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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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皇上對相爺一直忌憚,就連這次,林永在邕州侵吞修堤款項和賑災錢糧的事情分明已經是證據確鑿,但就因為收集證據彈劾林永的是相爺的學生何青文,皇上心中猜忌,非但沒有處置林永,還將邕州賑災的事情給壓了下來,當成笑話。即便他知道邕州災情是名副其實,想派去前去賑災,也會在他的心腹的大臣中選擇,此番若是相爺貿然自請前去邕州賑災,怕是有些不妥。”
    秦晚歌開口說道。
    聽了秦晚歌的話之後,司徒炎並沒有擔憂之意,嘴角反而緩緩地挑起一抹笑容,深不可測。
    唐中澤見司徒炎這般的模樣,便知道他是心中有數了,於是問道:“想必王爺有主意了吧。”
    司徒炎笑了笑,不予置否:“雖然司徒睿一直忌憚老師,但若是邕州那邊的動靜鬧大,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就連林永、李佑還有後宮裏的皇後娘娘都壓不住了,也就無所謂老師是無中生有了。司徒睿一旦知道邕州的災情大到會威脅到他的大好江山,他必然不會繼續若無其事袖手旁觀。”
    “王爺的意思是說將邕州的事情鬧大,逼的皇上盡快的想出決策去處理?”秦晚歌明白了司徒炎的意思,“若是民憤沸然,朝中一定會派出有威信的官員去處理。這些年來,皇上一直偏重新臣,但那些新貴慣用一些欺上瞞下的手段,在民間並無民心威信可言,如果鬧的太大,派那些人肯定是不合適的。”
    她說著,看了看唐老大人,“若是論起朝中有威信而且有賑災經驗的,也就那麽幾個臣子,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相爺了。等邕州的事情鬧到不可收拾、大到動搖國本讓司徒睿害怕的時候,就不是相爺去求著司徒睿賑災,而是司徒睿來求著相爺去賑災了。王爺可真是好算計。”
    唐中澤也笑著說道:“不愧是我的弟子。”話語中十分的自豪。對於司徒炎和秦晚歌直呼當今皇上名諱的事情,卻也不甚在意了。
    他自己都想對著司徒睿大喊他的名字,聽著別人直呼其名,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司徒炎對老師的讚賞不勝受用,驕傲地拱手作禮之後,繼續說道:“隻要將事情鬧大,讓天下人盡皆知,邕州還有及其十二個縣郡的百姓們聯名上書到朝中,到時候就算是司徒睿有心的偏袒林永等人,但是為了安撫民心,也不得不嚴懲他們,以儆效尤。”
    唐中澤聽了司徒炎的話之後,摸著胡子點頭,眼中盡是欣賞之意。
    秦晚歌在後麵跟著補充說道:“借著這個機會,便能除掉李佑在邕州一帶還有朝中的部分爪牙,這一舉,既能得了民心也能斬斷了李佑的一條臂膀。更是給後宮那位隻知道拿著百姓救命錢去買凶殺人的皇後娘娘的一記當頭棒喝。”
    司徒炎眉頭微揚,笑了笑,唐老大人卻是吃了一驚,“皇後?難不成邕州鬧得如此大的貪瀆案,連皇後都有份參與?”
    “若是沒有皇後在吹著枕邊風,老師覺得單憑李佑喝林永之流,就能為所欲為這麽多年麽?”司徒炎淡淡道。
    唐中澤先是一頓,而後麵上便生出厭惡來,“先皇後在時,輔佐朝政,為的皆是黎民百姓的福祉,這個皇後卻隻為了一己私利,邕州水災死傷無數,竟然也是她有份一手造成的!這個皇帝真是瞎了狗眼了!”
    眼見唐中澤越說越激憤,甚至還罵了粗口,秦晚歌和司徒炎對視了一眼,卻是都笑了。
    “笑什麽?”
    “笑老師罵的好,罵的精辟。”司徒炎笑道,大有停不下來的節奏。
    秦晚歌也笑道:“司徒睿若不是瞎了狗眼,怎麽會編造莫須有的罪名除了西陵棟梁秦家滿門?大將軍與先皇後威名遠播,為西陵立下無數戰功,他卻說除就除了,這種自斷羽翼的傻子,是天下少有。”
    秦晚歌話裏的嘲諷和厭棄毫不掩飾,司徒炎聽著這話直皺眉,她的感觸至深,全然不像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或者是一個南疆公主該有的口氣,反而像是深受其害的無辜者。
    這話也讓唐中澤深有感觸,頻頻搖頭。
    但凡司徒睿有半分良知、哪怕他有一點點的感恩之心,哪怕能記得一點點秦家、大將軍對他的好、哪怕他能想起來一星半點兒先皇後對他的扶持和為了他江山永固的苦心,秦家便不會滅,西陵更不會是今日的這番局麵。
    唐中澤仰頭長歎:“君主無道,國將不國,西陵何以走到這一步……”
    ……
    秦晚歌回到宮裏,已經是後半夜,司徒炎死活要跟著,她也沒辦法,便讓龍衛先行回去了。她可憐龍衛這個經常被主子嫌棄欺負的忠心護衛。
    當然,龍衛這孩子有時候真是讓人接受無能,尤其是他嘮叨起來的時候,真是沒完沒了,隻恨不得幹脆把他毒啞算了。
    司徒炎一來便賴在了秦晚歌床上,以前還隻是懶洋洋地待在軟榻上,現在直接喧賓奪主了。
    秦晚歌看他這樣子就忍不住想吐槽他幾句:“王爺,你能不能別這麽死皮賴臉?這是本宮的床。”
    “咱們之間還分什麽你我,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司徒炎抬眼瞧了她,理所當然地說道。
    秦晚歌黑線,“趁我現在還客氣,王爺最好起來,否則我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你用什麽手段讓你起來。”
    誰知道司徒炎氣定神閑地回了她一句:“無妨,本王相信皇貴妃不會舍得對本王下重手的。”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到了一個無人能比的地步了。
    秦晚歌扶額,深深吸一口氣之後:“司徒炎,你給我——起、來!”
    阿黛在外頭看見燭火滅了,看了映雪一眼:“裏麵又該要打起來了。”
    映雪長歎一口氣,“這是要虐死我們這些沒用人可以打情罵俏的孤身人了。看得我也想找一個人陪我打情罵俏打一架了吧。”說著,挪愉地看了阿黛一眼。
    阿黛想起自己上次失言說的話,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快點去找個陪你打架的人吧。”說完就跑了。
    第二天。
    早朝之後,司徒睿在召李佑商議完其他事情之後,便說起了邕州的情況。
    因為邕州的事情牽涉重大,雖然司徒睿斥責了唐中澤,但心中難免種下了對林永的懷疑。
    司徒睿:“雖然朕一向不待見唐中澤,但唐中澤在朝中一向自恃清高,不像是那種會搬弄是非無中生有的人,邕州的事情會不會真的如同唐中澤所說的一般,與林永有關係?”
    李佑聞言,臉上閃過了一抹異色,但是很快恢複如常。笑著說道:“左相唐大人彈劾林永的事情,臣倒不是怎麽相信。”
    “為何不信?”
    “林永是皇上當年殿試親點的狀元,對於林永的才學和忠心,皇上想必是比臣更清楚的,若說林永做出了這種事情,不是說皇上識人不清麽?”李佑邊看著司徒睿的臉色,邊說道。
    當年林永是司徒睿親自殿試的不錯,可是誰又能想到,當年備受器重的新科狀元、皇上所倚重的朝中棟梁,為了利益早早的就拜在了李佑的門下。
    這些年來他與李佑狼狽為奸,向皇後娘娘進貢以尋求保護庇佑,做了多少欺上瞞下的事情,就連司徒睿都不知道他們暗中勾結的利益鏈條。
    也就是司徒睿至今還天真的以為他手底下的都是些什麽廉潔奉公的好官員。
    司徒睿被李佑說了一句“識人不清”,當即就變了臉色,這個人剛愎自用,就是不能聽到一句別人說他不好的話。李佑。
    李佑恰好抓住了他的弱點,正好火上澆油,“臣也聽說了,左相大人彈劾林永,是因為左相大人在邕州的門生——也就是邕州太守何青文,寫信告訴左相大人,並將一些所謂的林永的罪證呈遞到左相處。臣對此也幾分的疑惑……”說著便停下了。
    司徒睿微微皺了眉頭:“說。”
    “是。皇上,臣以為,那何青文身為邕州太守,既然他察覺出來林永做了不法的事情,為何不是直接寫奏折呈報給皇上,而是告訴左相大人,讓左相大人在朝堂上彈劾林永呢?”李佑故作不解道。
    司徒睿聽了李佑的話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邕州水患的事情,朕倒是接到了不少林永處理的奏折,那何青文竟然是從出事之後連一個奏折都沒有,如今卻又越級上告來彈劾自己的上級,確實的令人生疑。”
    李佑的眸色閃了閃,沒接話。
    司徒睿哪裏知道,自從邕州剛開始出事的時候,何青文便在林永之前,寫了無數次關於各地的災情的奏折呈送朝廷。
    可是,林永為了壓住邕州水患的實情,聯合李佑扣住了連同何青文在內的,十二縣郡所有人上書給朝廷的折子,關於邕州水患災情的折子,除了林永一黨為了粉飾太平而編造的莫須有的折子之外,竟然沒有一封能呈遞到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