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露出狐狸尾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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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將士正在為了所謂的皇上而浴血奮戰,遠在京城的君王根本不在乎此戰關乎著西陵的生死存亡,隻因為一己私欲,便置西陵江山社稷百姓死活於不顧,還真是個好皇帝啊!
    當然,他司徒炎不會天真到僅憑一麵之詞就輕易信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所謂南疆月宮祭司的話。但是在表麵上做做文章表示信任,倒是無妨。
    “王爺放心,隻要給在下十日時間,十日之後,在下便能解了龍首原上往生蠱。屆時往生蠱威脅不再,王爺有精兵無數,永州城之危自然迎刃而解。”冥月胸有成竹。
    “既然先生知道解決的辦法,為何要在十日之後呢?”許久都沒說話的木清在冥月說完之後,便出其不意地開口問道。
    “解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往生蠱生長在陰寒之地,需要陽日的陽氣為主,加以其他東西輔助。加上,往生蠱不同尋常,解蠱過程錯綜複雜,需要許多藥物和其他工具,請王爺能給在下一點時間準備。”冥月解釋道,似乎對木清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冥月都這般說了,司徒炎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了,他對冥月說道:“如此,我給你十日時間,龍首原上的往生蠱就拜托先生了。”頓了頓,往樓宿的方向示意,又說道:“需要什麽,吩咐樓宿去辦即可。”
    冥月點點頭,隨即說道:“說起來,還真有件事需要王爺幫忙。”
    “請說。”
    冥月的臉色有些凝重:“王爺,龍首原自古便是是兵家必爭之地,埋骨無數,煞氣甚重,正是往生蠱最適合生存的地方,所以繁衍極快。在下要借王爺營中五千士兵,士兵們久經沙場風霜,一身浩然正氣,屆時做法,還需他們的陽氣鎮住陰氣。”
    司徒炎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隻是一會兒,隨即司徒炎笑著說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到時讓納蘭將軍派遣五千精兵,供先生差遣就是了。”
    冥月又說了幾句,便就回營帳休息去了。
    “此人來路不明,王爺若是用他,應當查一下他的底細才是。”冥月走了之後,一直沒說話的房哲就迫不及待地對司徒炎說道。
    顯然,剛才司徒炎對冥月表現出的極大信任,讓房哲十分不解。剛才他就想問了,但礙於有外人在,他才憋到現在。
    司徒炎緩緩的喝了一口水,並不急著回答房哲的問題,而是看了木清一眼,問道:“你覺得,冥月的話可信麽?”
    木清扯了扯嘴角,興致盎然地說道:“他能否解往生蠱我是不大清楚,但此人來此的目的,絕對不是他說的那般簡單。”
    “你是說,他並不是月宮宮主派來的?”納蘭明若問道。
    “對,那個人難道我還不了解麽?他一身懶骨頭,懶的恨不得整日冬眠,他怎麽可能會為了月宮汲汲經營呢?”木清淡淡的說道。
    龍衛聞言,好奇地看著木清,“你口中的他,莫非是月宮的宮主?”
    之前木清就曾說過,月宮是南疆最神秘的教派,但木清似乎對月宮的情況十分熟悉,以他的了解,木清這個人快人快語,沒心沒肺,他要真知道什麽南疆的神秘月宮,怎麽平常都跟跟他顯擺顯擺?
    木清好像是沒聽見龍衛的話,自言自語地嘟囔道:“這個人突然冒出來,別是月宮出了什麽變故,我寫封信去好好問問。”
    “你真的認識月宮的宮主?”龍衛八卦起來誰都攔不住。
    木清接到龍衛八卦的眼神,扭頭看了眼司徒炎,說了句“我寫信去。”就跑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木清走後,龍衛見司徒炎眉頭緊鎖,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柳宸玥說道,“冥月的目的雖然還不明確,但我總感覺他說要十日之後才解蠱,是在拖延時間,別有意圖。”不愧是大理寺卿,一語中的。
    “這個冥月必須留著。他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他走了,我們就無跡可尋了。”司徒炎將茶水一口飲盡,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意味莫測,“先順著他的意、給他所想要的,心懷鬼胎的人,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此時如果秦晚歌在,一定會笑他比狐狸還狡猾。
    “王爺,您一路勞頓,冥月的事情就交給納蘭將軍和房哲將軍吧,您先回去休息。”龍衛看司徒炎眉宇間終於露出一絲倦色,便勸道。
    司徒炎看了楚離一眼,又看看龍衛:“好了,大家一路奔波也都累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楚兄,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後麵還有許多事情要仰仗於你。”
    “好說,好說。王爺也早些休息,我就告辭了。”楚離拱拱手,便提前走了。
    司徒炎隨後讓柳宸玥和龍衛也都各自回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間。
    他回到永州,收到的不隻有司徒睿的聖旨,還有秦晚歌的來信。
    京城的局勢也是瞬息萬變,短短幾日之內千變萬化,原本他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如今卻變得被動。
    秦晚歌雖然隻是讓他盡快解決東周的事情,沒在信上多說什麽,也沒有多催促,但從字裏行間用詞斟酌,他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如今她已經舉步維艱。幸好了老師的幫助,和納蘭侯爺以及柳太傅的支持。
    想到秦晚歌身處的環境,就算一向淡然如司徒炎,也不由得有些浮躁。
    永州城內,一條不起眼的偏僻小巷子中。
    一個蒙麵黑衣人施展輕功翻牆而至,恭敬地朝一個黑衣戴著麵具的男子行禮:“主子。”
    “事情辦的怎麽樣?”黑衣男子淡淡的問道,聲音溫潤如玉,跟猙獰的麵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已經辦妥了。”
    “好,我要的可是活人,你們下手沒太重吧。”
    “下手的都是用刀的好手,請主人放心。”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
    戴麵具的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往生蠱是他種的,他若是死了,我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這聲音分明溫和沒有欺負,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
    西陵京城郊外。
    一座十分不起眼的農家小院,燈火通明,院子裏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院子外麵有侍衛嚴格把守,生人勿近,從侍衛一絲不苟的狀況來看,院子裏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不遠處的官道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借著夜色,可以看出那是十分一輛精致的馬車朝這邊駛來、馬車以紫檀木製成,上麵雕刻流雲為裝飾,除了駕車的車夫,馬車周圍還有四個侍從騎著馬緊緊跟隨前後左右。
    最後,馬車在小院門口停留了下來。
    聽到馬蹄聲和車輪的咕嚕聲,院子門口的侍衛先是抽刀戒備,等駕車的年輕人出示了令牌之後,他們才都將刀收了回去,單膝下跪行禮請安。
    馬車上走下來一個披著青色鬥篷的女子,鬥篷上繡著花枝藤蔓,很是清新。女子還戴上了風帽,隻露出一雙眼睛出來,看不清楚容貌。
    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目若星辰,便已經是絕色。
    女子手中提著一盞八角琉璃的燈籠,示意侍衛們起身,便進了院子。
    昨日剛剛下過雨,女子走過院子卻幾乎沒有留下腳印,甚至於在踏上屋簷下的幹地時,一點泥都沒留下。
    房門被打開,房間裏坐著一位灰衣銀發的老者,老者目光爍爍,炯炯有神,一頭銀發輸得一絲不苟,雖然穿的是一襲布衣,身上卻有普通人沒有的氣勢。
    女子見到老者之後,便摘下了風帽解下鬥篷,無雙的容顏在燭火之下如同最為耀眼的珠寶,驚為天人。
    老者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波瀾,仿佛他眼前的,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小姑娘了。
    他站起身,請女子坐下,待女子落座,緩了緩呼吸,他才問道:“長公主這個時候約老夫出來,可是為了李佑的事情?”
    灰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炎的恩師當朝左相唐中澤。而女子這樣一個夜裏,有護衛陪伴而來的,正是秦晚歌。
    秦晚歌點點頭,“這些時日,悅君殿多了許多司徒睿的探子爪牙,消息不通,今日我是趁著守衛換班的間隙,才得以悄悄溜出宮。事出突然,深夜請老大人至此,唐突之處還望莫怪。”秦晚歌臉色凝重,此時也顧不上客套,直入主題:“請問相爺,可知皇上突然下旨限令王爺破敵的時間,又重新啟用了李佑是為何?”
    司徒睿近來的動作,她已經看不明白了。
    先是限令司徒炎在半月解決永州城之圍,而後又下旨讓李佑官複原職。明明,之前徐秋水曾提過讓李佑官複原職,當時司徒睿是猶豫不定的。現在他怎麽會突然反悔?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而且,事先毫無征兆。
    就連司徒炎安排在司徒睿身邊的人,也都絲毫沒有收到風聲,更不可思議的是,李佑官複原職,朝中竟然沒有一點反對的聲音。這一回,司徒睿的動作真是快到出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