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字數:476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重生之毒妃嫁到 !
正是因為太醫們都對司徒俊的病情毫無辦法,司徒俊去世之後,司徒睿雖然一度下令追殺木清,但最後不了了之,是因為他知道與木清無關。
可是這件事如今又被徐秋水重新提起,心中有些不悅。
徐秋水也清楚在司徒睿麵前提起自己死去的孩子會引來司徒睿的反感,但是,司徒俊的死就像卡在她的喉嚨裏魚刺一。取出來的唯一途徑就是,將所有的責任推給木清,把罪名推給安靈素,讓他們這些人統統去死!
對,隻有讓他們統統去死,才能告慰俊兒的在天之靈!
徐秋水眼中染上一絲瘋狂的神色,嘴上卻說道,“可是俊兒分明是在木清的救治下不治身亡的。臣妾原來也以為俊兒之死是天意如此。可若是皇貴妃與木清早就相識的話,那便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了。皇上您想想,若是真的如皇貴妃所說,她與木清交情一般的話,木清又怎麽會甘願冒著被殺頭的危險,進宮來為雲貴妃診治呢。”
徐秋水的話才說完,司徒睿臉就一下子沉了下來:“皇後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皇貴妃與木清共同謀害了朕唯一的皇兒麽?!”
“是!”徐秋水不顧司徒睿的臉色難看,答得十分幹脆,“俊兒的死與皇貴妃脫不了幹係,臣妾這麽說,並非是無憑無據的。”
“你有什麽憑證?”司徒睿盯著徐秋水問道。
“皇上可知道,木清,曾是靈州王的門客之一。”徐秋水緩緩的說道。
司徒睿聞言,眼睛裏都可以凍出霜來,“你是說,司徒炎?”
徐秋水觀察司徒睿的神色,點頭,心中暗喜,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是,當年安靈素便是司徒炎護送到京城的,這麽久以來,他們兩個人看似毫無關聯,但是,木清既然是靈州王的門客,又與安靈素相熟,他們之間還不知道有什麽齷齪的事情呢。皇上,俊兒已死,但事關皇上的安危和西陵江山社稷的穩固,縱然皇上要降罪,這些話臣妾也不得不說。”
司徒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徐秋水暗自得意。
徐秋水不知道的是,貪魘之前曾現在禦書房,在司徒睿的耳邊低聲說道:“皇上可知,司徒炎,字嵐月。”
這麽短短一句話,就已經讓司徒睿震驚不已。
嵐月公子,那個在百姓心目中聲望越來越高的民間神秘男子,卻是他那個“好弟弟”!假裝受了重傷、臥病在床,滯留於京城,實際上卻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好在外麵招兵買馬,收買人心。
沒想到啊,他真是用得一手好兵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當真是他的好弟弟啊!
震怒之下,他便命人將木清關入大牢。
至於說安靈素與司徒炎有染,司徒睿知道徐秋水素來與安靈素不和,徐秋水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若是單單以徐秋水的一麵之詞就將安靈素定罪的話,那司徒睿就不是司徒睿了。
不過,徐秋水的話終究還是在司徒睿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秦晚歌,他的打算是,將秦晚歌軟禁在悅君殿,等審問過木清之後,再做定奪。
許久之後,司徒睿才回神,說道:“朕這般對素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李德壽恭敬退下,默不作聲。
不久後,映雪便悄悄來到勤政殿,李德壽並不知情。
司徒睿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跪在下首的映雪,淡淡道:“你來做什麽?”
“主子傳喚,奴婢不敢不來。”映雪五體投地,恭敬地說道。
“你還記得誰是你的主子麽,我以為你已經忘了!”司徒睿隨手抄起一本奏折便朝她丟了過來了。
映雪不躲不閃,沉沉地道,“奴婢絕對不敢,主子恕罪。”
“哼,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你自己心裏清楚!朕隻問你,今日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如何知道那個木清的住宅,又是如何請來的木清?難不成之前素素就一直與那木清有聯係,你也與她合起夥來騙朕麽?”
“皇上聖明,絕無此事。木神醫之住處,奴婢今日是第一次去,在那陳家莊一問便知,很好尋。貴妃娘娘一直居於深宮,從未背著人出過宮禁,也從未與木神醫暗中有往來。”
“你覺得朕還會信你的話麽?你怕是早就被她給收買了,與她沆瀣一氣吧。”
“皇上明鑒,奴婢的命都是皇上給的,奴婢不敢背叛皇上。奴婢與如夢、小月均受命於主子,監視貴妃娘娘,一刻不敢懈怠,我們三個人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貴妃娘娘的身邊。奴婢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司徒睿哼了哼,沒說話。好一會兒,他抓起案頭上的血硯,就這麽朝映雪砸了過來。
映雪也是沒閃躲,硯台正中她的額頭,當即就頭破血流。映雪晃了一下,脊背挺得筆直,說道,“映雪若是久不回去,皇貴妃該找人了,奴婢告退。”
她像沒事人一樣撿起地上的硯台,放回案頭上去,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傷口。
司徒睿看了她一眼,“你這副樣子,回去如何交差?”
“奴婢隻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絆了腳,摔傷的。”映雪淡淡說道,好像頭上傷口正不斷流血的人不是她,說完向司徒睿行過禮,便從窗口翻了出去。
“哼,賤婢。”司徒睿看著窗戶關上,哼了一哼,便若無其事地繼續看奏折。
映雪回到悅君殿的時候,把秦晚歌給嚇了一跳。司徒炎剛走,她便一頭是血地進來了,拿手帕捂著額頭,手帕都給染紅了。阿黛和秦晚歌連忙扶著她坐下。
“這是怎麽回事?”
映雪流了不少血,有些虛弱,小月忙去取了傷藥來,不過,秦晚歌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已經緩過來了,“你是去見司徒睿了?”
映雪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點點頭。
阿黛臉都白了。
秦晚歌姣好的麵容沉了下來,一麵幫映雪處理傷口,一麵冷冷道:“都是今天的事情連累了你。司徒睿,我的人你都敢動。今日之仇,來日定報。”
小月被秦晚歌的臉色嚇到了,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還是被如夢拉住,如夢臉色也是難看的緊,“你怕什麽?娘娘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這個狗皇帝……”
映雪輕輕搖搖頭,說道:“若不是先皇後和王爺,咱們早就是已死之人。這點傷不算什麽。可惜……”她說著,看著秦晚歌,有些愧疚,“映雪已經盡力了,皇帝卻好像已經不信我了。”
秦晚歌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情你已經盡力了,無需愧疚。他現在不信你也是意料之中。好好養傷,旁的別多想了,萬事有我。你這傷口,本宮也不會讓它留疤的。”
“多謝娘娘……”映雪激動地要起身,被秦晚歌按住,她吩咐如夢和小月道:“你們扶映雪回去休息吧。這兩日你們就多照看些,阿黛,你也辛苦些,給映雪做些好吃的,給她補補身子。”
阿黛等三人異口同聲:“是。”
如夢和小月扶映雪下去休息,阿黛卻絞著十指,像是有什麽話要說,臉色蒼白蒼白的。
“你是在擔心我麽?”秦晚歌見她這樣,已經猜出九成九了。
阿黛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臉色又紅又白,“這個皇帝心狠手辣,而且反複無常,之前還對公主您百般寵愛,轉眼說翻臉就翻臉。門口那麽多禁衛,說的好聽是給悅君殿增加守衛,可明擺著是軟禁。簡直是豈有此理嘛!簡直薄情寡義!”稱呼又變回公主了。
“噗……”秦晚歌忍俊不禁,好笑不已。
阿黛被她笑得一臉莫名,又氣又急,“公主,我是說認真的,你笑什麽?不就是這樣麽,那個皇帝一點心都沒有,枉費公主你還……”
“枉費我什麽?你說話小點聲,被別人聽見可就不好了。”秦晚歌泰然說道,“我對他可沒有半分情誼,所以薄情寡義是他的事情、他願意朝令夕改也是他的事情,姑奶奶不稀罕他的寵愛,這點你還不明白麽?至於軟禁,你覺得,若是我真想出去,他的軟禁管用麽?”
“……”阿黛一時無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公主說的也是。她不是一直盼著公主能和靈州王爺終成眷屬的麽,這個薄情寡義貪戀美色的皇帝還管他做什麽?讓他愛喜歡誰喜歡誰去。
“可是公主,眼下情勢危急,像今天這種事情,一不小心你就會有性命之憂,而且皇後那個狠心的女人也一直虎視眈眈,再這麽下去,總歸是防不勝防啊。”阿黛還是難免憂心忡忡。
秦晚歌對她微微一笑,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等太久了。”
阿黛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會等太久了。這意思是,公主很快就可以脫離苦海了麽?她看見,自家公主望著靈州王府的方向,眸中唇際的笑容,盡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