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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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貴妃如今盛寵無雙,怎麽也出現在這偏僻的冷宮之地?皇貴妃似乎是在找什麽人?”司徒蕭沒有正麵的回答秦晚歌的問題,反而問道。
    秦晚歌看著司徒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不語,司徒蕭也是挑眉看著秦晚歌,兩個人雖然不言,但是一雙眼睛似乎能將對方的神色看進心底一般,暗中較勁著。
    這個時候,阿黛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娘娘,你怎麽跑這麽快……那嬤嬤就是個瘋子,你追她幹什麽?”
    等跑到秦晚歌跟前,才看見旁邊還站了個人。驚訝地叫了出來:“毓、毓王爺……”
    連忙的向著司徒蕭行禮,司徒蕭淡淡的點了點頭,眼中有一抹精光閃過,說道:“冷宮多的是瘋婦人,皇貴妃到了冷宮,要格外小心才是。”
    說著,指了指某個方向說道:“旁的人倒還好說,有守衛看著倒是也跑不出來。隻有一個瘋婦人要特別小心。宮中人都叫那個瘋婦桂嬤嬤,原先是在棲鳳宮伺候先皇後的,後來秦家獲罪,先皇後鬱鬱而終。她去伺候前皇長子和長公主。結果皇長子和長公主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身亡,就在那一晚,她就瘋了。皇長子宮中的人都被賜死,皇上念她年紀大了也瘋了,便把她關入冷宮了事。這些年她瘋的十分奇怪,四處亂跑見人就胡言亂語,就連冷宮中的守衛都看不了她,由著她去了。”
    司徒蕭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秦晚歌臉上的表情,希望能從她的神情裏看出一絲絲破綻:“想來娘娘遇見的便就是那個瘋婦人吧,隻是不知道娘娘身為南疆人,為何要追著這個瘋婦人?娘娘,與秦家有什麽關係。”
    最後一句話落音,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人心裏。
    可是,讓司徒蕭十分失望的是,秦晚歌臉上的盈盈笑意如初,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更看不出任何破綻。
    “王爺說的哪裏話,本宮是南疆人,對當年秦家之事聞所未聞,更不用說是與秦家人有什麽關係了。”接著,秦晚歌話鋒一轉,看著司徒蕭,目光如炬:“不過讓本宮好奇的是,王爺經常遊曆在外,為何會對深宮之事了如指掌?本宮可不記得毓王叔有兼任內廷司總管一職。”
    司徒蕭聞言,眼裏的神色更深,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秦晚歌也不示弱,亦是掩嘴輕笑了起來。
    阿黛在邊上一直看著,不敢出聲。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她總感覺十分詭異。
    最後,是司徒蕭開口先說道:“皇上還在禦書房等著本王,本王先告退了。”
    “王爺慢走,不送。”秦晚歌施禮微笑。
    等司徒蕭走遠去,秦晚歌臉上的笑容盡收,一臉沉肅。
    阿黛看著秦晚歌的神色,有些怯怯的問道:“公主,阿黛剛剛是說錯了什麽話?”
    秦晚歌回神瞧了她一眼,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在奇怪,為什麽毓王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見著秦晚歌這般說,阿黛吐了吐舌頭,說道:“雖然奴婢隻見過與秦晚歌一兩麵,但是覺得毓親王看起來好可怕,雖然總是帶著笑意,但是奴婢總覺得他的眼中好像藏著一條毒蛇一般。”
    秦晚歌嘴角帶了一絲冷笑,說道:“可不就是條毒蛇麽。”看著司徒蕭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王府別苑內。
    江一然與江浮塵二人一起從院子裏出來,司徒炎迎麵而來,目光落在江一然身上,寒暄道:“江公子可好些了?”
    江一然被救回來後,看見叔父在場,羞愧難當,而得知是靈州王救了自己,更是十分意外。因為江家人素來不與朝廷扯上關係,更別說是皇族宗室了。
    但是他叔父什麽都沒說,他也不好問,此時見到司徒炎,他也是抱著謝救命之恩的心情,朝司徒炎深深鞠躬,“草民多謝王爺相救。”
    “不用多禮,起來吧。”
    江一然直起身去,看著司徒炎,想說什麽卻又遲遲未說出口,司徒炎看穿他的欲言又止,便主動問道:“你有話盡可問。”
    “草民是被……被打入冥獄,王爺為何肯救我?而且草民是……總之,這次若不是王爺,恐怕草民已經……”
    司徒炎笑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此事怪不得你。至於為何救你,那隻能說是,我貪圖你們江家的人情了。”這話三分是在開玩笑。
    江一然聞言苦笑。英雄難過美人關麽?他算什麽英雄,他根本不配啊。
    而采薇她……也許,是他從未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吧。往後,他再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念想了。此心已死。
    江浮塵自從江一然被救出來之後,一直就沒有什麽好臉色,此時更冷著臉說道:“你可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了結了,如今你父親已經在進京路上,你自己想好怎麽跟他說吧。”
    江浮塵話音一落,江一然吃驚地道:“父親竟然來京城了?!”心裏又喜又驚。
    見著江一然一臉要死了的神色,江浮塵冷笑一聲,說道:“你父親可不是為了你來京城的。”
    倒是司徒炎反應了過來,說道:“據說以蒼雲派為首,廣發天下英雄帖,在京城中圍剿星宿閣的餘孽,莫非是江家也收到了英雄帖?”
    江浮塵微微的點頭,說道:“星宿閣為非作歹,人人得而誅之,既然隱居避世的蒼雲門人都看不下去誓要為武林除害,江家自然也要略微盡綿薄之力。”
    江一然的父親,是江浮塵的兄長江浮風,也是如今江家的掌權人,江南赫赫有名的殷商富賈。
    江浮塵醉心於釀酒之中,脾氣古怪,不愛與人來往,對俗事一概不理。家中事業一律都是他兄長江浮風在打理。
    江浮風秉承祖訓不入仕,將家業經營得有聲有色,加上他年輕時也曾闖蕩江湖,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敬仰的大人物。此番蒼雲廣發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豪傑齊聚京都殲滅星宿閣,江浮風自然也義不容辭。
    司徒炎一開始也沒想到看似文弱的江一然,竟然會是江家嫡出的孩子。救江一然是舉手之勞,但卻讓江家欠下他這麽大的恩情,他真是一不小心做了件大好事。
    司徒炎眼中有了然色,點頭說道:“星宿閣作惡多端聲名狼藉,如今各大門派合力圍剿星宿閣,在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請前輩轉告令兄,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小王義不容辭。”
    “那老頭子就先謝過王爺的深明大義了。王爺的話我定會帶到。”江浮塵看司徒炎的眼光又多了幾分欣賞。皇族宗親,也不盡如皇帝那般糊塗的。
    江一然見自己叔父和司徒炎似乎還有話要說,就先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心事重重的,不知是因為還沒從陳采薇的打擊之中緩過來,還是聽聞父親江浮風要趕來的消息、擔心被責罰而擔憂。
    江一然走後,司徒炎猶豫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前輩的第一壇竹葉青,當年贈予何人?”
    “王爺問這個做什麽?”江浮塵知道司徒炎似乎是有事要找他,可沒想到司徒炎問的卻是這個問題,而且他一臉認真,眼含希冀,顯然不是與他開玩笑。
    不過經年的回憶被挑開,江浮塵帶著幾分回憶的神色說道:“說起來,我第一次把竹葉青送人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那位小友,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為人十分豪爽、頗有俠義之風,與我一見如故,我便送了她一壇竹葉青。”
    說著,江浮塵似乎是回想起往事,滿麵笑容:“那時初見她時雖然才十三四歲的年紀,但是武功不凡,胸襟寬廣誌向遠大,都不是一般女子所比擬的。許多男子都比不上她。與我成了忘年交後,此後每年她都會來黃夢閣中,一直持續了三年。隻是三年後,她再沒來過黃夢閣,轉眼十年過去了,我也再沒見過她。”
    十三四歲江湖初識,十六七歲退隱江湖,十年未曾相見。年齡上,恰好能夠對的上,司徒炎心中隱隱的有些激動。
    司徒炎捏著拳頭,努力用最平穩的聲音問道:“不知江先生那位好友,是叫什麽名字。”
    “叫做穆歌。”江浮塵說道。
    司徒炎的眼中期待的光芒在瞬間熄滅,但隱隱又有幾分釋然。
    這答案既是他想要的,又與他所希望的答案背道而馳。
    江浮塵這才想起來,不解地問道:“王爺怎麽想起要問這件事?莫非王爺與我那位小友相識?十年不見,如今她該已經嫁為人婦,生兒育女了吧,也不知道她那種性子,如今境況如何。”
    司徒炎搖了搖頭,說道:“是我認錯人了,我原先以為前輩的好友是我的一位故人,沒想到卻不是。”
    司徒炎撫著額頭,有些疲憊。
    見狀,江浮塵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麽。
    司徒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自言自語地低喃:“我也是瘋了,她怎麽可能會是她呢……”
    近乎呢喃的話語,很快便就消逝在了風中。江浮塵聽在耳中,但是沒聽明白他話裏的“她”和“她”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