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唯一的親人(三更)

字數:510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重生之毒妃嫁到 !
    “此時太後還在休息,等到了清晨再向太後請安吧。太後在本王去邕州之前還念叨著你怎麽不去看他呢。”司徒炎邊走忽然想到什麽一般邊跟著秦晚歌說道。
    秦晚歌聽了司徒炎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的不自在。
    這些時日,她都沒有出宮來看太後,原因無他,而是不知道怎麽麵對。
    提起前塵往事,不過徒增傷感罷了。在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很好的抗的住。
    若是有一個人,帶著憐惜之意,她怕自己會軟弱的堅持不下去。
    在秦晚歌胡思亂想的時候,到了西南邊上的廂房。
    打開房門,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一個穿著淺藍色的男子撐著下巴,手中拿著扇子,看起來很困的樣子,但是還是十分盡責的看著爐子裏麵的火。
    聽見了推門聲,那男子懶洋洋的抬了一下眼皮子,看了秦晚歌和司徒炎一眼,說道:“你可算回來了,這位美人是誰?”
    那男子聽說話的語氣和司徒炎十分的熟稔,不像是司徒炎的屬下,倒像是朋友一般。
    “這位是南疆長公主安靈素,這位是木清木神醫。”司徒炎簡單的為兩個人介紹說道,“衛兒病情怎麽樣?”
    衛兒……秦晚歌心中一突,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般吧……
    “昨天晚上發了一夜的燒,毒素發作折騰了一晚上,剛剛才睡著。”木清依舊懶懶的。
    接著便用一雙桃花眼打量著秦晚歌說道:“原來這位便是南疆的長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啊。”眼中帶著幾分饒有興趣的意思。
    秦晚歌看著木清正在熬藥呢,從藥散發出來的味道秦晚歌分辨出了幾味藥材“白茅根、七裏香,這都是解毒的藥材,而且藥性過於凶猛,就算是成人的身子都受不住,怎麽給一個孩子開這樣的藥材呢?”
    聽了秦晚歌的話,原本木清沒有什麽精神的眼睛亮了亮說道:“看起來是行家啊,莫非長公主也精通藥理?”
    “本宮出生南疆,精通用毒和用蠱之法,自古毒、藥一家,對於藥理也略微精通一點。”秦晚歌十分謙虛的說道。
    木清看了看秦晚歌,又看了一下司徒炎,便明白了:“你帶她過來是給衛兒看病的?”
    語氣淡淡的,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秦晚歌剛才聽司徒炎叫木清為神醫,想必醫術極高,但凡是高人,性格自然也要比一般人高傲一些。
    這個叫做衛兒的病情一向是木清負責,司徒炎讓自己過來似乎有些不太妥當,也難怪人家不高興了。
    秦晚歌還想著解釋一下什麽呢,卻見那木清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說道:“我被司徒炎那家夥騙過來治了衛兒四年了,司徒炎那家夥都被我治好了,衛兒的病我都沒有治好,再治不好不就要砸了我木神醫的招牌了。如今你來了正好,你善於用毒,說不定咱們一起研究一下不用常規的方法,換種法子能將衛兒身上的毒素徹底的清除了,那麽本神醫的招牌可就保住了,哈哈。”木清笑著說道。
    剛才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蕩然無存,秦晚歌的嘴角抽了抽。
    司徒炎似乎早就習慣了木清這般脫線的死路,也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說道:“你小聲點,別將衛兒給吵醒了。”
    “木大叔,是司徒叔叔回來了麽?”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道,有些軟糯,聽起來不大。
    司徒炎瞪了木清一眼,此時便看見一雙小手將帳子掀開,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孩子從帳子裏麵探出了頭。
    小孩子雖然隻有六七歲,但是生的很好,如同畫裏的人兒一般,因為常年的病痛,臉上帶著不健康的白色。
    看見那童顏的那一瞬間,秦晚歌忽然覺得呼吸都停止了。
    這眼前的人……分明是縮小版的哥哥的模樣,隻是少了幾分冷硬,多了幾分柔弱……她記憶裏那個軟軟的,叫著自己姑姑的孩子啊……
    可是,怎麽可能啊。他也叫衛兒,年歲上也對的上,若是衛兒還活著的話,應該也是這麽大了。
    司徒炎被衛兒吸引去了注意力,神情柔和了許多,說道:“吵醒你了吧,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
    虧得他一心關注衛兒,沒有察覺到秦晚歌的失態。
    倒是一邊的木清說道:“長公主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啊……”
    秦晚歌勉強的笑了笑,眼中的駭然沒有收去,顧不得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問道:“這個孩子……是誰?”
    見秦晚歌看著那個孩子驚駭的樣子,木清恍然大悟說道:“這個孩子是司徒炎舊友的孩子,不是他的私生子,你可別誤會。”顯然是想歪了。
    聽了木清的話,司徒炎的臉色黑了黑:“你不說話沒人給你當啞巴。衛兒既然醒了,還不將熬好的藥喂給衛兒吃下。”
    木清漫不經心地將熬好的藥端給了衛兒,哄著說道:“乖孩子將藥給喝了,一點都不苦的,等藥喝了之後木叔叔給你蜜餞吃……”
    秦晚歌發現,木清也有話嘮的潛質,剛剛道骨仙風的樣子,都是騙人的。
    而衛兒卻嫌棄的看了木清一眼,接過了木清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顯然一點都不怕苦,還嫌棄木清囉嗦的樣子。
    被衛兒嫌棄的看了一眼,木清十分委屈的拿著藥碗到牆角去畫圈圈去了,“死小孩一點都不可愛,不應該是打死不要喝藥,纏著叔叔要蜜餞麽?”
    司徒炎無視抽風的木清,對秦晚歌說道:“衛兒年幼時中了柳心散這種慢性毒藥,這些年木清一直勉強將毒性壓製著,但是一直找不到解毒的方法,不知道長公主可有辦法解毒麽?”
    “柳心散?”秦晚歌眉頭皺了皺,思索到了之前在母親留下的書上看到這味毒藥。
    “柳心散是一類慢性毒藥,吃下之後不會立即的要了別人的命,但是中了毒之後常年會受到此類病毒的折磨,導致身體衰弱而死,究竟是誰,竟然會對一個孩子下這般的狠手。這個孩子中了柳心散多久了?”
    “四年了。”司徒炎低聲說道。
    秦晚歌倒抽了一口涼氣,急忙搭上了衛兒的脈搏。
    微涼的手指搭在自己手上,衛兒不是一般的孩子那般的靦腆,隻是用著淡漠的眼光看著秦晚歌。但是淡漠的眼光底下,帶了幾分的好奇之意,顯然是在好奇這個陌生女子的身份。
    搭上了脈搏之後,秦晚歌沉吟了一會兒,將衛兒的手塞到了被子裏麵,動作十分的柔和,笑著對衛兒說道:“你先睡一會兒,我與你司徒叔叔有話要說。”
    衛兒並不排斥她,反而覺得她莫名親切,小腦袋還點了點。
    司徒炎和木清都覺得意外,卻又驚喜不已。
    從來還沒誰能讓這個小家夥一見麵就放下戒心的。
    他們都看著秦晚歌,秦晚歌卻笑的坦然,大有“說不定小家夥喜歡我呢。”的意思。
    司徒炎看著他沒說話,秦晚歌示意司徒炎借一步說話,兩個人便到了門外。
    關上門,確定屋子裏的衛兒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後,秦晚歌才看著司徒炎說道:“你能告訴我,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和他是如何中的柳心散麽?”
    看著秦晚歌一臉凝重和急切的樣子,司徒炎忍不住疑惑道,“你為何格外的在意這個孩子的身份?”
    秦晚歌掩飾去了眼中的駭然,臉上的表情讓人不出破綻來,平靜的說道:“因為柳心散是南疆皇室秘籍《毒經》中記載的毒藥,據傳是南疆皇室不傳之秘。我想知道,這麽小的孩子究竟是因為什麽會中了這毒藥,他與我們南疆皇室,又沒有什麽樣關係?”
    秦晚歌這麽解釋,司徒炎倒是也沒有懷疑,說道:“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我不說,你大概也猜不到。他和你們南疆皇室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是……”司徒炎營造的神秘感太好,吊足了胃口,秦晚歌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他是秦家的遺孤。先皇後秦晚歌的兄長之獨子,秦衛。”
    真的是衛兒!
    秦晚歌心中一驚,捏著拳頭讓自己平靜下來,三寸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肉裏麵,但是表麵上還是不得不故作平靜的說道——
    “秦家的遺孤?秦家當年不是滿門抄斬的,怎麽還留下了孩子?”
    “當年秦家出事的時候,本王被司徒睿陷害。用盡了法子也隻能偷梁換柱之法救下了這個孩子……可是在秦家問斬之前,所有秦家人都被喂下了柳心散這種慢性的毒藥,當時這個孩子才三歲,他們也下了手。”司徒炎如今提起舊事,除了憤恨,還有悲涼。
    聽了司徒炎的話,秦晚歌眸子裏一片冰冷。
    柳心散這種毒藥十分稀有且殘忍,能折磨得人痛不欲生,卻不會讓人立即斃命,是日複一日的折磨,隨時遊走在死亡邊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年父母兄長嫂子他們在臨死前都經曆了些什麽,她一無所知。但被喂了這種毒藥,他們所經曆的折磨,遠非她能夠想象到的。
    司徒睿,徐秋水,你們可真是好手段啊,人都要死了都不願意高抬貴手給一個痛快,你們須得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加諸在我們秦家身上的,我會一一的討要回來,讓你們加倍的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