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我承認,我怕了你(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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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南疆王的貪生怕死相比,南疆的幾個親王卻都野心勃勃,是以當初聽秦晚歌說金蠶蠱是南疆皇室所為之時,所有人調查注意的力都沒放在哈利父子身上,可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會是看似懦弱的哈利。
    見軒轅冽一臉不敢置信,司徒炎卻是麵無表情,當初他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像軒轅冽這麽震驚。
    哈利他是見過的,當初見到他時,他還是個活在姐姐保護下的、膽小怯懦的孩子,可是,失去了母親和姐姐的庇護之後,他的變化大得令人震驚。
    一年之間,南疆那些手握大權的親王臣子相繼死去,全是哈利所為。一年時間,密殺權臣,拉攏黨羽,架空南疆王的權力,掌控南疆,這般詭異縝密的手段,全然不像是個十五歲孩子的所作所為。
    而且,南疆現在掌權的人是哈利,可是,司徒睿卻毫不知情。
    隻是,那個孩子掌握了南疆,卻又與東周勾結,意欲何為?
    司徒炎心中擔憂,他就怕,哈利會陷入無法回頭的萬劫不複之境,屆時,他怎麽向素素交待?
    見司徒炎神色凝重,軒轅冽這才確信他不是在打趣自己,“我說,你不會因為他是你相好的弟弟,你就對他手下留情吧。我的身家性命可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軒轅冽苦著臉說道。
    如今局勢的變化已經脫離了他能掌控的範圍了,有些事情他做不到,必須假裝服個軟。
    司徒炎聽到“相好”兩個字,眼角抽了抽,而後,看著軒轅冽涼涼地道:“一個是本王心愛之人的弟弟,一個是與本王不相幹之人,你說本王會站在哪一邊?”
    “靈州王這是說笑的吧?”軒轅冽勉強擠出笑容,笑的很難看,仿佛天要塌下來似的。
    司徒炎一眼看穿軒轅冽的把戲,冷哼一聲,丹鳳眼中帶著懾人的冷意:“隻要四王子不耍花招,本王自然信守諾言,幫助四王子安然回到東周。若是四王子想要利用本王做什麽,本王也會讓四王子知道,讓東周退兵,並非隻有跟四王子合作才行。比如說,將四王子交給軒轅宇,或者大軍踏平你們的繁花京都。”
    好看的薄唇輕輕的吐出來的字眼讓人心驚,饒是軒轅冽背後也出了一身冷汗,幹笑著說道:“靈州王多慮了,小王這境況已經黔驢技窮,怎麽會有後招。”
    “沒有最好。”司徒炎似笑非笑的看了軒轅冽一眼,說著,慢悠悠的轉身離開。
    出了院子,司徒炎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斂去,眉頭微顰,——哈利這件事情,要如何跟素素說?
    司徒炎出了院子之後,軒轅冽臉上的笑容也收了。
    這個時候,從牆外悄無聲息的飛來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軒轅冽腳前,“參見殿下。”
    軒轅冽負手而立,眼中有傲視一切的氣度從容,問道:“羽稀,如今國內情形如何?”
    “一切在殿下的掌握之中,那些支持軒轅宇的臣子莫名其妙相繼暴斃,誰也不會想到,這些人的死會是逃亡在外的殿下您所為。”
    軒轅冽低笑了一聲,微微鬆手,卻見精美的白瓷酒杯在他手中已經被捏了個粉碎:“一切在本王的掌握之中麽?本王偏偏低估了司徒炎,我原以為能夠借他之手對付軒轅宇,挑起兩國之爭,借機吞並西陵。沒想到他早就察覺,更順水推舟將本王推到了風尖浪口上。”
    羽稀不解的看著軒轅冽,軒轅冽將名單丟給了羽稀:“這是司徒炎給本王的名單。”
    羽稀接過名單看了看,便聽見軒轅冽說道:“除了索圖雅之外,其他人都是本王安插在朝中暗刺的名單。他這是在警告本王,千萬不要算計他,否則,這名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在軒轅宇手中了。”
    羽稀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驚訝。
    軒轅冽歎道:“與司徒炎相比,本王還是棋差一招啊……”
    羽稀聞言跪了下來,眼中殺意凜冽:“要屬下殺了靈州王麽?”
    軒轅冽搖頭,“你不是他的對手。”
    羽稀似乎很驚訝軒轅冽的說法,他自認身手不錯,已經少有對手,那個模樣生得比女子更美三分的靈州王,真有那麽難對付?
    “你未曾與司徒炎交手,不知道他的厲害之處。”軒轅冽看穿羽稀的想法,淡淡說道,“西陵隻要有他在,我們東周便犯不得西陵半步。若是本王在他眼皮子底下輕舉妄動,他可不會對我手下留情。”
    “靈州王既然這般的厲害,那又如何輸給他們的皇帝,處處被他壓製?”羽稀有些懷疑,似乎還是不信。
    “那是因為司徒炎不想要這個位置,若是他想,天下早就是司徒炎的。”軒轅冽說著,笑了出來,話裏的敬佩不言而喻。
    “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司徒炎而是軒轅宇,既然司徒炎已經察覺到了本王的意圖,那就不能與司徒炎正麵為敵,西陵這邊暫時收手。東周那邊,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軒轅冽吩咐道。
    羽稀領了命,就像來時一樣,從圍牆躍了出去,誰都沒驚動,好像從沒了過一樣。
    軒轅冽看著主宅的方向,想起司徒炎警告他時的笑容,背上莫名涼了涼:司徒炎,你果然不會讓我們東周占你們西陵半點便宜對吧?如果我膽敢再繼續在你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你也會毫不猶豫把我解決掉吧。
    司徒炎,你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我承認,我怕了你了。
    落日餘暉,永州古老的城樓上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朔風卷起旗幟,遠處有飛鳥飛過,羌笛聲從遠處傳來,平添了幾分邊關寂寥之感。
    納蘭明若、房哲以及柳宸玥三人,同登上城樓。
    看著一望無際的龍首原,納蘭明若這位生於京都長於繁花的年輕將軍心中,無端生出一股豪邁壯闊:“龍首原一役,先皇後在敵我力量懸殊之下力挽狂瀾轉敗為勝,不但擊潰東周來勢洶洶的幾十萬大軍,更是一路直逼東周皇城之下。自從那件事之後,我便向往於此,總想有一天,我要親自踏上龍首原,領略這片風光。”
    柳宸玥側身看向沉默的房哲,房哲眼中流露出的,並非是見到久違的戰場時的熱情,而是蒼涼和傷感,似乎在懷念什麽。
    “房統領也參與過當年的龍首原之戰吧。”柳宸玥問道。雖然房哲現在的身份是納蘭明若的副將,但柳宸玥卻沒有改口。
    “當年的龍首原之戰,皇後掛帥出征,我是她的先鋒大將……”提及當年之事,房哲的眼中有耀眼的光芒稍縱即逝,就連對秦晚歌的稱呼都不是先皇後了,而是直稱“皇後”。可見,徐秋水在他心裏,從來就隻是將軍府裏的那個丫鬟。
    說著,他有感而發,“龍首原上風景如舊,故人卻不在,物是人非,睹物思人,不過平添傷感罷了。”
    “當年大將軍和先皇後治軍之嚴,使得西陵軍隊威名赫赫,令諸多鄰邦聞風喪膽,如今卻成了這等的模樣,也難怪房統領會有此感想了。”納蘭明若也收回視線,看著頹廢不振的將士們,歎了口氣說道。
    如今的永州駐軍早已不複當年驍勇善戰的麵貌,上位者長期疏於治理,軍中風氣不正,士兵們神色懶散,連尋常百姓家都不如,何談當年的威風?
    “眼下兩軍交戰在即,若是憑這麽一支軍隊與東周交戰,我們即便有永州天險為助,也難有勝算。治軍是頭等大事。”柳宸玥亦有同感。
    “所幸東周隻圍不攻,倒是給了我們治軍留下了寶貴的時間。但我始終看不明白東周此舉究竟有何用意,我們須加強防備,以防萬一。”房哲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敏銳嗅出了其中不尋常。
    納蘭明若點點頭,此番出征,房哲便是他的老師。
    房哲心中隱隱不安,不知是不是他錯覺,貧瘠的龍首原上,似乎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紅色,漸漸向永州方向蔓延逼近……
    徐秋水托了江一然的福,安然回到棲鳳宮,司徒睿還將治理六宮的權利交回到她手上,秦晚歌又落得一身輕鬆。
    柳如心卻是憤憤不平,念著:“也不知皇上是什麽意思!那個女人罪該萬死!”徐秋水害了她孩子性命這筆賬,她永遠都記得!
    “如今已經查明了你小產之事與皇後無關,皇後平白關在離宮中那麽久,受了那麽多的委屈,皇上自然要好好補償她了。”秦晚歌邊說著,邊取來了芙蓉膏準備抹臉,語氣淡定地對柳如心說道。
    秦晚歌的皮膚嬌嫩,司徒睿所扔的盒子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疤。雖然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很,但其實並不深,太醫都說過了不會留下疤痕。
    司徒睿還是命宮中太醫院連夜的用最好的藥物研製出了膏藥,生怕那無雙的容貌會留下瑕疵。
    不過,司徒睿給的膏藥秦晚歌並沒用,用的是司徒炎的芙蓉膏,據說芙蓉膏是藥王穀秘方,木清連夜趕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