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進去不是找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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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王府。
司徒炎接到宮內遞出來的消息,看了一眼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龍衛與葉初七兩個人看著司徒炎的樣子,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心想著:王爺前兩天進宮回來不是好好的嘛,這會兒又是怎麽了?
不過,這世上能將王爺氣成這樣卻又讓王爺無可奈何的,除了宮裏那位,就再沒有別人了。
“昨天的消息今日才傳出來,在宮裏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司徒炎把手中的紙條重重拍在桌麵上。
龍衛和葉初七都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覺得背後發涼。
“王爺息怒,自從禁軍副統領換成了那個沈其昌的部下之後,宮中如今守衛的比往常森嚴許多,消息出來就慢了些。前幾天您不是自己進宮一趟了麽,應該有感覺的……”龍衛知道自家主子最近火氣大,連忙說道。
司徒炎聞言看了他一眼,龍衛就沒膽子往下說了。
司徒炎負手而立,望著遠處,語調沉沉,“很好,丫頭你現在長本事了是不?前兩天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又鬧別扭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既然你不想告訴我,我還不管了呢!”說完拂袖進了屋子裏間,似乎很是生氣。
一陣風吹來,桌上的紙條立即化成粉末,隨風吹走。
龍衛和葉初七相對一眼,默默吞了口水,明智地選擇站在屋外,沒有去打擾。這個時候進去不是找死呢嘛。
一炷香之後,司徒炎從屋內走了出來,一張俊臉麵無表情,見了站在門口如同柱子一般的龍衛和葉初七兩個人,咳嗽了一聲說道:“龍衛,你帶人去伽蓮山瞧瞧,順便保護她的安全。”
龍衛爽快地答道:“是,王爺。我們這就去。”說完拽著葉初七就跑了。
心裏還暗暗想著:王爺就是口是心非,心裏明明就是放心不下長公主的,這樣不就對了。鬧別扭是不好的。
龍衛那麽積極,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青蓮寺可能會出事的是他的心上人呢。
“……”司徒炎一時無言以對。
皇貴妃駕臨青蓮寺,自是天大的事情。因為秦晚歌這個皇貴妃身份尊貴無比,青蓮寺僧人早已清掃好了道路,住持更帶著寺中的僧人出到山門前來相迎。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皇貴妃駕臨,本該封寺,今日卻和往常一樣,寺中祈福拜佛的人絡繹不絕。
據說青蓮寺的簽十分靈驗,平日裏有不少人不顧艱辛偏遠而來,可今天這等情況,就顯得有些不對勁了。
見青蓮寺裏外都是信眾,隨行而來的禮官就不高興了,當下尖著聲音說道:“主持大師難道不知道今日是貴妃娘娘過來麽?寺中這麽多閑雜人等,若是衝撞了貴妃娘娘,你們擔待得起麽?”
見禮官這般說,主持連忙說道:“娘娘恕罪,娘娘到青蓮寺上香祈福之事實在倉促,老衲來不及封寺,還請娘娘恕罪。”
青蓮寺的主持叫做褔淺,雖然比不上枯禪大師神秘莫測,幾乎可以窺探天機,但也算得上是一代禪師。
此時轎子裏的秦晚歌聞言冷笑。
貴妃上香,無論多麽倉促,宮中應該都要早早的來人清理好地方。徐秋水將儀仗人員準備得周全妥帖做的滴水不漏,卻在青蓮寺這裏出了這麽大的漏洞,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
“算了,是宮中疏忽並非是寺中過失,既然是祈福,便沒有天子庶民之分。”秦晚歌知道是徐秋水搞的鬼,便沒有為難他們,柔聲說道。
主持福淺雙手合十,說道:“娘娘寬容。”
雖然青蓮寺中閑雜人等沒有清理出去,但是秦晚歌所上香祈福的大雄寶殿內被侍衛包圍了起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出入。
褔淺大師親自陪同,在數百僧眾誦經之下,秦晚歌上香為後宮祈福,檀香冉冉,佛音邈邈。
秦晚歌跪在地上透過冉冉升起的焚香抬眼看見佛祖微閉的眼眸,第一次,從佛祖的眼中,看見了悲憫。
……
在誦經聲中,整個祈福儀式平靜完成,直到結束之後,都不見有半分的異動。
越是平靜,秦晚歌心中就越是不安。依照她對徐秋水的了解,她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出來,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折騰她出宮一趟這般的簡單。就怕防不勝防。
而旁邊的阿黛比她更緊張,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蒼白著小臉,扶著她的手都有些冰涼,眼神警惕地看著一眾僧眾和禁衛,似乎覺得哪個都像是刺客。
映雪倒是比阿黛好了些,但也頗為緊張,大概也是覺得情況不對勁吧。
秦晚歌拍了拍阿黛的手,又瞧了映雪一眼,以示安慰。
先不說這麽多禁衛軍將她們周圍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刺客根本就不能近身,退一萬步說,若是真有刺客,相信這江湖中也很少能有與她匹敵的人。
“娘娘,您難得來一趟青蓮寺,可要四處走走看看?”祈福儀式之後,福淺大師對秦晚歌說道。
秦晚歌點點頭,“是難得來一趟,青蓮寺因佛祖在此成佛留下蓮台而得名。本宮來此一趟,不走便是可惜了。”
褔淺大師溫和地笑了笑,慈眉善目,便吩咐他的大弟子了因師傅,帶著秦晚歌參觀青蓮寺。
了因不過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是褔淺坐下最為出色得意的弟子,精通佛法,還曾得司徒睿親口嘉獎。
如今一見,還真是有那麽點方外之人的清幽。
古寺清幽,比之相國寺少了幾分莊嚴肅穆,多了幾分靈秀。在這大好風光之中,讓人不由得想摒棄雜念融入其中。
“娘娘,前麵便是淩雲峰,淩雲峰上有蓮花台,那便是佛祖坐化的地方,娘娘可要前去觀賞?”
此時了因帶著秦晚歌登上淩風塔,從塔上可將整個青蓮寺風光一覽無餘。
據說淩風塔上供奉著一代高僧的佛骨,普通信眾不能入內。若非秦晚歌身份貴重,也是上不來的。
秦晚歌心中一動,她在這半日,若是一直在禁衛的陪同之下,就算徐秋水計劃安排的再周詳也沒有機會下手。
她正想著要不要答應前去,給徐秋水提供一個機會時候,下麵走過一眾僧人。
秦晚歌無意間掃了過去,卻憑著良好的視力看清楚其中一個人的容貌,刹那間,她隻感覺渾身血液瞬間都凝固了。
那個人……那道傷疤……怎麽可能?那個人怎麽可能會在這裏!
匆忙一瞥,秦晚歌滿眼的驚駭。若非是她控製力良好,怕早就當眾失態叫出聲來了。
她穩了穩心神,轉向了因師傅,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了因師傅,那些僧人都是什麽人?怎麽本宮在大雄寶殿的時候未曾見過?”秦晚歌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了因順著秦晚歌的目光看去,回答道:“這些都是青蓮寺的粗使僧人,住在西院之中。娘娘您是宮裏麵的貴人,自然要讓他們退避,哪裏敢驚了貴人?”
秦晚歌點頭,心裏有了盤算。隨即笑了笑,端莊得體地說道:“了因大師,本宮走了這麽久,覺得身子有些乏了,想回禪房去休息一會兒。”
了因倒是沒說什麽,送秦晚歌回到她的禪房。
禁衛們將禪房內外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讓秦晚歌進來。
秦晚歌進了禪房坐了下來,便遣退了一應下人,隻留下阿黛和映雪服侍。
宮人們魚貫走出,秦晚歌換下繁複的宮裝,穿上比較方便的衣裳,吩咐阿黛和映雪道:“阿黛,待會誰來都說本宮睡下了,不準讓任何人進來。映雪你去外麵看著,若是有什麽人想闖進來你就攔著,如果情況不對就趕緊回京去通知他。”
阿黛和映雪都是一臉莫名,雖然秦晚歌不說明,映雪也聽得明白皇貴妃口中的“他”是指王爺,可是,這是做什麽?
卻見秦晚歌打開窗戶就準備從窗戶跳出去,阿黛連忙拉住了她:“娘娘,你這是要幹什麽?”
“聽我的話照做便就是。”秦晚歌果決道,臉上是少有的著急之色。
話音未落就從窗戶翻了出去,阿黛來不及阻止,隻能和映雪眼睜睜看著她走了。
隨後,阿黛便按照秦晚歌的吩咐,將禪房內供貴人小憩的軟榻上的紗帳放了下來,裝作秦晚歌是在休息的模樣。
映雪也出去外麵守著,不讓閑雜人等入內。
秦晚歌離開禪房之後,憑著對青蓮寺的記憶,終於找到了因所說的西院。
西院中靜悄悄的,僧人們似乎都不在。
秦晚歌不免有些焦急。
剛才在淩風塔上那一眼,難道是她眼花了麽?可是那道刀疤,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正在這個時候,有個拿著掃把的僧人走了進來。那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有一道刀疤,即便穿著一身質樸的灰色僧衣,但也難掩飾其凶狠的氣質。
秦晚歌心中一凜。
那灰衣僧人似乎察覺到什麽一般,看了看周圍,快速掉頭,往後山方向去。
秦晚歌連忙跟上那灰衣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