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要再誘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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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壽是十足的和事老姿態,在司徒睿麵前,他總是不偏不倚,不會為誰多說一句話。所以,司徒睿還是能聽進去他幾句話的。
聽著李德壽的話,司徒睿冷笑了一聲說道:“朕跟皇後這麽多年夫妻,朕還不了解她麽?放眼宮中,除了她,又有誰這麽恨素素出風頭想要素素死的?就算是朕親自去問她,她也一定不會說什麽。不過你說的也對,明日便要回宮了,到時候朕一定會給素素討要個公道的。”
李德壽唯唯諾諾的連連稱是。
司徒睿看他這個樣子就更煩了,“行了行了,出去吧。別在朕跟前礙事。”
“那奴才去瞧瞧貴妃?”李德壽沒有退下,反而鬥膽多問了這麽一句。
誰知道司徒睿就轉怒為笑了,“你個老家夥,皇後要是有你一半明白朕的心思,朕就不用這麽煩心了。去去去,替朕去看看皇貴妃,此時朕也是沒臉去見素素了。”
李德壽滿臉笑花地答應著,便退下了。
出了門,笑臉便消失了,又是往日一樣的麵無表情,昂首闊步地往秦晚歌那邊去。
如今皇上對皇後越來越不耐煩了,可對皇貴妃,卻是越發的愛護有加,從來都是一口一個素素叫的親熱。
後宮的風起雲湧,此時還是個開端罷了。
李德壽過來的時候,秦晚歌便繼續柔柔弱弱地躺在床上休息,司徒炎在他進門的前一刻“嗖”的一下躥上房梁去了,一點聲響都沒有。
等李德壽說完話走了,司徒炎才下來,雙手環胸,胸有成竹地看著秦晚歌:“皇貴妃真是好手段,連司徒睿身邊的人都對你俯首帖耳。”
秦晚歌聞言白了他一眼:“王爺知道俯首帖耳什麽意思麽?你還不如我這個南疆人。”
被她這麽一說,司徒炎也隻是聳聳眉,慢悠悠踱步到秦晚歌身邊,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瞧,突然便湊到她耳邊,說到:“皇貴妃是希望本王對你俯首帖耳麽?”
他靠的太近,呼出的氣體滾燙不已,秦晚歌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被燙熟了。
她微惱地推開他“胡說八道什麽?誰稀罕你了?”
“我胡說八道?那皇貴妃臉紅什麽?”司徒炎曖昧地盯著她,“你可別告訴我,你這是因為熱的臉紅了。”
秦晚歌當即抬頭挺胸,理直氣壯地說道:“本宮就是因為捂被子捂太久熱的臉紅不成麽?”
話從說完,司徒炎的唇便覆了上來,秦晚歌愣的瞪大了眼,“司徒炎……”想掙紮,但被他往前一壓,兩個人雙雙倒在床上,姿勢何其曖昧。
四目相對,深情對望。
空氣裏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連四周都仿佛熱了起來。
司徒炎在短暫與她對視之後,自己突然站了起來,秦晚歌這才覺得腦子恢複了運轉,想到剛才的畫麵,臉上又不覺一熱。
“皇貴妃是不是覺得本王沒有繼續下去很遺憾?”司徒炎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秦晚歌惱羞成怒:“不要臉!”
“我的確是不要臉,臉太貴了,養不起。”司徒炎湊到她跟前,捏著秦晚歌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丫頭,下回記得不要再誘惑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再忍住一次。”
“誰……”“誘惑你了”的話差點衝口而出,秦晚歌及時收口,是因為她抬頭,便看見司徒炎滿滿的欲望。
她當機立斷,拉好被子就鑽了進去,順便把頭都給蒙上。
隻聽見司徒炎在頭頂笑話她:“天氣這麽熱,皇貴妃不怕再把臉捂紅了麽?”
被窩裏隻傳出一個字:“滾!”
司徒炎看著她,好笑不已,但是想到自己脹痛的下腹,他笑容很快就停歇了,換成了苦笑,化作一陣風一樣從窗口飛了出去。
聽見司徒炎出去的動靜,秦晚歌這才從被子裏露出頭,不禁暗自惱自己:秦晚歌啊秦晚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出息了!在戰場上你何時怕過誰,怎麽到司徒炎麵前就慫了!
可是,司徒炎何嚐不是這麽想的呢?
他從來以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形象偽裝自己,他自認自己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的,可是,麵對著這個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明白的南疆小公主,他卻一再束手無策,麵對著她,他總小心翼翼怕傷害了她。
這般心思,也隻有對秦晚歌才有過。
司徒炎啊司徒炎,你算是徹底沒救了。
……
這一次到相國寺祈福,司徒睿是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回去的時候沉著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畢竟內院起火,是誰都高興不起來。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枯禪法師帶著相國寺的眾僧在門口送出來,枯禪大師有意無意地看了秦晚歌,秦晚歌還是有些無法直視大師的目光。
反倒是喬裝打扮易容換形藏在人群之中不起眼的司徒炎,對上枯禪大師的目光,淡然地笑了。
與司徒睿上轎攆的時候,秦晚歌忍不住回頭看了寶相莊嚴的相國寺一眼。
一念生,一念滅。
離開這佛門清淨之地,又要回到腥風血雨的宮中了。
……
回到宮裏,司徒睿第一件要做的,自然是到棲鳳宮中去收拾徐秋水。
他正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呢。讓徐秋水禁足棲鳳宮自省,結果她卻讓納蘭明珠燒死在惠心殿,不但如此,她還讓人去刺殺皇貴妃,這回不收拾她收拾誰?
見司徒睿陰沉的臉色,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秦晚歌在一邊柔聲地勸解道:“皇上先不要動怒,氣大傷身呢。待會兒便好好的問問皇後娘娘,如今皇後懷著皇上的孩子,若是皇上這般的怒氣衝衝的進去,驚著皇後娘娘,動了胎氣可怎麽辦?”
“她便是仗著自己懷了孩子還有朕的愛護寵愛她才越發的無法無天了,今天若朕不好好的教訓她讓她知道厲害並為你討要個公道,她還以為她能稱霸後宮,就連朕都拿她沒辦法了隻能任由她隻手遮天得意忘形了。”
說到底,司徒睿會生這麽大的氣,並不是全然是因為憐惜他的寵妃、也不是因為徐秋水沒有看管好後宮讓納蘭明珠被燒死,而是徐秋水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做了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讓司徒睿心生忌諱。
走到一半的時候,司徒睿想到什麽一般,問李德壽:“對了,蘭妃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回皇上的話,曲副統領回話說,惠心殿起火是因為天氣幹燥,宮女們忘記熄滅油燈,被夜風吹倒,火苗四濺燒著了毯子,加上寢宮裏的幔帳極易燒著,才一發不可收拾的。”李德壽將曲莫言的話原樣轉述說道。
“就算是油燈引起的火,宮女們就一點都沒發現麽?如今是夏季又不是秋季,前些時日還降雨了,怎麽好端端的能把整個惠心殿都燒的一幹二淨,變成一片廢墟焦土?”司徒睿皺著眉頭說道,顯然覺得這個說法不能說服他。
“這個……”見司徒睿問起,李德壽有些支吾起來,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司徒睿見李德壽沒說話,便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追問道:“究竟是什麽原因,直接說就是。吞吞吐吐做什麽,在朕的麵前還有人能要你的命不成?”
李德壽猶豫著說道:“據宮人說,那天……那天惠心殿走水被發現的時候,宮人們原本是要去救火……但是被皇後娘娘阻止了,皇後娘娘還下令,就讓火去燒。後麵火勢越來越旺,等莫副統領趕到救火的時候,整座惠心殿都燒了起來,火勢太大,已經控製不住了……”
說這些話時,李德壽都沒敢抬頭看司徒睿。
“皇後,又是皇後,很好!非常好!”司徒睿陰沉著臉咬牙切齒,話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之前徐秋水寵冠後宮,把其他嬪妃壓得死死的,但因為司徒睿寵愛她,她又慣會在司徒睿的麵前作出小鳥依人的形象,輕聲細語溫柔大方,把司徒睿迷得五迷三道七葷八素。
就算她有時候做了出格的事情,比如逼死了某一個新進宮的貴人、或者弄死了某一個爬上龍床的貌美宮女,徐秋水也總能想到辦法給圓回去,弄成什麽自然死亡或者失足落水的戲碼,司徒睿被她編織的謊言哄得團團轉,加上死的人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不是妨礙到他的利益,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太放在心上。
可是自從安靈素這個千裏迢迢來西陵和親的南疆長公主進宮之後,因為她未侍寢便封了皇貴妃,更是將司徒睿給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讓徐秋水覺得危機四伏草木皆兵,便不顧一切地想挽回自己的東西,一來一回,她的真麵目暴露無遺,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大度和溫柔形象也就蕩然無存了。
司徒睿自己是個毫無人性的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幹盡了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情,卻希望自己的女人個個都該是溫柔體貼善良大方的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