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大皇子病重
字數:5382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重生之毒妃嫁到 !
“當時司徒炎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如今才懷孕一個月,長公主的反應便這麽激烈,這個孩子……”
看秦晚歌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木清雖然有些不忍心,他頓了頓還是接著說道:“長公主是否覺得內力恢複的很慢,而且毒素排出的速度也比想象的要慢許多?”
秦晚歌點點頭,她自己也會醫術,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可是她不敢往那方麵去想。
“這皆是懷孕的緣故。長公主根基已傷,此時又懷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若是不盡早拿掉,長公主也會有危險。”
“若是我想強行留下這個孩子,結果會怎麽樣?”秦晚歌問道。
“不可能。”木清篤定說道,“絕不能有這個強行留下這個孩子的念頭!”木清從來沒有這麽態度強硬過。
秦晚歌恍然失神,便聽見他說:“就算是長公主與我拚盡了醫術,也隻能留這個孩子到六七個月,屆時再墮胎,對長公主更危險。而且孩子在一天,長公主體內的內力不僅僅會被柳心散消耗掉、也會被孩子所消耗。”
……
“為了一個根本不能生下來的孩子,不值得這麽冒險。”
……
“長公主也知道現在的局勢,你在深宮之中,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怎能再擔起孩子帶來的風險。”木清深深歎氣。
秦晚歌不知不覺淚流滿麵,“終究,是我跟這個孩子緣分太淺了……”
她原以為,這是她和司徒炎的孩子,她能給他最好的一切,就算是在深宮中,她也會保全他的。可沒想到,他們母子之間的緣分會這麽淺。
“長公主,你與王爺還年輕,以後孩子還會有的。若是王爺知道真相的話,不會怪你的……”木清想安慰她,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秦晚歌拉起袖子抹了眼淚,鎮定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王爺,他那邊我會去說的。”
木清聞言,臉一下就垮下來了,苦著臉欲哭無淚。
上次長公主為衛兒療傷的事情他幫忙瞞著司徒炎,被司徒炎知道之後差點,司徒炎把他生吞活剝了。
如今這麽大的事情還要他瞞著,若是司徒炎知道真相的話,絕對饒不了我他……
“木神醫,我知道你為難。”木清不用說話,秦晚歌光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麽,“可司徒炎如果知道事情真相的話,他一定會內疚不已。我不想讓他愧疚。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別人都不會知道的。木神醫,我請求你。”
秦晚歌一臉誠懇。
木清哀怨的看著秦晚歌:“可對方是司徒炎啊,他要是知道我瞞著他這麽大的事,非扒我一層皮不可。”
“木神醫,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秦晚歌可憐巴巴地望著木清。他一下子就妥協了:“好,我不告訴司徒炎就是了……”
“那就勞煩木神醫去準備一副滑胎藥了。”秦晚歌雲淡風輕的道。
心裏在滴血,可她卻沒有脆弱的立場。
木清又重重歎了口氣。
……
滑胎藥備好,秦晚歌便帶上離開了。
木清看她的背影都覺得不忍心疼。這世上哪兒有哪個當娘的願意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兒的。
也是命苦啊。
天子腳下是非多了,如今衛兒的病已好了,他是不是要離開京城出去遊曆遊曆……還是帶著衛兒一起?
司徒炎如今重傷在身,不宜出行,不能親自送秦晚歌回去。於是,秦晚歌臨走時,他不放心地囑咐再三秦晚歌:“回宮以後,萬事以你自己的安全為第一,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以身犯險,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
聽司徒炎提到孩子,秦晚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但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你好囉嗦。”
司徒炎不怒反笑。
龍衛駕車,馬車緩緩離開了別苑。
宮中風雲再起,種種算計之中,她與司徒炎何時的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秦晚歌秘密回宮,沒有驚動任何人。
在外界看來,悅君殿內一切如常,卻不知真正的皇貴妃已經回來。
看見秦晚歌,阿黛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公主,您可算回來了!”
假扮皇貴妃好幾日的如夢也終於鬆口氣,第一時間就跑去換裝,就差跪下來謝天謝地了。
在外頭假扮皇貴妃,和躺在悅君殿裏假扮皇貴妃,完全是兩個情況。在宮裏,要防著徐秋水時不時過來突擊檢查,一直提心吊膽。
秦晚歌點點頭,安慰阿黛她們道:“這幾日辛苦你們了。在我離開的這些天,可有發生過什麽?”
見秦晚歌詢問,映雪、阿黛她們將這些天在宮中發生的事情說了遍,說完,情不自禁異口同聲的道:“娘娘你真是太厲害了!料事如神啊!”
秦晚歌聽完搖搖頭,嘴角挑起一抹冷意:“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如今大皇子是徐秋水最後的希望了,她的希望病了,她自然著急。”
說著,手指敲著桌子桌沿,目光看向棲鳳宮的方向,說道:“本宮身子不適的時候,皇後娘娘牽掛本宮,都要硬闖悅君殿來探望了。如今大皇子病重,於情於理,本宮都應當要去看望才是。”
說著,吩咐阿黛:“阿黛,準備好禮物,我們去靈犀宮看看大皇子。”
阿黛迅速備好禮物,便隨秦晚歌前往靈犀宮。
司徒俊一病,太醫院幾乎所有的太醫都聚集在靈犀宮,就連魏清也在。
秦晚歌朝魏清看了一眼,魏清也不著痕跡的回了她一眼,便若無其事地繼續之前的動作。
而且不僅僅是太醫來了,徐秋水還去相國寺請了十幾個高僧到宮中誦經祈福。
還有不少的後宮嬪妃在靈犀宮中跪著,據說是在為大皇子祈福。
除了雲妃之外,其他的妃嬪幾乎都在這裏了。
看起來司徒俊病的不輕啊,秦晚歌心中冷笑一聲。
雖然徐秋水現在一沒有鳳印在手、二沒有治理六宮的權利,但是囂張跋扈的毛病還是不知道收斂,大皇子病重,居然讓六宮的妃嬪跪地為之祈福,哼!
她以為她是誰啊。
司徒俊宮中的檀香味很重,連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司徒俊這個病重的孩子。
秦晚歌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徐秋水,無論你用什麽方法,你的寶貝兒子,都救回來了。
……
因為擔憂司徒俊的病情,徐秋水這幾天基本上就沒合過眼,臉色十分憔悴。
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又生了兩個孩子,平日裏保養好看不出什麽歲月的痕跡,但是這麽一熬,她眼角的皺紋就出來了。
秦晚歌一進來,眾人紛紛忍不住往秦晚歌這邊看。秦晚歌淡淡掃了眾人,目光落在徐秋水臉上。
再怎麽風華絕代溫柔可人,終究是抵不過歲月的蹉跎。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徐秋水一見秦晚歌進來,馬上就冷下臉,問道:“你過來幹什麽?你不是在悅君殿養病麽。本宮這兒不需要你獻殷勤。”
秦晚歌就好像沒聽見她這話裏帶刺一樣,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承蒙皇後娘娘關心,臣妾的病好多了。聽聞大皇子病重,心中掛念,今日是特意來看望大皇子的。”
秦晚歌笑的太明媚,徐秋水覺得她的笑容分外刺眼,臉色更難看了:“你是來看本宮的笑話的吧!大皇子隻不過是偶感風寒,小病而已,有什麽可看的。安靈素,我告訴你,本宮隻要在一天,便是皇後,便壓著你一頭,你休想在本宮麵前囂張!”
誰囂張,大家心照不宣。
秦晚歌一臉無辜的看著徐秋水:“臣妾對皇後可是敬畏的很呢,何時敢不將皇後放在眼中了?”
嘴中說著敬畏,但是眼中卻無半分的敬畏之意。
徐秋水往常再怎麽看她不順眼,都是暗地裏用手段,什麽時候像現在這樣在人前失態過。分明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鬥不過她隻能放狠話。
此時後宮的嬪妃們見兩個人起了爭執,怕殃及池魚,便紛紛低頭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秦晚歌看了眼內殿,徑自越過徐秋水往裏走。
徐秋水生怕秦晚歌會對司徒俊做什麽手腳,氣急敗壞的衝過來想拉住秦晚歌:“誰準你進來的,若是衝撞了大皇子,你可擔待得起麽?”
可徐秋水的手剛要碰到秦晚歌,就見她莫名其妙避開了,一個恍惚,秦晚歌已經站在內殿。
杏黃色的紗幔內,司徒俊躺在那兒,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聽說就連太醫們都診不出大皇子的病因。皇後娘娘何必騙我說大皇子是偶感風寒的小病呢?我又不能對大皇子怎麽樣。”
“安靈素,我兒子是什麽病不需要告訴你,你給我出去!”此時內殿隻剩下了徐秋水和秦晚歌兩個人,看秦晚歌嘴角的詭異笑容,徐秋水竟然覺得莫名恐懼。
可秦晚歌就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驟然掀開幔帳看了司徒俊,便轉頭衝徐秋水笑,“皇後娘娘,臣妾看大皇子似乎不像是染病,反而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