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夜春夢了無痕(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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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天晚上可有別人出入瀟月居?”司徒炎忽然冷聲的問道。
看著司徒炎冷下來的臉,龍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還是很小心翼翼的說道:“昨晚上,沒有安排人在瀟月居。”
司徒炎點了點頭,昨晚上的一切如同一場夢一般,可是觸感那般的真實,床上的血跡,肩上的牙印,鼻尖縈繞的淡淡香味,似乎告訴他,那一晚上並非是一夜春夢無痕。
可是,昨天晚上的人究竟是誰?
“你悄悄地問下映雪,昨天晚上,皇貴妃可曾出去過。”見著司徒炎沉默了許久都沒說話,龍衛以為司徒炎沒有別的吩咐了。
可是司徒炎卻淡淡的吩咐道,龍衛雖然百般不解,但是看著司徒炎凝重的神色,點頭下去了。
此時的雪月庵內,秦晚歌悄悄的在天亮之前潛伏回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映雪她們昨晚過中秋節,此時還沒睡醒呢,秦晚歌鬆了口氣。
精神一旦鬆懈下來,秦晚歌隻覺得全身都酸痛,身上黏糊糊的十分的難受,便吩咐阿黛,打好熱水,一大早的洗個澡。
雪月庵裏麵終究沒有皇宮裏麵方便,大的木桶裝滿了水,並沒有花瓣什麽的,秦晚歌倒是也不挑剔,便讓人將木桶放好,沒有阿黛在旁邊服侍。
畢竟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若是被人看見了一眼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徒炎果然是屬狗的,身上雪白的皮膚幾乎都是沒有一塊完好的,那隱秘的地方稍微一動便就是火辣辣的痛,秦晚歌在水中,突然眼淚蔓延了下來。
昨天的事情便當做是一場夢罷,司徒炎,人生所求的是那般的多,可是縱然如你如我,也有求不得,求不到的。
譬如當年你的一畫,讓我傾心。可是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世間的蹉跎。
前世今生,都是我負了你。怎麽還敢奢求再能與你長相廝守呢,昨晚之事,當是圓了你我的兩世夙願,此後你坐擁江山萬裏,我在背後為你謀劃。
我本來就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複仇的,弑君之罪名就由我承擔,這些陰暗的事情便都由我來做。
我還你一個幹幹淨淨的江山萬裏,算是彌補了對你的虧欠。
洗完澡之後,阿黛拿來了朝食,都是幾樣十分精細的點心和白米粥,雖然清淡,但是也別有一番滋味。
吃朝食的時候,阿黛不解的說道:“娘娘奴婢剛剛似乎看見了龍衛大人來了雪月庵找映雪,可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跟著映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沒有來找娘娘麽?”
秦晚歌端碗的手頓了頓。
依照司徒炎的性格,怕是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懷疑了吧。讓龍衛來找映雪,估計就是為了確定她昨天晚上在不在雪月庵內。
還好昨天晚上她夠謹慎,出去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其他的人,回來的時候她們也不知曉。
司徒炎,無論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你就當做是一場夢罷。
一夜春夢了無痕。
別再去追朔其他的了。
可是,司徒炎又豈是如此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龍衛跑了一趟雪月庵之後,回來便將從映雪她們那兒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司徒炎。
司徒炎聽了之後眉頭皺在了一起,“你是說她昨晚一晚上都在雪月庵,沒有出去?”
龍衛不知道為什麽司徒炎對皇貴妃的行蹤這麽的關心,於是點頭說道:“是映雪說的,昨晚上長公主跟她們一起喝酒賞月,後來長公主乏了,她們便服侍著長公主休息了,之後她們自己也去休息了。清晨的時候,長公主如同以往一樣起床了,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沒有不妥的地方……”司徒炎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似乎呢喃自語的說道:不應該啊,不是她還是誰?
龍衛一心的好奇和八卦,一直看著司徒炎,期待能聽出一點什麽別人不知道的八卦消息,看得幾乎望穿秋水。
司徒炎橫了他一眼,眼神一冷,說道:“好了,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了,你下去吧。”
龍衛聞言,無比的哀怨地開始碎碎念,“一大早便就使喚我兩處跑腿,完了還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王爺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
他邊嘮叨邊觀察司徒炎的臉色,還沒有等司徒炎動手揍他,便就一溜煙的跑了。
龍衛如今也學成個人精了。
司徒炎今天沒有心情和龍衛玩鬧他腦子裏滿滿都是昨天晚上那場似假還真、真假難辨的夢境。
那不是夢,卻像極了夢。
若不是夢,他怎麽會見到秦晚歌?若是夢,床上的落紅,又是怎麽回事?最後看見的安靈素的容顏,又是怎麽一回事?
秦晚歌,安靈素,你們,是入了我的夢,還是真真實實地來到我身邊了?
回想到床上殷紅的血,司徒炎心中便更加煎熬。
那不是夢,可是,那個人會是誰?
在雪月庵十天的時間已經到了,秦晚歌收拾停當便回宮了。
如今宮中倒是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江南秀女陳采薇被皇上臨幸,如今正得寵呢。
回到宮中的時候,小月將這件事情說給了秦晚歌聽。
秦晚歌也頗感興趣,喝了一口茶,坐下來慢慢聽。
半晌,才說道:“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情。按照規矩,那些秀女們應該是在儲秀宮由嬤嬤教導兩個月的時間,等學會了皇家的禮儀之後,由皇上親自挑選,再皇後、皇貴妃擬位分,宮中名冊做好,製作了牌子之後才能臨幸。這如今還是在學禮儀的階段,究竟是什麽樣天仙般的人物,竟然能夠得皇上不顧皇家的禮儀,提前臨幸了。”
“那江南的陳采薇模樣確實不錯,不在皇後和音嬪之下。她平常對人總是冷冰冰的,對著皇上是風情萬種。和皇後音妃完全是不同的氣質。中秋的家宴上,陳采薇在皇上麵前跳了一支舞,讓皇上一見傾心,當天晚上便就臨幸了她,並且封為了陳嬪,賜采薇宮住了。”小月說道。
“中秋家宴在皇上麵前跳了一支舞?”秦晚歌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說道。“看樣子是我們的好皇後娘娘安排的吧。”
這些日子見她這個皇貴妃獨寵六宮,徐秋水就坐不住了,所以便抬了一個陳采薇來分寵。真是愚蠢之極。
小月連連點頭,卻又擔心地看著秦晚歌。
隻見秦晚歌妖嬈麵龐揚起一抹淡淡的張狂,不以為然道,“區區一個陳采薇,本宮還不放在眼裏。”
不管是來分寵的,還是來對付她的。分寵嘛,她一點都不介意,誰能分誰分去,若是想對付她秦晚歌,這些人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她是上午回宮的,午膳的時候,司徒睿還沒有來悅君殿。
阿黛端了水讓秦晚歌淨手,邊說道:“哪次娘娘回宮皇上不是第一個來看娘娘的,今日娘娘回來了這麽久,皇上居然都還沒有來。奴婢聽說,皇上下朝之後直接去了采薇宮呢,也不知道這位陳嬪娘娘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能將皇上迷成這樣。”
秦晚歌倒是沒有太在意,說道:“這位陳嬪還是有幾分手段的。皇上沒來倒也好,本宮去休息一會兒。若是皇上來了,你叫我一聲便是。”
這些時日內力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雖然有木清的藥來輔助,但是每日裏還需要調理內息兩個時辰,才能慢慢的恢複起來。
隻是那柳心散出乎她的意料,柳心散毒性霸道,殘留在她體內的毒素,影響了她內力的恢複。若不是真的沒辦法,她也不想這麽快回宮。畢竟宮中危險重重,她內力所剩無幾沒有倚仗,總歸沒有安全感。
調理完內息之後便就睡了一覺,調理內息的同時要壓製毒素,所以十分的勞累,這一覺睡的十分沉。
到了日暮時分,秦晚歌才緩緩的醒了過來,隔著鮫綃織成的紗幔,隱約的看到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坐在茶幾邊上飲茶。
“皇上你怎麽來了,阿黛也不知道叫醒本宮。”秦晚歌似乎是嚇了一跳,將紗幔給掀開,睡眼朦朧的嬌嗔道。
剛剛睡醒,睡意尚且朦朧時軟糯嬌柔的聲音,分外的好聽。司徒睿聽得心頭蕩漾,笑了笑,神色柔和的說道:“是我不讓她叫你的,聽說你回來就睡了,想必是在雪月庵祈福的太累了吧。朕瞧著不過十日,你倒是清減了許多呢。”
司徒睿說道,話語裏帶著淡淡的心疼之意。
若她還是那般無知的少女,倒是還會被司徒睿精湛的演技給騙了過去,可是她經曆的上一世,對司徒睿的性格已經了解的十分的徹底。
他若是真的喜歡她的話,怎麽會趁著她出宮祈福十天的時間,就又有了新歡。
秦晚歌嘴角挑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司徒睿此人,喜歡的從來都隻是皮相,和虛名,別無其他。
如今,隻有她攥著司徒睿的份兒,沒有司徒睿能欺騙她的份兒了。論手段,誰更勝一籌,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