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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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劍人間!
    孟不器一口氣看完這封信,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了空更是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孟不器手腕一抖,手中誅仙將這封信切得粉碎。
    然後收劍入鞘,眯著眼睛,輕聲說道。
    “從這封信來看,此人性子跳脫,言語之間多有含糊。”
    “看似說了很多,其實卻什麽都沒有說,全部都是些廢話。”
    了空點了點頭“會不會是這夥人鼓弄玄虛,擾亂我們的視線呢?”
    孟不器搖搖頭,看著已經有些暗下來的天空,說道。
    “不知道,不管這群人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們總會知道的。”
    “有了目的,就一定會暴露,或早,或晚。”
    “因為,欲索取,先給予。”
    了空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敵在暗,我們在明,也隻能這樣了。”
    “謹慎行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然,了空一拍腦門兒,說道。
    “對了,明天就是十五了,六國合縱討秦,開始的日子。”
    孟不器提起酒壺,喝了一口,說道。
    “所以,現在的宗京相當於是一個火藥桶?”
    了空一拍大腿“就是這個意思。”
    “燕,趙,魏,楚,北邙,西周六國,在蘇秦的合縱連橫之下,對付秦國。”
    “但是秦國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六國就這樣結盟,對付自己。”
    “所以,嬴政這樣的人,一定會在十五那天,派人前來阻止。”
    “最起碼,也要讓天下人看看,與秦國做對的代價是什麽。”
    “而六國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不會不做任何準備,等著秦國來破壞。”
    “而且,很多江湖中人全部都在最近的一段時間來到了宗京。”
    “其目的,不言而喻,無非就是渾水摸魚,投機倒把。”
    “所以,現在的宗京可謂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匯聚之場所。”
    孟不器又喝了一口酒,微眯著雙眼“這都是你自己想的?”
    了空一把奪過酒葫蘆,灌了一大口,臉色微紅。
    “不是,是師傅告訴小僧的。”
    孟不器又問“那你們迦藍寺站在那邊?”
    了空打了一個酒嗝“迦藍寺是中立的,也不光是迦藍寺。”
    “所有的大勢力,都沒有先站隊的習慣。”
    孟不器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
    “別這麽喝酒,會喝醉的。”
    “等我去找店家做幾道菜送上來。”
    說罷,孟不器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找到了正在打盹的店小二,敲了敲櫃台,店小二一個激靈,連忙起身,點頭哈腰道。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能夠理解。”
    孟不器擺了擺手“此事無關緊要,不必如此。”
    “我來是想點幾個菜下酒,不知你可否有什麽推薦菜嗎?”
    店小二眼睛一亮,連忙拿出菜單,熱情洋溢地說道。
    “客官您看,這道叫花雞,采用自家養的蘆花雞,味道絕對鮮美,是為本店特色。”
    “還有這道爆炒腰花,采用的卻是西域香豬的腰子,處理的十分幹淨。”
    “不僅沒有騷腥味,更有一股特俗的香氣,也是本店的招牌菜。”
    “還有這道,花生米,堪稱下酒的最佳伴侶。”
    “更是粒粒飽滿,香氣四溢。”
    孟不器看了看菜單,又看了看價錢,說道。
    “叫花雞我們就不要了,這個爆炒腰花和花生米給我們來一份吧。”
    店小二喜笑顏開,殷勤的說道。
    “不知客官是主哪一間房,等到菜做好的時候,小的給您端上去。”
    孟不器道了一聲謝“地字二號。”
    待到孟不器回到房間後,卻發現酒葫蘆早就空空如也,一滴也不剩了。
    而了空成了一灘爛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無奈,孟不器隻好將窗戶關好,被子給他蓋好,聽著這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一個人喝著酒,吃著菜。
    孟不器一仰頭,酒液順著脖子流下,咂摸咂摸嘴兒,說道。
    “這勞什子琥珀酒,真是不好喝。”
    然後,伸出筷子夾了一塊兒腰花兒,放入嘴中。
    店小二還真沒撒謊,一入口,腰花兒肥而不膩,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一點騷味也沒有,隻有一股淡淡地清香味,唇齒留香。
    “衝著這腰花兒,這酒也得喝完。”
    說罷,又是一大口酒入喉,這辛辣的氣味讓他迷醉。
    孟不器喝一口酒,就吃兩粒花生米或者是一塊兒腰花。
    就這樣,酒葫蘆裏的酒越來越少,兩盤菜也見了底兒。
    直到他張大嘴,等了半天,也沒有一滴酒落下。
    許是這琥珀酒有些劣質,孟不器竟然有些上頭。
    迷迷糊糊的就倒在床上,失去意識。
    而此時,在距離一月永遠僅僅兩條街的客棧裏,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丹青,你能確定那個孽徒,此刻就在宗京嗎?”
    顏丹青身後背著一副巨大的卷軸,表情無比謅媚地說道。
    “老師,弟子十分確定,齊誠明就在宗京城內。”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必將現身。”
    一位看起來隻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文士,端坐在太師椅之上。
    身穿錦袍,頭戴束發紫金冠,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可是這聲音,卻是有些蒼老。
    “如此最好,這個孽徒,欺師滅祖。”
    “這一次,為師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一個長相無比粗獷的漢子,腰胯一把長劍,站在宗京城內,放聲大笑。
    “哈哈哈,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這時,恰巧一隊巡邏士兵路過,領頭的伍長大聲喝道“哪裏來的莊稼漢子,不得在宗京城內大聲喧嘩。”
    那漢子目光一凜,看向出聲的伍長,冷聲說道“如果不是大爺心情好,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最近本來就煩,從卯時開始巡邏,一直到午時才下崗。
    這伍長的心情可想而知,又聽見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騰的一團火,直直竄到腦袋。
    “兄弟們,我懷疑他是秦國探子。”
    “立馬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