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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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邊吃著阿黛做的新鮮出爐的點心,一邊笑著說道,“皇上向來愛麵子,接二連三的流言,已經讓皇家顏麵盡失,這回即便有李佑的遮羞布也無濟於事了。皇上這般模樣,倒是讓人痛快的很呢。”
“我讓人放出流言,可不單單是為了找司徒睿不痛快的。”秦晚歌笑了笑,說道,眼中閃爍著銳不可擋的光芒,仿佛獵人看到心儀的獵物,誌在必得。
說完這話,便將柳如心麵前的那盤糕點給奪了過來。
柳如心一臉無奈,隨即又轉向阿黛,“阿黛姑娘,好姑娘,再給我點別的嚐嚐鮮,好不好?”
不等阿黛開口,秦晚歌就打斷道:“她已經吃了一上午了,再吃悅君殿的糕點都要被吃光了。”
阿黛:“……”公主,其實咱沒這麽窮的。
“王爺,這是京城之中最新傳來的消息。”
房哲接到從京城中飛來的信鴿,將紙條拿下來遞給了司徒炎道。
司徒炎接過紙條掃了一眼,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困惑:“這丫頭究竟想要做什麽?”
房哲一臉好奇的看著司徒炎,司徒炎把紙條遞給了他,看完紙條上的內容,房哲忍不住驚訝的說道:“居然有傳言說當年先帝下令誅殺金不換,是因為金不換害死了瓊妃?可是,瓊妃娘娘當年不是病死的麽?這流言是長公主派人散播出去的麽?”
司徒炎苦笑著點點頭,說道:“所以,我也不懂這丫頭究竟是要做什麽。”她滿腦子古靈精怪,他也是猜不到了。
眼下的局勢十分複雜,現在所發生一切,似乎都是由當年的事而起,或多或少都與母妃有關聯。而且軒轅冽所說的,更證實了這點。
當年母妃入宮,真的隻是為了安撫皇室那麽簡單麽?真正的原因是什麽,一直在幕後推動這一切的黑手又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可是雲家避世而居,雖說與世隔絕,卻也是皇家人觸手不可及的地方,他也不能動雲家。
司徒炎毫無頭緒,甚是煩躁,他原先以為司徒蕭就是幕後黑手,但是從永州所發生的一切來看,司徒蕭在這個局中所扮演的角色,遠沒有達到幕後操縱人的地步。不為人知的角落裏,一直藏著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推動著這一切的發展。
現在的線索指向東周和南疆,希望木清這次的南疆之行能有所收獲吧。
司徒炎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看向房哲。
房哲卻還在疑惑:大小姐究竟是想做什麽?但是,大小姐才思敏捷,他從來跟不上大小姐的腳步。連王爺都看不明白,他就更想不通了。
“王爺,毓王到了。”葉初七突然來報說。
司徒炎“嗯”了一聲,便將茶水一口飲盡,順手放下茶盞站起身。
今日司徒炎要在府中為司徒蕭設宴踐行。司徒蕭作為靈州王不在時暫時接管靈州的人,司徒炎這個正主已經回來,他也就沒有借口繼續留在靈州了。雖然司徒炎與他不和,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誠如秦晚歌所料想的一般,司徒蕭在靈州待了這麽長時間都沒討到好處。他三番兩次為難司徒炎,但是都被司徒炎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就連被扣上逆反大帽子的梅峰祁,也在司徒炎回來不久之後便被司徒炎尋了借口放了出來,照舊掌管靈州的十萬大軍。
司徒炎出了門,卻見站在門口的葉初七少見地露出了為難之色,好像是有什麽話想說又不好說。
司徒炎挑了挑眉,“你有話要說?”
便見葉初七欲言又止:“那位王姑娘……聽說王爺在府中設席宴客,主動要求彈琴助興……”
司徒炎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趣色。
王夢婷在回來那天她給他表演了一出美人望穿秋水,被他不動聲色給擋了回去,但是她並不死心。自打他回王府之後,王夢婷便被他安排在遠離主苑的秋水苑,平常到不了主苑,但是各種想方設法幾次三番試圖接近他,嚐試多次都未果,便有一段時間識趣地不再來糾纏了,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會因此而死心,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出。
但是轉念一想,司徒炎隨即安之若素地說道:“既然她想來,就讓她來吧。”
葉初七麵露驚訝,卻見司徒炎招了龍衛近前,低聲交代了什麽,便恢複成往昔吊兒郎當沒正經的模樣。
宴席設在王府的正廳,下人正忙進忙出。司徒炎進來時,一桌子菜肴已經擺得差不多了,司徒蕭已經先到一步,正在悠哉地喝著龍井。司徒蕭長得斯文秀氣,拋開他的眼神,氣質看上去也是溫文爾雅的。
“見過毓王叔。”司徒炎象征性地行了一禮,不管私底下司徒蕭是不是星宿閣的閣主貪魘,但此時他還是毓王,所以,表麵文章還是要做一做的。
司徒蕭也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回了司徒炎一禮,“靈州王不必客氣。皇上命我前來靈州,如今靈州王歸來,我也總算功德圓滿,便可以回去交差了。”
司徒炎笑了笑,與毓王客套了幾句,酒席已經準備妥當,司徒炎便直說道:“毓王叔客氣了,請入席吧。”
司徒蕭便入席了,但今天的主人的司徒炎,他坐的自然是次位。
這才坐定,王夢婷便出現了。
今天她穿的一襲水藍色襦裙,外麵套了件淺綠色的半臂,挽著嫩黃色的披帛,頭發也挽成雙丫鬢,她抱著古琴出現時,整個人顯得靚麗動人,少女清秀。
司徒蕭看見王夢婷,眼神頓了頓,眼裏有不明的惡意一閃而逝。隨即往司徒炎那裏看去。
司徒炎的目光在落在王夢婷臉上時有片刻的停頓,而後似乎頗有些不自然地轉開了。
“關於那個傳聞,本王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毓王意味深長地看著司徒炎說道。他嘴角的笑意顯然是在說:都說這位琅琊王氏的女兒與先皇後頗為相似,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靈州王可謂是心想事成了。
司徒炎對上毓王的視線,微微扯了扯嘴角,並不打算多說什麽。
這在司徒蕭看來,就是無可奈何的苦笑。司徒蕭還有些得意,任憑你司徒炎聰明一世,遇到一個與自己心儀的女子如此相似的人,也沒辦法無動於衷吧。先皇後愛而不能得,如今有了個王夢婷,此時,安靈素又算得了什麽?
王夢婷顯得有些小羞怯,似乎並不明白司徒炎他們的對話是什麽意思,還有些不好意思,含蓄地笑了一笑,說道:“小女子,獻醜了。”說著微微屈膝行了禮,便將古琴放在了一早準備好的琴案上。
如今的西陵後宮,皇貴妃可謂盛寵無人能及。
皇貴妃養病期間,司徒睿無論每日政務多麽繁忙,都會抽調出時間去悅君殿看望,在皇貴妃病好之後,更是恩寵不斷,夜夜專寵。
後宮的風向再一次變了,那些忙著抱大腿求庇護的嬪妃又紛紛往悅君殿跑,卻無一不被拒之門外。
秦晚歌最是懶得應付這些人了。就像她懶得應付司徒睿是一個道理。對付司徒睿還能用歡宜香呢。
司徒睿天天往悅君殿跑,外人看來是對皇貴妃專寵,然而她最清楚司徒睿的性格不過。
司徒睿這麽做,並非因為已經徹底打消了對她的疑慮。而是因為,比起她這個潛在的威脅,徐秋水所表現出來的威脅,才是對司徒睿的皇權以及他的生命安全最大的威脅。
司徒睿想除掉徐秋水,可是,因為某個原因他暫時又不能動徐秋水,同時他又不能放任徐秋水的手繼續伸向後宮和朝堂,所以,司徒睿對皇貴妃的專寵,隻不過是打壓徐秋水的手段罷了。
經曆之前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司徒睿對她也有莫大的疑心,但是,在兩相權衡之下,專寵她對付徐秋水,才是他眼下最好的選擇,所以他就毫不猶豫地這麽做了。司徒睿此人,自私自利到了極點,他做什麽都隻是為了他自己。
不過,不管司徒睿用意如何,秦晚歌很快就扳回了一城,借著司徒睿的專寵,她在宮中出入就方便多了,而且少了司徒睿的人見識,她做點什麽都容易許多了。
對秦晚歌來說,這一點倒是不錯。
最近京城中流言紛紛,先是當今皇上啟用了曾被先帝下旨通緝的要犯前太醫院太醫金不換、而後又將其監禁鬧得滿城風雨;而今又傳出,當年先帝下旨通緝金不換,是因為金不換謀害了先帝寵妃,也就是靈州王的生母瓊妃娘娘。
金不換謀害瓊妃的消息一傳出,滿城嘩然,百官震驚,大街小巷紛紛是討論這件事的平民百姓。
就連幽居王府別苑的太後,也有所耳聞。
秦晚歌借著便利,出宮來看太後,太後一見著她,便將困惑已久的疑問問了出來:“這些時日外麵的傳言究竟是怎麽回事?哀家記得,當年瓊妃姐姐分明是因病而死,外麵怎麽說……雖然那個太醫金不換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瓊妃姐姐的確不是被他害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