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假懷孕的藥(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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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切做好之後,小宮女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動作,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借著燈光可以看得出,那小宮女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秦晚歌救下的百草。
夜晚的宮中分外的寧靜,悅君殿角門傳來的叩門聲分外清晰,阿黛打開門,百草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將包裹著藥渣的手帕遞給了阿黛,隨即離開。
阿黛若無其事的關上悅君殿的角門。四周靜悄悄的,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清晨,司徒睿留宿在悅君殿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六宮。
宮中的風向一向是吹的最快的,司徒睿這番的舉動很快就傳遍了六宮,冷清的大半個月的悅君殿重新的又熱鬧了起來。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光中,秦晚歌依舊是淡淡的不悲不喜,似乎並沒有為著自己的再次得寵而有任何的波動。
司徒睿午膳是在勤政殿用的,指著那桂花年糕對李德壽說道:“朕記得皇貴妃素來喜歡吃這桂花年糕,你送些到悅君殿去。記得,這桂花年糕冷了就黏在了一起,你快些送過去,不許它冷了。”
李德壽聽著司徒睿的吩咐,當即的笑著說道:“還是皇上心疼皇貴妃,奴才親自送過去,皇上放心好了。”
“她的性格柔順,怨不得朕偏愛著她。”司徒睿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容說道。
“南疆的事情與她沒有直接的關係,雖然朕這些時日冷落了她,但她對朕卻是一如既往。朕身邊難得一個這麽貼心的可人兒,朕想著,還是將她與南疆徹底摘出來。那樣,南疆就算是真的有反意,也牽扯不到她。”
李德壽心中一凜,看樣子,這是打算對南疆動手了。
但是,李德壽表麵上還裝作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說道:“皇上也是對皇貴妃有心,就算是在後宮,也可傳為一段佳話了。”
說著,李德壽將盤子放到了檀木的食盒裏麵,密不透風,就算是冬天,也不怕東西會變涼。
……
李德壽一刻不敢耽誤,緊趕慢趕,趁著東西還熱著,送到了悅君殿,將將手中的食盒遞給秦晚歌說道:“恭喜娘娘,這桂花年糕雖然不是太貴重,但是皇上的心意才是最難得的。娘娘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秦晚歌讓阿黛接過了李德壽手中的桂花年糕,說道:“公公說的哪裏話,這次的事情還得多謝公公在皇上麵前多美言了幾句,本宮,感激不盡。”
秦晚歌也是聰明人,這一番話說出來,算是承了李德壽的恩情了,果然,李德壽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今日皇上說了,今晚還來悅君殿,娘娘做好接駕的準備就是了。”
秦晚歌也笑道:“多謝公公提醒。本宮不會忘了公公的好。”
李德壽連連點頭,“哪裏哪裏,多謝貴妃娘娘不棄。”
傍晚的時候,木清打扮成禁衛混進宮。
到了悅君殿之後,木清就一個勁的跟秦晚歌吐槽:“要我說,這宮裏麵的衣服也該改改了,小爺玉樹臨風的形象都被這衣服給毀了!真難看!”
秦晚歌差點就沒笑出聲來,但還是不忘了要損他兩句,“木大神醫英俊瀟灑,就算是穿禁衛的衣服也絲毫不損你的形象,放心好了。”
木清完全不在意秦晚歌的打趣十分得意地說:“那是!”
秦晚歌扶額,還真是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木清的無賴和司徒炎的厚臉皮,是狐朋狗友之間互相傳染的吧?
她歎口氣,決定無視:“想來司徒炎已經跟你說了這次進宮的用意,魏清查不出來,隻能請你出馬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司徒炎一樣就知道剝削人,”秦晚歌說起了正事,木清有馬上就苦著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大老遠的過來,你連口茶都不給喝就指使人幹活,還有沒有良心了。”
秦晚歌扶額,“木清,你的碎碎念和龍衛有一拚了。”
木清立即停止了碎碎念,一臉嫌棄的說道:“怎麽可能,小爺玉樹臨風,怎麽會變成龍衛那個囉嗦起來、沒完沒了廢話比老太太還多的話嘮?!”
秦晚歌:你跟龍衛的功力不相上下好吧!
說著,總算是想到了正事上麵去了,對秦晚歌說道:“既然你覺得那陳采薇的身孕可疑,可有機會讓我接觸一下她,替她把一下脈。”
“如今采薇宮防備嚴密,陳采薇更是一直由江一然照顧,就連魏清也不能輕易近身,你想要親自去把脈,恐怕有些難。”秦晚歌為難的說道。
木清差點沒跳起來說道:“我是神醫又不是神仙,行醫把脈講究的是‘望聞聽切’,你連見都不讓我見她一麵,我怎麽瞧病啊!”
秦晚歌理所當然的說道:“正因為這件事難度十分高所以我會找你麽,不然我還用你幹什麽……”
見著木清為難的樣子,秦晚歌當即心中覺得十分痛快,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好心的接著說道:“雖然我們這邊的人近不了陳采薇的身,但是有些線索還是有的。”說著,示意阿黛將東西拿了上來。
“這個是陳采薇每天服用的藥的藥渣,采薇宮的人說陳采薇每天所服用的藥都是由江一然親自的熬製,從不假借其他的人手,我讓人偷偷將藥渣弄了點出來,你看這藥有沒有問題。”
秦晚歌雖然精通醫理,但是終歸是對毒藥比較有研究點,終歸在草藥的認識上麵比不得木清這樣正統的神醫。
昨天晚上百草將藥渣送到悅君殿來之後,秦晚歌對著藥渣研究了半天,卻發現這藥實在是太過於奇怪。許多草藥都未曾聽說過,也派人去找了魏清過來看,就連魏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什麽普通的安胎藥。
木清接過藥渣之後,研究了半天,還特意從裏麵挑出了幾味藥出來。卻見木清原本輕鬆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眼睛亮了亮,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這個方子已經失傳很久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能配的出來!”
“什麽方子?”秦晚歌好奇的問道,看木清的神情,這個方子定是非比尋常。
木清似乎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姓江?原來是江家的人,也難怪能配出這方子。可是,江家的後代怎麽會入朝為官,而且還卷入後宮的鬥爭,江家自從那一代開始,不是也學著雲家,不準後世子孫行醫更不準他們入仕入宮入太醫院麽?”
木清自言自語,似乎很是不解。
秦晚歌倒是聽出些端倪,“這藥究竟是什麽?還有,莫非你知道江一然的來曆?”
木清將藥放下,說道:“這藥,女子吃下去後,症狀與懷孕一般無二,就算是醫術再高明的太醫,也瞧不出來任何異常,這是百年前獻宗朝一位太醫的傑作。”
“獻宗?這件事怎麽會扯到百年前去?”秦晚歌不明所以。
卻見木清一臉神秘,緩緩的說道:“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
陳采薇所吃的藥的藥方,是獻宗朝之時,太醫院的太醫研究出來的,吃藥之後的症狀跟懷孕一模一樣,從脈象看,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獻宗朝有名的廢後大案,便是皇後因為不孕,借用服藥之法假裝懷孕,準備十月懷胎之後偷梁換柱,從民間抱一個孩子到宮中。
本來整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實施此事的太監卻因為良心不安過意不去,天家的血脈豈是說換就換的,便在獻宗麵前招認了。
獻宗大怒,皇後被廢,連帶著皇後的家族也被貶謫為庶人,而發明此藥的太醫也被處以極刑。
那位太醫不是別人,正是江家的祖先。
幸好這位江太醫當初曾救過皇帝一命,得賜了免死金牌,所以,隻有他一人被處以極刑,妻兒得以保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到底,那位江太醫也隻是聽命於人,主子有吩咐,他哪裏敢不聽命?卻因此而招惹來了殺身之禍,差點連妻兒都不保。
於是,那位江太醫臨終前,告誡妻兒,自此之後,凡是江家的子孫,皆不得學醫行醫,更不可進宮為太醫。
如今舉家南遷的江家已經改行經商,家業經營的有聲有色,江家的子孫也少有學醫。所以木清才會看到這副藥的時候會這般的震驚,畢竟江家已經好幾代都沒有子孫入朝為官了,而且還是去江家最為忌諱的太醫院。
木清也是因為在藥王穀學醫,聽師父提起,才知道這段往事。江家那位差點連累滿門的江太醫,是為百年難遇的天才,也曾師從藥王穀,也算是木清師祖輩的師叔了,當真可惜了。
聽到這裏,秦晚歌的眼皮子跳了跳,江南顯赫的江家?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江家吧?
兩個人正聊著,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秦晚歌問門口的阿黛道:“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