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胡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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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人間!
菠蘿頭少女看著書童,也不說話。
從毛驢馱著的包袱中,掏出一根兒胡蘿卜,遞給他,說道。
“小書童,你吃不吃胡蘿卜,很甜的。”
此舉讓書童感到了羞辱,正要伸出手,將少女手中的胡蘿卜拍掉。
就聽見齊先生說道“不可如此無理。”
聞言,書童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收也不是,停也不是。
齊誠明沒有管他,徑直走到少女麵前,接過那根兒胡蘿卜,說道。
“多謝姑娘美意。”
說罷,大口咬下。
菠蘿頭少女見此情形,眼睛笑出一彎月牙,說道。
“不必客氣,你喜歡吃就好。”
然後,又伸手從包袱裏拿出一把,放到了齊誠明的手中。
齊誠明沒有客氣,將胡蘿卜悉數接過,放到了書童背後的竹簍中。
見此,菠蘿頭少女笑得更加開心了,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然後,就牽著毛驢向前走去。
等到走遠了,書童才支支吾吾地說道。
“先生,您為什麽要搭理那個瘋丫頭?”
齊誠明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書童緊了緊身後的背簍,連忙跟了上去。
孟不器看著麵前的火堆,時不時的轉動著其上的三隻野兔,均勻地撒上調料。
而了空和楚蝶兒就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看。
尤其是了空,流下的口水都快將僧袍打濕了。
楚蝶兒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了空,你不是和尚嗎?”
“現在怎麽開始吃肉了?”
孟不器也看著了空,那意思很清楚,也是想知道個中緣由。
這一刻,了空左手上纏著的繃帶,全部被震碎,露出了完好無缺的左手。
見此,楚蝶兒連忙拉住了空的手,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
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了空那紅到快要滴血的臉。
半晌,沒發現任何不一樣的楚蝶兒,詫異地問道。
“了空,你這左手是怎麽回事?”
“明明被一點紅戳了一個窟窿,怎麽這麽快就好了,就連一點疤痕都沒有?”
一旁的孟不器也是有些震驚,盡管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了空摸了摸光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僧因禍得福,有所突破,達到了雙遮境界,所以才好得這麽快。”
“至於吃肉的事兒,是性癡師叔告訴小僧的。”
“他說隻要小僧到了雙遮境界,就可以開始吃肉了。”
楚蝶兒眼珠子轉了一圈,輕聲說道。
“了空啊,我們的關係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能不能答應幫我一個忙?”
了空撓了撓頭,不解地說道。
“什麽事情,但說無妨。”
楚蝶兒竟然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道。
“你能把這個功法告訴我嗎?”
話音剛落,了空差一點將剛吃進嘴裏的兔肉吐出來。
一旁的孟不器更是直接說道。
“蝶兒,你又不是第一天步入江湖的新人了,怎麽會說這樣的話呢?”
聞言,楚蝶兒有些委屈,說道。
“我不就是問問嘛,也沒有別的意思。”
了空咽掉嘴裏的兔肉,連忙說道。
“如果是別的功法的話,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可是,小僧修煉的是迦藍寺的至高功法之一,三諦經。”
“這個功法根本不可能給外人修煉的。”
“就連本寺的人,修煉的也不多。”
聞言,楚蝶兒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啊,我隻是有些羨慕,可以讓皮膚變得光滑這點而已。”
“既然這樣,就算了吧。”
孟不器差點就要把嘴裏的兔肉噴出來。
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我就知道,她怎麽會突然對功法感興趣呢?”
了空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喃喃說道。
“還別說,好像真的變白了一點。”
了空的聲音雖小,可是哪裏瞞得過一旁的孟不器。
聽到這句話,孟不器看了看楚蝶兒,又看了看了空。
如此往複,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
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攤上這麽兩位,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不好?”
三人吃完了兔肉,天色己經黑了下來。
孟不器收拾了一番,說道。
“我們要到鎮子裏找地方睡覺嗎?”
話音剛落,楚蝶兒立馬說道。
“不行,我們就在這裏睡吧。”
“千萬不要去鎮子裏。”
聽到她這樣說,孟不器有些詫異地問道。
“為什麽不去鎮子裏?”
“起碼有個房子,不比我們在這搭帳篷要好得多嗎?”
楚蝶兒搖了搖頭,說道。
“鎮子裏剛死了那麽多人,本小姐可不會去住的。”
這時,一旁的了空笑了笑,說道。
“沒事的,小僧已經為鎮上的人們做過法事了,不會有問題的。”
一旁的孟不器也附和道。
“對啊,有了空在這,什麽妖魔鬼怪也不敢來了。”
楚蝶兒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兩人好說歹說,她才總算是同意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過早飯,牽上阿毛,再次上路。
孟不器看著前方的路,說道。
“我們就快要到宗京了。”
“希望張大哥一切順利。”
楚蝶兒連忙說道“是啊,本小姐迫不及待想吃張大哥做的飯了。”
聽到有吃這個字兒,了空就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人見到水一樣,問道。
“誰是張大哥啊?”
“他做飯也很好吃嗎?”
“有沒有孟不器做的好吃?”
楚蝶兒將馮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和了空說了一遍。
半晌,了空才開口說道。
“關於這個血衣樓,小僧還是略知一二。”
“可是,小僧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殺手能夠平安的退出血衣樓。”
“確切的說,是能夠活著退出。”
聽到了空這麽說,楚蝶兒臉上寫滿了擔憂,連忙說道。
“那這可怎麽辦啊?”
“張大哥會不會有危險啊?”
孟不器倒是神色如常,隻是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
“此事我早有預料,一個殺手組織,怎麽會允許有人活著退出呢?”
“隻是當時,張大哥信誓旦旦,甚至拍著胸脯跟我保證。”
“他說一定能夠平安的退出血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