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輾轉纏綿(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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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姓胡,是李太醫的徒弟,也曾為娘娘請過脈,可能是娘娘忘記臣了。”胡太醫回答道。
徐秋水的戴著三寸長的護甲在桌子上敲著,說道:“那好,有勞胡太醫了。以後每日早晚都要到棲鳳宮來為本宮診脈安胎。”
“是。”
“綠珠,你去送送胡太醫。”
綠珠伶俐的送著胡太醫出去,並且塞了一些銀子給胡太醫說道:“胡太醫,以後咱們鳳棲宮的事情就有勞你了。”
“綠珠姑娘客氣了,臣定當盡心的為鳳棲宮辦事的。”胡太醫說的客氣,接了銀子放在手中掂量掂量,分量還不輕。
綠珠將胡太醫送走之後,回到鳳棲宮果然見到徐秋水冷著臉坐在那裏。
心下大概猜測到幾分接下來的狀況,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
徐秋水什麽話都沒說,抬手直接打了綠珠一個巴掌,怒道:“沒用的東西!悅君殿發生那麽多的事情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本宮!本宮的人都被殺完了,本宮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綠珠連忙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惶恐道:“娘娘息怒,奴婢也是剛才胡太醫說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皇貴妃的事情都是她的貼身宮女阿黛在負責,咱們的人根本安排不進去,而且皇上發了話不讓動悅君殿,我們根本沒法兒插手悅君殿。奴婢,奴婢……”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悅君殿是本宮的死敵,你居然連悅君殿都沒有安插人手,本宮要你們有什麽用呢?”
“娘娘恕罪!都怪奴婢辦事不利!奴婢無能!”
徐秋水黑著臉,想到悅君殿,便想到司徒睿明說不讓動悅君殿的人,火氣也就消了不少,而且綠珠現在是她跟前唯一聽話伶俐又能辦事的人,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綠珠去辦,於是也就怏怏作罷了。
“算了,這件事不能全怪你。但是太醫院那邊呢?如今李太醫他們本宮都被換了,太醫那邊也不好用人了。現在太醫院院判是誰?”徐秋水問道。
“新的院判是叫做魏清。”綠珠還好向胡太醫打探清楚了。
“魏清?什麽人?是右相那邊的人麽?”徐秋水一時的想不起來,便問道。
“回娘娘,並不是我們的人,聽說也不是右相的人。魏清出身寒門,但是醫術高明,所以年紀輕輕就能進太醫院。但他這個人不喜歡和其他的人來往,得罪了李太醫王太醫他們,所以很少有機會在人前露臉,這次是皇上把整個太醫院當值的人都叫到了悅君殿,他才出的頭。”綠珠把從胡太醫那裏聽來的消息一一回稟。
“太醫院不能沒有我們的人,你去查探查探那魏清的底細,看看他身後有沒有別人,能不能再將他給拉攏到我們這邊。”徐秋水吩咐道。
綠珠已經站起身來。
“還有,那個姓胡的太醫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本宮的脈讓他來診治本宮不放心,你出宮一趟帶消息給右相,說安靈素又複寵了,再讓他給本宮在太醫院裏麵多安排幾個信得過的太醫。”徐秋水說道。
綠珠點點頭,表示一一記下了。
“大理寺那邊的案子如今結了麽?”徐秋水忽然想到這件事情,於是開口問道。
“大理寺那邊的案子已經結了,奴婢探查到的消息便就是紅藥是這次刺殺的主謀,其他更多的已經探查不出來了。”綠珠說道。
“紅藥那個賤人死了還要連累本宮一回!真真晦氣!”徐秋水一臉嫌惡。
綠珠沒出聲,心裏卻不禁浮起一句話:兔死狗烹。
“算了,先不管紅藥的事情了。你先將太醫院的事情安排好,本宮如今有身孕,萬萬不能在這方麵大意不得。那王太醫和李太醫開的補胎的方子你拿出去讓右相找人看看,若是沒有問題再給我用,知道麽?”
如今孩子是她最大的籌碼,所以對於這個孩子徐秋水分外的重視。
“奴婢明白。”綠珠退下之時,眼角餘光瞥見徐秋水,心中也是冷冷一笑。
總有一天,當她被利用完的時候,肯定也是紅藥那樣的下場。所以,她怎麽可能不好好保護自己?
司徒睿近日的心情還不錯,每天處理完政事之後都到悅君殿去陪秦晚歌。
唯一讓司徒睿不滿的是,美人在眼前,看得見卻吃不著,讓司徒睿恨不得時間快點到兩個月之後。
秦晚歌卻恨不能時間就停在現在,要不然還要再找借口打發司徒睿,多麻煩。
轉眼壽宴過去大半個月了,司徒睿在禦書房中批閱奏折,看到一個奏折時冷笑了一聲,一邊服侍的李德壽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
“靈州王遞過來奏折,說是壽辰的事情已經完了,想請旨回靈州去。”司徒睿說道。
看著司徒睿的表情,李德壽小心翼翼的猜測說道:“皇上,是不想放靈州王回靈州麽?”
司徒睿冷冷的說道:“有什麽想不想的,以前司徒炎朕都不怕,如今已經成為半個殘廢的司徒炎,朕有什麽可忌諱的?他若是想要回靈州便讓他回吧,他在京城朕還覺得看著他礙眼呢!”
“是。畢竟靈州王曾經……”李德壽像是故意提起這一句,看司徒睿橫過來一眼,他馬上就噤聲了,“都怪奴才失言,奴才失言。靈州山高皇帝遠的,讓他回去,也省得皇上看著他煩心。”
司徒睿聽了這話,表情這才有所緩和。
李德壽馬上又說:“對了皇上,皇貴妃命人送來香茶,說是悅君殿裏的梨花泡的茶,讓奴才給皇上您端來試試看,若是皇上不喜歡,奴才這就派人送回去。”司徒睿沒反應,他便要退下了。
“慢。”司徒睿叫住他,“皇貴妃派人送來的東西,怎麽不早告訴朕?涼了怎麽辦?”
李德壽陪著笑臉說道:“皇貴妃考慮周到,那茶水一直放在暖爐上用炭火溫著呢,奴才這就去端來。”說著三步並作兩步麻利地去了。
司徒睿合上煩人的奏折,滿意地往後靠去,還是皇貴妃合朕的心意。真是沒擺疼她。
此時,悅君殿內。
司徒炎悄然無聲地出現在秦晚歌房間,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本王已經跟遞了奏折說準備回靈州了。”
“王爺進京的名義本來就是為了給皇上祝壽,如今皇上壽宴已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如果王爺再不提回去的事情的話,那我們這位多疑的皇上還不知道會怎麽想呢。這個時候他若是看見你的奏折,說不定還偷著樂呢。”
秦晚歌正在鏡子前對鏡梳妝,頭也不回的說道。
對司徒炎這種從天而降或者從某個角落毫無預警冒出來的事情,秦晚歌已經習以為常了。
秦晚歌手中正拿著一把雕花銀梳梳頭發,秦晚歌的頭發非常的好,三千青絲散開,如同一匹上好的絲綢一般。
司徒炎心中一動,腳步不自覺移到了鏡子前,望著鏡中絕色美人,動容地對秦說道:“本王親自給皇貴妃盤發怎麽樣?”
秦晚歌梳頭發的手頓了頓,回眸看了眼司徒炎,說道:“王爺還會盤女子的發髻?待會本宮可是要出門的。”顯然不相信司徒炎的手藝。
“本王的手藝可是一絕的。”說著,便接過了秦晚歌手中的梳子。
在西陵,隻有丈夫才能為妻子綰頭發的,就連前世司徒睿似乎都沒有為她綰過青絲。
她本來應該是拒絕的,可是秦晚歌來不及拒絕,或者是沒有想過拒絕。這樣的情景,是否是她內心深處渴望已久的。
鏡中女子的容顏妍麗無比,娥眉輕掃,不施粉黛,從銅鏡的模糊倒影中便看見司徒炎靈巧著為她盤著發髻,眼神無比的專注。
秦晚歌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他們兩個人正是尋常人家的夫妻,如同無數個早晨一般,丈夫熟練的為妻子將她三千青絲綰起來,濃情蜜意,恩愛纏綿。
綰青絲,綰情絲,秦晚歌忘記了,自己是從何處看見這句話的,她此時不合時宜的又想起了這句話來,臉上飛上了一抹紅暈,心想著還好銅鏡模糊,司徒炎應該在身後看不見吧。
司徒炎將秦晚歌的青絲綰成了個鬢,從梳妝盒子裏麵找了支碧玉的簪子給固定住,看著鏡中的秦晚歌說道:“執手提梳濃情過,卻留發絲繞前緣。”
司徒炎的那一雙桃花眼此時分外的明亮,灼灼生輝,便是在銅鏡中,秦晚歌竟然也不好意思與司徒炎對視。
那時候,司徒炎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語成戳,他與秦晚歌竟然再續前緣,此生糾纏不休……
司徒炎挑著秦晚歌的下巴,嘴角含著笑容,說道:“皇貴妃風華無雙,就算是不施粉黛也是容顏傾城,更傾了本王的心啊。”
秦晚歌還沒回過神來,司徒炎的唇已經覆了上來,溫軟觸感,輾轉纏綿,溫柔至極。
司徒炎的目光驟然闖入秦晚歌視線,她慌亂地想避開,卻被他用力抱緊在懷中,唇齒相纏,溫柔轉而霸道,讓她毫無還手之力,任其侵略,慢慢沉溺其間……
若是這一刻能永遠,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