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安靈素,殺!(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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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月也是嚇著了,愣了一下,“他……這是……”
    楚離麵上蒙了一層寒霜,冷漠道:“怕是不願意忍受那痛苦,自行了斷了。”
    緋月神色悻悻。
    秦晚歌狀似自言自語地呢喃道:“其實,我並未給他下什麽毒。他是自己做賊心虛。”
    司徒炎聽見她的自言自語,無奈的搖搖頭。
    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楚離上前向暮雲子行禮:“參見師父。”
    暮塵子淡淡點頭,目光卻落在了司徒炎和秦晚歌兩個人的身上。
    見暮塵子看著司徒炎和秦晚歌,楚離便解釋道:“這位是嵐月公子和素素姑娘,是徒兒在邕州時結識的義士。今日多虧了這兩位,徒兒才能撐到師父前來營救。”說著話時,
    暮塵子隻是淡淡的掃了秦晚歌一眼,並沒有多做停留。
    秦晚歌心中卻是百般滋味。
    一別多年,師尊他老人家容顏依舊,可當初的秦晚歌卻早已經麵目全非了。
    暮塵子的目光最後落在司徒炎手中的劍上,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雪禪的傳人?難怪能夠破了尋音陣。”
    暮塵子與高漸離的恩怨,司徒炎也聽說過一二,此時暮塵子對他的態度,他也理解。加上,暮塵子不但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更是秦晚歌的師父,司徒炎便也沒放在心上,反而恭敬地向暮塵子致了晚輩禮:“暮前輩。”
    暮塵子不領情的道:“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前輩。”說著,也不再看司徒炎他們,淡淡對楚離說道:“回去吧。”說著,便上了軟轎。
    暮塵子上轎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眼神在秦晚歌身上停留片刻,很快的,風吹過,簾子落下,掩蓋了簾子後麵深不可測卻有隱憂的眼神。
    楚離轉來對司徒炎說道:“我住在京城的悅來客棧,嵐兄有事可去那裏尋我。”
    暮塵子、楚離等一行人離去,秦晚歌心中十分不舍,卻無法挽留。
    如今一別,不知以後能否有機會再相見。
    今生還能得見師尊麵,知道他身體安康,容顏如舊,已經足夠了,即便不能與師父相認,她此生已無憾。
    暮塵子他們離開之後,山穀中便就剩下了秦晚歌與司徒炎兩個人和狼藉的山穀。
    司徒炎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如今見已經安全,身邊隻有秦晚歌,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軟軟的倒在了秦晚歌的身上。
    建在冥獄下麵的修羅城燈火明滅,雖然是一座城池,但是沒有一絲的生氣,那些守在修羅城前的守衛,麵色蒼白,眼神空洞,冰冷的如同鬼魂。
    修羅城前的一道暗河,叫做忘川河,過忘川河的那一架橋,被稱為奈何橋,過了奈何橋,便可看見那黑石砌成的高大的城樓上有一塊匾額,上麵寫著修羅城三個字。明滅的燈火,平添了幾分陰冷之意。
    修羅城內,是一座空城,居民的房舍都移成了廢墟,隻有一座高樓平地聳立著,上書星宿閣
    此時在星宿閣內,星宿閣閣主戴黑色的麵具,坐在正廳之中的椅子上。
    椅子是由金子鑄成,上麵刻有九龍,樓宿站在一邊,垂下了眼眸隱去心中的嘲諷。
    星宿閣主看完信件許久沒說話,氣氛一度僵硬。許久之後,他將信件點燃,丟進火盆裏燒成灰燼,冷冷的命令樓宿道:“安靈素,殺!”
    短短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陰森冰冷。
    而在這個時候,有門外的弟子來報說道:“閣主,餘護法求見。”樓宿識趣地站到一邊去。
    餘楓從外麵進來,臉上是少有的著急之色,看見樓宿在場,遲疑了一下。
    星宿閣主見餘楓遲疑,說道:“樓護法不是外人。”
    餘楓捏了捏拳頭,眼中有陰狠轉瞬即逝,而後,才說道:“閣主,楚離逃了。”
    話音未落,星宿閣主氣得一掌拍在身邊的桌上,桌子立即粉碎。
    “區區一個楚離,就算他能夠逃出機關密布修羅城中,尋音陣的追捕他也是說逃就逃脫得掉麽?”
    “因為,不僅僅是楚離……”餘楓欲言又止的,還是將事發經過都說了一遍。
    他與星宿閣主靠得近,閣主身上殺氣凜冽,震得餘楓心神不定,連忙的跪地,生怕他會拿自己泄氣,表麵上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樣。
    餘楓心裏卻另有盤算。之前他在這個人身邊,隻道他是武功太高,會讓人產生這種,可是這個人一但憤怒或情緒波動之時,便會有這種感覺。似乎,他並不能很好的把控住自己的內力……那就是說,他很容易失控了?
    轉念間,餘楓口中說道:“閣主恕罪,今日不知是誰動了冥獄的機關掉到了修羅城來,恰好遇到天羅在追捕楚離,他們便隨楚離一起逃出去了。據幸存的人說,跟楚離在一起的是一男一女,武功也是奇高。特別是那個男子,是他破了尋音陣,撐到了暮塵子趕到。”
    星宿閣主身上的陰冷之氣越發重了,樓宿與餘楓隻覺得陣陣的寒意從腳底起來。
    “餘楓,你去查闖入修羅城的一男一女身份。樓宿,你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既然被楚離活著逃出去,我們的計劃必須加快!”
    王府別苑中,秦晚歌費盡力氣把司徒炎搬回來,他已陷入昏迷,木清擺出神醫的架子給他把了好半晌的脈,不肯她插手,擔憂的問著木清:“司徒炎如今怎麽樣了?”
    木清麵色凝重的搖搖頭,秦晚歌臉色一下子刷白,眼中淚水幾乎要落下來,“他傷的怎麽那麽重?早知道,就該由我去破陣。”
    見秦晚歌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木清連忙的說道:“我是說司徒炎這家夥是內力損耗過度,又受了點內傷,吃兩帖藥,再好好靜養幾天,調息將養就沒事了。”
    木清話音剛落,秦晚歌怒目而視,木清腳底生風,一溜煙奔出門去,還不忘了調侃:“我去給司徒炎熬藥去。”
    “木清你給我站住!”秦晚歌咬牙。
    可是,木清人已經跑遠了……
    司徒炎還在昏睡,秦晚歌便沒追上去。一晃神,已經到中午了,今日是宮中選秀的日子,秦晚歌怕宮中有變,便吩咐龍衛道:“你家王爺若醒了,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先回宮去。”
    “長公主放心,不跟誰說不能不跟您說。”龍衛一副伺候女主人的諂媚臉。
    秦晚歌很是無奈。
    現在房哲不在宮中,禁軍裏被徐秋水安插了不少人馬,秦晚歌獨自回宮,龍衛便堅持駕車送她到宮門,因為局勢緊張,秦晚歌也不願意司徒炎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為她擔心,便也沒爭,萬事謹慎些沒錯。
    秦晚歌回到宮裏,已過了午膳,見她完好無損的回來,阿黛她們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下來。
    “娘娘嚇死奴婢了,原本娘娘說最遲清晨便就回來,誰知都到了晌午娘娘都沒回來,皇上皇後那邊打發了人問了好幾遍,奴婢推說娘娘身上不舒服推辭了過去。”阿黛取來幹淨宮裝伺候秦晚歌換下,邊換邊說道,餘悸未消。
    秦晚歌換好宮裝,見阿黛眼圈烏青,顯然是一夜沒睡好,便說道:“我隻是恰好出了點意外沒能按時回來,人沒事。你一夜沒睡,先去休息吧,讓映雪過來服侍就行。”
    阿黛笑著搖頭:“我不累,今日是發月銀的時候,如夢去領月銀去了,映雪也去了內廷司那邊領布料做悅君殿一眾人等的春衫,娘娘身邊沒個伺候的人不行。”
    既然阿黛都這麽說了,秦晚歌也不勉強。她一晚上沒睡,又在冥獄折騰了一翻驚天動地的動靜,臉色也不太好看,便多抹了點脂粉,說道:“皇上的午膳可曾用過?”
    “皇上今日的午膳是在棲鳳宮內用的。給那些秀女定下位分之後,皇後還說今年選進來定名分的女子少了些,怕皇上貼心的人少,便在各宮挑了容貌家世出挑的宮女和女官讓皇上選選。現在那些人都在棲鳳宮等著給皇後娘娘請安。”阿黛邊為秦晚歌戴上珠花邊說道。
    秦晚歌聞言,嘴角揚起不屑的笑容:“皇後娘娘好手段。”
    徐秋水一拿到掌管六宮的權利,就忙把年前擱置的對選秀之事重新提上日程,還把她之前擬定好了的方案全盤否決,自己重新洗牌,更大肆安排自己的人。
    因為之前秦晚歌把定位份的安排交給司徒睿時,他正為了東周大軍壓境之事煩惱,也顧不上這些,這回徐秋水三言兩語就輕易哄得司徒睿交給她全權處置。
    徐秋水打著讓新人進宮分散司徒睿的注意力分寵的如意算盤,選秀居然把宮女和女官也都給算上了。
    徐秋水妒名聲在外,手段狠毒,這些年,朝臣們擔心送女兒入宮獲寵的機會不大是一回事,有可能還會因為在後宮獲罪皇後而連累滿門,所以寧願將自家的女兒下嫁平民也不願送進宮來。
    以至於這些年來徐秋水寵冠後宮,無人能爭其鋒芒。而徐秋水顯然很滿意這種狀況,後宮能與她爭寵的女子越少,她的地位就越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