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斬斷司徒睿的後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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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司徒睿多猜忌,真正有能力的人都不願在朝為官,而如今留在朝中的這些,大多是靠著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上位的,倒是不足為懼。
她想了想,說道:“司徒睿將兵權分成了五個部分,西麓大軍宋子峰、東麓大軍薛宇之、南麓大軍喬良行、北麓大軍胡桂。中麓大軍原本是由李鳴真掌管的,但李鳴真被流放在關外,司徒睿收回兵權來之後,卻遲遲沒有物色新的將領人選,看樣子是要將兵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秦晚歌為了讓局勢更加清晰一點,取了四個黑子出來,代表除了司徒睿手中兵權之外的其他四部分。
她接著又說道:“西陵朝中兵權幾乎就是他們在他們手中,宋子峰、喬良行曾是秦家的舊部,若是我要翻案的話,他們兩人絕對會支持。”
說著,秦晚歌將代表了宋子峰和喬良行的兩枚黑子放到了自己的陣營裏麵。
“東麓大軍薛宇之也是個人才,若有一天真的動手,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他。”司徒炎說著,將代表薛宇之的黑子放在自己的陣營。
這樣,四枚黑子就隻剩下最後一枚了,也就是代表了北麓大軍統領胡桂。
司徒炎冷笑了一聲,說道:“胡桂當年便是在李佑的麾下,人品絕對不敢恭維。此人不能留。”說著將那枚黑子重重的放在棋盤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還有一個人我們也不能忽略。”秦晚歌又拿了一枚黑子出來。
“誰?”
“右威衛大將軍沈其昌。”秦晚歌將手中的黑子向前推了一步,“沈其昌是李佑夫人的胞弟,手中握有十萬兵權,常年駐紮宋城,直接聽命於司徒睿。”
司徒炎摸著下巴說道,“比起李鳴真來,他倒是也算個人才。司徒睿很是器重他,若是要京城出了任何亂子,沈其昌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秦晚歌:“所以,我們必須在動手之前,將司徒睿的這條後路斬斷了。”
司徒炎頓了頓,馬上就明白了秦晚歌的意思。
西陵與東周以龍首原為界,龍首原過後便是永州。
永州素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西陵最大的屏障,永州對西陵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而如今的永州,雖然排兵布局依舊是當年秦晚歌留下來的,但兵權卻是掌握在永州刺史的手上。
永州刺史文試出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空有精妙布兵,卻抵擋不了東周的虎狼之師。
所以,無論東周會不會對西陵開戰,司徒睿都會調兵遣將前往永州支援。但是,朝中武將除了年邁不堪的、就是溜須拍馬之輩,毫無真功夫,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以司徒睿對沈其昌的信任,司徒睿隻能派沈其昌前去。
“前任永州元帥謝容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可惜了……”司徒炎歎道。
聽見司徒炎的歎息,秦晚歌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謝容謝伯父是父親的生死兄弟,當年秦家出事之後,他為秦家上書直諫,卻被司徒睿下令斬首,真是令人心寒。
謝伯父一生忠義,大概至死也想不到,自己戎馬一生竟然落到如此下場。
而且,當年借著秦家之事,司徒睿還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忠良之臣,也正是因為司徒睿心中所謂的忌諱,才讓西陵上下變得如此腐敗不堪,平白讓別人多了可趁之機。
多少忠臣良將的血肉才鑄成今日西陵壯闊河山,卻要被司徒睿敗了,司徒睿所犯下的罪孽,真是百死難贖!
此時的禦書房內。
“東周人虎視眈眈,雖然還尚未犯邊,但若是由著他們的話,我們西陵豈不是岌岌可危了。不知眾位卿家覺得,何人去永州合適?”
東周在邊境屯兵四十萬,雖然還沒有明確的動作,卻已經是大禍臨頭了。
而司徒睿至今還沒決定要派誰是永州增援,他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們前來議事。
可惜,他的這些心腹平時一個個拍馬屁拍的比誰都積極,事到臨頭隻會保持沉默,大氣都不敢出。
司徒睿氣得拍案大吼:“平常能說會道那股勁兒都去哪裏,全都啞巴了麽!”
“皇上息怒,並非是臣不肯出征,東周犯邊非同小可,可是臣如今年邁,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臣更怕延誤軍情,若有個萬一,老臣真的萬死難贖其罪!”兵部尚書席大成連忙的說道。
他雖然是武將出身,但如今已經五十多歲,加上多年養尊處優泡在溫柔鄉裏,武藝早已荒廢,現在別說要他上陣殺敵了,恐怕連兵器都拿不動。
司徒睿表情極為扭曲:“不是老了就是每本事,關鍵時刻沒一個能派上用場,朕養你們這一個個的有什麽用!難不成真要逼著朕去啟用秦家餘孽出征不成?!”
對於秦家舊部,司徒睿一貫用“秦家餘孽”代替稱呼。司徒睿因為對秦家的忌諱,連帶著對曾經在秦家麾下的其他官員也不會重用。
可是,這些人都是驍勇善戰的大英雄,他們一心忠於朝廷,卻被他們效忠的君王當成是禍害,若是被那些人聽見,不知該有多心寒。
中書令錢文博見司徒睿火氣不小,連忙說道:“皇上,如今朝中的武將都是一些老臣了,他們縱然想為君分憂,怕是有心無力啊。”
如今錢文博繼李佑之後,是司徒睿最信任的人了。
見錢文博開口,司徒睿原本黑著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問道:“那難不成真要那些人前往永州麽?”
“這個倒是不用。”知道司徒睿忌諱秦家的人,錢文博自然不會傻到在司徒睿的火上澆油,“臣舉薦右威衛大將軍沈其昌率兵前往永州。”
“朕怎麽就沒想到沈其昌呢,”司徒睿被錢文博這麽一提醒,豁然開朗,臉帶喜色,說道:“沈其昌從軍幾十年,讓他率軍前去,再合適不過了!”
最重要的是,沈其昌一直對他忠心耿耿,與秦家毫無瓜葛。他最放心。
司徒睿當即就讓人擬紙,命右威衛大將軍沈其昌率兵前往永州戍邊。
而悅君殿裏,還有另外一番風雲。
“這次東周與西陵交戰,對西陵來說固然是不小的威脅,但對我們而言,也是將永州收入囊中的一個好機會。”秦晚歌淡淡的說道。
將永州收入囊中,一來,追查秦家的事情,要先從東周開始下手。若是永州在手,行事就方便多了。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一點,永州易守難攻,與徐州相連形成南北對立之勢;無論是對付東周還是對付司徒睿,都等於是多了一道屏障。
司徒炎眼睛一亮,衝秦晚歌豎起大拇指,笑讚:“皇貴妃好謀略。”
“王爺誇獎了。”秦晚歌也不謙虛,“想要對付司徒睿,第一要務就是收攏兵權,架空司徒睿的勢力,讓整個西陵江山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秦晚歌的眼中閃著灼灼光芒。
“讓誰去永州比較好?”司徒炎似乎有些犯難,摸了摸下巴看著秦晚歌說道。但是,這句話何嚐不是對秦晚歌的試探。
“房哲。”秦晚歌緩緩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你是說,房哲?”司徒炎頓了頓,表麵上有些驚訝,心裏卻在笑:這丫頭果然心思縝密,考慮周全。
秦晚歌沒察覺司徒炎的小心思,淡淡說道:“房哲是秦家舊部,曾跟著先皇後東征西戰立下無數軍功,在軍中威望極高,雖然成了禁軍統領,但他回歸軍旅,依舊可以一呼百應。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沒有比房哲更合適的人了。”
司徒炎疑問道:“房哲的能耐我不懷疑。可是,當年司徒睿將房哲召回京城,明升暗貶,表麵上是晉升他為禁軍統領,實際上是忌諱房哲在軍中的功勞、要將他留在京城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便於監視看守,他好不容易拴住了房哲,如今又怎麽會輕易放他去永州?”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分明自己已經有了主意,卻很想聽聽秦晚歌的主意。
“所以這還需要王爺在背後推波助瀾了。”秦晚歌卻是不知道被人擺了一道,一臉認真的說道。
司徒炎心中暗笑:推波助瀾?看樣子他又要為這個小丫頭跑腿了。
秦晚歌示意司徒炎附耳過來,她昨晚想了一晚上,終於想了個兩全的主意。
司徒炎聽完,點頭稱善:“這個主意不錯,至少對納蘭家,司徒睿是放心的。”
“如今司徒睿在明我在暗,我們占盡了優勢。但可惜內憂外患不斷,我們還要借助司徒睿的手穩住局勢。現在隻能等解決了司徒蕭和東周的事情之後,再對司徒睿和徐秋水動手了。”
司徒睿和徐秋水中了合歡蠱,她迫不及待想讓他們嚐嚐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在他們死之前,他們一定會自己為當年所犯的過錯,付出該有代價。
“我還真要多謝你為我苦心謀劃了。”司徒炎徐徐笑道。
秦晚歌卻不由得笑了笑,“我可不希望,西陵到了王爺手中,是個四分五裂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