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九死一生(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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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變故隻在一瞬之間,司徒炎為秦晚歌擋了這一箭之後,那人眼見著一擊不成又想偷襲。
    在他麵前偷襲一次就算了,司徒炎怎麽能容忍對方第二次偷襲?
    隻見司徒炎從袖中飛速的射出了兩枚柳葉形的刀片,速度竟比那人的弩箭還快。
    樓宿堪堪的躲過了一枚,第二枚的時候從他的肩膀上擦過去,留下三尺深的口子。
    司徒炎是被樓宿的偷襲給惹怒了,剛才,若不是他反應快的話,那麽中箭的可就是安靈素了。
    秦晚歌臉上的血由熱轉冷繼而又沸騰起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如同那年徐秋水他們斬斷自己的手臂和腿一樣,血濺在自己的臉上……
    隻不過,當年自己的臉上的血,似乎是冰涼的,而司徒炎的血是滾燙的。
    當年自己除了憤恨之外,沒有一絲的害怕之意。可是如今不一樣,她很害怕,害怕司徒炎會出事……
    扶著司徒炎的手害怕到有些顫抖,秦晚歌手忙腳亂地掏出丹藥喂給司徒炎。
    丹藥塞入他口中,司徒炎還有心情跟秦晚歌開玩笑說:“你該不會公報私仇,給本王喂毒藥吧。”
    秦晚歌瞪了司徒炎一眼說道:“閉嘴!”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
    司徒炎對上秦晚歌的視線,看見她嚇得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他想笑著安慰她,對她說沒事,可是傷勢太重,話未出口,便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他看見的,是那一雙素日裏冷漠冰冷的眼裏,帶著擔憂和恐懼。
    他最後的念頭是:這一箭總算是沒白挨。
    ……
    以葉初七為首的影衛很快將刺客都掃光了,而那些救火的禁軍也很快趕來了。
    樓宿眼見目前的局勢已經失控對自己不利,放信號撤走。
    秦晚歌示意那些影衛趕緊去追,隨後便讓映雪她們將司徒炎扶到了自己的營帳裏,並不許任何人出入。
    負責保護秦晚歌的侍衛長胡正在聽見皇貴妃遇刺的消息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過來請罪,禁衛們跪了一地。
    誰都知道皇貴妃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兒,若是有什麽閃失的話,他們有十個腦袋都賠不過來。
    秦晚歌臉色蒼白,搖搖頭說道:“本宮沒事,胡侍衛你們將這裏收拾一下,務必要追查到那些刺客的下落。”
    秦晚歌如今一心記掛著司徒炎的安危,哪裏還有閑工夫懲罰他們。
    見秦晚歌沒有懲罰他們的意思,胡正和手下的人紛紛的鬆了口氣。
    胡正說道:“是屬下該死,中了奸人之際。娘娘放心,屬下已經派人通知皇上去了,皇上很快就回來。”
    秦晚歌點了點頭,阿黛知道秦晚歌記掛著王爺的傷勢,耽誤不起,便說道:“娘娘受了不小的驚嚇,快叫魏太醫過來看看,你們也退下吧。”
    無關人等都退了出去,此時已經暮色四合,司徒睿還沒有回來。
    如夢已經去請魏清過來,秦晚歌又讓映雪和阿黛她們準備好剪刀、紗布、酒等一應東西。
    魏清來之前,秦晚歌檢查了司徒炎的傷口,還好沒有傷及到要害,隻離心髒隻有幾寸的距離……
    那枚箭明明是衝著她來的,是司徒炎推開她,替她受了這一箭。
    司徒炎當時,究竟是怎麽想的。他就不擔心自己的性命麽?
    看著床榻上司徒炎蒼白的俊臉,少了平日裏的生氣,秦晚歌的心生疼。
    司徒炎,我究竟何德何能,值得你以命相救?
    魏清見去請他的如夢一臉焦急,魏清還以為是秦晚歌出事情了,如今眼見著秦晚歌在那裏安好無恙,魏清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看見躺在床上的人是司徒炎時,魏清十分震驚:“王爺……怎麽會在這裏?”
    “先不要問這麽多,快幫王爺拔箭。”秦晚歌著急說道。
    這個時候,阿黛她們已經將秦晚歌要的東西都一一的準備好了。還有上好的止血藥。
    秦晚歌的醫術其實在魏清之上,隻是,如今受傷的人是司徒炎,她心神不定,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如果她自己拔箭,反而容易出問題。
    魏清仔細地檢查了司徒炎的傷勢:“這把箭雖然沒有傷到心髒,但是離心髒很近,加了內力射來的,臣怕會傷到了心脈,還請娘娘為王爺護住心脈臣再拔箭。”
    秦晚歌點點頭,聚起內力護住司徒炎的心脈。
    魏清用剪刀將司徒炎胸前的衣服剪開,刀在酒上消毒之後,便下手拔箭,幹淨利落。
    映雪手中沾了止血藥的紗布馬上按住司徒炎的傷口,血很快浸濕了紗布,好在藥是上好的藥,傷口包紮好後,止血藥便發揮了作用。
    看過了箭頭和傷口之後,秦晚歌才舒了口氣,還好箭上沒毒。弩箭已拔,司徒炎暫時保住了性命,但仍然很危險。
    能不能恢複,就看接下來的靜養了。
    秦晚歌留了個心,看這弩箭的造型十分特別,箭尖是蓮花的造型,這說不定是追查刺客來曆的一大線索。
    這裏麵剛剛收拾好,便聽見外麵有人高聲喊道:“皇上回營了。”
    秦晚歌與他們對視一眼,脫了外衣躺在床上,用被子將司徒炎蓋了起來。
    映雪將幔帳給放了下來,隱隱約約的隻看見秦晚歌一個人躺在床上,隻要不掀開被子是發現不了司徒炎的。
    魏清幫著收尾,帶血的紗布都藏到了盆裏麵,借著夜色的掩護丟了出去。
    隻是,東西雖然已經處理幹淨了,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是瞞不了人。
    秦晚歌拿了個瓶子給阿黛,阿黛將瓶中藥粉往帳篷中一灑,血腥味立即就沒有了。空氣中隱隱還有桂花香浮動。
    做完這一切,便聽見帳篷外傳來李德壽的聲音:“皇上駕到……”
    司徒睿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秦晚歌已經睡下了,她身邊服侍的宮女們跪了一地,魏清也跪在一邊。
    司徒睿聽說有刺客,身上的戎裝都沒有換,便過來了,關心地問道:“皇貴妃現在怎麽樣,可曾受傷?”
    魏清抬首說道:“回皇上的話,皇貴妃並沒有受傷,隻是受了些驚嚇,皇上放心,臣回去開些靜心凝神的湯藥讓皇貴妃服下,幾帖便沒事了。”
    見魏清這麽說,司徒睿就放心了,問跪在一邊的阿黛:“究竟怎麽回事,怎麽朕一回來就聽說有人偷襲營地刺殺皇貴妃?”
    阿黛驚魂未定地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開始娘娘在營帳裏麵好好的,可突然聽見外麵有人說著火了,胡侍衛長剛剛帶人去救火,黑衣人就闖進來刺殺娘娘……還好胡侍衛長及時趕到,奴婢,奴婢……”
    見她說不清楚,李德壽忙解圍:“皇上,阿黛姑娘這會兒嚇都嚇壞了,您瞧,話都說不清楚了。”
    司徒睿這才恍然大悟,“你說的對,朕都被氣糊塗了。如今皇貴妃已經休息下了,朕去問問胡正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幾個好好照顧皇貴妃,皇貴妃什麽時候醒了便來跟朕說一聲。”說完這話司徒睿就走了。
    他一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秦晚歌從帳篷裏麵探身出來,也是一臉的冷汗,總算是蒙過去了。
    魏清說道:“如今王爺受傷頗重,需要找個地方安靜的養傷。這裏皇上隨時都會過來,終歸不是王爺養傷的好地方。”
    秦晚歌點頭說道:“這個本宮知道。如果司徒睿問起本宮病情,你便就說本宮受到驚嚇,需要回宮靜養。”
    魏清愣了一愣,隨即點點頭。
    而此時正好追著那些刺客的影衛們回來了,秦晚歌連忙的問道:“怎麽樣,可曾查出什麽線索?”
    “長公主,屬下無能,我們追了他們幾裏地便被他們甩掉了。”葉初七沮喪的說道。
    這些人既然能在獵宮行刺,肯定是早有準備,葉初七他們沒有追上那些刺客,倒也是意料之中。
    秦晚歌點頭,將從司徒炎胸膛上取出來的箭給了葉初七,說道:“別急,你們順著這個斷箭的線索查一查,說不定能查到與那些刺客有關的線索。”
    秦晚歌葉初七接過箭之後應聲下去。在退下去之前,葉初七問道:“長公主,王爺的傷勢怎麽樣?”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明日我們便回京城,讓王爺回京城修養。”秦晚歌說道。
    葉初七這才放心離開。
    ……
    而此時,離驪山不遠回京城的破廟中,樓宿被手下扶著到了破廟中休息下來,樓宿肩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
    他手下的黑衣人滿臉擔憂地說道:“首領你沒事吧。”
    樓宿搖搖頭,說道,“沒事,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對手傷的可比我重多了。”逃過了影衛的追蹤,他也鬆了口氣。
    要不是他們早有準備,想甩開那些追蹤的人可沒有這麽容易。那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還有那個護著司徒睿寵妃的年輕人……
    他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賞,對手在被他偷襲重傷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將他打傷。那個維護司徒睿寵妃的年輕人的身份,真的讓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