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一室風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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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欺身上前,大掌扣住秦晚歌的手腕,臉色看似平靜,但是眼中的怒火不容人忽視。
卻見秦晚歌寬鬆的袖子往下掉,露出半截手臂,不但是手腕上有淤青,藕臂上也有好幾處淤青,是秦晚歌掙紮的時候被李鳴真抓出來的,一塊塊淤痕,在白皙無瑕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司徒炎的怒氣就更旺了,“你看看你,就不知道要反抗麽?李鳴真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就算是要裝柔弱你也至少要保護好自己啊!”
他的樣子很嚇人,手勁更是大的嚇人,秦晚歌心裏突突的跳,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司徒炎一眼,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說:“今日我本來沒有計劃跳水的,是李鳴真拉著我站到水邊卻忽然放開我,我是一時沒站穩……才會一不小心……掉水裏麵去了……”
這比自己故意跳水的還要丟人,不過這樣誤打誤撞也還好,可信度增多了,讓司徒睿更加的遷怒李鳴真,不用她多費口舌了。
當然了,這話她是不會跟司徒炎說的。他現在這個樣子,這些話她要是說出來,他還不把房頂給掀了然後像他之前說過的,把她扛走軟禁到王府去呀。
“隻是淤青而已,擦點藥就好了,其實不疼……”見司徒炎半晌沒出聲,秦晚歌軟著聲音討好的撒嬌道。
原本司徒炎是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他知道她的計劃,可看見她被人從水準撈出來昏迷的模樣,他心中又恨又痛,他恨自己為什麽要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他做這種犧牲,痛的是她明明答應過他要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可還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在看見被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的心情沒有人明白也沒有人知道。
可是如今見秦晚歌這副小女兒家的神態說出原委,他卻是氣不起來了,又好氣又好笑,他臉上的表情豐富變化之後,最終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含笑的眸子看著秦晚歌,分明是在說: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秦晚歌美目睜圓,氣得噘嘴推開了司徒炎,還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安慰她就算了,他還嘲笑她!
準備起身之際,卻不知為何身子軟綿無力,一下子使不上力氣,撞倒司徒炎,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床上。
剛才如夢她們為秦晚歌換上的是一件幹淨的裏衣,並沒有穿上罩衫,就這麽一件寬寬鬆鬆的套在身上。除了一件裏衣之外,裏麵僅有一件繡著紅梅的白色絲綢肚兜,從司徒炎的角度看去,風光無限。
溫香軟玉在懷,加上這溫香軟玉是自己的心上人,是個男人都會心猿意馬,司徒炎自然也不例外,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秦晚歌卻似乎不自知,還掙紮著要起來,爬起來後卻再一次跌下去,兩個人貼的更近了。
不知怎麽的,她覺得,體內似乎有一股火在燒。
司徒炎抱住在他懷裏亂動的秦晚歌,沙啞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輕聲警告道:“別動!”他正努力試圖平息著自己的氣息。
可是,秦晚歌被司徒炎抱在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麝香氣味、感受著他的體溫熾熱,隻覺得自己體內的火越燒越旺了。
她看著司徒炎滾動的喉結,居然鬼使神差一般,伸出丁香小舌湊過去,輕輕舔了舔。
司徒炎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把將秦晚歌抱的更緊了:“你可知你在做些什麽?”
秦晚歌一臉迷茫的看著司徒炎,原本白皙的臉上染上了幾絲潮紅,眼中帶著媚意,無辜的看著司徒炎。
司徒炎下身一緊,看出了秦晚歌的不正常:“你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好熱。你身上好舒服。”秦晚歌搖頭,神智已有點發昏,抱著司徒炎的胳膊不停的蹭啊蹭,貼著他,似乎就能找到一絲清涼。
司徒炎的呼吸也漸漸的加重,見著身下貓兒一樣的女子,想起了那天晚上似醉非醉之間銷魂的記憶,下身脹的難受,啞著嗓音生硬地說道,“你再這樣,本王可就控製不住了。”
話雖這麽說,身體的行動卻更快一步。他的大掌已經滑到了衣內,撫摸著秦晚歌光滑的皮膚,幾欲失控。
秦晚歌隻覺得司徒炎大掌所到之處,就像處處點火一般,更加的難受。她也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了。
卻覺胸前一涼,緊接著滾燙的唇覆上了她胸前,秦晚歌的臉色已經紅的可以滴血了,想推開司徒炎卻使不上力氣。
“是李鳴真……”恍惚間,秦晚歌想起李鳴真對她撒的那把藥粉。
此時秦晚歌恨不能把李鳴真揪過來狂揍一頓,這個身體百毒不侵,可是偏偏又將春藥排除在毒藥之外。
司徒炎動作一頓,“連魏清把脈察覺不到不妥的地方,莫非他是用的承歡散……”
司徒炎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李鳴真那個蠢貨膽敢覬覦他的女人還對她用藥,若非他今天進宮,她該怎麽辦。
司徒炎心裏恨不得將李鳴真千刀萬剮!
雖然承歡散的藥效被秦晚歌誤打誤撞的落水中而延遲發作,但如今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
秦晚歌渾身難受,那把火越燒越旺,快把她最後的神智也給吞沒了,直蹭著司徒炎,隻有靠近司徒炎才能讓她覺得舒服,手無意識的撫摸著她的胸膛,尋找解救火熱的涼意。
司徒炎看著身下的女子,嘴角揚起深不可測的笑容,眼中的光芒比之平時還要亮。
他輕輕在秦晚歌唇上啄了啄,邪惡地湊在她耳際,吐氣如蘭,“難受麽?”
“難受……”
“那你求我呀。”
“求……你。唔……炎,求你。”
“好,如你所願。”司徒炎露出得逞的笑容,吻住嬌豔欲滴的朱唇。
……
幔帳放下,一室春光旖旎,風情無限。
悅君殿裏春光無限,勤政殿外卻跪了一眾人。
為首的是李佑,還有脫簪請罪的李玄音。
誰也沒想到,李鳴真會在自己胞妹如妃娘娘的生辰這天闖下這樣的彌天大謊。
李鳴真調戲皇貴妃被禁軍統領親眼撞見、皇貴妃不堪屈辱跳水欲自盡事發之後,司徒睿大怒下旨要將李鳴真處死。
但是李家三代單傳,李佑就隻有李鳴真這麽一個兒子,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李鳴真去死,接到消息之後他就急急忙忙趕進宮來為兒子求情了。李玄音接到消息也急忙從玉闌宮趕過來請罪。
但司徒睿正在氣頭上,下令關門,誰都不見。
李佑和李玄音鐵了心在禦書房外跪了一晚上,司徒睿絲毫不為所動,還勒令李玄音回玉闌宮、讓李佑回去,否則不客氣。
李佑見求情不管用,轉而到棲鳳宮求徐秋水。
“娘娘,您可千萬要想辦法救救鳴真啊,我們李家三代單傳不能到這兒就斷了呀……”李佑哭得老淚縱橫。
徐秋水十分煩躁的說道:“你以為本宮不想救麽,但是這次的事情證據確鑿,有房統領為人證在,想賴都賴不掉。你兒子膽子也太大了,在宮裏就敢對皇貴妃做出這種事情,簡直不知死活!昨日本宮剛跟皇上開口了一句,就被皇上厲聲嗬斥過去,在這節骨眼上求情,本宮都得被拉下馬。”
自從李鳴真出了事情之後,徐秋水也是坐立不安,雖然她與李佑如今貌合神離,但兩個人的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李家出事,對她百害無一利,不消李佑說,她也要為李鳴真想辦法。
“可是娘娘您不能見死不救啊,若是鳴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李家該怎麽辦呢。”李佑就差嚎啕大哭,跟一個失去兒子的普通父親沒任何區別,哪裏還有權傾朝野的右相氣派?
徐秋水也是一晚上沒睡,被他哭的更加心煩,頭疼地揉著眉心說道:“誰讓你教出了這麽個好兒子,居然明目張膽在宮中調戲皇貴妃,還鬧得這麽大,真是色膽包天。本宮告訴你,眼下最棘手的不是要保住你兒子,而是要想辦法保住李家滿門。”
“皇後娘娘此言何意?”李佑聞言一愣。
看他一臉不解的模樣,徐秋水忍住心中的怒火,嚴肅地說道:“本宮是怕皇上會借這個機會削弱李家的勢力。月滿則虧的道理你也懂,你的當務之急不是向皇上求情保住你兒子,而是要向皇上請求,重重的責罰李鳴真。”
徐秋水的話音剛落,李佑就激動地反駁道:“皇上已經對鳴真起了殺心,我若是再讓皇上重重處罰鳴真的話,豈不是等於要斷了他最後的生路了?!”
“他做出這麽齷齪的事情來,便該考慮到一旦事發絕對沒有生路,調戲皇貴妃,是死罪。”徐秋水無情的戳穿這一點。
李佑就蔫兒了。調戲皇貴妃是死罪,的確是事實。
“但蓄意為之和醉後失德又是兩回事了。”徐秋水又說道,“你是朝廷的功臣,又隻有大公子這麽一個兒子,相信皇上多少會顧及到你再下決斷。你放心好了,鳴真如今關在大理寺中,本宮已經命人悄悄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