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亂棍打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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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師與前輩是至交好友,前輩的事就是我的事,令侄兒之事,在下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前輩放心好了。”司徒炎知道江浮塵要說什麽,早已想好了措辭。
    江浮塵點點頭:“我與你師父雖是朋友,但我此生最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此事你若幫了我,我和江家都欠你一個人情。”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推脫了。江家和江前輩的人情,可不是誰都能得的。” 司徒炎半是開玩笑的說道。其爽快不做作的性格倒是讓江浮塵多了幾分好感。
    他向來就不喜歡那種腸子拐了無數個彎彎繞繞的人,司徒炎雖然是王爺,但他的性格十分豪爽,一點沒有皇親國戚那些臭毛病,江浮塵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江浮塵此次進京是為了江一然,司徒炎帶著江浮塵喬裝打扮進宮,本來是想勸江一然回去。未曾想,正好撞上陳采薇嫁禍秦晚歌之事。巧合之下,倒是讓司徒炎借機承了江浮塵一個人情。
    江浮塵想到方才在殿中發生的事情,想起江一然要自刎的畫麵,他微微皺了皺眉:“方才在殿中救下一然的,是何人?”
    “她是南疆長公主,如今的皇貴妃,莫非江前輩認識她?”見江浮塵問起了秦晚歌,司徒炎難掩心中的激動,
    江浮塵搖頭,說道:“未曾見過。我是瞧他年紀輕輕,身手還不錯。尤其是她那手摘葉飛針的功夫,與我多年前的一位小友極其相似,故而有此一問。”
    司徒炎低下了頭,難掩失望。
    今天一天起了數度風波。
    東征大軍出征,陳采薇小產,然後是司徒睿派人圍住悅君殿、讓趙宏帶人搜宮;皇貴妃被陷害謀害皇嗣,證據確鑿險些被處死,而後,雲貴妃出場,情況大逆轉。陳采薇這個貴嬪被揭假懷孕,江一然卻一肩扛下所有責任,被打入冥獄,他不但救了陳采薇,還把徐秋水的罪責也擔下來,給陳采薇留了靠山。
    最後,皇貴妃卻是被皇上抱回的悅君殿,太醫們幾乎要將悅君殿塞滿,就為了皇貴妃受傷的臉。司徒睿這個皇帝還用盡了帝王威嚴,命令太醫們連夜趕製最好的傷藥給皇貴妃敷臉。
    鬧騰了一天,總算是有驚無險。
    夜幕降臨,悅君殿已經安靜下來。
    秦晚歌正躺在床上,手中捧著阿黛親手做的甜湯在吃,十分悠閑。
    柳如心手邊也放著一碗一模一樣的甜湯,快要涼了,她卻沒動,對秦晚歌的悠哉自在有些看不下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東西。”
    “這是怎麽了?這甜湯可是阿黛最拿手的,涼了就不好喝了。”秦晚歌不解地看著柳如心,似乎不明白柳如心的用意。
    見秦晚歌一臉無辜,柳如心滿心的無奈:“陳采薇今日這般算計你,最後還讓她全身而退,那個皇帝連一句責罰都沒有,你不覺得憋屈麽?”
    說著,柳如心不禁好奇道:“說來也奇怪,雖然江一然一力承擔了所有的罪責,可是皇上疑心重,怎麽單單就懲罰了江一然一人?我們的皇上,何時寬宏大量起來?”
    秦晚歌神色淡然地將甜湯裏的蓮子撥到一邊,說道:“並不是咱們這位皇上變得寬宏大量,而是,處置了江一然就是皇上對他們兩人最大的懲罰。”
    “何解?”柳如心看著秦晚歌,似乎不明白秦晚歌話中的意思。
    顯然,這件事中司徒睿隻處罰了江一然一人,陳采薇完好無損,她想不通透。
    秦晚歌搖搖頭,解釋道:“江一然與陳采薇之間沒有任何苟且之事,但是江一然為了維護陳采薇做出這些事,對皇上的權威是莫大的挑戰。我們喜好麵子的皇上怎麽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柳如心恍然明白了什麽。
    “所以,皇上故意在處置江一然的時候詢問陳采薇,是因為他料到,無論陳采薇對江一然是否有情,都絕不敢為他求情。他這麽做,一來可以讓江一然心死如灰,徹底看清楚他拚命維護的女人,糾結是何麵目。這種誅心之痛,常人不能理解。”
    秦晚歌的眼神似乎洞悉一切,語調十分平和地緩緩說道:“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要讓陳采薇明白他的帝王威嚴,他要誰生誰就能生,要誰死誰就會死!陳采薇就算現在被江一然保全,可是在這之後,她必然惶惶不可終日。”
    柳如心聽著秦晚歌緩緩的分析,眸中漸起驚恐,身上不知不覺冷汗淋漓。
    這等狠毒的心思,果然是那個麵對扶持他登上帝位的女子也毫不手軟的毒辣皇帝。可是,她……眼前這個女子,她怎麽會對皇帝這麽了解?她進宮才多長時間,可是這些話,一字一句,都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一切。
    怎麽可能……
    李德壽奉旨去離宮接出了徐秋水,皇後娘娘回歸棲鳳宮,換上皇後猩紅鳳袍,又是後宮之主了。
    棲鳳宮內一派富麗繁華,地上鋪的繡著金絲牡丹的紅毯、書案桌椅也是紫檀木雕花的,精致雍容,香爐裏的水沉香輕煙嫋嫋,這裏的極致繁華與離宮的冷清簡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次雖然折了個江一然,但好在娘娘出來了,也算是與她們打個平局了。”綠珠一邊替徐秋水捏著肩膀,一邊慶幸的說道。
    徐秋水臉色不善,盯著某一處地方恨恨地道:“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她安靈素能夠安全無虞。她在一日,依舊是本宮的心腹大患。更何況,陳采薇已經失了聖心,以後也指望不上了。終究是棋差一招。”
    綠珠繼續手上的動作並未說話。眼底閃過一絲慶幸。好在今天皇貴妃沒事,皇後如此精心布局,好生歹毒。
    這個時候青衣捧著茶盞走了過來,一臉諂媚的地對徐秋水說道:“娘娘說了半天口渴了吧,喝點茶水潤潤嗓子。”
    徐秋水見了青衣,就想起她的背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嘴角閃過冷笑,伸手欲接那茶杯,卻是沒接,反手一揭,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了青衣的手背上,雖然是大冬天,但也紅了一大片。
    青衣也不敢呼痛,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娘娘恕罪,奴婢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娘娘生這麽大的氣啊。”
    “本宮可受不起你這茶水!”徐秋水麵露凶光,冷哼道:“本宮惜命的狠,怕你這杯茶水中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本宮怕喝下去小命休矣。”
    “娘娘明鑒,奴婢怎麽敢做這種事,奴婢對娘娘忠心不二啊。”青衣邊磕頭請罪,邊表忠心。
    “忠心不二?本宮身邊若都是你這麽忠心不二之人,本宮怕是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吧!”徐秋水冷冷到,邊說邊吩咐著:“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徐秋水的命令誰敢違抗,早就有人準備好了行刑的工具,是兩根小兒手臂粗細的棍子,兩個壯實的嬤嬤按著青衣,一棍子下去,就有血滲透了青衣的宮裝。
    青衣掙紮求饒,大聲呼救,絕望到了極點。棲鳳宮中的宮人雖然不忍,卻沒人敢上前一步為她求情。
    徐秋水神色淡淡的,對青衣的求饒聲充耳不聞,看著眼前的慘狀似乎還十分享受一般。
    綠衣隱隱覺得反胃。
    青衣的求饒聲越來越弱,掙紮不到了,最後,連求饒聲兒都沒了。行刑的太監見狀才停下手,驗了氣息,確認青衣已經去了,才回稟道:“娘娘,人已經沒氣了。”
    徐秋水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既然沒氣了,就拖去亂葬坑扔了吧。”
    兩個太監聽命將青衣拖走,遺體的血在金絲牡丹的紅毯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整個棲鳳宮內一片死寂,誰都不敢說話。
    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如同一個噬人的地獄,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像他們這種身份低微之人,難道就注定被人欺淩,命如草芥麽?
    徐秋水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然道:“你們看好了,本宮眼中揉不得沙子,你們誰敢背叛本宮,青衣就是你們的下場!”
    徐秋水分明是殺雞儆猴,利用青衣在他們麵前立威。綠珠心中有數。
    而棲鳳宮內的宮人見識了青衣的慘狀後,誰還敢有二話,連忙恭敬地說道:“奴婢不敢,娘娘明鑒。”
    徐秋水看著他們眼中的畏懼,嘴角挑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有了青衣這個前車之鑒,看以後誰還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你們都下去吧,將前殿這些髒東西拖幹淨。”徐秋水淡然說道,說著起身。
    邊上的綠珠連忙的扶著她的手走入寢宮內。
    徐秋水在內殿的貴妃榻上靠下,懶洋洋的問道:“陳貴嬪那邊處理的怎麽樣了?”
    “回娘娘的話,陳貴嬪那邊已經處理幹淨了。即便皇上追查,也查不出什麽,更與我們棲鳳宮沒有半分的關係。”綠珠小心謹慎地回話道。
    徐秋水滿意的笑了笑,見綠珠眼中有畏懼之色,淡淡的說道:“對待背叛本宮之人,本宮自不會心慈手軟。但若是忠心本宮,本宮自然也不會虧待於她。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