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陷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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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離倒是沒追究,笑了笑說道:“無妨,我們之間也是不打不相識。但你們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去冥獄劫囚,你們可知,如今的冥獄已不再是冥獄,而是修羅城。”
    “修羅城?那又是什麽地方?”秦晚歌一聽這個名稱就覺得不是什麽好地方。
    還沒等楚離說話,山林間便有一陣陣的異動,驚起了林中的飛鳥。
    遠遠傳來陰陽怪氣的話音:“楚離你命可真大啊,竟然沒死在修羅城中,這回音穀,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話音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在山穀間回蕩。那聲音十分刺耳,司徒炎、秦晚歌、楚離三人都覺得血氣翻湧,幸好他們三人內力皆十分深厚,運內力抵擋,才沒有頭暈目眩的感覺。
    楚離皺眉道:“是尋音訣,這下麻煩了。”
    司徒炎雖然出身朝堂,但是也算是半個江湖人,這些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尋音訣在當年魔宮覆滅後不是已經失傳了麽,難道是魔宮的餘孽?”
    秦晚歌也麵色凝重。
    當年魔宮於江湖中的危害更甚於星宿閣,當年的魔宮宮主自稱魔尊,嗜血成性,以稚子之心為食、吸取別人內力練功,所到之處莫不是一片的腥風血雨。他更研究出了尋音訣,讓門下弟子修煉尋音訣布尋音陣,害人無數。
    就在這個時候,四麵八方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鈴鐺聲。光禿禿的山上,密密麻麻手拿鈴鐺的黑衣人如雨後春筍一般陸陸續續出現,將整個山坳包圍住。
    鈴鐺每響一下,司徒炎三人隻覺得就像有重錘敲打在他們心上一般。
    那鈴鐺被人為控製,整齊一致。山穀內的飛鳥聲音淒厲,不少的飛鳥飛出去,卻被撕的粉碎,天空中下起了血雨。那一波波的力量,竟然比刀子更鋒利。
    楚離麵色凝重:“這下麻煩了,尋音陣已經布成。”
    這山穀的形狀往裏凹,就像獵人精心挖好的陷阱,尋音訣封住去路,他們就是陷阱裏麵的獵物,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山穀上的黑衣人搖動鈴鐺的頻率越來越急,司徒炎三個人所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就算是這個時候,司徒炎也一心護著秦晚歌,不斷將內力輸送管她。
    最了解情況的楚離第一個站出來,說道:“用失傳已經的尋音陣來接待楚某,你們也太看的起楚某了吧。”
    外麵的人陰陽怪氣地笑了笑,說道:“楚大俠名震江湖,連修羅城都沒困住你,不用尋音陣我們怎麽能留得住客?隻可惜楚大俠的兩個幫手在,要跟你一起陪葬了。”
    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一般,讓人摸不清楚那個人的具體位置。
    這個陣法,極其凶險,司徒炎看了看身邊的秦晚歌,他們三人雖然內力都不弱,但一直耗著不是辦法。必須早做決定。
    司徒炎往前一步,朗聲說道:“你以為區區一個尋音陣就能困得住我麽?”話裏的不屑不言而喻。
    隻聽的見“蹭”一聲,雪禪出鞘,那把薄弱蟬翼的劍帶著淡淡的光芒,似乎變得透明起來。雪禪的顏色越淡,說明用劍的人運用的內力越高,司徒炎是用了十成的內力在劍上的。
    “居然是雪禪?你與高漸離是什麽關係?你是鑄劍山莊的人。”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也遲疑了。
    司徒炎沒有說話,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接著笑道:“就算你們手中有雪禪也逃不出我的尋音陣,一個蒼雲派的少掌門,一個劍聖傳人,為我們尋音訣重出江湖血祭也值了。”
    而在司徒炎拿出雪禪的時候,秦晚歌看見楚離的臉上神色十分不自然。
    秦晚歌驀然想到,大師兄身世神秘,就連師父也從未說過他的出身。但是,當年偶爾聽師父他們交談時不經意提起,似乎與鑄劍山莊有幾分瓜葛。
    司徒炎微微的對秦晚歌使了個眼色。秦晚歌回神,忽然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對司徒炎與楚離兩個人說道:“尋音陣再厲害也不過是個陣法,陣法總有薄弱點,西南方向的人員最為薄弱,王……”
    說著,察覺到稱呼有些不對,馬上改口道:“嵐月,你用內力護住我與楚大俠,我與楚大俠合力進攻西南邊上,隻要尋音陣內撕破了個口子,這陣法的威力就不足為懼了。”
    秦晚歌說著給楚離也遞了一記眼色,兩個人向西南方向而去。
    “無知,你們這樣,不過是死的更快一點罷了。”空中傳來陰陽怪氣的嗤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留在原地的司徒炎突然調轉方向,朝著東北方向而去,仿佛離弦的箭。
    楚離和秦晚歌也驀然調轉了個方向折回來,兩個人將內力傳給司徒炎,三人合力硬生生將陣法撕出了一個口子。
    空氣中傳來了什麽被撞碎的聲音,黑衣人紛紛向後退,他們手中的鈴鐺,皆變成粉碎。
    兩股內力相撞的時候,秦晚歌與楚離都覺得口中腥甜,將欲噴出的血咽了下去。在前麵首當其衝的司徒炎,身形有些不穩,臉色蒼白。
    “你們居然用這種方法破陣!”一個黑衣侏儒落了下來,震驚的看著秦晚歌三人。
    “不就是個尋音訣,不要命的人可不覺得這勞什子尋音陣有什麽可怕的地方。”司徒炎穩住身形,語調輕慢,是一貫的漫不經心不以為然。比起那黑衣人的狼狽,似乎破陣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得意什麽,你們強行破陣,必定會遭反噬。就算此時不死,等你們內力耗盡,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侏儒聽著司徒炎不屑的語氣,氣急說道。
    說著,將嘴角的血絲抹去,擊掌三下。
    掌聲之後,受了內傷的黑衣人盡數退下,又有一波弓箭手出現,箭在弦上,瞄準山穀裏的司徒炎三人。
    尋音陣已經消耗了三人大半的內力,眼見弓箭手出場,萬箭齊發他們就要變成馬蜂窩,秦晚歌和司徒炎不約而同的想著:楚離究竟是發現了什麽秘密,竟然讓對方不惜這麽大的代價要他的性命。
    “今天這回音穀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黑衣侏儒笑得古怪,他一個手勢,千百支箭齊發,鋪天蓋地而來。
    司徒炎護住秦晚歌,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不要戀戰,找機會逃出去。”
    秦晚歌瞪了司徒炎一眼:“不要,要走一起走。”
    “倔丫頭!能走一個是一個。”
    “我就不走。要死一起死!”
    司徒炎不禁好笑,這個丫頭的倔強真是超乎他的想象。可是,聽見她說要死一起死,他心裏卻在暗暗高興,她是願意陪他一起死的。
    可是,他卻不能讓她死。
    三人背靠著背格擋地麵八方而來的飛箭,好不狼狽。
    而秦晚歌的軟劍遺失了,手中隻有一把匕首,借不上力;司徒炎在破陣時受的內傷最重,但心係秦晚歌,時時刻刻都護著她。
    秦晚歌暗中著急,弓箭將他們逼的太緊,根本近不了那些黑衣人的身,她恨死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
    楚離也受傷不輕,卻還在勉強支撐,眼看,就要陷入死地……
    就在三個人陷入困境之時,遠處傳來了一聲鶴的清鳴,在這死寂靜的山穀中格外清晰。
    而那些弓箭手,也不知因為什麽緣故,忽然停止了射箭,驚訝的看著東方。
    此時東方破曉,一縷晨曦透過雲層照在山穀之中,遠處飛來了四隻仙鶴,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棲息在最高的一株榕樹上,看著東方,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到來一般。
    與此同時,遠處飛來了一一隊白衣人,白衣如雪,在晨曦下有些刺目。
    而在後麵,有四人抬的白色轎子,那些抬著轎子的弟子,腳不沾地而來。楚離麵上閃過了一絲喜色,看著東方叫道:“師父!”
    ……
    轎子穩穩落地。
    轎子上下來一個白衣人,鶴發長須,一襲白衣不染風塵,此時一縷陽光破雲而出,柔和地照在他身上,猶如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光芒,仙風道骨,恍若謫仙。
    秦晚歌眼眶微微的有些濕潤,死死的捏緊了拳頭,才沒有讓那句“師父”叫出口。
    她緊緊的咬住唇,嚐到了血腥味都沒有鬆口。
    十年了,整整十年,她都再沒見過師尊。
    ……
    當年,她為了嫁給司徒睿,助他奪天下,竟然一意孤行不惜與疼愛自己的師尊斷絕關係、不惜對自己最親最愛的父母以死相逼,一步步走到累及家人身慘死的地步。如今回想起來,都是因為她擁有的寵愛太多,太不知道珍惜。
    她秦晚歌生於榮華富貴之中,身為大將軍府的嫡女,自幼天資聰穎,又加上相貌生的極好,在家中父兄寵愛,拜師蒼雲又有師父寵溺、有師兄師姐處處慣著。她於順境中成長,從沒有遇到過什麽波折風波,想要的便能得到,人生一帆風順。
    直到在司徒睿之事上,父親兄長反對,就連一貫寵她入骨的暮塵子也阻止她嫁給司徒睿,阻止她參與到奪嫡之爭。她第一次感覺到挫敗,可她倔強的性子和他的高傲不允許她退縮,越是所有人都反對的事情,她越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