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劫富濟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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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之後,皇上非但沒有派人去南方賑災,反而靠處置那些參與的官員來立威。哥哥今日與我說,朝中多耽誤一日,南方的災情嚴重的郡縣,一天可就要多死好幾百人了。幸好有王爺……”
柳如心說著,突然頓了頓。她是猶豫著,此處提到司徒炎,會不會引得秦晚歌反感。卻見秦晚歌麵色如常,好像沒事人似的,淡淡地說道:“對司徒睿來說,多少百姓的性命都比不上他的顏麵威嚴來的重要。可笑的是,他從來不知道,若是失去了民心,他這皇帝也就當不下去了!”
“可不是。”柳如心也是頗為氣憤,“先是皇上與夏嬪、吳嬪胡鬧之事,已經失盡了皇家顏麵;金不換之事,也讓朝中一些大臣們對皇上頗有議論;封餘楓為國師之事,更引起了江湖中人的憤恨;如今南方災情嚴重,出了個李佑巨貪他更是姑息養奸,在天下百姓心目中,他這個皇帝已經威嚴盡失,形同虛設了。皇上此舉,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司徒睿荒淫無度,才能顯得司徒炎的賢明愛民不是麽?
秦晚歌手指敲著桌子,自言自語地說道:“如今這麽好的局勢,靈州那邊,應該有所動靜了吧?”
此時的靈州城王府內。司徒炎摸著自己已經麻木了十來天依舊有些不靈活的右手,無奈地搖了搖頭。
龍衛見司徒炎這般狼狽的模樣,頗有些幸災樂禍:“王爺又不是知道長公主的脾氣,你在靈州所作所為傳到京城,長公主就算知道是假的,又咽不下這口氣。”
司徒炎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知道,他偏寵王夢婷的事情一旦傳到京城,這丫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報複來的這麽快。
她在送來的書信中下了加強的麻沸散,他的右手接觸過好,過了十來天都不能正常使用,她真是想的出來。
他也不是沒找過大夫,可是那丫頭下的藥都是格外刁鑽,所有的大夫來看了之後都隻能搖搖頭,束手無策。這世上,她所研究出來的毒藥,除了她之外,怕是隻有木清能夠解了。
不過,他心裏很高興。他一點都沒有不開心,因為,她是在嫉妒,是在生氣啊。
她的醋勁讓他很有成就感。
丫頭,我也很想你,我會加快速度,爭取早日回去的。
想到木清,司徒炎皺眉問道:“南疆那邊查到了木清的消息麽?”
此時龍衛也收起了玩笑之色,說道 :“我們派去南疆的人查到,木神醫劫持了月宮宮主,被月宮派出的五蠱神追殺。到迦南山後,他們便失去消息了。如今不僅是我們的人在找他們,月宮的人也在南疆布下了天羅地網四處在尋找木神醫。”
司徒炎皺了皺眉頭,他與木清是至交好友,對木清當年在南疆惹下的風流韻事自然是也有所耳聞,那月宮宮主對於木清有救命之恩,月宮宮主的妹妹對木清更有好感,木清怎麽會去劫持那月宮宮主?
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蹊蹺。保不齊是月宮出了大事。
“加派人手去南疆,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月宮的人之前找到木清與月宮宮主,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司徒炎說道。
“是。”龍衛應聲道,接著,似乎是想到什麽一般,說道:“還有……”
司徒炎瞪了龍衛一眼,說道:“你這說一半留一半的毛病是跟誰學的?”
龍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說道:“暗衛在尋找木神醫和月宮宮主的時候發現,在尋找木神醫的不僅月宮這一股勢力,還有兩股勢力,也在暗中尋找木神醫與月宮宮主的下落。”
“看來木清這次的確惹了不小的麻煩。”司徒炎習慣性的想摸一摸下巴,隻是想到手還是僵的,又放了下來,若有所思。
木清是在迦南山失蹤的,迦南山離靈州最近,木清一開始肯定是想穿過迦南山回到靈州。可是這麽久卻沒有聽到木清的消息,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麽變故不得不改換路線。
除了靈州之外,對木清來說,最安全的就隻有藥王穀和京城了。可是,若是對方清楚木清的身份的話,那從南疆回藥王穀的路上也不會安全。
那麽,木清最有可能走的路,就是回京了。
心中已有了主意,司徒炎吩咐道:“撤回在南疆尋找木清的人馬,再派一支小隊沿著南疆到藥王穀的方向尋找,記得,要虛張聲勢,做的越逼真越好。還有,吩咐京城的弟兄們,密切注意木清的下落,木清很可能回京了,他沿途少不了聯絡他們的。”司徒炎吩咐道。
“是。”龍衛領了命便下去了。
書房裏,就剩下房哲和樓宿,還有司徒炎。
“對了,雍州那邊如何了?”司徒炎想到什麽一般,忽然問道。
“南方災情最嚴重的雍州太守家,昨天晚上遭飛賊洗劫,一夜之間,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被一掃而空。就算司徒睿的人查到雍州,他能找到的,也是一座空宅。”樓宿得意地說道。
司徒炎聞言看了他一眼,又和房哲對視,緩緩露出笑意。
劫富濟貧,不是俠盜的專屬。何況,那些不義之財,本就是無辜百姓的民脂民膏。
已經是戌時,夜深人靜,悅君殿中的秦晚歌不知還在寫些什麽,阿黛走了進來。她聽見腳步聲,便將筆擱下了。
見殿內不太亮堂,阿黛又添了一盞琉璃燈,對秦晚歌說道:“方才李公公來回話說今日皇上不來悅君殿了,娘娘早些睡吧。”
秦晚歌點了點頭,問道:“皇上不來悅君殿,莫非又是去了皇後娘娘的宮中去了?”
“那倒不是。”映雪為秦晚歌將被子鋪好,說道,“今日皇上哪位娘娘的宮中都沒去,大晚上的還在勤政殿內商議政事呢。”
“這位皇上從來不是勤政的人,這麽晚還在勤政殿,莫不是朝中出了什麽大事?”聽了映雪的話,秦晚歌奇道。
“這不是皇上前些天派了欽差去雍州徹查雍州太守王曄侵吞賑災銀之事麽,雍州是南方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但那個沒天良的雍州太守也是貪的最多一個,皇上派去的欽差大臣,在雍州太守的府中查出了不少賬單,原來這些年除了這次賑災貪汙了不少的銀兩之外,在雍州的數年裏搜刮了許多的民脂民膏。”
“然後呢?既然都查到了,還有什麽問題?是因為查到王曄中飽私囊,司徒睿才生這麽大的氣麽?”
“那倒不是。”映雪忍著笑說道,“雍州太守對自己的罪責供認不諱,賬目也是一清二楚,本該是證據確鑿的事情。可沒想到,欽差大臣帶人去搜查庫房,卻發現庫房裏的幾十萬兩的白銀都憑空消失了,隻剩下空箱子。所有人都傻眼了。那個雍州太守王曄當場嚎啕大哭。”
秦晚歌愣了一下,也是笑了,說道:“司徒睿這些年來大興土木揮霍無度,雖無戰亂,但國庫已經入不敷出,此次南方旱災,他遲遲沒有再派人賑災,恐怕也是因為國庫已經支撐不起了,還想著嚴懲貪汙的官員嚴懲來彌補這個空缺,卻未曾想到,銀子說沒就沒了。也怪不得他會生這麽大的氣,換了我,我也要生氣。”
這語氣妥妥的是幸災樂禍。
阿黛和映雪對視一眼,笑的直不起腰來。
“這次去查出南方各郡縣官員貪汙受賄的是什麽人?”秦晚歌突然問道。
映雪說道:“是邕州刺史何大人。”
秦晚歌點頭,了然。她就說嘛,能受司徒睿重用的,何時有這麽能幹的人?原來是找了何青文這個外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司徒睿此舉也正好說明,就連司徒睿自己也明白,京官之中,能用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秦晚歌微微眯起了眼睛,紅唇微揚,笑意別有深意。就像隻打了壞主意的慵懶貓咪。
映雪隻覺得脖子後麵泛起一陣陣的涼意。
“從暗衛中挑幾個輕功絕好的人出來。”秦晚歌吩咐道。
“是。”映雪不問原因,便應道。
她正要退出去,卻見從窗戶外麵翻進來一個人,將秦晚歌三人嚇了一跳,秦晚歌下意識抽出袖劍來,看清楚那個人之後,才將手中的袖劍收起。
借著燈光,眾人仔細一看,翻窗戶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睿留在京城的暗衛之一,葉十二。
“嚇死人了你,這麽急忙的從窗戶中進來,可是出了什麽大事?”就連一向沉穩的映雪也被葉十二給嚇著了,拍著胸口嗔怪道。
葉十二麵色有些凝重,向映雪抱歉地笑了笑,便轉向秦晚歌:“長公主,人命關天,驚擾了長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什麽人命關天,出什麽事了?”
“請長公主隨屬下到別苑救人,詳細的情況,屬下會在路上再與長公主說。對了,木神醫還說,最好帶上您的寶貝。”
葉十二是個穩重人,秦晚歌見他這樣,便不敢耽誤,囑咐了映雪阿黛說,若是司徒睿進來,便讓如夢頂上。囑托後便換了裝束,隨葉十二跳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