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往事不堪回首(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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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秦晚歌這般的模樣,司徒炎是沒辦法了,隻好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也知道,本王年少的時候,有些貪玩……”
何止是貪玩,當年京城中十一皇子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
不過這名聲可不是什麽好名聲,無非就是和著那些京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流連在勾欄畫舫之中,那時候簡直是紈絝中的紈絝。
若非當年的司徒炎過於紈絝,而那時候她年少行事也太過於混賬,兩個人怎麽會認識,進而牽扯出了那一段孽緣呢?
再次回首起前塵往事,就如同一場夢般。
“父皇見柳太傅都約束不住本王,又怕本王因為貪玩而廢掉了,便讓唐老大人教導過本王一段時間。”
說到這個的時候,司徒炎是一臉的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可想而知當年唐中澤是如何的教導司徒炎的。
唐中澤這位老臣固執的脾氣秦晚歌是領略過的,當年與他商議事情的時候,因為她是女子,雖然貴為皇後,但唐中澤一開始難免存了輕視的心理,直到後來在科舉改革上,她提出的建議獨具慧眼,才讓唐中澤對她刮目相看。
再說了,試想就連如今的皇上司徒睿都敢頂撞的人,對上當年隻是個皇子的紈絝子弟司徒炎,會用什麽手段可想而知。
秦晚歌看著司徒炎痛苦的表情,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那照王爺這麽說,唐老大人也算是王爺的授業恩師了,有了這麽一層的關係在,讓唐老大人幫忙,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啊。王爺何苦煩惱?”
“授業恩師是沒錯。可當年本王太過於紈絝。雖然父皇有心將大業傳給本王,但是每天對著那些治國經略,哪能比的上鶯歌樓的曲子的好,所以那段時間父皇讓唐中澤教本王,但是本王為了逃課,做了不少的混賬事情。如果這次去求著他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被他折騰呢。”
司徒炎半是無奈的說道。看他這德行就知道他年少時沒少做過混賬事。
但秦晚歌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說道:“可是本宮的身份,王爺也知道,若我去見唐老大人,會不會不方便?”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皇貴妃素來聰慧,隻要皇貴妃陪著本王去,不管他怎麽折騰,皇貴妃在一邊看著幫忙解圍就是了。”司徒炎說道,眉眼間盡是懇求之意,與之前沉著臉色的男子判若兩人。
看著司徒炎這個模樣,莫名的讓秦晚歌想到了對著自己撒嬌的大狗一般。
秦晚歌連忙將自己這些奇怪的想法給趕出了腦海,看著司徒炎這般的模樣,笑著說道:“王爺都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若是本宮不答應去的話,未免有些過分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出宮去吧。”
秦晚歌換了一身夜行衣,讓如夢偽裝成了自己的模樣躺在了床上,將燈火吹滅偽裝成了睡著的模樣,便和司徒炎一起出宮。
自從皇宮裏麵發生刺客行刺的事情之後,皇宮裏麵的安全戒備上麵也比以前更加的森嚴了。
秦晚歌和司徒炎穿過禁軍巡查的地方,出了宮門,卻見今天晚上正好是房哲和曲莫言兩個人親自當值。
房哲也是高手,雖然司徒炎和秦晚歌並沒有驚動禁軍,但是房哲還是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準備追上去。
秦晚歌和司徒炎連忙的將蒙麵的麵巾給摘下來,見是這兩位,房哲無語的看著兩人一眼,以眼神問:“兩位穿了一身夜行衣是準備要去做什麽?”
秦晚歌看著他,微笑不語。房哲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司徒炎聳聳眉,也是笑,房哲無奈,便沒有驚動其他人,放他們走了。
秦晚歌隨司徒炎翻過了宮牆,便看見龍衛駕著馬車在宮牆外麵等著呢。
龍衛見著兩個人總算是出來了,有些哀怨的看了司徒炎一眼,說道:“王爺你從下午就入宮了,到這個時辰才回來,你若再不出來,我真的要去宮中找你去了。”
聽了龍衛抱怨的話,秦晚歌不由得問道:“你該不會是從下午便在這裏等著了吧?”
“不然公主你覺得呢?”龍衛一臉哀怨的說道。
秦晚歌暗自咋舌,看樣子龍衛確實比司徒炎還要可憐,司徒炎好歹是在宮內等了一下午。
等秦晚歌和司徒炎上車坐好,龍衛驅動馬車,便抱怨起來——
“公主你不知道,我們王爺經常做這樣的事情,等了王爺一個下午還算是少的。記得有一年主子進宮,我在神武門等著主子出來,結果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從西邊那邊出去了。我還以為他被先帝留在宮中有什麽事情呢,便在神武門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主子準備再次進宮的時候發現沒有馬車了,才發現想起來我留在神武門了。”
聽了龍衛的話,秦晚歌不由得笑出聲來。
眼見著龍衛在揭自己的短處,司徒炎瞪了外麵的龍衛一眼,倒是也沒說什麽,難得的見到她笑成這樣,揭短也就揭了吧。
秦晚歌笑夠了之後,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司徒炎:“你該不會是故意將他丟在神武門的吧?”
卻見司徒炎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這抹笑容已經表明了一切。
秦晚歌替龍衛掬一把同情淚:攤上司徒炎這麽個主子,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司徒當時己年少,自然也十分喜歡捉弄別人。那時候龍衛天天跟在他身邊,進也囉嗦出也嘮叨,讓他覺得不勝其煩,所以故意整了龍衛一回,可沒想到,龍衛的一根筋是已經沒救了。
在那兒之後,他雖然也捉弄龍衛,但也不會開那麽大的玩笑了。
秦晚歌想到龍衛是跟著司徒炎是一起長大的,他對於司徒炎小時候的事情應該很了解了。於是不由得好奇,探出頭來,問駕車的龍衛道:“你們王爺和唐老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了解麽?”
“我是和王爺一起長大的,對他和秦老大人的事情自然清楚。”聽秦晚歌問起王爺跟秦老大人的事情,龍衛自然的打開了話匣子,說道——
“那時候主子在京城就像個混世魔王一樣,就連先帝有時候都拿主子沒有辦法,但是王爺偏偏遇到了唐老大人,唐老大人簡直是王爺的克星一般。主子自詡九頭牛拉不回的倔脾氣,就隻有左相能治住。”
秦晚歌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總覺得很詭異。
卻聽龍衛感歎道,“記得那年,剛好是在冬天吧。先帝把主子交給左相大人管教,但是王爺想睡懶覺,就賴在床上不去唐府。遲了半個時辰之後,唐老大人直接殺到了王府,用一盆冷水直接把我們王爺從床上給澆起來了……”
秦晚歌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的更加厲害了。
唐中澤不愧是敢和天子頂嘴的人!那時候能用冷水將先帝備受寵愛的皇子給澆起來,也隻有他才能有這般的膽識。
看自家主子的心上人聽得津津有味,龍衛越說越起勁,說道:“不止這些呢。還有……”
“龍衛。”輕飄飄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卻帶著淡淡的威脅的味道。
龍衛覺得脖子後麵一涼,不敢再接著說下去了。
秦晚歌卻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來。
司徒炎,原來你也有不能被說出來的糗事麽?不用說,他不會及時製止龍衛不讓他往下說,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
秦晚歌坐回車廂內,看司徒炎臉上快速閃過“慶幸”的情緒,忍俊不禁,“王爺也有不能對人說的事情麽?看樣子,這位左相大人很特別,尤其是對王爺來說,非常特殊。”
“什麽都被你看穿了。”司徒炎也不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左相於我而言,是一個別人無法代替的人。就像當年的秦晚歌,今天的你。”
秦晚歌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一句,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出賣了自己的不安,於是,就此沉默。
司徒炎不知為何也陷入了沉默。
沉默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
越是到唐府,他心中越發的不能平靜下來。
回想起來,最後一次見到左相是什麽時候了?
司徒炎到清楚地記得,那還是八年前,司徒睿被封為太子,並且得先帝賜婚,賜他與秦晚歌成婚的前夕。
唐中澤用怒其不爭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有胸懷天下,傾世之才,為什麽就不能擔負起這天下?”
那時,自己是怎麽說的呢?
司徒炎依稀記得,自己整日買醉,醉意朦朧的說道:“我不想,不想與她為敵……”
縱然最終秦晚歌選擇的是司徒睿,可是他依舊放不下,曾經名滿京華十一皇子,何時這麽的懦弱過呢?
最終,他記得最終唐中澤用著無比失望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便就離開了。
從那以後,他整日買醉流連於勾欄畫舫之中,朝中風雲變幻如何他不知道,當年太子迎娶太子妃十裏紅妝,繁盛京華,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