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嘴唇在發燙(二更)
字數:512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重生之毒妃嫁到 !
秦晚歌白了司徒炎一眼,“誰沒事做穿著喜服到處走?你還不是把衣服扯掉了。”說著掃了地上的碎布一眼。
司徒炎:“……你這丫頭,這能一樣麽?我這衣服不合身。”言下之意大有,若是合身我還想再穿一會兒感受一下成親的氣氛,的意思。
秦晚歌翻了一記白眼,“我覺得是一樣的。”說完這話就不想理他了。
司徒炎看著地上的碎布,恨不能撿起來給拚回去。但這個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龍衛回來了,泗水城水軍已經殺得熱血沸騰。他這個主角自然也沒工夫糾結些小事。
泗水城水軍的廝殺聲打破了夜晚的平靜,這一次用計將這些桑月人的老巢都連窩端了,之後總算是可以還淮河水路一片寧靜,也給兩岸受水軍騷擾的百姓們報了仇了。
眾人將小島拿下的時候,眾人不由得笑逐顏開。
就在眾人歡欣喜悅慶祝的時候,沒人會想到,在幽暗的淮河中,會有一艘黑色的船緩緩向前行駛,冰冷的顏色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閣主,救了個受傷的人上來了。”在甲板上,一個穿著黑衣蒙麵打扮的人對著帶著麵具的男子說道。
此時正好一縷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那個人身上卻帶著陰沉的黑暗氣息。
“劍傷隻離心髒偏差分毫,流了這麽多的血受了這麽重的傷卻還想著活下來,倒是令人欽佩啊,既然他想活,便救他吧。”那個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很快的,烏雲遮住了月色,那艘黑色詭異的船隻,似乎也消失在了夜色中一般。
……
經此曠日持久的一役,泗水城的水匪之亂總算平息了,那些被抓的桑月人各個都是作惡多端,雙手沾滿鮮血,項懷安將他們抓住之後,全數關入邕州大牢,等待左相唐中澤將此事上報朝廷後,再將這批人和林永一起發落。
在西陵作威作福多年的海親王,還在睡夢中想著與美人洞房花燭,就被五花大綁塞進了牢房裏,等醒來一看,世界早已經不一樣了,哭天搶地,卻是悔之晚矣。
司徒炎和秦晚歌在不遠處看著,看那個豬頭一樣的矮冬瓜哭得麵目猙獰,麵麵相覷之後,紛紛搖頭:真是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走吧,長公主。難不成你還想去安慰他一下?”司徒炎邁出去,見秦晚歌還不動,忍不住調侃她。
誰知道秦晚歌橫了他一眼:“要跟他成親結果坑了他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麽可安慰他的。”
這話一出,司徒炎的臉都黑了。恨不能掐死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小丫頭。
秦晚歌分明就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們出去的時候,龍衛和初七、初九他們看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好,很識相的都乖乖站在一旁看著不出聲。
要知道,這個時候誰招惹主子誰倒黴。
秦晚歌怎麽會不知道司徒炎很介意他自己男扮女裝的事情,可誰叫他在她隻是出神想個事情的時候就無孔不入欺負她,活該。
“龍衛,你先出去準備準備,王妃的東西就搬到和本王的一起。”
“王妃?”龍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秦晚歌也是沒反應過來。
司徒炎拿下巴指了指秦晚歌,龍衛馬上恍然大悟,“是是是,我這就去,馬上去。”
“站住!”終於反應過來的秦晚歌喊住他,扭頭瞪了司徒炎:“你胡說八道什麽。”
司徒炎聳聳肩,看了龍衛一眼,龍衛明白自家主子這一眼的含義之後,就一臉失望的領著葉初七和葉初九,走了。
等和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司徒炎才在秦晚歌耳邊,大言不慚的說道:“素素,我們已經三媒六聘,當著眾人的麵拜過天地了。”
秦晚歌惱急了,一掌朝他拍過去,但是司徒炎身法更快,往左疾退,秦晚歌的掌風隻掃到了他的衣袖。
下一刻,司徒炎化作黑影迎麵撲來,秦晚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吻住了。靈舌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肆意攪弄……
司徒炎使勁占了她的便宜之後,才說道:“素素,本王說過的,你再戲弄本王一次,本王就吻你一次,這個叫禮尚往來。”
說完,沒事人一樣,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便大步走了。
秦晚歌氣得直跺腳,司徒炎你這個無恥之徒!你不要臉你!
被他吻過的嘴唇似乎在發燙,心跳快的失了節奏,秦晚歌慶幸他走了,否則……她暗暗鬆口氣。
明明是被欺負被占了便宜了,為什麽她一點都不覺得惱怒,反而,還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滿足感?
……
走在前麵的司徒炎,走到大牢門口之後,腳步頓了頓,回頭看,秦晚歌還沒跟上來。
他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唇瓣,想到剛才的吻,仿佛香軟猶在唇際。
安靈素,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說你是禍國妖妃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僅僅是一個吻,已經叫人念念不忘了。
……
慶曆九年,景帝昏庸無道,西陵王朝已呈頹敗之勢。天災人禍,水匪橫行。是年,靈州王化名嵐月公子,賑水災,救饑民;與將軍項懷安、宋子峰裏應外合,剿水匪,平匪患;肅清邕州官員,重修水渠,引水至農田,此後百年,邕州都未曾再受水災困擾,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當年之事,留與史書的不過一段話而已。
邕州之行,是司徒炎與司徒睿暗地交鋒慢慢的拉開,隻是那時,司徒炎在意的並非是天下,而是安靈素。
秦晚歌在意的,還是要將當年從司徒炎手中搶走的萬裏河山,完璧歸趙。
泗水城這邊水匪事情解決之後,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打理。
秦晚歌和司徒炎在泗水城耽誤這麽久,邕州那邊隻有唐中澤和柳宸玥在,他們也吧放心,加上項懷安被林永冤枉的案子正好與唐中澤他們要查的事情有關聯,眾人決定將抓來以海親王為首的桑月人先扣押在泗水城,前去邕州與唐中澤會和。
但唯一讓秦晚歌不安的是,楚離和緋月。
泗水城水匪之事解決之後,楚離原本是帶著緋月來向司徒炎辭行準備離開的,“嵐公子,此番我得以破了這逍遙夢陣、替師門清理門戶,全賴於公子和姑娘的大智慧,楚某在此謝過了。邕州之事已畢,我們師兄妹二人也該告辭,大恩不言謝,來日有緣再會。”
“楚兄別急著告辭。”司徒炎不緊不慢地叫住他,“我也知道你們江湖中人素來是獨來獨往慣了。但是我們能在此遇見,便是有緣,你們就算是回蒼山,也要經過邕州,正好與我們結伴而行。大家一起上路,才熱鬧。”
緋月聽司徒炎這麽一說,馬上也說道:“是啊,大師兄。緋月喜歡安姐姐,咱們就跟他們一起再走一段路吧。”
楚離看了看緋月和司徒炎,又看了看沒說話的秦晚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嵐月公子的未婚妻安素素姑娘非常的熟悉,但她又似乎很排斥他們。
“安姑娘也不介意我們一路同行麽?”楚離憋了一會兒,終究是向秦晚歌發問了。
秦晚歌愣了一愣,話題被引到她這裏來,她也不好繼續保持沉默,但總覺得沒辦法麵對楚離,她心中沉了沉,穩了心神,才說道:“楚大俠說的哪裏話,既然我們家嵐月也邀請楚大俠和緋月姑娘同行,小女子自然也是歡迎之至。”
楚離聽了秦晚歌這話,心裏莫名覺得沉重,但司徒炎卻笑了起來,“楚兄,你瞧吧,我們家素素都這麽說了,緋月姑娘也樂意,你們便與我們一同出發結伴同行吧。”
楚離又忍不住看了看秦晚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好吧,那我們師兄妹就叨擾了。”
“客氣什麽。我們不是共過患難了麽。”司徒炎豪爽道,和楚離相視而笑。
可是,他沒有錯過楚離對秦晚歌的異樣眼神,那種帶著探究卻沒有絲毫惡意和非分之想的眼神,證明了他的猜想是有道理的。
連楚離都覺得,安靈素和秦晚歌很像,對吧。
來時,司徒炎一行隻有四個人,此時多了項懷安和他的兩個孩子,還有楚離和緋月兩師兄妹,隊伍可熱鬧了。
來的時候四個人,去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但是,秦晚歌卻在出發之後,便一直不怎麽說話。
馬車內,秦晚歌剛剛把礙事看著心煩的司徒炎趕下車,抱著小肉球沒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曉得看著哪個方向在發呆。
此時庭雨從後麵的馬車爬了上來,見了秦晚歌說道:“安姐姐你不高興麽?”
庭雨原來是個女孩子,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之前髒兮兮的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如今洗幹淨了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是個白白淨淨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子。
秦晚歌看到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女兒,對於庭雨自然十分疼惜了。
是以,這段路程上秦晚歌對他們,尤其是司徒炎沒什麽好臉色,但是對著庭雨的時候再硬的心腸都變軟了,笑眯眯說道:“沒有呢,隻是有些累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