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你逃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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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造的孽本與孩子無關,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連累了這無辜的孩子。”秦晚歌親手為淩悅收殮,做完一切,心中萬分感慨。
    原本是把淩悅交給奶娘帶走,誰知道,最後還是被司徒睿把淩悅送回來了,沒能讓她逃過一劫。也不知道死對淩悅來說,是喜是悲。
    司徒炎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隻願一切能就此結束。”
    秦晚歌點點頭。
    我也不願再有更多無辜受害,隻願,罪魁禍首伏誅,秦家能沉冤昭雪,逝者安息。
    足矣。
    父親,母親,哥哥,嫂嫂,靖兒,楠楠,你們在天之靈都看著吧,很快,很快你們的冤屈就能昭雪,天下人很快就都會知道司徒睿那偽君子的真麵目了。
    靖兒,楠楠,是母後對不起你們,讓你們生在這樣一個皇宮裏。若是有來生,希望我們還能成為母子。
    徐秋水一死,司徒睿體內的合歡蠱便發作了。司徒睿上朝上到一半,蠱蟲在他體內亂竄,他五內翻騰,疼得從寶座上摔下來,李德壽連忙命人把司徒睿抬回宮,急召太醫們會診,也無濟於事。
    身為太醫院裏醫術最高明的人,魏清也束手無策。其他太醫就更是隻能幹看著了。
    合歡蠱把司徒睿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一日光陰,司徒睿從一開始捂著肚子喊痛,到後來哪哪兒都痛,天一黑,他便陷入癲狂,兩眼通紅,提劍遇人就砍。
    司徒炎和曲莫言帶了一隊禁衛軍好不容易才將他製服,召來太醫院所有太醫會診,太醫個個斷定:皇上已經瘋癲。
    為防止司徒睿再傷人,司徒炎把他關入一個絕對逃不出來的鐵籠子裏,命禁衛軍嚴密看守。當年是他親手砍斷了秦晚歌的手臂,這回,他大發慈悲留著他的手,讓他在鐵籠子裏好好嚐嚐當年秦晚歌的痛苦!
    司徒睿整日在鐵籠子裏嚎叫,時而哀嚎,時而狂嘯,時而拚命拍打籠子。已經徹底沒救了。
    太後站在鐵籠外,頻頻搖頭,十月懷胎從小拉拔長大的親生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哪個當娘的心裏都不會好受。
    “母後別太難過了,你身體不好,切莫太過悲傷。”秦晚歌扶住太後,生怕老人家會受不了。
    卻見太後衝她搖搖頭,無奈歎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下場,也是他應得的。他害了那麽多人,秦家滿門多少條性命,大將軍和夫人是多麽好的人,我隻要想到他做的這些事,我都無顏去見先帝。”
    “母後別憂心,父皇一定會看見您的努力和辛苦,要怪也是來怪我這個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司徒炎安慰道,分明是很沉重的氣氛,可是,被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這麽一說,氣氛就緩和了許多。
    太後放鬆地笑了笑,“炎兒還是這麽會安慰人。不過,你父皇要怪也怪不到你頭上來。”
    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帝瘋了,朝事卻不能沒有人打理。
    於是,由太後牽頭,左相和柳太傅出麵,召集百官另推新帝。
    司徒睿無子承嗣,司徒炎又是先帝唯一在世的皇子,他順理成章成了繼承帝位的唯一選。同時,司徒炎得到太後、左相以及柳太傅的一致支持,百官沒有異議。
    一場朝議下來,新帝便已敲定。
    靈州王司徒炎繼承皇位,遵司徒睿為太上皇。
    三日後,新帝便要登基。
    宮內繡坊的二十多位繡娘們連夜趕製龍袍,原本慶安宮裏外是要撤換一新的,但是,司徒炎這新帝還沒登基,就先下了一道聖旨,勒令:不得大肆鋪張,不得浪費,不得以新帝登基為名大興土木,搜刮民脂民膏。
    聖旨下達,百姓歡呼叫好。
    明日新帝便要登基,今天京城大街上全是自發裝點家門以示慶賀的平頭百姓們。攝政王下令不讓官府大操大辦,百姓們卻是感念攝政王的體恤。
    大街上,一雙璧人攜手而行。
    男子身穿一襲深藍色暗紋長袍,身形挺拔,一頭墨色長發隻以發帶稍稍綁住,隨意散落,看模樣,竟比美不可方物的女子還要好看幾分,卻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子。他那雙眸子,隨意一凝,有睥睨天下的霸氣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他身邊的女子穿的是一襲素錦長裙,隻在衣襟袖口以小花點綴,清新典雅,她臉上蒙著同色紗巾,隻露出一雙眼睛。叫人看不真切她的長相。可是她那雙眼有如秋水翦瞳,像是有特殊的媚惑,誰多瞧她一眼,便會陷進去。
    “說起收買人心你果然有一套。”女子看了身側的男子一眼,玩味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本王這是為百姓著想,腳踏實地。何來收買人心一說?”卻見男子摟住她不可盈握的柳腰,貼在她耳邊戲謔道。
    熱汽在耳邊渲染,惹得耳朵癢癢,心也癢癢的。
    秦晚歌又羞又惱,一巴掌拍開這個明日就要登基的不務正業攝政王。
    “你不在勤政殿坐鎮,守著你的奏折,跟我出來做什麽?攝政王有這麽閑麽?”
    “攝政王很忙,但要分與誰在一起。”司徒炎以食指勾起秦晚歌的下巴,調戲之,“就算是當了皇帝,日理萬機再忙也要擠出時間陪你不是?誰舍得讓你這天仙般的如花美眷獨守空閨。”
    “油嘴滑舌。”秦晚歌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心裏卻是甜甜的。
    司徒炎大言不慚,“本王活脫脫就是個紈絝子弟,除了油嘴滑舌,也沒別的長處了。”
    秦晚歌扶額,無力喟歎:“這麽輕浮的人真的能當皇帝麽?我都替先帝操心了。”
    司徒炎居然說:“往後你要操心的事還多著呢。我是皇帝,你就是皇後。這天下有一半事情要歸你操心。倘若本王操勞過度,早生華發,就全仰仗你的醫術幫我恢複青春了。”
    秦晚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比江山社稷讓人操心多了。你想後悔,還來得及。”
    “我怎麽會後悔?”司徒炎笑著捏了捏秦晚歌的臉,“盡說些傻話。”
    “大庭廣眾,注意影響。”
    這兩人走在路上什麽都不做都會引人駐足觀看,這會兒他們站了沒多久,旁邊便圍了好些人在看,秦晚歌對捏臉這件事很是不樂意。因為,很丟臉。
    “乖,沒人認識我們。何況你還蒙著麵紗呢。”司徒炎輕描淡寫,牽著秦晚歌的手,若無其事往前走。
    他邊走邊說:“你一直對我心存愧疚這件事,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後,便不是什麽秘密了。我也知道,你一直覺得欠我許多,所以你才會想讓我以最好的狀態登上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但其實你並不欠我什麽。”
    “當年我放棄皇位,是因為我覺得值得。要說這皇位於我毫無吸引力,那是假的。可是,對我來說,那時候比皇位更重要的事情是你開心。我以為,我讓出皇位可以讓你得到幸福。眼下的情況卻是大不同了,國不可無主,但卻沒有比我更合適那個位置的人選,所以,我不會再推脫。”
    司徒炎越是這麽說,秦晚歌心裏就越是愧疚。
    他為她做的,實在太多太多。
    秦晚歌啊秦晚歌,你何德何能,遇到這麽好的一個司徒炎?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司徒炎的大掌落在她腰上,以宣告所有權,“茫茫人海,我能遇見你,我相信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不管你是秦晚歌,還是安靈素,我們注定要在一起。上輩子這輩子你都逃不走了。”
    秦晚歌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順勢依入司徒炎的懷抱。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說不定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她就與司徒炎認識了呢。
    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她和司徒炎能走到一起,一定是經過累世的相遇積累的緣分,他們之間的緣分一定很深。
    不過,不僅僅是過去,以後她和司徒炎還會更加密不可分。
    “既然出來了,我帶你再去一個地方。”司徒炎說著話,突然招手攔停了路過的一輛馬車。
    秦晚歌定睛一看,卻是龍衛駕著車。看樣子他是早有準備的。
    “要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這是幹什麽?
    秦晚歌暗暗嘀咕著,心裏卻是相信司徒炎的。
    馬車出了城,一路平順地往山上。熟悉的風景從窗外掠過,就算司徒炎不說,秦晚歌也知道這是要去哪裏了。
    走了小一個時辰,馬車便停了下來。
    司徒炎欠著秦晚歌的手下車,秦晚歌抬眼一瞧,麵前寺廟巍巍,燙金匾額上赫然三個大字:相國寺。
    “特意把我帶到這兒來,有何企圖?”
    “要見的人在裏麵,見到你就明白了。”司徒炎牽起她的手,衝她柔柔一笑。
    秦晚歌也就不問了,司徒炎賣的關子,八成和枯禪大師有關係吧。
    兩人攜手一路走過香火鼎盛的大雄寶殿,繞到了人跡罕至的後禪院。
    羊腸小道幽深,古木參天,禪院便坐落在柳暗花明處,四周有清風徐來,禪意盎然,站在月洞門外,仿佛已經能感覺到裏麵那個世界的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