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燕星,母儀天下(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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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麵,秦晚歌在沈其昌麵上掃了一眼,就走了。
    倒是沈其昌見了秦晚歌的模樣,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豔之色,同時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如此絕色,果真是紅顏禍水。難怪後宮會在這個女人進宮後波瀾迭起。
    沈其昌進了勤政殿,無非是匯報接手巡防營後的一些情況。
    末了,沈其昌又狀似無意地提起:“皇上,京城之中突然湧入不少江湖人士,為防止意外,臣已經加派人手在京城中巡防。尤其是皇宮周圍,臣一定會加強皇宮外圍的戒備。”
    司徒睿不解地挑了挑眉頭,問道:“這個時候又不是什麽武林大會的時間,怎麽會有那麽多江湖人齊聚京城?”
    “據說,是為了星宿閣的事情。”沈其昌說道。
    聽到星宿閣三個字,司徒睿原本放在奏折上的目光立即的轉移到了沈其昌的身上,問道:“與星宿閣有關係?”
    “是,據說是因為星宿閣潛伏在京城之中的消息被人探知,如今武林各大門派打著清除星宿閣的名義聚集到了京城。”沈其昌說道。
    司徒睿將奏折合上,說道:“星宿閣為非作歹這麽些年,更曾經對朕不利,那些江湖門派若是為了清繳星宿閣而來,倒不失為一件好事。你們隻要看著別出什麽亂子就成。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幫幫忙。”
    沈其昌麵露難色,猶豫了片刻,又說道:“臣聽說,之所以會有這麽多的江湖人齊聚京城,都是因為蒼雲派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英雄共同討伐清繳星宿閣。”
    司徒睿因為聽到“蒼雲派”三個字,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沈其昌分明看見他變了臉色,還接著說道:“聽說,蒼雲派的掌門暮塵子也來了京城。”
    “暮塵子”三個字一出,司徒睿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咬牙切齒的道:“好一個暮塵子!當年朕請他出山的時候,他寧可與自己的愛徒斷絕關係也不願意幫朕,這次倒主動進京了!”
    說著,吩咐沈其昌道:“江湖人齊聚京城,巡防營要加倍小心不可掉以輕心。不過,蒼雲這些年也算是安分守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與蒼雲派發生衝突。”
    蒼雲派雖然遠居在蒼山之上,避世隱居,但在江湖上威望極高,登高一呼可謂一呼百應千應,若是朝廷無端與蒼雲派起衝突,到時候損失的是朝廷的威嚴。
    沈其昌離開之後,司徒睿靠在椅子上撥動著手中的玉扳指,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許久之後,他對著某個方向冷冷的叫道:“白鴉。”
    話音落下,卻見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黑衣人出現在了勤政殿中。
    司徒睿的臉色不好,冷著臉問道:“京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朕一點不知道?這麽重要的消息都不能及時傳送給朕,朕要你們凰殺做什麽用!”
    墨凰為凰殺的首領,隻聽司徒睿的吩咐做一些最高級機密之事,而白鴉的位置是僅此於墨凰,專門負責保護司徒睿的安全。身為暗探,卻不能及時把消息傳給主人,這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皇上恕罪,是屬下疏忽。這些時日墨凰首領帶領著凰殺的大半人馬趕赴靈州,留守在京中的人手不足,信息網難免有漏洞,屬下願意受罰。”白鴉跪在地上請罪道。
    司徒睿冷冷的說道:“三十鞭笞。”
    “是。”白鴉跪在地上,腰背筆直。
    映雪得了秦晚歌的吩咐,一刻不敢耽誤,到冷宮找桂嬤嬤後便立即趕到王府別苑,麵見司徒炎,向司徒炎當麵稟明秦晚歌交待的事情。
    “這婦人確實是長公主吩咐你去冷宮帶出來並送過來要本王好生照顧保護的?”司徒炎聽完映雪回稟的話,眉頭微斂,顯然是沒想明白秦晚歌用意何在。
    “是的,王爺,映雪不敢有所欺瞞。長公主當時的確是這麽說的,屬下還看見,長公主似乎有所思慮,臉色不大好。”映雪鄭重其事地道:“不過,聽阿黛說,長公主是去碧水軒時遇見的這個瘋婦人,為了找到她,我們還花了不少力氣,這婦人瘋瘋癲癲的,一直胡言亂語,帶出宮時若不是曲統領幫忙,還險些惹出事來。”
    司徒炎似乎是在沉思,好一會兒才道:“行了,本王都知道了。你去向長公主複命,就說本王會照顧好她要照顧的人,讓她放心。”
    “是。”映雪領命正要離開。卻聽見司徒炎又道:“司徒睿最近召見你們幾個時,可有什麽情況?”
    映雪思索了片刻,搖搖頭,“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倒是皇後娘娘最近不太安生。”
    司徒炎點點頭,“嗯,皇後的事情,你們多留個心眼。那個女人城府極深,陰險毒辣,你們千萬照看好素素,別讓皇後有可乘之機。還有,落雲扮成太後在慈安宮待了很長時間了,雖然司徒睿對太後不聞不問,但為免被人發現,你們行事還要謹慎些。”
    “映雪明白。”
    映雪走後,司徒炎便陷入沉思,好一會兒,喚道:“龍衛。”
    “屬下在。”龍衛應聲出現。
    “你去查查映雪送來的那個桂嬤嬤,看看她是什麽來路。”司徒炎吩咐道,目光深沉。
    龍衛不解地問:“王爺是覺得那個瘋婦人有問題?”
    “讓你去查就去查,哪兒那麽多話。”
    被司徒炎瞪了一下,龍衛就老實了。走的時候還自言自語地嘀咕著:長公主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非要弄個瘋子到別苑來,可別驚嚇了太後她老人家。
    已是三月初,京城相國寺內,山寺之中桃花盛開。而且,生長在相國寺內的桃花,分外有靈性,開得尤其出塵脫俗。
    相國寺的一處院子裏種了幾軒紫竹,梅花謝了桃花開的正好,矮矮的花樹下一樹紅霞,花樹下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此時有兩個人正在對弈。
    一個身著灰色的僧袍,慈眉善目,正是得道高僧的清幽;一個穿著白色布衣,童顏鶴發,一派道骨仙風。
    枯禪手執白子,一子落下,輸贏已成定局。
    暮塵子微微笑道:“我輸了。”說著放下手裏的黑子,將棋盤一和,說道:“我清修多年,說到底還是比不上你呀。”
    “暮施主身在俗世,心中有牽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枯禪大師淡淡笑道,“暮施主能窺伺天機,想來也見到西北方向紫薇星邊,有燕星明亮。”
    “帝王燕星,母儀天下。燕星一出,天命所亂。生者死,死者生,天機難測……”暮塵子低聲說道。
    當年那個丫頭明知道那個人並非帝王之命,卻執意扶持他登上帝位,說是人定勝天。那時候。燕星也曾一度明亮。
    枯禪嘴角帶著笑意,說道:“天命所歸,暮施主不必強求,隻是如今我觀燕星比之前些時日要黯淡一些,怕是有劫數要生,暮施主還要多些注意才是。”
    燕星黯淡,有劫數麽?
    暮塵子若有所思。
    雨夜靜謐。
    白瓷杯子中碧綠的茶水分外的好看,茶葉清香味在空氣中蔓延,雨夜品茗,倒是一件風雅的事情。
    但是楚離此時完全沒有附庸風雅的心情,麵無表情的看著司徒炎:“你真的是靈州王,當今皇帝的親弟弟?”
    司徒炎麵對他冷冷的目光,不避不讓,泰然點頭:“正是。”
    出於對付星宿閣的考慮,司徒炎把楚離請來王府別苑。因為之前他一直瞞著楚離他的身份,眼下要對付星宿閣,自然要坦白一切。
    司徒炎今夜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上麵用銀線繡著杜若花的花紋,襯得人膚白如玉,比之前楚離見到司徒炎時,風流倜儻中多了幾分的貴氣。
    楚離臉上寒若冰霜。
    他推心置腹視,將嵐月為兄弟,卻沒想到,嵐月對他有諸多的隱瞞,不但名字是假的,連身份都是假的。
    更甚者,他竟然是皇族宗親,而且那個害得小十一家破人亡下場淒涼的狗皇帝,的親弟弟。
    真是始料未及!
    司徒炎賠罪道:“當初實為情況特殊,在下喬裝到邕州賑災,身份不宜宣揚,並非有意隱瞞楚兄,還請楚兄恕罪。”
    楚離拱拱手,淡淡地說道:“靈州王客氣了。我一介江湖人哪裏擔得起您的賠罪。”語氣疏離。
    不管再怎麽說,司徒炎都是皇室中人,何況當年他與小十一就多有不和,兩個人勢同水火。且不論司徒炎這麽做是不是情有可原,有這些事情隔在中間,他再怎麽欣賞司徒炎,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地和司徒炎一起喝酒談天了。
    更何況,司徒炎手上還有那一把雪禪。高漸離的嫡傳弟子不是麽?
    一旁的江浮風聽了兩個人的話,當下奇道:“莫非楚大俠與王爺曾是舊識?倒是巧了。”
    今天晚上,江浮塵的兄長即是江一然的父親江浮風進了京。江浮塵也接了他兄長江浮風過來。因為他自己向來不管這些江湖事,有兄長過來,他也就落得輕鬆了。
    楚離態度疏離,一語不發。
    司徒炎無奈笑道:“本王當初與楚兄在邕州相識,因為身份特殊且要瞞天過海不便透露身份,故而才有所隱瞞。”他說這,也大概講述了在邕州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