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陷害不成反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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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宮女看起來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眉目生的倒是也很清秀。她一雙眼睛晶亮的看著秦晚歌說道:“因為奴婢知道,若是奴婢不為陳貴嬪擋那一下,奴婢就沒有活路了。”
    秦晚歌聽了那宮女的話,唇際揚起一抹興致盎然的笑意:“你倒是個聰明人。不過,就算你為她擋了那一下,你也沒活路了。她把事情鬧這麽大,如果算計不了本宮,她肯定要找個替死鬼替她去死。”
    那小宮女聞言,小臉煞白,不顧身上的痛,爬起來朝秦晚歌磕頭,“娘娘,奴婢不想死,請娘娘賜奴婢一條生路!”
    “為什麽不想死?”秦晚歌已經很久沒見過求生意誌這麽強的人了,對這個小宮女頓時來了興趣。
    “因為奴婢還沒有活夠。雖然奴婢身份低微命如草芥,但奴婢不想死。因為,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奴婢這樣的人,死了也沒人會記得,奴婢不願意這樣。”那小宮女說道。
    分明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卻能說出這般的話來,秦晚歌震撼之餘,更是不得不刮目相看。
    “你叫什麽?”就在秦晚歌沉默了許久,那小宮女滿心的希望都要變成絕望的時候,秦晚歌忽然開口問道。
    “奴婢百草。”那宮女欣然答道。
    秦晚歌對著那趴在地上的宮女伸手,說道:“生路,本宮給你。”
    司徒睿好容易來了悅君殿一趟,卻被悅君殿的宮人告知:皇貴妃和雲貴妃去禦花園散心了。
    司徒睿倒也沒有生氣,便耐心在宮中等著。可是,還沒等到秦晚歌回來,就先等到了陳貴嬪散步跌倒的消息。司徒睿也顧不上其他,連忙吩咐人移駕采薇宮。
    采薇宮正忙成一團,司徒睿心裏麵一緊。這段時間來他已經連續失去了好幾個孩子了,若是這個孩子再出什麽事了,豈不是天要絕他的後?!
    司徒睿莫名想起當年的秦晚歌,想起她在暗牢裏,被他刑訊逼供追問朱雀印下落時,對天詛咒發誓要他斷子絕孫的情景。
    司徒睿背上不由得出了汗。
    采薇宮的人見著司徒睿過來了,連忙的跪地請安,司徒睿哪裏還有什麽心情理會他們的請安啊,不耐煩的說道:“都不起來吧,陳貴嬪那邊怎麽樣了。”
    跟在陳采薇身邊的翠屏也是個伶俐的,焦急的說道:“回稟皇上的話,如今江太醫正在寢宮內呢,奴婢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你們娘娘出去散步難道就沒有人跟著麽?怎麽會跌倒了?!”司徒睿怒不可遏。
    他好容易盼來這麽一個孩子,若是孩子真出了事,拿整個采薇宮中的人陪葬都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娘娘散步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皇貴妃和雲貴妃,然後就跌倒了。奴婢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翠屏支支吾吾的說道,故意將話說的曖昧不明,讓人不由得多想。
    “你是說,是本宮和皇貴妃推倒的陳貴嬪麽?”柳如心跟在秦晚歌後麵走了進來,冷冷笑道,“翠屏,出言可要慎重,汙蔑本宮與皇貴妃,是死罪。”
    柳如心的性格素來冷的很,不怒自威,這麽一句話就讓翠屏嚇的縮了脖子。
    司徒睿見著是她二人進來了,臉色倒是有緩和了一些,對同時請安的讓秦晚歌和柳如心道,“都起來吧。”
    說著,看了秦晚歌一眼,說道:“幾日不見,素素怎麽瘦了一些?”
    一雙墨色的眼睛帶著關心之意看著秦晚歌,似乎是十分的關心在意一般。
    秦晚歌似乎是見司徒睿主動問起自己,臉上先是驚喜、接著又有幾分委屈,這些表情都一一落在司徒睿眼中。
    但是,秦晚歌的尺寸拿捏的剛剛好,最終什麽都沒抱怨,隻是帶著微笑,說道:“大約是近日胃口不好的緣故吧,有勞皇上費心了。”
    雖然努力在笑,眼眶卻是紅紅的,其中的委屈不言而喻,卻比她說出來更加的讓人憐惜才是。
    司徒睿見她這樣,什麽陳采薇摔倒、什麽南疆的事情,通通拋到腦後,當即將秦晚歌攬在懷中,柔聲安慰道:“這些時日是朕委屈你了,是朕的不是。”
    秦晚歌有些哽咽的說道:“臣妾,臣妾不覺得委屈……”
    “怎麽幾日不見,你便跟朕這般的生分了,以後在朕的麵前,不許自稱臣妾。”司徒睿很不滿的說道。話中卻還帶著滿滿的寵溺。
    司徒睿這副模樣落在了秦晚歌和柳如心兩個人的眼中,兩個人心中不約而同冷笑。
    他倒真是個“憐香惜玉”的皇帝,早前做什麽去了?
    司徒睿非要拉著秦晚歌膩歪,說了好一會兒膩死人的話,秦晚歌真的受不了,這才轉移話題,問道:“陳貴嬪怎麽樣了?方才我與雲貴妃散步的時候,恰好遇到陳貴嬪,誰知她一個沒站穩就摔倒了。我與雲貴妃離著她還幾步路,都沒來得及拉住她,虧得她身邊的那個宮女機靈,奮不顧身拿自己當墊子飛身撲過去,讓陳貴嬪墊在她身上,不然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兒呢。我已經讓人請了魏太醫,將那宮女抬到了宮中,所以才姍姍來遲,也不知道陳貴嬪的情況怎麽樣了?孩子可好?”
    司徒睿還沒說話,倒是柳如心先冷哼了一聲,說道:“到底還是姐姐心善,關心陳貴嬪和那小宮女的安危,若是咱們來遲一步,也不知道這采薇宮的人要將我們抹黑成什麽樣呢。剛才采薇宮的人分明是親眼看見陳貴嬪自己摔倒的,可卻在皇上麵前如此信口雌黃,說的倒真像是咱們兩個推的陳貴嬪似的。若是皇上聽信讒言一時氣急就處置了臣妾與姐姐,臣妾愚笨,姐姐可是比竇娥還要冤枉了。”
    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那翠屏一眼,柳如心也沒有點翠屏的名字,隻輕描淡寫的提了句采薇宮,分明是將整個采薇宮都算了進來,翠屏嚇得麵無血色。
    司徒睿聽了柳如心話,冷哼了一聲。看了翠屏一眼下令道;“來人,將這個亂嚼舌根的奴才給朕掌嘴四十,若是以後還敢胡說,就把她的舌頭給朕拔了!”
    翠屏跪在地上求饒:“皇上,奴婢知錯了。”卻沒有人理會她,李德壽早就示意侍衛將她拖出去掌嘴了。
    外麵傳來清脆的巴掌聲。
    秦晚歌似乎對外麵的聲音充耳不聞一般,接著跟司徒睿說道:“說起來,今天的事情還真是懸的很,若非那個叫做百草的宮女奮不顧身墊在陳貴嬪身下,陳貴嬪與皇嗣在我與雲貴妃眼皮底子下有個死纏爛打,我們也難逃其咎。話說回來,這陳貴嬪到底還是年輕了些,明明知曉有身孕在身,今日卻還穿著曳地長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還是要以皇嗣為重才是。”
    她三言兩語,就將今天的事情跟自己撇的一幹二淨,還把最大責任丟回陳采薇身上。
    果然,司徒睿聽了秦晚歌的話之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這陳貴嬪實在太不知道輕重。”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
    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擔心陳采薇,而是在氣憤陳采薇沒有將這個孩子放在心上。這可是他唯一的子嗣了,他寶貝的要命,好吃好喝都給了她,她卻不知道要好好珍惜,真真不識好歹!
    江一然在陳采薇寢室內忙碌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麵出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司徒睿說道:“回皇上的話,陳貴嬪隻是受了驚嚇,孩子並沒有什麽事情。”
    司徒睿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那就好,好好的照顧貴嬪。”
    跪在地上的江一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顯然沒想到司徒睿的反應居然這麽平淡。作為孩子的父親,不是應該多少會為之著急麽?
    見江一然微愣的表情,秦晚歌暗自冷笑,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這個醫術幾乎能和魏清不相上下的太醫。
    江一然出乎意料的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比魏清要年輕上幾歲。長相是江南水鄉男子特有的溫潤,一派的儒雅,倒是像個讀書人。隻是這五官和氣質……
    秦晚歌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他,卻又一時間記不起來了。
    江一然……
    而此時,裏麵的陳采薇正躺在床上裝暈。
    她心裏盤算著,江一然出去稟報了,之後皇上一定會進來看她,屆時她就要抓住機會好好在皇上的懷中哭訴一番,順便挑撥一下安靈素與柳如心兩個人。
    可是,陳采薇等了半天卻未見司徒睿進來找她,空歡喜一場。
    司徒睿因為秦晚歌的話,已經對陳采薇心生芥蒂,正考慮是留在采薇宮,還是擺駕去悅君殿,卻聽見內侍來報:“皇上,納蘭侍衛在禦書房外麵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