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宿命,天生一對(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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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蓮心與夏荷月是梨園女子,手段自然比宮中那些中規中矩的世家女子要多許多,司徒睿對徐秋水口中的“驚喜”便也多了有幾分期待。
    今夜雖無明月,但閣樓邊上都懸掛著宮燈,將整個泰嶽池照亮如同白晝,折射出琉璃樣的光芒。
    暖風吹過,帶來微香讓人沉醉,絲竹聲聲,舞姬們翻飛的衣袂,還有吹落的杏花,幾乎是要人醉在這溫柔鄉中。
    空氣中的酒香和著熏香,朝臣們大多數樂在其中。
    當然也有少數的人冷著臉,皺著眉看這醉生夢死。
    “嗬,如今這永州戰事未明,宮中卻如此的大肆鋪張,皇上可曾想過邊關將士們的感受。”出聲的是唐中澤。
    聽見這不和諧的聲音,大多數朝臣不由得頭疼,這大好的日子,左相分明是故意掃皇上的興呀。
    司徒睿的神色也沉了下來,唐中澤就是想跟他過不去是麽?
    但是,他剛想說什麽,就見邊上的秦晚歌端了酒杯湊近前來,微微一笑已傾城:“素素恭祝皇上壽與天齊,江山萬年長。”
    酒杯都端到了他嘴邊,司徒睿就著秦晚歌的手,一仰頭便將杯中酒悉數飲盡,閣外的唐中澤還想說什麽,卻被身邊的納蘭雲拉了拉衣角製止,隻得作罷。
    這個時候,卻見回廊下的歌舞絲竹聲都停住了,坐落在杏花林中的台上,宮燈點起,朦朧的鮫綃隨風舞動。
    緊接著,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縷簫聲……
    京都皇城之中一派歌舞升平,而遠在千裏之外的永州城,卻是危機四伏。
    從永州城的城樓上遠眺,便見原本一望無際的龍首原上,開了斑斑點點的猩紅色小花,密集到恐怖。
    暮色四合,幽深的龍首原如同一頭潛伏在暗處吞噬人生命的野獸,古老的戰場上散發著肅殺氣息,那紅色的小花更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司徒炎、房哲、納蘭明若以及柳宸玥等人登上城樓,在風中久久不語。
    許久之後,“說來真是可笑,困住我們的居然是這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花。”房哲看著那些猩紅色小花,不由得苦笑說道。
    “越是不起眼的東西越危險,你別小看這些小花,它們比起東周的幾十萬兵馬來得更有殺傷力。”司徒炎也眺望著龍首原,臉上表情淡淡的,黑色的衣袂在空中獵獵作響,麵容冷峻肅殺,身上的氣息與龍首原上的神秘危險十分相似,與京中那位紈絝的靈州王截然不同。
    這種感覺,與當年在永州城上瞭望遠處的秦晚歌,驚人相似。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司徒炎表麵上是生在皇家的紈絝子弟,可骨子裏流淌的,是君臨天下的血液,他自有睥睨天下的霸氣與睿智,是現在霸著帝位極其卑劣無恥的司徒睿無法比擬的。
    房哲忽然明白了,大小姐在重生之後、在經曆了那麽多之後,依然能夠放下心防毫無芥蒂地去接受司徒炎,不止因為司徒炎對大小姐她一往情深,更因為他們兩個人身上有驚人相似的點,他們有指點江山的氣魄,是天之驕子,卻少有知音,也少有人能與其匹敵。他們,生來就該是一對的。
    這,才是他們的宿命。
    “昨日那些花離永州城還有一百二十一丈遠,今天就剩下一百一十七丈了。”柳辰玥沒有起伏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將房哲從胡思亂想之中拉了回來,“前些時日每日隻進半丈,如今一個日夜的時間就推近四丈,根據這些日子的觀察,往後它前進的速度還應該會越來越快,若是不盡早找到解決的辦法,永州城遲早會被吞沒。”
    雖然柳辰玥是個文臣,但眼力十分獨特,他目測的數據與丈量的幾乎分毫不差,這也是他多年從破案中積累來的經驗,對距離十分敏感。
    納蘭明若無奈說道:“可那些花來曆不明,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人根本無法靠近。之前我們用火攻你也不是沒瞧見,前一天那些花被悉數焚毀,燒成粉末,但是第二日卻又瘋了一樣地生長起來,而且被火焚燒之後,蔓延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更迅猛,十分駭人。若是沒有絕對把握就貿然行動,怕是會有更可怕的後果。”
    司徒炎聽著他們兩個人在說,眉頭微微皺著,一言不發了。
    此時卻見城樓下有兩騎疾馳而來,馬蹄聲由遠及近,速度極快。
    樓下守城的將士連忙攔住飛騎而來的兩人:“來者何人?”
    馬上的人頭戴鬥笠,卻是看不清麵容。
    守門的將士生怕有變,長槍已經蓄勢待發。
    便見馬上的兩個人各自摘下鬥笠來,其中略為年長的人慢悠悠說道:“別忙,自己人。”
    卻見那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從京城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來的木清與樓宿。
    司徒炎示意開城門,放人進來。
    木清與樓宿兩人上了城樓,借著暮色從城樓上往下看,樓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那些東西近看不覺得有什麽,但是從這上麵來看,竟然快要吞沒整個龍首原了!”
    “你們見過那些花?”房哲詫異道。他是第一次見樓宿,並不知道樓宿是誰。
    “我們到永州之前,曾到邊緣上探查過。”木清接口道。
    “閣下是……”房哲問道。
    納蘭明若和柳宸玥也都是一臉茫然。此時會出現在永州而且被請上來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可是,又是什麽人?
    見眾人神色疑惑,龍衛便將木清與樓宿二人引薦給了眾人。
    但如今形勢危急,眾人也無暇寒暄,大概清楚彼此的身份之後,便問木清道:“既然木神醫見過這詭異的花,可看得出這些花的來曆?”
    卻見木清神色凝重地搖搖頭,說道:“如果是醫書上記載過的花草,我定能認得。可是這個詭異的花,是我平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木清這麽說,了眾人剛剛生出來的希望就又都滅了。
    納蘭明若苦笑的說道:“我們連這些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解決的辦法了。難道我們就在這裏束手待斃麽?”
    卻見司徒炎收回了視線,緩緩說道:“我看未必。”
    聽他這般一說,眾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司徒炎身上。就連木清也眯起眼睛看著司徒炎:“莫非你知道解決的辦法?可是你對醫理一點都不通,沒道理連我都不知道的你能知道。”
    木清與司徒炎開玩笑慣了,一直沒大沒小沒上沒下,司徒炎也習以為常了,並不怪罪。眾人見司徒炎嘴角的笑意淺淡,似乎對木清調笑的語氣無動於衷,當下就明白了幾分:這個木神醫與王爺關係十分親密,並非普通的主子與門客那麽簡單。
    司徒炎瞥了木清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本王何時說過我知道解決的辦法了?”
    “那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木清很不服氣。
    就連納蘭明若他們也不禁為之無奈。
    “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我們沒辦法解決,但是,布下這個局的人總該有辦法的吧。”司徒炎嘴角挑起一抹若有所指的笑容,頗為神秘。
    房哲他們幾個人都不解地看著司徒炎,卻見司徒炎看著木清,說道:“你到永州來之前,素素肯定給過你什麽東西吧。”不是疑問,是陳述句。司徒炎是篤定秦晚歌有讓木清帶什麽東西過來的。
    司徒炎忽然轉移話題,木清先是一愣,而後才想起來,說道:“長公主是給過我一個長命鎖。說是,讓我找機會找到哈利王子,將長命鎖給他。看哈利王子會不會因為顧念姐弟之情就此收手。”
    說到這裏,木清有點鬱悶,“可是哈利眼下行蹤不定,他是在南疆、是在西陵還是在東周我們都不知道。尋他還費時費力,等找到他,永州城怕是早就被這詭異的花給吞噬了。”
    木清的話音落下,卻見葉十一登上了城樓,恭敬的對司徒炎說道:“王爺,哈利王子的下落打聽到了,眼下他正在東周,是軒轅宇的座上賓。”
    司徒炎點點頭,接過了木清手中的長命鎖。
    眾人齊刷刷看著司徒炎,表示詫異。
    龍衛也忍不住問道:“原來王爺派十一到東周,就是為了打探哈利王子的下落?”
    司徒炎沒出聲,唇際噙著淺淡的微笑。
    眾人麵麵相覷,詫異的很。
    這兩人究竟要默契到什麽程度!他們沒有任何的書信往來,竟然就能猜到對方的下一步行動,並且配合默契,步調一致。簡直天衣無縫。
    此時京城之中,淩仙閣裏,秦晚歌撐著下巴靜看事態發展。
    卻聽一縷簫音緩緩的響起,在春風帷幕之中,有兩個女子舞姿卓越,輕盈無雙,朦朧的琉璃燈光下,如夢似幻,勾得人心癢癢,想要掀開帷幕看看裏麵跳舞的女子是何等絕色。
    似乎是察覺到在座人的心情,那白色的幔帳緩緩打開,眾人才看見,那舞台都是由水晶琉璃做成,燈光明亮,那穿著冰綃舞衣的兩個女子,明豔不可方物,無論是舒展腰肢,還是婉轉淺笑,都讓人恍惚有種月宮仙子下凡塵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