時正好有一陣風吹拂了過來,那種在回廊處一株臨水照影的杏花開的正好,被風拂動了花瓣吹落到了麵前。
他們,不過相差幾步的距離而已。
柳宸玥看著蘭妃出了神。蘭妃對上他的視線,也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秦晚歌打量了柳宸玥幾眼,想到司徒炎對柳宸玥言語之中備受推崇,再看見眼前的人,真是有些意外,司徒炎都讚不絕口的能人,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柳宸玥應該就是雲妃的哥哥了,這兄妹兩個人的容貌真的一點都不像呢,若柳宸玥和雲妃換個容貌,雲妃在宮中的寵愛一定不比蘭妃差。
想到了這裏,秦晚歌有些不厚道的輕笑了出來,她的笑聲讓深情對視的兩個人回過神來了,連忙掩飾自己的失態。
秦晚歌笑著說道:“柳大人起來吧,不知道前麵出了什麽事情?”
“回娘娘的話,下官正在奉旨查案,因為怕驚動了娘娘們,所以讓人將禦花園封鎖了起來,望娘娘見諒。”柳宸玥恭謹的回答道。
“既然是柳大人有公務在身,那本宮也不便去打擾,柳大人還是去忙吧。”
兩個人對話期間,蘭妃始終一句話沒說。
“謝娘娘體諒。”柳宸玥在秦晚歌和蘭妃準備要走的時候,眼神還不住的粘在了蘭妃的身上。
秦晚歌是何等敏銳的人,很快的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
那邊柳宸玥的聲音有些暗啞,“這些年,你還好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隻用了“你”字替代,他的眼神一直是放在蘭妃身上的,這句話究竟是對誰而說的,自然不言而喻。
蘭妃的眼神有些微潤,還是新月機靈,見狀連忙解圍說道:“我們家娘娘與柳大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兄妹,沒想到柳大人到如今還記著小時候的情誼呢。這些年沒見煩勞柳大人掛心了,娘娘在宮中一切安好。”
柳宸玥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說道:“是下官失禮了,蘭妃娘娘在宮中安好就好,下官,告退。”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還好秦晚歌和蘭妃兩個人都喜靜,帶的人不多,秦晚歌隻帶了映雪和阿黛兩個人,而蘭妃身邊今天也隻跟著新月,所以柳宸玥的失態也不怕會被傳出去。
蘭妃看著柳宸玥的背影,心中泛酸,心底裏壓抑許久的角落隱隱抽疼起來。
麵上有些哀傷地轉回來看著秦晚歌,隻見秦晚歌的表情如舊,似乎什麽都沒聽見一番。
“貴妃姐姐……”
秦晚歌打斷她道:“既然禦花園去不成了,咱們還是回悅君殿吧。雖然悅君殿的景色比不上禦花園,但是一院子的梨花還是不錯的。”
說著便拉著蘭妃有些微微發涼的手,返回悅君殿。
回悅君殿的路上,蘭妃一直心神不寧心事重重,不知道是在想著些什麽。
秦晚歌一進門,便遣退左右:“你們先下去吧。”
遣退了宮人,秦晚歌倒了一杯熱茶給蘭妃,說道:“還好今天跟你在一起的是本宮,若你今天是跟皇後在一起,少不得生一番波瀾。”
蘭妃怯怯的看著秦晚歌,說道:“姐姐看出來了?”
秦晚歌歎了口氣,說道:“你與他都這麽失態,他看你的眼神顯然恨不能抱著你互訴衷腸,本宮再遲鈍也看出來了。”
蘭妃喝了口熱茶,總算是覺得身上有些暖意,幽幽地道:“我以為入了宮,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他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見到他。”
他依舊眉眼如初,隻是少了少年時的青澀,多了幾分冷冽,他如今已經是朝中的重臣;而她,雖然眉眼如舊,但心已滄桑,成了深鎖後宮之中的一個幽怨婦人罷了。
秦晚歌眉頭微蹙,沒打斷蘭妃的傷感自語,隻聽蘭妃低低地呢喃著:“物是人非,事事休……”
看兩個人剛剛的模樣,分明是郎情妾意,為何納蘭明珠不嫁給柳宸玥卻入宮了呢?
納蘭家如今的榮耀已經不需要納蘭明珠錦上添花,而且納蘭雲又十分疼愛納蘭明珠,也不像是要納蘭明珠入宮為家族添光的。
加上納蘭明珠的性格怯懦,後宮一向是是非之地。比起入宮,嫁給家世相當的世家,對於納蘭明珠而言,更適合一些。
不過,納蘭明珠既然沒有和柳宸玥在一起卻進了宮,想必之間有一段曲折纏綿的故事。
“你和柳大人之間當年究竟有什麽樣的一段過往,本宮不想知道。可是你畢竟是入宮了,後宮裏,前有皇後虎視眈眈、後有音妃來勢洶洶,你萬事小心謹慎一些才是,萬一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屆時不止你一人遭殃,就連柳大人和你們納蘭家也要受牽連。”
蘭妃眼中閃爍著無措,秦晚歌拍拍她的手臂,柔聲道:“今天的事情,本宮就當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你也當今天什麽都沒發生過。”
“多謝姐姐了,臣妾知道,自從臣妾入宮的那天起,臣妾就與他再無可能。斷了與他的念想,自然不會再平生波瀾了。”蘭妃清麗的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愁緒,讓人看著心疼。
此時的棲鳳宮中,司徒睿下朝之後,記掛著徐秋水,便到棲鳳宮去看望徐秋水去了。
棲鳳宮中彌漫著中藥有些苦澀的香味,司徒睿到了棲鳳宮中之後,看著穿著裏衣靠在床上的徐秋水,不施粉黛的臉上無比的蒼白,讓人看的心疼加揪心。
徐秋水看到司徒睿,又驚又喜:“皇上怎麽來了?”
那表情,似乎是很意外一樣。看到徐秋水這個表情,司徒睿當即就內疚地道,“上次壽宴出事之後,朕遷怒於你,這些時日將音妃接進宮之後又冷落了你,委屈你了。其實,你懷著孩子,還要辛苦操辦壽宴,本就不容易了。壽宴上出的意外也不全是你的錯,都怪朕,這次做的太過了些。”
這番情深意重的自省,說的是聲情並茂。
徐秋水溫順的將身子靠在了司徒睿的懷中,“隻要皇上心中記掛著臣妾和孩子臣妾就心滿意足了,哪裏還敢責怪皇上呢。”
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嘲諷。這些時日是忙於朝政還是忙著陪著玉闌宮的那個小妖精估計隻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吧。
司徒睿摟著徐秋水,說道:“這些時日朕忙於朝政忽略了你和孩子,是朕的不是,今天早上朕聽聞你身子不舒服,下朝之後便就過來看看你了。往後又什麽不舒服,可別再瞞著了,可知道?”
“臣妾知錯了。”
這個時候,綠珠將藥給拿來了,說道:“娘娘,藥熬好了,趁熱喝了吧。”
司徒睿親自接過藥碗,“行了,你先下去吧。”
綠珠看了徐秋水一眼,便識相地退下了。人家帝後“情深”,她可不在這兒礙眼搗亂。
見綠珠退下,徐秋水想要起來喝藥,卻被司徒睿按住,“你別動,朕喂你。”便拿小瓷勺慢慢攪著,一點點舀起來,稍微吹涼了再喂給徐秋水喝。
“今天太醫來診過脈了麽?太醫怎麽的說?”
“王太醫和李太醫來過了,說是沒什麽大礙,休息就好。”
“什麽沒什麽大礙休息就好了,你瞧瞧你這臉色。”司徒睿有些不悅,便把綠珠召了進來,“跟朕實話說,太醫來看過皇後,都說了什麽?”
綠珠這回都不敢先看徐秋水,便回話道:“回皇上的話,王太醫和李太醫來給娘娘看過之後,說娘娘是因為身體虛弱,又懷了身孕氣血兩虧,晚間睡眠不好便都給勾起來了,如今喝些補氣安神的藥慢慢調養就好了。”綠珠在一邊說道。
“果真如此?”
“是,奴婢不敢欺君。”
“嗯。”見綠珠神色堅定,司徒睿這才信了。
但是轉念一想,眉頭當即就皺起來,質問說道:“如今皇後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按理說脈象已經穩住了,昨天晚上怎麽又好端端的動了胎氣呢?你們這些人在皇後身邊都是怎麽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