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眼中盡是寵溺(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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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徐秋水的話,秦晚歌差點沒笑出聲來。八字不合這種謊話徐秋水也編的出來,徐秋水和司徒睿也算是做到極致了。
不過,看徐秋水臉上不複得意色,秦晚歌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說道:“出來這麽久,臣妾身子也乏了,就不打擾娘娘和各位妹妹敘話,先回去了。”說著,招呼阿黛,便離開了。
徐秋水在她出門之後,瞪著她的背影幾乎咬碎一口銀。
安靈素,你就張狂吧,你不會張狂太久的,因為本宮不會放過你,絕對!
此時的勤政殿內,氣氛也是十分沉重。
自打從棲鳳宮回來之後,司徒睿就坐在案後,不批奏折不看書,就冷著臉這麽坐著,什麽話都沒說,臉色幾乎要凝結成冰。
李德壽站在一邊像跟柱子似的杵著不敢動不敢說話,司徒睿忽然緩緩開口問道:“她像不像她?”
李德壽心中一突,她,是指那個有五分像先皇後的那個秀女?
但他表麵上還是裝糊塗,說道:“皇上說的是夏貴人?奴才猛的打眼一看,夏貴人與皇貴妃的眼角眉梢還真有幾分相似呢。”
“朕問的是,王夢婷,與先皇後可像?”司徒睿的聲音低沉得仿佛要結冰。
李德壽見司徒睿點破,頓時不知說什麽好。
司徒睿低笑一聲,那笑聲卻有些滲人:“你也不要怕朕而不敢說,宮中的這些人都是後進來的,沒見過先皇後的模樣。如今這宮中能覺得她眼熟的,也不過幾個人而已。”
李德壽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這王夢婷確實有幾分像先皇後……”說著,頓了頓,連忙改口道,“但也隻是輪廓有幾分相似而已,細細看來的話,與先皇後還是不盡相同的。”
司徒睿卻沒有在意,而是問道:“皇後是如何安排王夢婷的?”
“皇後說王夢婷八字與皇上不合,怕留在宮中會有損皇上龍體,便遣送回琅琊再尋個好人家嫁了便是。”李德壽說道。
“是啊,皇後是斷然不會留她在宮中的,隻是,隻是遣送回家鄉麽?”司徒睿的語氣出奇平靜,這卻讓李德壽後背無端驚起了一片冷汗。
“秦晚歌那張臉朕已經看夠了,就算隻有五分相似,朕還是不能容受!世上關於秦晚歌的一切,該消失的就不準再留任何痕跡!”司徒睿震怒,將書案上的所有東西都狠狠掃落在地。
李德壽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奴才有罪,奴才該死,奴才有罪……”
司徒睿盯著虛空,眼神冷冽得像要吞人的野獸。
李德壽一身冷汗,心裏有十分不好的預感……
入夜之後,秦晚歌悄悄出宮。
她到別苑的時候,司徒炎已經醒了,正在書房內看影衛們從各地送來的情報,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麻煩。
“內傷還沒好就這麽拚,身體還要不要了?”秦晚歌直接從司徒炎手中抽走那些小冊子,語氣略帶責怪。
司徒炎見狀笑了笑,揉著眉心說道:“今天吃藥也休息過了,用過晚膳也不覺得累,就順手處理一下事情。”
說著,將也不管那些惱人的情報了,將秦晚歌攬入懷中。
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司徒炎頓時覺得舒爽多了,調笑道:“不是晌午的時候才回宮麽,怎麽這會兒又出來了?才跟我分開一會兒就想我了麽?”
秦晚歌斜睨了司徒炎一眼,嘴硬說道:“誰想你了,是宮中無事長夜無聊我這才出宮一趟,順便,看看你。”
秦晚歌分明是擔心司徒炎的傷勢,一直坐立不安,思來想去還是趁著今天晚上司徒睿去了夏荷月宮中,便偷偷溜出來看望司徒炎的。可是被司徒炎這麽一打趣,她麵上有些掛不住。
司徒炎想到今日聽木清說的,秦晚歌見他昏迷不醒時臉色都急白了,此時聽她口不對心嘴硬不肯承認,心情更是說不出的愉悅。因為,這代表著,他的女人終於正在他的麵前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麵。他應該高興啊。
秦晚歌隨手翻起暗衛從永州傳回情報,簡略地掃了一眼,問道:“軒轅冽已經回東周了?南疆那邊,怎麽樣了?”
司徒炎知道秦晚歌的擔心,便說道:“放心吧,哈利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壓下去了。即便司徒睿派人去查,也隻能查到與東周合作的是南疆的大祭司吉越,查不到你身上來。這樣也給了軒轅冽一個交待。”
司徒炎這麽說,秦晚歌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歎了口氣說道:“哈利這個孩子,好端端的怎麽會卷入到這裏麵來了?”在她離開之後,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別擔心,軒轅冽已經回到東周了。有了他這麽強大的一個敵手,軒轅宇的日子必然不好過,他自顧不暇,自然也顧不上對西陵用兵。那永州邊境的大軍也就不足畏懼。況且永州還有房哲在,他在軍旅中成長,在沙場征戰多年,是個常勝將軍,天時地利人和,永州危局可解。哈利那邊我也會派人照拂,並查清楚他為什麽會和軒轅宇合作。”
司徒炎安撫秦晚歌道,大掌揉著她的秀發,眼底盡是寵溺。
秦晚歌靠在他懷裏,沒出聲,司徒炎又接著勸慰道:“哈利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擔心。既然他能夠掌控住整個南疆,那他肯定有自保的能力。”
秦晚歌點點頭,眉頭稍稍舒展開來,“你說的也在理。眼下東周還在可控製範圍內。倒是星宿閣,讓我很在意。星宿閣曾多次與李佑合作對我們不利,雖然我們與星宿閣至今沒有正麵交鋒,但星宿閣的存在始終是個禍害。如今江湖各大門派齊聚京城準備聯手對付星宿閣,若能借這個機會,除去作惡多端的星宿閣,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司徒炎”嗯“了一聲,表示讚同:“的確,星宿閣遠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他們既然能在京城修建一座修羅城且改造了冥獄的機關作為掩護、藏身這麽些年也沒被發現,足以說明他們跟朝中權貴存在密不可分的關係。”
和朝中權貴,密不可分,的關係。
司徒炎說完頓了頓,和秦晚歌對視了一眼,嘴唇蠕動,無聲和她說出同一個名字。
他們想的,果然是同一個人。既是朝中貴不可言的權貴,又能得到司徒睿的信任,讓他毫無戒心的人,偌大西陵能有這麽大本事的人,就那麽一個——
毓王,司徒蕭。
司徒炎和秦晚歌心照不宣。但是,究竟是不是他,還有待查證。尤其司徒蕭此人這麽多年來,行事幾乎滴水不漏。
“星宿閣的的存在不僅危害江湖,更會為禍蒼生。如今以蒼雲為首的江湖各大門派已經到了京城,除去星宿閣勢在必行。我們也應該借這個機會推波助瀾,出一份力氣。”
司徒炎提到了蒼雲派,秦晚歌的目光閃了閃。
今日重見暮塵子,她不禁想起了當年在蒼山上學藝的點點滴滴,那一段無憂的歲月,是她此生之中最純粹美好的時光。那時沒有戰亂,沒有陰謀,沒有背叛。有的隻是年少縱意的囂張快樂。
蒼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在她被做成人彘遭囚禁之時,夜夜入夢。
可是,那一切都成了過往,蒼山之地,成了她這一生最為牽掛想念,卻也是再不能回去的地方。
風光霽月,歲月無情。一切都回不到當年了。
察覺到秦晚歌的失神,司徒炎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秦晚歌連忙回神,以笑容掩飾自己的失態,說道:“我隻是在想,暮塵子前輩他們畢竟是江湖人,在京城行事肯定多有不便,你要多照拂一下才是。”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多年不過問過江湖事,這次卻親自下山進京,這足以說明星宿閣十分難對付。雖然她知道師父武功不凡,而且還有大師兄在,應該能萬無一失,可她就是怕師父會有所損傷。
而且,師父武功修為高深莫測,更精通卜算之術,她若是在師父麵前頻繁出現,難免會露出破綻,最重要的是,她不知該如何麵對恩師。於是,無論她再擔心,她也無法從正麵相助,隻能囑咐司徒炎暗中幫忙。
“放心,我會的。”司徒炎淡淡笑道。不需要再多的語言,這五個字,足矣。
其實,不肖她說,司徒炎就算看在秦晚歌出身蒼雲的份上也會去幫忙,更何況這次對付星宿閣,他也想插一腳。
月明星稀,烏雲散盡,今夜是個難得的晴朗夜。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難得明月夜之後,帝都將會掀起多大的風雲。
夜闌人靜,悅來客棧內,暮塵子的房間裏還亮著燈。
窗外月色皎潔,暮塵子臨窗負手而立,白衣白發,纖塵不染,在月色下,如同隨時要乘風而去的仙人一般。
楚離站在暮塵子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眼中有敬畏。
如今的楚離聲震江湖,更是如今江湖後起之秀中的翹楚,江湖前輩見到他莫不誇讚一句“有下一代蒼雲派掌門的風範”,可是他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