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大皇子之死(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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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之後,綠珠扶起癱軟的徐秋水。
    徐秋水回頭,滿是期望的眼神看著木清:“木神醫,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救俊兒了麽?”
    木清緩緩搖頭,徐秋水最後的幻想徹底破滅。
    這天晚上,司徒睿留宿悅君殿,徐秋水一直守在司徒俊的床前,綠珠小聲回稟:“皇上去了悅君殿……說是不來看大皇子了。”
    徐秋水臉色慘白的駭人,一雙眼神十分的空洞:“本宮知道了。”
    “娘娘,您別這樣……皇上說到底是怕有傷國運,心中還是有娘娘和大皇子的……娘娘讓木神醫找找看有沒有別的法子救大皇子……”綠珠見著徐秋水這般的模樣,安慰著徐秋水說道。
    “對,你說的對,現在本宮什麽都不管,隻要本宮的俊兒好好的,就夠了……”徐秋水喃喃的說道。
    她總算是看清楚司徒睿的真麵目了,今後,她隻要有俊兒就可以了。司徒睿算什麽!
    司徒睿留宿悅君殿的這個晚上,司徒俊的病又再一次複發,不停的咳出了黑血,怎麽也止不住,表情十分痛苦。
    徐秋水的白色鮫綃手帕上全都是司徒俊的血,觸目驚心。
    魏清他們也束手無策。徐秋水哭著喊著道:“木神醫呢,快讓木神醫過來……”
    沒等徐秋水吩咐,靈犀宮的人在司徒俊病情複發的時候早就去請木清,可是,木清居住的房間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娘娘,木神醫不在宮中,他的房間隻留下了一張字條……”青衣幾乎是哭著回來的。
    “字條?什麽字條!”徐秋水的眼睛充了血。
    “木神醫說,皇家的事情他不想再沾染,酬金他也不要了,因為怕有性命之憂所以不辭而別。木神醫還說,除了他說的那個方子之外,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大皇子了。他將方子留下了,如果皇上和皇後願意用這個方子,隨便一個太醫都知道怎麽用。而且大皇子的病情不能耽誤了,今天晚上是最後的機會了,過了今晚就藥石無醫了。”綠珠看著木清留下來的信說道。
    “方子,快將方子拿過來!你們快去悅君殿將皇上請過來呀!”徐秋水嘶吼道。
    李德壽叫醒司徒睿的時候,秦晚歌靠在司徒睿的懷中,迷茫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秦晚歌早知道今晚會有事,所以早就候著了。一切都在暗照計劃進行。
    “皇上,娘娘,大皇子怕是不好了,皇後娘娘著急地吩咐人來請皇上。”
    司徒睿半夜被人叫醒很是不悅,但聽說是他兒子出事,一刻不敢耽誤,立即穿好衣服趕到靈犀宮。
    秦晚歌也換好衣服一起前往靈犀宮。
    “皇上,你救救俊兒吧!臣妾求你了……”兒子都快沒命了,徐秋水什麽都顧不上了,跪在司徒睿麵前狼狽地淚流滿麵:“太醫們已經束手無策了,皇上,現在隻有你能救俊兒了!”
    太醫也是跪了一地。
    司徒睿看她這副樣子,皺著眉頭嫌惡的揮開她的手:“你是一國之母,這樣成何體統。木神醫去哪裏了,快讓木神醫給俊兒看看呀。”
    “皇上,木神醫說了,除了用父母的血做藥引之外,再沒有其它法子了。皇上,臣妾求你了,你就讓太醫取點血吧。難道您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俊兒死在我們的麵前麽?”
    “荒唐,太醫們都在呢,俊兒不會有事的!朕就在這裏看著,你們一定要將大皇子給朕救回來!”司徒睿打死不想讓太醫們取血,把怒火轉移到那些太醫身上。
    太醫如果有法子也不會拖到現在了。徐秋水對司徒睿徹底心灰意冷了。
    到了下半夜,太醫們徹底停手了,魏清神色凝重,“皇上,皇後娘娘,臣等已經盡力了……”
    徐秋水趴在了司徒睿的床前,麵色猙獰的怒吼道:“若是俊兒救不回來,本宮要你們統統的陪葬,要你們陪葬!”
    轉頭,摸著氣若遊絲的司徒俊安撫道:“俊兒別怕,母後在這裏,母後在這裏……”
    許久之後,司徒俊忽然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叫道:“母後……”
    徐秋水心中大喜,說道:“母後在這裏!母後在!”
    太醫們紛紛都別開眼不忍看,這已經是回光返照的症狀了。
    “母後,我想喝水……”司徒俊喃喃的說道。
    “你們聾了麽,快,快拿水來!”徐秋水厲聲嗬斥道。
    底下伺候的宮人們連忙端來水,徐秋水麵帶喜色的接過了白瓷碗,正準備喂給司徒俊的時候,卻見司徒俊已經閉上眼了。
    徐秋水臉色大變,但還是強顏歡笑,“俊兒,水來了。你快睜開眼,母後喂你呀。”
    ……
    “俊兒,你睜開眼啊,你不是要喝水麽?母後喂你喝水啊,你睜開眼看看母後啊……”
    綠珠實在不忍心,壓低了聲音道:“娘娘,大皇子已經去了……”
    白瓷碗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女子的哀嚎說道:“本宮不信,本宮不信——”
    ……
    秦晚歌看著徐秋水近乎發狂的樣子,嘴角揚起冷笑。
    徐秋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的滋味不好受吧。當年你是怎麽對我,今日我便怎麽回敬你。不同的是,我的孩子無辜,而你的兒子是罪有應得!
    司徒睿眼中也難掩悲痛之色,柔聲說道:“秋水,我們的孩子已經去了。”
    看司徒睿這般裝模作樣的虛偽樣子,秦晚歌隻覺得一陣惡心。
    明明是他因為怕死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麵前死去也不肯自己犧牲,如今又虛情假意的來安慰徐秋水,做人虛偽到了這種程度,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人中極品啊!
    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當父親!
    半夜三更,司徒炎的別苑裏十分安靜。
    木清偷偷摸摸地溜回來,極力避開司徒炎。他就是想盡量少與司徒炎碰麵,要不然司徒炎一看見他,肯定又要追問長公主的情況,可他已經答應了長公主什麽都不能說了。
    真是糾結啊。
    “你回來了。”木清剛剛踏入自己的房間,就聽見一個本不應該在這裏的聲音響起。
    他聞言一僵,屋子裏的燭火已經亮了起來。
    司徒炎就坐在桌旁,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看,“素素怎麽樣了?她可好?孩子可好?徐秋水有沒有為難她?她有沒有受傷?”
    木清心虛的想往外退,可是他沒勇氣後退,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露餡了,故作鎮定地回道:“你一口氣問這麽多讓我怎麽回答呀?你們家那位長公主你還不知道麽?她施毒的功夫一流,武功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懷孕了不方便動手,可你還給了她三個武功高強的丫頭不是,足以保護她……和孩子的安全了。再說,這會兒那個皇後娘娘的兒子估計已經斷氣了,哪兒還有心思去對付你們家公主,你就放心吧。”
    “真的?”木清一口氣說了太多,司徒炎反而不信了,
    “廢話,我還能騙你呀。”木清說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那孩子呢?孩子怎麽樣了?之前素素孕吐反應那麽大,是不是跟她替衛兒解毒把柳心散引到自己身上有關?”
    司徒炎你不要這麽聰明行不行!
    木清當下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手掌心都濕了,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司徒炎你想多了,柳心散都過去多長時間了。哪個女子懷孕沒反應的。何況你家長公主這是頭一胎,反應強烈也在情理之中。她……她隻要能好生靜養,三個月過後就沒事了。”
    司徒炎聽完,將信將疑的多看了木清一眼。
    木清努力保持表情不變,扯出平常的沒正經,調侃司徒炎道:“你這麽晚了還不回去休息,如果下次長公主來了你的傷還沒好,你連劇烈運動的機會都沒有了。”
    司徒炎聞言瞪了他一眼:“烏鴉嘴!”說完,站起身筆直走出門去。
    顯然,這句調侃起作用了。
    聽司徒炎的腳步聲遠了,木清才敢放鬆,這一放鬆,差點沒站穩,然後他反應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關門,反鎖,免得司徒炎再跑來。
    他剛才險些就掰不下去了。
    司徒炎如果知道他給他的女人準備了一副滑胎藥、要殺了他的孩子,司徒炎非把他五馬分屍淩遲處死才有鬼!
    看樣子,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再待下去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徐秋水抱著司徒俊冰冷的屍首守了一夜,誰也不許碰,顯然快要瘋魔了。
    司徒睿又不好強行讓人拉開,便這麽陪著守了一晚上。到快天亮的時候,顯然受不住了,便對秦晚歌說道:“皇後這個樣子,怕是一時半會緩不過來,你先回宮休息去吧,朕在這裏陪著她。之後大皇子的葬禮事宜,還需要你來操持呢。”
    司徒睿的眼圈微微發紅,似乎是很心疼一樣。秦晚歌心中直道虛偽,但嘴上還是說道:“皇上也不要太過悲傷,注重龍體啊。您是西陵的支柱,您若有個好歹,我們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