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星宿閣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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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嘴唇蠕動了兩下,擠出話來:“多謝娘娘照拂。”
徐秋水說:“短時間內本宮也不會讓皇上下旨處置大公子的,你且放寬心。等過兩天皇上火氣消一點,本宮再去向皇上求情,你我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看能不能救下他。”
這是她從昨天到現在,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李佑也知是徐秋水盡力了,歎口氣便出宮去了。
事已至此,也隻得如此了。
右相府邸,書房。
李佑推門而入時,卻見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坐在正對門的桌旁。李佑嚇了一跳,連忙四下張望,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後忙將門關上。
“閣主,你怎麽來了?”李佑的話裏有些慌張。
那人緩緩的抬眼,卻見那一雙眼如同萃入了黑夜中最濃鬱的顏色一般,冰冷的讓人心驚。
“本座過來看看老朋友,難道不成麽?”聲音沙啞,也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嗓子曾經受過傷。
大冷天,李佑還驚出了一頭汗,他緊張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閣主……言重了,下官是驀然看見閣主出現在這裏,心裏覺得十分吃驚。最近的幾次行動,皇上已經起了疑心,還望閣主小心一些才是。”
那黑衣人嘴角冷冷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你是巴不得從此與本座斷了聯係,讓狗皇帝徹底鏟除了我們星宿閣才好吧!”
“在下怎麽敢。”李佑連忙說道,親自給那黑衣人倒了杯茶。若是此時有人前來看見李佑臉上恭謹的模樣,肯定會嚇一跳的。
“閣主此次到京城,可是有什麽事情?”李佑坐了下來,說道。
李佑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物,雖然見到此人出乎他的意料之中,但他知道,這位爺既然在京城露麵,肯定是有事的。他小心一點好。
被李佑喚做閣主的人,接過了他端過來的茶,把玩著茶杯卻沒有喝,而是緩緩的說道:“四年前我們星宿閣幫你除掉了秦家,讓你們李家從此平步青雲,這個恩情右相大人應該不會忘記吧。”
“下官怎麽敢忘記。”李佑勉強的笑著說道。暗自心驚肉跳,但表麵上還鎮定的
“諒你也不敢忘記,當年的事情,可是相爺自己與東周合謀一手謀劃的,若是這件事情捅出去,相爺你自然討不了好。”那黑衣人緩緩的說道。
卻見剛才還鎮定淡然的李佑聞言色變。
當年他輕信了眼前的這個人,與他合作,他原以為星宿閣不過是個沒落的江湖組織而已,可沒想到的是,他卻與東周的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一步錯,步步錯,信了這個人,從此回不了頭。他的把柄被這個人握在手裏,無從掙紮。
當年之事如鯁在喉,即便如今的他權傾朝野,可他的命還是被星宿閣緊緊捏在手中,對方一個不高興,他的一切努力和榮華富貴,頃刻間就會化為烏有。
自今年的幾次刺殺行動後,司徒睿已起疑調查星宿閣,李佑心中暗自高興。若是司徒睿能將這個組織徹底除去,他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星宿閣主他居然找到了京城來。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再有一個萬一,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李佑在心裏盤算了許多,臉上很快恢複了笑容,討好的說道:“下官的命門掌握在閣主手中,閣主與東周許我榮華一世,我為牛馬隨時聽候差遣,這是當年許下的協議,下官自然不會違抗。隻是不知道閣主此次親自前來,所為何事?若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隻管吩咐下官便是了。”
“本座要你幫忙查個人。”被喚作閣主的男子緩緩說道,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喜怒。
“誰?”
“靈州王,司徒炎。”
話音剛落,李佑便皺起眉頭說道:“司徒炎?他不過是個沒用的王爺罷了,閣主為何要查他?”
“司徒炎有沒有用,要等查清楚了再說。星宿閣無緣無故遭到江湖和朝廷的雙頭夾擊,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這讓本座十分不安。”
“閣主是說,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是靈州王司徒炎?”李佑試問道。
“是不是他要等相爺調查的結果才能下結論。”那黑衣人說道,顯然不想多透露信息給李佑知道。
此時外麵傳來急急忙忙的聲音,“相爺不好了,如妃娘娘被皇上罰了——”
話音未落,書房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
李佑冷著臉問道:“怎麽回事?”
那星宿閣主早在外麵人推門進來之前一個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麵去了,速度快到簡直不像是人該有的速度。這麽些年來,這人的武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精進。
“大人,如妃娘娘為大公子的事情在皇上的禦書房麵前喊冤,被皇上下令禁足了。”那人見李佑的臉色冷了下來,小聲的說道。
這一雙兒女沒有一個能讓他省心的,李佑深深的吸口氣,說道:“被罰就被罰了吧。請皇後幫忙照看著點就行了,還有,這點小事不要來找本官!”
下人神色怏怏,碰了一鼻子灰,就走了。
李佑連忙關上門。
“可是宮中出了什麽事情?”書房的門關上之後,星宿閣閣主又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桌前,淡淡問道。
“是小兒出了事。”李佑對這點倒是沒有隱瞞,把一五一十的都跟星宿閣主說了。
黑衣人聽完之後點頭說道:“你隻要將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你們李家,本座自然會保你們周全的。”
隻是,這周全要看能夠保到什麽份上了。
相府後門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停著一頂黑色的轎子,抬轎子的人都穿著黑衣蒙著麵,似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李佑親自將星宿閣主那人送到了門口,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閣主,小兒的性命便交到你手上了。”
他微微點頭,就上了轎子。
在轎子旁邊站了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眉目倒是生的端正,就是臉色蒼白的不似活人像鬼魅。若是秦晚歌在這裏,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蒼雲派的叛徒、楚離沒能殺死的那個餘楓。
抬轎子的人用輕功前進,腳不沾地,很快就在一處民宅麵前落下。
餘楓跟著黑衣人星宿閣主進了屋裏,“大人和右相談的如何?”
“這個老狐狸如今也是自身難保,談與不談沒差別。”戴麵具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閣主的意思是……要棄了右相這枚棋子?”餘楓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今暮塵子那個老家夥對我們窮追不停,朝廷又介入了這件事情,是該另想個出路了。”星宿閣主說的模棱兩可,“讓驚風去靈州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驚風剛剛來信說調查已經有些眉目,想來過不了多久便就能有結果了,還請閣主稍安勿躁。”餘楓說道。
星宿閣主沒說話,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宮中,悅君殿。
秦晚歌被李鳴真下了那下三濫的藥,倒是便宜了司徒炎。
一整個晚上他不知節製的索取,等到了後半夜,她的藥效明明已經完全解了,他想要推開他,可是司徒炎依舊不知足的在她身上耕耘。
於是,大冬天掉到了水裏一開始裝病的秦晚歌,這下子是真的病了。
秦晚歌喝了藥,捂了一身汗總算是好多了,看著那個端著蜜餞站在一邊的罪魁禍首,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司徒炎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討好的說道:“這藥苦,吃點蜜餞吧。”
秦晚歌十分不想理他。
想到後半夜她都求饒了,他卻還不肯放過她,秦晚歌心中就有氣。
司徒炎知道她病了有大半是自己造成的,一直在她身邊打轉討好她,秦晚歌懶得理他,直接無視了他,“司徒睿那邊是怎麽處置李鳴真的?”秦晚歌問的是映雪,聲音還有些沙啞。
“現在還沒有處置。不過昨天晚上右相和如妃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夜,皇上都不為所動。今天因為如妃娘娘為李鳴真求情說錯了話,被皇上下令禁足了。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映雪說道。
秦晚歌聞言一頓,冷笑道:“他怎麽想的?他想的隻會說如何借著這個機會更大的利益而已。左相的折子一上,李家就別想翻身了。”
“就是,李鳴真此次犯了死罪,恩師的折子一上就是雪上加霜,李家的末日到了。”司徒炎符合道。
秦晚歌聞言瞪了他一眼:“你很閑麽?王爺不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還在這裏做什麽?再不走,司徒睿就該來了。”
她出聲趕人了,司徒炎自知再待下去也隻會招白眼,摸摸鼻子放下蜜餞,走了。
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望著秦晚歌,深情款款地說道:“等我忙完就來看你。”
秦晚歌眼角抽了抽,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必了!王爺趕緊走吧。”
結果,司徒炎就一臉受傷:“你一點都不愛我。”
秦晚歌:“……”司徒炎你是哪裏來的!你的老師是猴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