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驚現故人桂嬤嬤(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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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巴掌秦晚歌隻用了一成的力氣,夏荷月的臉立馬就腫了起來。如果她再多用一成力氣,夏荷月這個弱女子怕是早就飛出去了。
    吳蓮心見狀想為夏荷月說話,卻被秦晚歌冷冷的眼神一掃,震懾住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貴人與夏嬪交好,還是多教教夏嬪規矩吧,若是下次見了本宮還是這麽不懂規矩,本宮可不會像今日這般好說話!”秦晚歌冷冷說道。
    吳蓮心不敢吭聲,扶夏荷月站到一邊。
    秦晚歌瞥了她們一眼,不耐煩地說道:“若是沒事,夏嬪、吳貴人就早些回去吧。宮中不比樂坊,一步踏錯,可是會沒命的。”
    夏荷月和吳蓮心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卻不得不把一肚子的氣給憋回去,打落牙齒和血吞,畢恭畢敬的向秦晚歌行禮說道:“臣妾告退。”眼中滿是不甘心和恨意。
    秦晚歌把她們的神態收入眼底,不以為意。這兩個小角色,她尚不放在心上。
    “多謝娘娘解圍。”吳蓮心和夏荷月走了之後,劉巧衣連忙上前向秦晚歌行禮叩拜。
    秦晚歌見劉巧衣的臉都腫得不成人形了,皺了眉,說道:“起來吧。阿黛,你去拿些冰塊給劉采女敷臉,再拿些膏藥來。”
    劉巧衣坐下,連忙說道:“哪裏敢勞煩皇貴妃身邊的人,這些事情讓小青做便就是了。”
    小青是劉巧衣從劉府帶回來的丫鬟,剛才在劉巧衣被著夏荷月與吳蓮心二人欺負的時候,這些奴才話都不敢說,小青還護著劉巧衣,倒是個忠心的丫鬟。
    秦晚歌喝了口茶,小青已經利落地拿來冰塊給劉巧衣敷上。
    秦晚歌看見,對麵的宮裏似乎有人,見這邊的喧鬧散去恢複安靜之後,又將門給關上了。
    秦晚歌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問道:“對麵住的是誰?”
    見皇貴妃發問,劉巧衣身邊的小青連忙說道:“回皇貴妃的話,對麵住的是王夢婷秀女。”
    秦晚歌微微愣住,複又想到了那個,因為容貌與前世的她有幾分的相似而要被遣送回去的秀女。
    說起來,王夢婷比劉巧衣更可憐。
    雖然劉巧衣隻封了采女,但至少生老病死都在宮中,不會為家族蒙羞。可是王夢婷原本就是被家族犧牲才送入宮的,如今遣送回去,她連最後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如何能活下去?
    劉巧衣用冰塊敷臉之後,臉上火辣辣的痛少了許多,她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得罪了皇後與皇上,都被選上秀女了,到最後定位分的時候來了這麽一出。”
    如今這裏麵就四個人,小青見劉巧衣歎氣,便小聲說道:“奴婢前些時日經過浣衣坊的時候,偷偷聽到裏麵的老宮女們在說,說那王秀女會被遣送回去,並不是因為做錯了什麽而是因為她的容貌與先皇後有十分相似。皇後當年是先皇後的婢女,皇後雖然表麵上不說,但肯定對先皇後忌諱的很,當然見不得她在宮中了。”
    “是這樣……”劉巧衣恍然大悟,但想到什麽,她又不解地道:“先皇後是因為家族獲罪鬱鬱而終,但據說皇上與先皇後伉儷情深,如今皇上見了與先皇後幾分相似的女子理當珍惜才是,為何會……”
    話還沒說完,卻聽見“哢擦”一聲清脆,劉巧衣嚇了一跳,循聲看去。
    秦晚歌手中的杯子竟被她生生捏碎了。劉巧衣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阿黛也是嚇到了,卻不敢說什麽,默默遞上繡帕。
    秦晚歌垂下了眼眸,接過繡帕擦拭幹手中的茶水,淡淡的說道:“後宮之中少知道些東西,便就活的久一點,劉采女想要在後宮活下去,理應慎言。”聲音聽不出起伏,卻是沉重得驚人。
    劉巧衣不敢多言,連忙低聲稱是。
    秦晚歌看了眼天色,依舊淡淡無情緒起伏地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本宮該回去了。想來你宮中也沒什麽好用的藥膏,過會兒便讓你的丫鬟到悅君殿拿些好用的消腫藥膏。”
    秦晚歌為她解圍的時候,劉巧衣早就心存感激,如今秦晚歌這麽一說,劉巧衣更是感恩戴德,被小青扶著一臉感激的看著秦晚歌,幾乎要落淚:“巧衣如今在宮中無依無靠備受欺淩,唯一依靠的,就隻有皇貴妃了。”
    秦晚歌嘴角微揚,朱唇輕啟,說道:“既然妹妹這般信賴本宮,本宮自然也不會辜負妹妹的期望。本宮送來的蝶舞鎏金步搖,妹妹就先好生收著吧,相信過不了多久,妹妹就能夠用得上了。”
    劉巧衣千言萬謝。
    秦晚歌擺擺手,便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什麽又轉回來,掃了碧水軒的一幹下人,說道:“這一宮的奴才竟然沒有一個護主的,這樣的奴才留著有什麽用。阿黛,你去跟內廷司說一聲,將碧水軒的人全數換了,挑一批忠心可用的給劉采女。”
    秦晚歌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了對麵屋子裏有一個穿著鵝黃色伊芙的女子臨窗而坐,容顏娟麗,眼神卻很空洞,如同精致的瓷娃娃,沒什麽精神,見了她也不知道行禮。
    王夢婷本人遠比畫卷中畫的更像前世的秦晚歌,但細細看來又不盡相同。
    前世的她飛揚跋扈驕傲自負,何時有過這麽脆弱的神情?這眼角眉梢的冰冷絕望,前世的她更不曾有過。
    說到底,王夢婷也隻是個被無辜受累的可憐人罷了。
    可是,被遣送回家,說是為家族蒙羞,但好歹保全了性命;若是留在深宮之,卷在這些深不見底的陰謀黑洞裏,恐怕有一日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是福是禍,誰能斷言?
    秦晚歌轉身離去,不再看那個女子。
    前世的秦晚歌早已成了一具殘缺不全的白骨,就連她都快記不清自己原先的模樣了。
    這世間,早就沒有秦晚歌這麽一個人了……
    出了碧水軒之後,阿黛跟著秦晚歌身邊,從碧水軒的方向望去,恰好可以看見幽幽的冷宮在不遠的地方。
    秦晚歌帶著阿黛,踏上了一條青石子鋪成的小路,阿黛微微的有些驚訝,想要提醒秦晚歌走錯了,回宮並非是這個方向。卻見秦晚歌神色微沉,臉上帶著她看不懂的表情,隻好住嘴了。
    在青石子小路的盡頭,是一片廢墟。
    那曾經關押她整整四年的地方,如今已經成了一片的廢墟,似乎當年一切的痕跡都已經抹去。可是那種蝕骨銘心的疼痛之感,似乎還隱隱的刻在心間,並非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誅心之痛。
    秦晚歌的眼色幽深,似乎比那冷宮深處還要可怕,一雙手捏著拳頭,手心都是忍耐的汗水。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一頭發花白的婦人忽然從草叢處鑽了出來,速度非常快的直接竄到了秦晚歌的麵前。
    阿黛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婦人直接抓住了秦晚歌的手,嘿嘿的笑著說道:“娘娘,娘娘奴婢可等到你回來了。”
    這婦人蓬頭垢麵,破舊的宮裝依稀看的出是宮中嬤嬤慣穿的衣服,顯然是關在宮中犯罪的宮人,如今已經瘋了。
    見那瘋婦人抓著秦晚歌的手,阿黛一臉著急,生怕這瘋婦人會傷到秦晚歌,連忙去將她拉開。她卻沒注意到,秦晚歌的臉色,白的駭人……
    讓阿黛沒想到的是,秦晚歌非但沒有掙脫開那瘋婦人的手,反而在愣了一會兒之後,反手抓住了瘋婦人,極為震驚,也極其驚喜,還有難以置信,“桂嬤嬤……”
    “是你,是你害死娘娘的,你個惡毒的女人!”那瘋婦人像是突然受到什麽驚嚇,用力甩開了秦晚歌的手,飛一般地跑開了。
    秦晚歌沒有防備,就被她掙脫開,那瘋婦人撒腿就跑,動作十分迅速。
    秦晚歌連忙尋著她的方向追去,阿黛生怕秦晚歌會出什麽意外,也忙不迭跟上,邊跑邊喊道:“娘娘,你慢點……”
    雖然秦晚歌會武功,但那瘋了的婦人似乎對冷宮極其的熟悉,左拐右拐很快就失去了蹤跡。
    秦晚歌看著那瘋婦人消失的方向,有些失落。
    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以這樣的方式,再遇見故人。可惜,卻跟丟了。
    秦晚歌轉身的時候,卻看見有個紫色的衣角從角落裏一閃而過。她麵色一凜,斥道:“誰在那裏鬼鬼祟祟的,快給我出來!”
    卻見她一聲嗬斥聲剛落下,從角落裏慢悠悠的走出了一個人。
    紫色的錦袍穿在他身上風流俊雅,自有一股名仕之風,即便是身處在冷宮這麽偏僻的地方,也絲毫不減損他的風采,他看著秦晚歌,似笑非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皇貴妃,真是緣分。”
    秦晚歌瞧見來人,打量了一眼,這才若無其事的微微笑道,“原來是毓王叔在此。深宮後院男子本該禁足,毓王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眼前出現的突然的,正是毓王司徒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