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攜恨而歸的故人(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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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秦晚歌否認,但是枯禪大師還是接著說道。
    “本宮從未拿起過什麽,如何又要將什麽放下呢?枯禪大師,可是妄言了。”溫熱的茶水在手心,秦晚歌努力的穩住心神說道。
    “今日娘娘在殿中跪拜之時的神情,如同當年初到相國寺,麵對著諸方佛神的表情一般,那年娘娘雖年幼,但是卻不肯跪於佛前,雖然時隔多年,但是老衲卻還是不會認錯的。雖然娘娘容顏一改,但是命格如舊。”枯禪大師緩緩的說道。
    聽到枯禪大師這般的說,秦晚歌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麵色微微的有些蒼白。
    當年初次到相國寺的時候,娘親虔誠的跪在佛前許願,但是她卻沒有跪,隻是有些漠然的看著莊嚴的大殿內的神佛。
    便是在這個時候,枯禪大師問道:“小施主為何不跪?”
    那時雖然年幼,但是性格在父親母親的寵愛之下,十分的囂張:“我為什麽要跪?”
    “難道小施主就沒有什麽所求的麽?”枯禪大師十分有耐心的跟著秦晚歌說話。
    那時秦晚歌對於這個和自己說話的怪和尚雖然好奇,但是心中卻不反感,因為這個怪和尚的眼睛,很像在佛堂上的佛祖的眼睛一樣。
    “我沒有什麽想要的。”秦晚歌想了想說道,“就算以後,我想要什麽,肯定是自己去想辦法得到它,而不是跪在地上求佛祖。”
    那時,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在殿內十分的明顯,或許是某種的預兆,這樣的性格決定了秦晚歌今後的命運如何。
    枯禪大師神色微怔,顯然的沒想到這話居然會是在小女孩的口中說出來的。倒是一邊的秦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枯禪大師說道:“大師,是小女胡言了,還望大師莫責怪。”
    枯禪大師笑著搖頭,說道:“令千金命格無雙,貴不可言,是為西陵之福啊……”
    那時,枯禪大師卻沒有將後麵一句話說出來,是為西陵之福,秦家之禍……
    見著枯禪大師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秦晚歌也不再隱瞞什麽了,臉色微微發白的對枯禪大師說道:“枯禪大師佛法無邊,能洞曉本宮身份,本宮佩服。隻是枯禪大師既然已經知曉本宮的身份,莫非是要同皇上說去,隻是大師說的話,皇上可會信?”
    枯禪大師直接無視秦晚歌話中若有若無的嘲諷的意思,“老衲是方外之人,自然是不會過問凡塵之事,隻是施主與老衲有緣,所以老衲想奉勸施主幾句。”
    “不知道枯禪大師想要跟本宮說什麽?”秦晚歌用略有嘲諷的眼神對上了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卻不知道她越是這麽做,越是表明心虛。
    手心的冷汗已經微微的滲出來了,就連秦晚歌也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麽,或許是因為枯禪大師那一雙與佛相似的眼,縱然她不信佛神,但是心中卻是畏懼神佛的。
    “施主執念太重,是報恩還是報仇不過在施主一念之間。不管今後施主如何的抉擇,還望施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慧心,畢竟百姓無辜,江山無辜。當年施主守住這萬裏河山,還望施主不忘舊誌。”枯禪大師緩緩的說道。
    秦晚歌沒有說話,眉宇之間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枯禪大師起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善惡皆在一念之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若是施主能放下一切,必定不會如今般痛苦。”
    見著秦晚歌看著池中芙蕖,神色莫名,似乎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卻又似乎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遠處的司徒炎遠遠便看見,枯禪大師不知道與安靈素說了什麽,在枯禪大師走之後,安靈素一直發呆,似乎是想著什麽事情,又似乎在做什麽掙紮。直到,司徒睿禮佛的時辰快到的時候,才起身。
    她眉眼恢複了起初的平靜,但是司徒炎覺得,終究有什麽是不一樣了。
    就在秦晚歌從亭子裏麵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亭子池塘裏麵有什麽動靜,身後有一陣寒風飄過,秦晚歌靈巧的避開,卻見在陽光下,那些白刃有些刺眼的從她身後閃過,帶著淩厲的殺氣。
    那些禁衛們都被秦晚歌留在了亭子外麵,一時間也來不及過來救援,秦晚歌靈巧的避開對方的攻擊,又感覺到了身後透來的殺氣。
    如今是在外麵,亭子外還站滿了宮人,秦晚歌一時間也不方便顯露出身手,隻能盡可能不露出破綻地避開那些刺客的攻擊。
    但這些埋伏在水裏的刺客分明不是衝著司徒睿,而是衝著秦晚歌來的,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她回西陵的時間沒有多長,而且一進京就進了宮,並沒有得罪什麽人,能得罪的人都在宮裏和朝堂上了。
    但是,能這麽恨她並且能在守衛森嚴的相國寺內安排刺殺的,除了鳳棲宮中那位與李家勾結的皇後娘娘,再沒有別人了。
    這麽大手筆的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辦到的。
    徐秋水,你都被禁足在宮中了,還不安生是吧。既然給你幾天好日子過你不要,那可就別怪我不給麵子了,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晚歌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既然徐秋水開了頭,她不妨再煽風點火把事情鬧大一點。
    如今司徒睿將她放在心尖上,她若是這個時候受傷了——而且還是徐秋水派人做的手腳,司徒睿對徐秋水的懲罰就不隻是奪了她後宮管理和罰閉門自省這麽簡單了。
    便是這樣想著,秦晚歌故意的賣了個破綻出來,眼看著那刺客的刀要落下了,秦晚歌便用後背對著他。
    這一刀下去不會傷及到自己的性命,但是絕對會讓司徒睿震怒的。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司徒炎直接衝到了亭子裏麵,徒手擋開了要砍在秦晚歌身上的刀,運用輕功,將秦晚歌帶出了亭子外麵,還抽空狠狠地瞪了秦晚歌一眼。
    剛剛他在外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秦晚歌打的什麽主意他也知道,他更明白,那一刀下去會達到什麽樣的目的,可是,他就是不能容許她這麽胡來,不能眼睜睜拿自己做賭注當籌碼。
    秦晚歌在爭鬥過程之中,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落了下來,有幾分的狼狽,被司徒炎這一眼瞪的有些莫名。
    “有刺客!來人,有刺客!護駕!”阿黛尖銳的聲音才喚醒了那些有些呆了的禁衛們。
    禁衛畢竟都是禦前訓練出來的,連忙向前去擋住了那些刺客們的進攻。
    那些刺客身手了得,大多數的禁衛們都留在了大殿外麵保護司徒睿的安危,秦晚歌出來的時候帶的禁衛並不多,漸漸的已經落了下風。
    而秦晚歌所在的三生池,在寺中有屬於比較偏僻的地方,一時間其他禁衛也沒辦法及時過來增援。
    那些刺客擺明是衝著秦晚歌來的,對其他人漠然無視,目標隻有她。
    司徒炎帶著秦晚歌且戰且退,秦晚歌顯然是沒想到這些刺客居然這麽的膽大妄為,居然在這麽多人麵前行刺。但因為有這麽多人在場,秦晚歌和司徒炎也不好顯露身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秦晚歌向著後山跑去。
    那些刺客的目標是秦晚歌,見秦晚歌已經跑到了後山那邊,於是一心擺脫禁衛的糾纏,緊追了上去,哪裏還顧得上那些宮人和禁衛呢。
    眼見著地方越來越偏僻,那些禁衛們也沒有追上來,保護著秦晚歌走的不過是個小太監而已,刺客的首領們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將兩個人的包圍圈越縮越小。
    一臉橫肉的首領對秦晚歌說道:“皇貴妃還是不要垂死掙紮了,乖乖的受死吧。”
    卻見被包圍在裏麵的秦晚歌,此時眼中卻沒有了恐懼的意思,見了他們反而停住了逃跑的腳步,朝他們露出了一抹笑容:“哦?就憑你們,想要我的命,你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來。”
    殺手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卻見眼前一花,被包圍的兩個人卻不知道何時的閃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等著那殺手頭領回過神來,卻見一個嬌媚的女聲說道:“現在星宿閣的殺手越來越沒用了,質量越來越差。”
    不過是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回頭一看,這便就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眼,女子笑靨如花,絢爛如煙花。
    ……
    在後山沒有別人,司徒炎和秦晚歌自然不用再顧及什麽,那些刺客在司徒炎和秦晚歌的圍攻之下,很快就消滅殆盡了。
    看著一地屍體,秦晚歌拍了拍手似乎嫌髒,聞著血腥味頗為不舒服地皺了皺眉,說道:“徐秋水派出來的刺客怎麽一回不如一回了?”
    “星宿閣殺手價格不菲,一次千金,徐秋水怕是最近被你打壓,都付不起請星宿閣高手的銀子了。”司徒炎在那裏沒有正經的說道。
    秦晚歌不禁被司徒炎的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