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左相唐中澤(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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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司徒睿初登大寶,朝中局勢不穩,她身為秦家出生的皇後,除了出麵幫助司徒睿平定外亂之外,還幫著他一起處理朝政,朝中老臣看在秦家的麵子上、加上她多年戰功,對她更買賬。
    司徒睿喜歡重用新臣,對唐老大人這樣的老臣子十分的不待見。於是,司徒睿在朝堂上遇到問題的時候,向秦晚歌請教,秦晚歌大多數時候都是與唐中澤老大人一起商討對策的。
    唐中澤不愧是曆任三朝的丞相,看人的眼光非常人所能及的,所提出的建議更是次次切中要害,也從不會像一些人般輕看女子。
    當時唐中澤老大人與她一同處理了朝中戶部和兵部改革方案的問題之後,還曾誇讚於她:“皇後娘娘慧眼非閨中女子所能比擬,胸有丘壑。老臣著實佩服。我西陵能有此皇後,百姓之福。”
    ……
    唐中澤在先帝在世的時候得先帝重用,當年一枚玄武印、一枚朱雀印交到了唐中澤和秦漢手中,皆是朝中重用的文武大臣。剩下一枚白虎印,便交由隻是妃子的太後。
    當年先帝曾說,若是皇帝功績卓然,能為西陵造福,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能讓西陵迎來太平盛世,得到兩位朝中肱骨之臣還有太後的認可,方可將朱雀印玄武印和白虎印交到皇上的手中,死後能入皇陵。
    或許先皇早就看出來了,司徒睿胸襟狹窄,並非是可承擔天下的明主。這般做法,一方麵是約束司徒睿,另一方麵也是在激勵著司徒睿希望他最後就算能夠登基為帝,也應該在帝位上勤勉。
    可是先皇小看了司徒睿的野心,他想得到玉印,卻不思為天下蒼生謀福祉、讓百姓安居樂業的正道,而是走上了邪門歪道,秦家不給朱雀印,便滅了秦家滿門,太後不給白虎印便幽禁了太後。
    若不是唐老大人是三朝老臣,桃李芬芳,門生舊友遍布天下,再加上唐家一向低調,唐老大人在朝堂上和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動搖,他早就對唐中澤老大人動手了。
    也是此番回京,秦晚歌才知道,當年秦家出事的時候,司徒睿為了防止唐中澤為秦家求情,直接將唐老大人發到到江南去處理旱災的事情,等到唐老大人再回朝,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秦家的事情在司徒睿和唐中澤之間形成了難以彌補的溝壑,而司徒睿這些年以來重用如李佑一流的新臣,刻意打壓唐中澤這些先帝留給他的朝中肱骨之臣,君臣之間早就沒什麽和睦可言了,簡直是劍拔弩張。
    秦晚歌叫來了映雪,問道:“這些年皇上和左相在朝中的關係怎麽樣?”
    雖然映雪不知道秦晚歌為什麽會好好的問這個,但是還是十分盡責的說道:“回娘娘話,自從秦家出事之後,左相從江南回來便與皇上大吵了一次,這些年以來左相大人一直的對外稱之身體不好,在家養病,所以朝中雖然有兩位丞相,但是把握大權的卻是右相一個人而已。而且左相這些年以來,也不許唐家的子弟出仕,皇上對於之前唐丞相的門生也不再重用,朝中的新貴大多數都是皇上與右相挑選出來的人。”
    聽映雪這般說,秦晚歌嘴角微微的挑開了一抹冷笑。
    李佑什麽人品她清楚的很,他挑選出來的,多半也是像他這般的小人,連唐中澤老大人都氣的都不讓唐家的人出仕了,可見唐老大人對這個皇上的失望程度。
    “這些年來朝中若是有大事,皇上壓不住的話都會讓人請左相上朝的,但是因為左相的意見往往和皇上相悖,皇上聽不下去,所以每次左相上朝都是將皇上氣的回宮的。”如夢說這個的時候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這次邕州的水患是怎麽回事?”秦晚歌問道。邕州從前也曾有水患,作為水患多發地區,每年都該有加固堤防才是。
    “邕州的水患是由來已久了,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有水患,而且波及到了十幾個縣郡,到了每年六七月份的時候,邕州那邊百姓都死傷慘重,隻是今年要格外嚴重一些。邕州暴雨傾盆,洪水泛濫,堤壩被衝毀了,百姓死傷無數,引起了民憤,所以皇上才急著將半年都沒上朝的左相大人召回了朝堂。不過,不知道左相大人都說了什麽,據說今天早朝上鬧的很不愉快。”映雪說道。
    秦晚歌當下就心中有數了,映雪見秦晚歌在想著什麽,便為秦晚歌添了茶水之後退下了,沒有打擾秦晚歌。
    阿黛一直在旁邊看著秦晚歌,公主這個時候,又好像不一樣了,沒有很冷漠的眼神,她眼睛裏有悲天憫人的憂傷。
    阿黛忍不住說道:“公主,你說,水患是什麽樣子的?咱們南疆很少鬧水災,那個時候被西陵的大軍打到家門口,我一直以為西陵的人都過的很好,活的神氣,才看不過咱們。可是,你說,西陵的老百姓也不是都很幸福的。”
    她說完這話,發現秦晚歌看著她,阿黛嚇得連忙改口,“娘娘,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沒什麽。”秦晚歌淡麵無表情地說了這話,便轉開了,“你說的有道理。不管是哪裏的百姓,都沒有絕對幸福安樂的,遇上不作為的君主,百姓的日子過不下去,無法安居樂業,一樣苦。不分西陵還是南疆。”
    “公主……”阿黛總覺得,說到這個問題,公主就不對勁了。
    秦晚歌卻沒沉默了,腦海裏此時跳出了相國寺中枯禪大師看她的眼神,耳邊響起那幾句話。
    “施主執念太重,報恩報仇在施主一念之間。不管今後施主如何的抉擇,還望施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慧心……百姓無辜,江山無辜。當年施主守住這萬裏河山,還望施主不忘舊誌……”
    “善惡皆在一念之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若施主能放下一切,必定不會像如今這般痛苦……”
    沒過多久,司徒睿就過來了,果然如同李德壽說的,一看就氣呼呼的,臉色極差,這個時候要是有什麽人說句什麽,他一定會炸。
    見著司徒睿這般模樣,秦晚歌親自的端上了蓮子百合湯,對司徒睿柔聲說道:“這蓮子百合湯是素素親自煮的,皇上吃點消消火氣吧。氣壞了龍體,可不好的呀。”
    司徒睿看秦晚歌親自奉上了湯,白瓷的碗和那白皙的手似乎融為了一體,色心一起,火氣也消了一些,看著秦晚歌的手在腦子裏想入非非,吃下了那一碗甜湯。
    吃完之後,還意猶未盡的對秦晚歌說道:“還是素素最貼心。看見你,朕就舒服多了。”
    秦晚歌見司徒睿的火氣消了,便在司徒睿的後麵為他捏著肩膀,故作不解的問道:“今日皇上好端端的怎麽生這麽大的氣,可是有誰做的不好惹了皇上麽。”
    “還不是唐中澤那個老家夥!”司徒睿十分的生氣,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用詞有什麽地方不妥,接著跟秦晚歌抱怨說道:“唐中澤仗著自己是三朝的老臣,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喜歡對朕指手畫腳的,朕倒是想知道,這天下是司徒家的還是他唐家的!”
    見司徒睿這般說,秦晚歌眸子裏閃了一道精光,但是口中還是勸解說道:“不過是一個臣子做的不對,皇上何苦這般的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司徒睿對秦晚歌如今也沒有什麽戒心了,於是對著秦晚歌抱怨說道:“你是不知道唐中澤說了什麽,今日朕讓他上朝就是想問邕州治水有沒有什麽良策,他倒好,上朝之後先是沒有說治水的問題,反而是將朕好一通的批評。”
    秦晚歌乖巧的聽著不搭話,司徒睿便說上癮了。
    “他說邕州這次水患,全是因為堤壩被衝毀才鬧的這麽大的。去年修的堤壩今年便被毀了,他便說是朕用人不察,竟然讓林永去擔任主修堤壩的官員,說林永貪汙了修堤壩的銀子,才釀成了這麽大的禍事,讓朕為了平息民憤主動檢討。”
    說著,司徒睿喝了一口茶,接著對秦晚歌說道:“你說當著大臣們的麵他便就敢這麽的說朕,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麽罵朕呢!居然叫朕去檢討,他也配!若不是為了他手中的玄武印,朕早就容不下他了。”
    等著將話說出來的時候,司徒睿才驀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卻見秦晚歌的臉色依舊如常,似乎沒聽見自己說的這最後一句話,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對,司徒睿這才鬆口氣。她是南疆人,應該不知道玄武印是什麽東西才對。
    秦晚歌對司徒睿說道:“若是皇上這麽說,那麽素素可就要恭喜皇上了。”
    “恭喜朕?”司徒睿被秦晚歌新奇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不解的問道:“你倒是好,朕被那唐中澤氣了個半死,你卻在這邊說著恭喜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