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安靈素,你究竟是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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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水臉色變了變,被秦晚歌這樣挑釁,恨不得打她一巴掌。
眼看著徐秋水沉不住氣了,一邊的吳蓮心不動聲色的拉了拉徐秋水的衣袖,被這一提醒,徐秋水才沒有在眾人麵前失態。
吳蓮心的動作落在了秦晚歌的眼中,秦晚歌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
“皇貴妃的架子端得倒是挺高,皇上不召見就不主動去見皇上,但不知皇貴妃昨天晚上獨守空閨的滋味如何?”徐秋水如今哪裏還有半分的母儀天下的風範,話鋒尖銳的對秦晚歌說道。
秦晚歌撫了撫衣襟,笑著說道:“煩勞皇後娘娘掛心了。論起這獨守空閨,娘娘獨守空閨的時間可不短,想必皇後娘娘的感受比臣妾深刻的多。皇上總在悅君殿,臣妾還經常是勸說皇上要雨露均沾,皇上去了吳嬪宮中,臣妾自是睡得極好。”
徐秋水臉色一下子成了豬肝色,眼光怨毒地瞪著秦晚歌。
秦晚歌眼中笑意更濃,湊近了徐秋水,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用別的女人才能留得住皇上的心,想必高傲如皇後娘娘,心中也不好過吧。雖然恨皇上,還得曲意逢迎,又不能發作。皇後娘娘,不知您的俊兒最近可曾入夢?”
徐秋水聞言一震,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發作,秦晚歌安之若素的揚臉,笑道:“春色正濃,風光正好,皇後娘娘就與眾姐妹們好好欣賞這春光吧。本宮先告辭了。”
說完,徑自越過她們,揚長而去。
徐秋水的臉色冷得可怕,吳蓮心與夏荷月如今是徐秋水的心腹,見她這般模樣,忙齊聲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你們看本宮像是沒事的樣子麽!”徐秋水咬牙說道:“隻要她安靈素在一日,本宮就不可能好過。”
竟然連她的俊兒都敢提,安靈素,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蓮心見徐秋水是真生了氣,便安慰道:“如今娘娘是中宮皇後,就算她皇貴妃再怎麽得意還是矮皇後娘娘一截的。娘娘何必為這種不相幹的人煩惱呢。”
“矮本宮一截?”徐秋水聽了吳蓮心的話之後,不禁冷笑,“現在她都這般囂張,如果有一天她生下個皇子,這皇後的位置還輪得到本宮來坐麽?”
見皇後娘娘的氣勢分明被皇貴妃給蓋過去了,夏荷月與吳蓮心暗自擔憂。
她們都是徐秋水從梨園裏麵挑選出來的,那樣低人一等的日子她們早就過夠了。她們身份低微,沒有家族的依靠,所能依靠的,就隻有皇上的寵愛,和皇後娘娘的抬舉。
說穿了,她們與徐秋水便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後失勢,她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夏荷月的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麽好主意,低聲對徐秋水說道:“娘娘,如今娘娘您執掌後宮,要一個人死還不容易麽?”
“若是安靈素這般的容易對付的話,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徐秋水不以為然的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頭。
一邊的吳蓮心借機在徐秋水的耳邊獻計:“若是皇貴妃難對付,那就從皇貴妃身邊的人下手。皇貴妃縱有通天的本領,如果身邊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那也是孤掌難鳴吧。”
徐秋水聽了吳蓮心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之色。
秦晚歌甩開了徐秋水那幾個煩人的蒼蠅,很快就到了寒香宮。
柳如心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安靜。她正閑來無事,身著常服在繡花,屋子裏麵除了慣有的梅香之外,還有淡淡的藥草的氣味。
秦晚歌讓阿黛把玫瑰羹給柳如心,柳如心笑著讓慎兒接下玫瑰羹了,說道:“到底還是你記掛著我,就連做了玫瑰羹都想著給我送過來。”
秦晚歌見柳如心的臉色也不太好,便問道:“一段時間不見,我怎麽覺得你消瘦了些,可是太勞神了?”
慎兒沏好了茶,說道:“娘娘前些時日著了涼染了風寒,反反複複的,一直就沒好。”
秦晚歌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問道:“可叫太醫看了?春季易病,身子要當心一些。”
“已經讓魏太醫看了開了幾服藥,都是舊疾了,倒也無礙。”柳如心吃著玫瑰羹,說道。
“既然身子不好,就不要做這些東西了,怪費神的。”說著,便將柳如心手中的刺繡拿了下去。
卻見柳如心正在繡的,是一對並蒂蓮花,她有些詫異的看了柳如心一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麽。
柳如心看見她眼中的詫異,便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心事,把刺繡放到了一邊,說道:“聽說皇上對新進宮的兩位妃嬪在意的很。不知皇後究竟挑了什麽天仙般的人兒,能讓皇上這麽上心。就連之前盛極一時的陳采薇都備受冷落,我真是好奇的很。”
“宮中風言風語傳的倒挺快,連你都聽說了。那兩個女子一個歌姬一個舞姬,論容貌不算是拔尖的,但是,從梨園樂坊裏出來的女子,手段自是不差的。”秦晚歌語出雙關。
“嗬,皇後娘娘可真是狗急跳牆了,什麽都幹得出來。”柳如心譏諷道,“梨園女子身份低賤,素來隻是供人玩樂,沒想到我們的皇後娘娘居然能把她們改頭換麵送給皇上,還封了嬪。真是好手段。”
秦晚歌剝了一個柑橘,滿不在意地笑道:“皇上是新鮮勁沒過,先由著徐秋水鬧吧。這兩個人,皇上都是臨幸了一晚上便將她們從貴人晉到了嬪位,我看她們還能折騰些時日。”
“也難為你這麽能沉得住氣。”柳如心搖頭歎道。
秦晚歌眼底笑意濃烈,“這有什麽。我倒是覺得難為了她們。俗話說,盛極必衰,她們在宮中毫無根基,若是不知道收斂,怕是有朝一日,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柳如心笑而不語。想在徐秋水那個惡毒的女人手底下生存,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回到悅君殿後,秦晚歌便派阿黛去請司徒睿過來用午膳。
阿黛很快去而複返,說皇上今日在采月宮,與夏嬪與吳嬪共進午膳,便不到悅君殿來了。說這話時,很不高興。
秦晚歌點了點頭,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還跟旁邊的映雪說道:“院子裏的梨花開的正好,等過些時日梨花快謝了,就將梨花摘下來釀成酒,等著來年再喝。”
阿黛鬱悶,“娘娘,您分明不在意皇上來不來這裏,為何還特意讓我去請皇上過來,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急什麽,本宮自有打算。”秦晚歌笑道,說著,似乎是想到什麽一般,吩咐映雪道:“雲貴妃染了風寒許久,本宮記得宮中收了一瓶清露丹,治療風寒最好不過。你去找出來,待會兒給雲貴妃送去。”
正說著話,卻見外麵人影一閃,定睛一看,是司徒炎穿著侍衛的衣服翻牆進來了。
秦晚歌心中一跳,不自覺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好在失態隻是片刻的功夫,轉瞬,秦晚歌便沒事人一樣,對司徒炎說道:“王爺大白天的放著正門不走,反而翻牆進來,果然是翻牆上癮了不成?”
司徒炎邁著信步,懶洋洋地說道:“正門雖好,卻不如我翻牆來得快。”邊說著,邊走了進來,還讓阿黛去沏兩杯茶上來。
司徒炎越是麵色如常,秦晚歌越是不安。
桂嬤嬤的事情她已經做好準備想好了理由,就算司徒炎質問她,她也能的應對過去,可偏偏司徒炎一臉平靜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這反而讓秦晚歌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
司徒炎坐下來,一言不發,卻一直盯著秦晚歌看。
秦晚歌想回避他的目光,卻不能回避得太明顯。
於是,兩個人就這麽坐著,一個麵色如常,笑得越發燦爛;一個因為心虛努力掩飾自己的不正常。總之很。
阿黛沏好茶送上來,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比較微妙,便很沒義氣地下去了。
秦晚歌為了緩解有些尷尬的氣氛。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卻見司徒炎也喝了口茶之後,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之前江浮塵進宮想救他侄兒,意外見到你,說你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秦晚歌沒想到司徒炎會這麽突然提到江浮塵的名字,剛喝進去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她連忙說道:“王爺打趣我的吧,我從未見過什麽江浮塵,怎會說我像他的故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雖然很快,但還是沒能逃過司徒炎的眼睛。
司徒炎深深看著狼狽的秦晚歌,就在秦晚歌以為他要說什麽時,他卻收了笑容,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是開玩笑的。”
秦晚歌:“……”
她差點沒忍住拿手中的茶杯當武器砸他一臉,最終還是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司徒炎麵上再無笑容,一雙桃花眼定定看著秦晚歌,似乎是要看進她的心底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安靈素,你究竟是誰?”
秦晚歌狼狽地避開他的視線,強壯鎮定笑道:“王爺莫不是大白天就喝醉了,我自然是安靈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