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陷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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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州王府內,司徒炎不知怎的總有些心神不寧,坐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起身吩咐外麵的人道:“龍衛,備馬。”
    葉初九在外麵回了一句:“王爺,龍衛和初七剛剛帶著人走了。這會兒已經在去青蓮寺的路上了。”
    司徒炎聞言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已經讓龍衛他們去了,可是,他始終不放心。
    那個丫頭,真是膽大包天,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一聲,見到她,他非要收拾她一頓不可!
    “初九,備馬,去青蓮寺!”
    “王爺,是不是……”葉初九遲疑了一下,皇帝不知道為何對王爺疑心重重,如今王府周圍都是皇帝的密探,王爺這個時候出門,恐有不便。若是引起別人的懷疑,那事情就棘手了。
    “讓你備馬就備馬,哪兒那麽多話。”司徒炎臉色沉沉。
    就在此時,十三從外麵進來,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王爺,宮裏來人自稱是雲貴妃的人,說娘娘有危險。”
    司徒炎的臉色變了變,沉聲說道:“有危險?帶信的人在哪裏,快讓她進來!”
    傳話的人被帶了進來,卻不是宮女,而是男子。
    那人將鬥笠拿了下來,司徒炎看清楚鬥笠下的麵容,腦海中閃過一張不太清晰的臉,卻和眼前的人莫名重合。
    司徒炎眼中閃過殺意,凜冽地盯著他:“是你!”
    那時候在獵宮行刺那丫頭的人,在圍剿星宿閣時出現過的人,他絕不會認錯。
    樓宿對上他的視線,看清楚司徒炎眼中的殺意,連忙說道:“王爺別誤會,我此次來是來通知王爺的,貪魘在青蓮寺設下了天羅地網等著皇貴妃自投羅網,你再不去救她就來不及了。”
    他是帶傷前來的,說著話就咳嗽了幾聲。
    司徒炎明顯不信他,皺著眉頭頂著他,臉色冷如冰:“本王為何要信你?”
    樓宿無懼他的目光,坦然地說道:“星宿閣殺了我的至親族人,我又背叛了星宿閣,刺殺閣主貪魘失敗,已經走投無路。眼下唯一的生路就是投誠王爺。如果我能助王爺及時救回王爺的心上人,也算是賣給王爺一個天大的情麵了,以後萬事好說不是?”
    如今他已經被星宿閣逼得走投無路,這世上除了司徒炎,再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報仇。
    “上次見你,你還一心想要素素的命,如今卻忽然跑過來要來投誠,本王怎麽知道你是何居心?”司徒炎冷笑道,似乎對樓宿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樓宿不由得苦笑,說道:“我若是要騙你,也不會挑自己傷重的時候孤身前來。我不是自尋死路麽?雖然此次皇貴妃到青蓮寺祈福有大內高手保護左右,但貪魘似乎是想用秦家之事,引她上鉤。靈州王,秦家和貴妃娘娘,有什麽特別的淵源麽?貪魘以此弱點設伏,必有道理。”
    樓宿的話一說完,司徒炎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素素對秦家的在意程度他很清楚的,雖然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麽,可是,她對秦家之事的在意完全不遜於他。
    若是對方用別的計謀,以她的聰慧,絕對不會輕易上當。可是,秦家的事情是她的軟肋,如今有人拿住了她的軟肋,隻怕她會不顧安危單槍匹馬地去闖龍潭虎穴!
    腦海中這念頭一轉,司徒炎再也坐不住了,當下,就飛身翻牆出去,騎馬便走。
    初九連忙追上去,跟在後麵大喊道:“王爺,王爺,戴鬥笠呀……”
    司徒炎卻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追都追不上。
    秦晚歌一路追著那灰衣僧人到了後山。
    隻見後山地處偏僻,樹木鬱鬱蔥蔥,似乎很少有人往來,也不知道他來幹什麽。秦晚歌心中一頓,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隨即,便見那灰衣僧人突然停住了腳步,低聲道:“閣下追了我一路,可以現身了吧。”
    秦晚歌足下輕輕一踏,點在樹枝上,便輕盈地落了下來。
    她和那灰衣僧人麵對麵,一雙墨色的眼眸緊盯著眼前的人,尤其是他臉上的那道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刀疤。
    她的表情如同古井波瀾不驚,眼中卻暗藏著波濤洶湧的殺機,許久,她看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道:“杭、武、興。”
    那個多年沒被提及的名字,讓僧人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他驚愕地看著秦晚歌。
    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不到二十左右的年紀,容顏無雙,看打扮,非富即貴,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集,為何會叫出自己的名字。
    杭武興眼中的神色轉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若無其事地看著秦晚歌,沒事人一樣地說道,“女娃娃,你是什麽人?你說的那個人,又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麽人。我很確定,你不是什麽清心寡欲的方外之人,而是一個作惡多端害人性命的大奸大惡之徒。躲在這青蓮寺,隻會汙了這佛門清靜之地。”
    杭武興,當年父親的副官,卻在當年龍首原一役之後,指證自己的主帥通敵叛國。司徒睿和徐秋水聯合李佑的故意栽贓陷害,加上杭武興的作證,就證實了秦家通敵叛國的罪名。
    可是,杭武興在指證了自己的主帥,導致秦家滿門抄斬之後,杭武興卻一夕之間消失不見,從此人間蒸發不知所蹤。
    未曾想到,他居然就隱藏在青蓮寺中。還改頭換麵成了僧人。這種人供奉的香火,佛祖都能聞見血腥味吧。
    杭武興聞言,麵色當即變了,眼中浮現出凶狠的神情,說道:“女娃娃,老夫不管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可既然你認出老夫來,老夫就留你不得了!”說著,作勢要動手。
    “就算要動手也輪不到你。”秦晚歌一臉淡然,負手而立,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也不必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了,都出來吧。”
    隨著秦晚歌的話音落下,樹林之中無數的黑衣人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
    那些黑衣人將秦晚歌團團包圍,裏外各兩層,外麵一層的黑衣人手持彎弓、箭矢搭上弦,似乎隻要秦晚歌一有異動,他們就隨時會拉滿弓把秦晚歌射成篩子。
    而包圍著秦晚歌的裏麵一層,是手中拿著斧鉞勾劍十八樣武器的十八個人,十八個人清一色黑衣蒙麵的打扮,目光如炬地盯著秦晚歌,看身形步法便知道,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自從那些黑衣人出來之後,那杭武興便閃退到一旁,很顯然,杭武興與他們是一夥的。
    秦晚歌見狀,在心裏暗罵自己輕敵不察:秦晚歌啊秦晚歌,你真是一遇到秦家的事情,腦子就糊塗了。一個失蹤那麽久的副官,怎麽可能偏偏就這麽巧,會在青蓮寺被她遇到?
    一個首領模樣的黑衣人在包圍圈的外圍,盯著秦晚歌低聲問杭武興道:“你可認得這個女子?她是秦家有什麽關係,是秦家的什麽人?”
    杭武興認真盯著秦晚歌看了許久,也認不出她是哪個故人,隻得搖頭說道:“我跟了秦漢還有秦晚歌那對父女那麽些年,秦家的那些人我個個都認識,這個小丫頭,我在秦家從未見過,不知是何來曆。”
    首領聞言皺了皺眉,沒說話,似乎陷入沉思。
    麵對團團包圍,秦晚歌表情波瀾不驚,從容不迫。
    實際上,卻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心裏暗暗衡量著:這情況若是硬碰硬的話,在這些人精心設下的埋伏麵前,她獨自一人孤掌難鳴,絕對是討不了好處的。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能不能拖延些時間找機會脫身,或者是等到救兵前來了。
    確定了戰術,秦晚歌當下便穩了心神,定定地掃視了周圍的黑衣人一圈之後,以看穿一切的語調,說道:“你們是星宿閣的人。”不是疑問,而是確認。
    那個首領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便便笑了出來,說道:“在下聽聞皇貴妃的聰慧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皇貴妃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們的身份。佩服,佩服。”
    “閣下謬讚了,”秦晚歌笑著說道:“並非是本宮聰慧,而是這西陵王朝上上下下千千萬萬人,除了皇後之外,就再沒有誰有能力有信念能這樣大費周章的要本宮的性命了。”
    說這話時,看不出她有一絲在對敵時的慌張,她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就好像是在與一個萍水相逢卻很聊得來的人在敘話嘮家常。
    她說完,卻微微的歎了口氣,目光落在那首領打扮的人身上,說道:“真不知道,皇後究竟給了你們星宿閣多大的好處,你們竟然乖得跟狗似的,幾次三番的聽從她的命令,來要我這個弱女子的性命。”
    那一雙美目中有淡淡的霧氣縈繞,極盡媚惑妖嬈,對上這樣一雙水漾明眸,饒是鐵石心腸也化成了繞指柔腸。
    那些定力不好的黑衣人被她的美眸不經意一掃,幾乎看癡了,手中的弓箭都拿不穩,差一點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