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怨不得別人(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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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晚歌點頭:“陳采薇在這個時候懷孕,本就十分蹊蹺,再加上她今日分明是想利用這個孩子對我不利。這個孩子,恐怕有詐。”
    “陳采薇是個聰明人,眼下司徒睿對她恩寵有加,她若是懷了孩子,那她在宮中的地位就無人能動搖了。比起對付你,鞏固地位以期來日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卻選擇舍棄這個孩子來對付你,的確可疑。”
    如今司徒炎和秦晚歌越發默契,秦晚歌說個開頭,司徒炎就能往下接。
    “對,尤其她身邊還跟著個醫術與魏清不相上下的江一然。所以我才覺得這些事發生的太蹊蹺了。”秦晚歌斂眉說道。
    “如果是巧合,那就太巧合了。可是,我堅信天底下沒有這麽多巧合。我猜想,很可能是陳采薇在謀劃什麽,既然魏清發現不了問題所在,那就讓木清進宮一趟,他說不定能看出來。陳采薇和徐秋水狼狽為奸,陳采薇這麽反常的舉動,跟徐秋水絕對脫不了關係。”
    “江一然?”司徒炎聽見這個名字,微微皺了皺眉。
    魏清是師承木清,才能年紀輕輕有這等醫術。這江一然又是何許人也?
    但他想到,陳采薇的舉動很可能會對秦晚歌不利的,司徒炎當即說道:“我今晚便讓木清進宮。”
    不管陳采薇和徐秋水合謀想做什麽,都不能讓她們有機可乘,傷害到素素。
    秦晚歌笑道:“倒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宮門馬上就要落鎖,讓木清明日再過來也不遲。”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卻聽外麵映雪提高了嗓音喊道:“皇上駕到。”
    司徒睿這個時候居然會來悅君殿,秦晚歌眨眨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司徒炎。
    司徒炎叮囑著秦晚歌說道:“陳采薇既然有對你不利之心,你在宮中切記萬事小心。”
    秦晚歌點頭,說道:“我會的。倒是外麵的事情你要多操心。司徒睿已經準了納蘭明若代替納蘭雲東征,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你讓房哲做好準備,他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就功虧一簣前功盡棄了。”
    司徒睿已經到了宮門口,司徒炎點點頭,衝秦晚歌笑了笑便從開著的窗戶出去。
    秦晚歌整理了一下衣裳準備出去接駕,卻見司徒炎又如同一陣風一樣,從窗戶裏麵飄進來了,迅速將賴在秦晚歌懷裏正一臉幸福的小肉球一把抱起,還在秦晚歌唇上輕輕一印,仿佛蜻蜓點水,轉瞬間,他就身形輕快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隻留下被他帶進來的花瓣,從半空緩緩飄落。
    還有她唇上的溫熱。
    秦晚歌看著司徒炎遠去的身影,指腹撫著唇瓣輕歎。
    也是難為司徒炎這一身絕頂輕功了,抱著這麽沉的小肉球還能在宮牆內外來去自如,換了別人早就被人發現了。
    秦晚歌從裏麵出來時,已經完全是另外一種神態。她那雙瀲灩的眼眸,驚喜地望著司徒睿:“皇上,你怎麽來了?”
    “怎麽,難道朕不能來麽?”美人這般驚喜不敢置信的目光取悅了司徒睿,司徒睿心情更是大好,連忙把跪著的秦晚歌扶起來,“快起來,別跪著了,今天也是勞你受累了。”
    “素素不是這個意思,陳貴嬪受了這麽大的驚嚇,皇上理應去安撫陳貴嬪才是,沒想到皇上會來看素素。”秦晚歌為自己辯解道。
    於是,司徒睿自動把她的話理解為分明心中委屈、卻依舊逞強不肯流露出來。
    他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頓時覺得無比心疼,將秦晚歌攬在懷中,說道:“你這般的逞強惹人心疼,讓朕怎麽放的下你呢?”
    司徒睿向來最喜歡柔弱又聽話的女子,秦晚歌將這個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司徒睿怎麽能不為之心動呢。
    秦晚歌小鳥依人般靠在司徒睿的胸膛上,眼底掩去一抹徹骨的寒冷。
    當知道司徒睿居然去了悅君殿的時候,陳采薇將采薇宮中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那狐媚子究竟是使了什麽手段!皇上明明都冷落她這麽長時間了居然還對她舊情難忘!”
    翠屏和翠玉兩個人見陳采薇發那麽大的火,當下就嚇得跪在地上說道:“娘娘息怒,可不要氣壞了身體。”
    陳采薇冷笑了一聲:“息怒?息什麽怒!皇上冷落了那個賤人這麽久,可分明還對她念念不忘!這些時日,但凡是進貢來的東西,有本宮的一份必然也有悅君殿一份。當本宮眼瞎看不見是麽!今日不是聽說她將那浣衣局的管事和禦膳房的管事都杖斃了麽?浣衣局的事情是本宮派人做的,禦膳房是皇後娘娘吩咐的,她杖斃了兩個管事,分明是衝著本宮來的!殺雞儆猴是麽,安靈素,你還真以為本宮怕了你不成!”
    說著,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但是她越想越氣,把手中最後一個還完整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最可氣的是皇上的態度!”
    陳采薇為了對付秦晚歌,還特意派人把浣衣局和禦膳房兩名管事被杖斃的事情向司徒睿稟告,誰知道,司徒睿非但沒有責罰秦晚歌,反而斥責她小題大做,還說皇貴妃統管六宮,處理兩個辦事不利的奴才是合規矩的,無可挑剔。
    話裏話外,全都是在維護皇貴妃,這讓陳采薇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皇上放不下皇貴妃,娘娘就該加快速度對付皇貴妃才是。”
    遠遠的,女子淡淡的聲音說道,卻見采薇宮中一個戴著鬥笠的女子慢慢的走了進來,摘下鬥笠,正是徐秋水身邊的綠珠。
    雖然綠珠不過是個宮女,但是畢竟是徐秋水的心腹,縱然是陳采薇也不敢怠慢了綠珠,臉色緩和了一些,對綠珠說道:“綠珠姑娘怎麽今日親自的過來了。”
    “皇後娘娘在離宮休息了好些時日,如今已經冬日已經快過去了,娘娘在棲鳳宮中的桃花也快要開了,娘娘不想錯過花期。”綠珠嘴角含著笑意,淡淡的說道,話語之中卻分明有威脅之意。
    陳采薇的目光閃了閃,連忙說道:“娘娘吩咐的事情怎麽敢不盡心,隻是那安靈素實在是太過於謹慎,今日之事本宮原想嫁禍於她,沒想到她非但避開了,反而因為今天的事情惹得皇上心裏不高興,一時間本宮也沒法子呀。”
    綠珠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陳采薇似笑非笑的說道:“奴婢隻是替皇後娘娘傳話了,娘娘這些解釋,若是得空可以留著到娘娘跟前去說。”
    聽綠珠這般說,陳采薇的臉色是變了又變,重話卻說不出來,終究還是咽了下去,最終說道:“本宮知曉了,娘娘的事情本宮會盡快的,再說,就算是娘娘不催促,本宮這肚子也瞞不下去,請姑娘轉告娘娘便就是了。”
    最終的語氣還是有些生硬了,綠珠倒是也沒在意。
    綠珠過來傳了一句話便走了,陳采薇原來不好的心情被堵在那裏火氣都不知道往哪裏撒去,冷著臉在那裏翠屏和翠屏兩個人都不敢說話。
    江一然將熬好的藥碗端來的時候見著陳采薇在那裏生著悶氣呢,不由得低聲勸解的說道:“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陳采薇都被氣紅了眼睛,說道:“不是我跟自己過不去,是她們一個個的要跟本宮過不去!”
    江一然到底是嘴笨的人,說不來太多的甜言蜜語的話,見陳采薇氣成這樣,也不知怎麽安慰她,醞釀了半天,將藥遞給陳采薇,說道:“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該曉得這條路艱難無比,怨不得別人。”
    陳采薇仰頭把藥一口喝下,冷笑說道:“江一然,你是說我活該了!”臉色難看的可以。
    江一然被她這麽一問,連忙解釋道:“沒……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
    見江一然著急解釋的樣子,陳采薇氣不打一處來。這種怯懦的男人,十個加起來她都不要!
    “是啊,我所選的這條路就是自作自受,你又何嚐不是自作自受?就算你陪著我進宮,就算你處處幫處處維護我又如何?我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我是貴嬪娘娘,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陳采薇說的話也越發刻薄。
    冰冷的話如同無形的刀子紮在江一然的胸口,寒意湧上來,他渾身冰冷。
    他一意孤行舍棄所有追隨她而來的一切,皆被她一句話所否定。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在何時變得麵目全非的?又或許是,他從來就沒認識過真正的她。
    白玉碗中精心熬製的藥已然隻剩下藥渣,江一然幽幽歎息著,默默收起藥碗,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被繁華迷住了雙眼的陳采薇又何曾知曉,她舍棄了江一然進宮的時候,就是舍棄了一顆真心、舍棄了今生唯一對她好的那個人。
    江一然有些失魂落魄端著藥走出來,此時一個穿著宮裝的小宮女上前說道:“大人,這碗給奴婢拿下去吧。”
    江一然順手將手中的碗遞給了那穿著宮裝的女子。
    小宮女將白玉碗收了下去,卻將裏麵的藥渣包在手帕裏握在掌心藏進袖中,誰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