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皇貴妃有危險(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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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樓宿為了給自己的族人報仇,竟然不惜行刺於他,想玉石俱焚跟他拚命。
他到底是星宿閣排名前四的高手,出手極快猝不及防,雖然沒有讓他得逞,但還是被他所傷。此時肩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想到這裏,貪魘的眼中帶了冷色說道:“那個畜生,當年若不是本座,他能有今天麽?若不是你說樓宿有異心,提議本座用尼羅國那些沒用的人試探於他,本座還不知道跟在自己身邊這些多年的人居然包藏禍心!”
餘楓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不過,笑容轉瞬即逝,餘楓很快收起自己的得意,作出恭敬的樣子來,說道:“還好閣主英明,及時看出了端倪,才沒有留著樓宿在星宿閣內為禍更多。”
“追殺樓宿之事,本座已經交給了你,希望你不要讓本座失望才是。”貪魘對於餘楓的恭維表現得不冷不淡的,顯然是不吃餘楓那一套。
說這話的時候,貪魘淡淡地看了餘楓一眼。不過淡淡一眼,卻讓餘楓的身上莫名的起了冷汗,似乎那淡淡的一眼,有著看穿人心的力量,看清楚了心底最為隱秘黑暗的地方。
不過好在貪魘並沒有盯著他許久,很快的就移開了目光說道:“如今軒轅冽回到東周,軒轅宇雖然稱帝,但是在他這個驚才絕豔的弟弟麵前還是很快的被擊敗的節節敗退,看來本座要早日的將京城之中的事情解決了,回東周去。”
餘楓將臉上的恐懼之意收斂去,聽了貪魘的話之後連忙的說道:“閣主放心,明天的局已經按照樓主的吩咐布置好了,保證明天萬無一失。”
貪魘最會算計人心,餘楓與樓宿不和他早就看在眼裏。
這次樓宿背叛之事,他怎麽會不知道餘楓也摻和了一腳。他隻是沒有點破說而已。
他沒說出來,並非是有多相信餘楓,而是餘楓與樓宿相比,更好控製。
可笑樓宿,想追求名利,還有更那可笑的情義做為牽絆。他這種人,婦人之仁,絕成不了大事。
而餘楓不同,他心中隻有名利,他又與蒼雲派的關係勢如水火,這樣的人,隻要給他利益,不用下命令他自己都會被利益所驅使,勇往直前,省時省力何樂而不為?
至於樓宿,就算跟了他這麽些年,而且這次的事情也多是因為餘楓的挑撥,但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管是因為什麽理由還是什麽原因,樓宿他都再難容下!
樓宿,非死不可!
司徒睿被徐秋水一慫恿,下了一道讓皇貴妃前往青蓮寺替皇後祈福的聖旨。秦晚歌不笨,徐秋水這麽做擺明了是有陰謀。
她無利不起早,前麵把夏荷月越吳蓮心姐妹禁足了,後腳就想把她支出宮外,定是有後招,但她具體是什麽目的,眼下卻是不得而知。但她敢肯定,多半和這次青蓮寺之行撇不開關係。
青蓮寺與相國寺不同,若說相國寺是京城繁華之外的一處清幽之地的話,那麽青蓮寺就是清幽之中,真正的皇家古寺。
它坐落於京城郊外的伽蓮山中,據說因為當年佛祖在此成佛留下蓮台而得名。若說相國寺是寶相莊嚴,巍峨聳立的話,那青蓮寺就是清修之地。
青蓮寺建立於真宗時期,原先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廟宇。因為當年真宗時期,恰逢邊關大亂,真宗親自去平反,真宗的淑德皇後擔心真宗安危,便在青蓮寺中祈福齋戒數月,以祈求真宗能夠平安歸來。
數月之後,真宗果然得勝歸來,聽說了淑德皇後的事情之後,一來嘉獎了淑德皇後的行為,二來便賜了青蓮寺皇家寺廟的稱號,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寺廟才聞名於天下。
不過,到了先帝時期,因為青蓮寺離京城路途太過遙遠,後宮女眷祈福不太方便;二來因為相國寺之中有枯禪大師而聞名天下,皇家祈福之事便多去了相國寺,青蓮寺漸漸被人遺忘了。
被人遺忘這麽多年的青蓮寺,突然被欽天監裏徐秋水舉薦的人提起來,就算秦晚歌想不生疑都難了。
可是,聖旨畢竟是聖旨,旨意已下,推脫不過去,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徐秋水這次打的什麽主意、做的什麽算計。
雖然隻是皇貴妃出行、替皇後祈福,但隨行的車馬、隊伍、儀仗、侍從等一應配置排場都十分大,這些還都是在短短的一天時間之內,徐秋水就給安排妥當了。
司徒睿直誇徐秋水辦事越來越周全了,而秦晚歌則是在心中冷笑,徐秋水為了要她性命,做起事情的效率果然不是一般的高。
次日清晨,堅實而又華麗的紫檀木馬車在團團的侍衛和宮人們的侍奉下緩緩的駛出了宮門。
因為前幾次秦晚歌在宮外出事,這次司徒睿安排的護衛特別多,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禁軍中高手,身為禁軍統領的曲莫言也隨行。
因為是替後宮祈福,秦晚歌的穿著並不十分華麗,但畢竟象征著天家女子的身份,簡單中卻又帶著不可直視的貴氣。
秦晚歌穿的是一身青色的長裙,上麵用皇家才能用的金線繡的金蓮,一朵朵蓮花,清雅中帶著絢麗。頭上隻盤了一個飛仙鬢,隻戴了一支七尾鳳簪,鳳尾墜有流蘇珍珠,卻也是明豔的不可方物。
厚重的朱紅色鑲金環的大門緩緩打開,帶著沉悶的吱呀聲。
秦晚歌放鬆的靠在柔軟的獸皮靠墊上,馬車內點著水沉香,淡淡的味道聞著讓人十分放鬆,心曠神怡。
相比較秦晚歌的放鬆,阿黛卻是一副緊張兮兮如臨大敵的模樣,映雪看她這個樣子,也是有些擔憂。
看著阿黛一臉戒備的模樣,似乎刺客隨時都會從外麵鑽出來一般,秦晚歌有些無語的說道:“阿黛,就算是徐秋水再笨也不會挑選在京城裏麵對我下手。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聽了秦晚歌的話之後,阿黛苦著臉一副要哭的模樣,“娘娘你還說呢,明知道這次皇後娘娘是居心叵測,你卻還不肯讓跟王爺說。你如果有個萬一怎麽辦?”
“你急什麽,就算離了司徒炎,本宮也有自保的能力,以前沒司徒炎的時候本宮照樣不是好好的麽?”秦晚顯得漫不經心:“再說,不是還有映雪這個高手在麽?你擔心什麽?”
“娘娘,你就算和王爺鬧脾氣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若是你出了什麽事情,奴婢該如何是好?”阿黛不死心的勸說道。
“本宮什麽時候與他鬧脾氣了?”秦晚歌一臉無辜。
阿黛:“……”那她是會錯意了麽?還是,王爺和公主什麽時候和好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她看了看映雪,映雪也是一臉的懵懂。她還什麽都不明白啊。
秦晚歌看著她們兩個你看我、我看你的麵麵相覷,她笑了笑,閉目養神。
耳邊喧鬧的聲音漸漸遠去。
馬車出了城門,行駛過寬敞平坦的官道之後,便是蜿蜒的一道山路。
阿黛剛剛看過外麵的情況,一拐彎又連忙掀起繡著金線牡丹的朱紅色車簾透過縫隙看著外麵。
皇後若是要對娘娘下手的話,肯定不會選在鬧市中動手,這蜿蜒的山路,卻是最好的地方。
此時的內功寒香宮裏。
慎兒扶著柳如心起來,說道:“娘娘近日睡的時間怎麽越發長了,是不是魏太醫開的藥有什麽不妥?”
柳如心笑了笑,說道:“魏太醫的醫術高明,他開的藥怎麽會有問題呢。應該是春日到了,本宮有些犯困。”
說著,看見外麵的陽光難得的好,欣然說道:“我身子好多了,外麵風不大,你給本宮收拾收拾,咱們到悅君殿看看皇貴妃去。”
“娘娘莫不是睡糊塗了,今日皇貴妃出宮替皇後娘娘祈福去,怕是要很晚才能回到宮呢。”聽了柳如心的話,慎兒笑道。
柳如心被這麽一提醒這才想起來,“你要不說,本宮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昨日說起夏荷月與吳蓮心姐妹二人被禁足之事時,皇貴妃還提醒她要小心皇後又後招。皇上突然下旨令皇貴妃出宮去青蓮寺替皇後祈福,會不會是皇後的陰謀?
皇貴妃此時出宮,別是有危險……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卻見窗外有人影晃動,有一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從窗外飛了進來。
慎兒嚇了一跳,尖聲叫道:“是誰?”
那黑衣人蒼白著臉,低沉著聲音說道:“別叫,是我。”
慎兒這才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有些遲疑的叫道:“樓公子……”
還是柳如心反應快,連忙起身探出頭去窗外看了看,見沒有人發現才鬆了口氣,隨後便將窗戶關上,扶著渾身是血的樓宿坐了下來。
“你怎麽傷成這樣?慎兒,快去拿些藥來。”柳如心因為心急而語速顯得有些快,苛責的語氣中帶著心疼之意。
做為柳如心的貼身丫鬟,慎兒自然知道這個樓公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不一般,連忙跑了出去。
樓宿拉住了去要找紗布為他包紮的柳如心的手,有些著急地問道:“我沒事,皇貴妃出宮了麽?”
“皇貴妃今日清晨便出宮了。”柳如心沒想到樓宿會忽然問起秦晚歌,下意識的回答道,心裏有些疑惑。
樓宿喘了口氣,心急地說道:“快去找靈州王,皇貴妃此次出宮祈福有危險。”
柳如心聞之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