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司徒炎遇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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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後您別急,這些話都是我叫人放出去的。”秦晚歌安撫道。
    太後聞言驚訝地看著秦晚歌,“晚兒你怎麽會……”
    瓊妃姐姐是炎兒的母妃,晚兒怎麽會在瓊妃姐姐的身上大做文章?
    秦晚歌笑得有些無奈,說道:“我也明白此舉是對先人不敬,然而事出無奈,如今敵暗我明,但所有的線索都指明,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與當年有些關聯,我才會出此下策,看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幕後黑手著急,借此尋到新線索。”
    司徒炎曾說過,司徒蕭當年癡戀瓊妃,京城之中的貪魘若是司徒蕭本尊,那他聽見這些流言就一定會有動作。他深愛一個人,知道她的死因蹊蹺,絕不會坐視不理。
    如今的一切都已經亂成一團,秦晚歌也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看看能不能釜底抽薪。
    對於太後,秦晚歌自然不想隱瞞,之前不願意跟太後過多去說外麵的事情,主要怕太後知道了會擔心。
    如今太後主動問起,秦晚歌自然不會再隱瞞,便都跟太後說了,但比較危險的細節,就都忽略不提,怕太後擔憂。
    說完之後,秦晚歌想到太後畢竟年長,又與瓊妃情同姐妹,說不定能夠問出點什麽出來。
    她便問道:“母後,雖然瓊妃娘娘走的早,但是瓊妃娘娘與你是宮中唯一交心的姐妹,瓊妃娘娘的事情您能說給我聽聽麽?當年瓊妃娘娘進宮之後,可曾與雲家有過聯係?”
    太後愣了愣,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說道:“瓊妃姐姐自從進宮之後,就與雲家徹底斷了聯係。瓊妃姐姐臨死之前將年幼的炎兒托付與我,說‘炎兒雖然流著雲家的血脈,但是這高貴的血脈隻會給炎兒帶來災難,並不能成為炎兒的依靠。我走了,炎兒所能依靠的就隻有妹妹和皇上的疼愛,可是君心易變。我將炎兒托付給妹妹,不希望他能大富大貴君臨天下,隻願他此生安寧無憂’。我至今還記得瓊妃姐姐臨終時那殷殷期盼的神情。瓊妃姐姐交待完我那些話,就撒手人寰了。而雲家的人到死都沒有見過瓊妃姐姐一麵。”
    太後越說越感慨,眼泛淚光,淚水幾乎要掉下來了。
    秦晚歌輕輕拍了拍太後的手背,表示安慰,“已經過去了,別難過了。司徒炎他不是已經平安長大了麽,您真的很了不起的。”
    太後搖搖頭,眼淚滾落下來。秦晚歌忙遞了帕子過去,“抱歉,母後,我惹您傷心了。”
    她一麵看著太後,一麵在心中暗暗盤算著,瓊妃的這個舉動讓人十分不解,若說當年雲家是害怕與朝廷有所牽連才與瓊妃娘娘斷絕關係,也未免太過狠心了。
    這種做法,反而會讓人覺得,瓊妃並非是被送到皇室聯姻,而是被雲家驅逐出來的。
    秦晚歌又問道:“母後,你知道當年那個雲若天一戰成名之後,究竟去了哪裏麽?”
    太後思索了許久,最後還是搖頭。
    那個曾經名震天下的英雄,似乎被人刻意抹滅了所有的痕跡,史書上隻留下寥寥數筆,再也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錄。
    秦晚歌原本是帶著疑問來的,卻沒想到不但沒能從太後這裏得到任何答案,回去的時候,又多了許多無法解答的疑問。
    宴席,也正式開始了。
    王夢婷的琴彈得很賣力,琴音婉約纏綿,配合著歌聲如黃鶯出穀,在柔柔地訴說小女兒家的心事,嬌羞、欲說還休。
    司徒蕭聽得起勁時,還以碗筷敲擊著節拍,輕輕跟著喝。倒是十分符合他風流倜儻聲名在外的形象。
    司徒炎此時也做出個放蕩不羈的做派,喝了酒,手輕拍著桌子跟著喝唱,王夢婷瞧他的反應,還十分驚喜,彈唱得更賣力了。
    這宴席一時間倒顯得其樂融融的了。
    酒勁微酣,桌上酒壺已空,下人捧了酒壇子上來,司徒炎正興致盎然,卻不想拿酒壇子卻朝他撲麵砸來,送酒的下人不知怎地變出了兵器便徑直朝他刺來。
    這變故來得太快,司徒炎呆在原地,愣愣看著那兵器刺向自己,仿佛嚇得不能動彈了。
    外麵跟著有一群黑衣人衝殺進來,王府侍衛也跟著殺將進來,有人大叫著“保護王爺”,場麵亂作一團。
    司徒蕭也跟著大喊:“保護靈州王!”聲音顯得慌張,他本人也閃躲到了櫃子後麵去,但臉上並無一絲懼色,反而是瞧好戲的期待。
    那刺客的短刀已經逼近司徒炎,有很多人尖聲呐喊,“王爺,保護王爺!”司徒炎才如夢初醒,驚嚇之中身形一晃,整個人連帶椅子往後跌去。
    “嘩啦”摔得狼狽,但總算躲開了殺手的致命一擊。
    司徒炎狼狽地爬起來,慌張地大喊,“來人,龍衛,來人——”
    龍衛在門口與黑衣人陷入膠著,其他的侍衛拚命要過來,也都被黑衣人絆住了,司徒炎被摔爛的椅子絆倒,更是狼狽,刺客得意洋洋地說道:“靈州王,今日你定要死在這裏,納命來——”
    司徒炎一臉慌張和恐懼,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刺客手中的短刀淩空落下,來勢洶洶。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水藍色的身影朝司徒炎撲了過去……
    與司徒蕭回京的消息一同傳到京城的,還有靈州王在自己府上為毓王設宴踐行之時遇刺的消息。
    如今的靈州是司徒睿最在意的地方,靈州的一舉一動自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司徒睿耳中。
    “司徒炎遇刺偏偏是在為毓王叔設宴踐行的那天,天底下哪裏有這般巧合的事情,莫非這又是司徒炎的什麽計策?”司徒睿皺眉說道,又驚又疑。
    司徒炎一年前就曾以遇刺受重傷為借口,在京城潛伏了一年之久,如今他剛一回靈州,就又傳出遇刺的消息,他究竟想幹什麽?
    “皇上,靈州王雖說遇了刺,但隻是受了些輕傷,倒是也不妨事。至今靈州那邊也沒傳出任何對皇上不利的傳聞,老臣以為,靈州王此番遇刺應該隻是巧合而已,並非針對皇上或者毓王爺來的。”李佑見司徒睿眼中的疑慮不定,斟酌再三才說道。
    司徒睿因為之前金不換的事情,對徐秋水與李家都起了疑心,現在司徒睿表麵上雖然還表現出對他的極為信任,但實際上司徒睿對他的信任已經大打折扣,於是,李佑在司徒睿麵前越發謹言慎行了。
    司徒睿聽了李佑的話,挑了挑眉,看向一旁身穿黑衣戴著麵具的偽貪魘——的餘楓。
    餘楓就站在李佑的身後,黑色的衣裳將他從頭到腳罩住,他站在那裏就如同一道影子一般,若是不出聲,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餘楓此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司徒睿看他,他也沒反應。皇上李佑拉了拉餘楓的衣角,餘楓這才回神來。
    “根據草民所知,此次靈州王遇刺隻是受了輕傷,當日刺客行刺的時候,場麵一片混亂,是靈州王身邊的侍妾第一個反應過來,為靈州王擋住了致命的一擊,靈州王方才沒有受重傷,而那侍妾,正是皇上送給靈州王的秀女,王夢婷。”
    餘楓說著這話時,看著司徒睿,話裏似乎意有所指。
    聽了餘楓的話,司徒睿眼中的驚疑之色盡數消散,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頗為欣慰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毓王叔會說,靈州已經盡數安排好了。”
    司徒睿的臉色好轉了,可餘楓卻攥緊了拳頭,幸好他戴了麵具,沒人能看見他此時難看到極點的神色。
    他原本以為永州與靈州之事會拖住貪魘的腳步,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要回京了!京城局勢他還沒能全盤掌握,必須加快動作趕在貪魘回來之前完成,讓他即便回來也無法插手才行。
    餘楓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有禁衛在外麵求見,司徒睿示意李德壽出去看看,李德壽便出去問了話,又進來。但李德壽回來時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欲言又止。
    “外麵的禁衛求見是為了何事?”司徒睿問道。
    李德壽原本有些猶豫想著要不要當著李佑的麵說,但是見著司徒睿都開口詢問了,便隻好說道:“皇上,是……是金不換在天牢裏麵遇刺身亡了。”
    司徒睿先是一頓,而後臉色大變,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怒吼道:“誰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到天牢行刺!簡直豈有此理,天牢的看守都是睡著任人隨意進入的麽!”
    餘楓與李佑兩人紛紛垂首作沉默狀,看似不敢說話,實際上,他們在司徒睿看不見之時,眼中都閃過一絲竊喜的神色。金不換死了,對他們而言的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查出是何人做的?”司徒睿沉聲問道。
    李德壽猶豫的看著李佑和餘楓兩人一眼,李佑與餘楓見狀,便識趣地告退了。
    等餘楓與李佑二人出去之後,李德壽方才說道:“天牢的守衛,在金不換的屍體上發現了這個。”說著,將證物呈現上去。
    那是一根斷尾的箭,在陽光下泛著鐵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