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91章 美人心計(六十六)
字數:6392 加入書籤
王霞嫂子或許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地球上的一個角落不會如自己所思所想,如此簡單的簡單。
難道是上帝故意安排的,冥冥之中注定會發生的。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會遇上誰,誰會愛上誰?世人負責精彩,緣分自有安排。
利紅每天上班一個人默默的走神兒,下了班是不由自主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馬不停蹄跑到辦公室。
一次又一次!
隻見二樓辦公室裏的一張辦公桌靜默佇立,女孩兒瞧了又瞧,望了又望,卻始終空空如也。
王霞去了哪裏?
利紅不問亦想當然的知曉。
可為何處心積慮的一次又一次打聽打探王霞的消息?
麵對王霞的無影無蹤,看著一個女孩兒的暗自傷神。
說白了,與其說是利紅在拚命努力打探王霞的消息,不如直接說是想緩和與王霞的關係。
為何?為何?
還不是為了一個人?!不知不覺期望從王霞口中得點兒口風,得知一個人的消息。
可眼下沒有了王霞,利紅想當然的想起了一個鐵姐妹。
葉碧蓮!
碧蓮每天是樂此知彼的上班再上班,忙乎的如用了分身術還嫌不夠。
乘務員的工作一下班車,快馬加鞭的跑到財務科交帳。
時而,利紅也會與碧蓮碰上幾回麵兒,可不知是介於人多,還是彼此太忙,都沒能說上幾句悄悄話。
好像倆人心照不宣的都想知道王霞的下落蹤跡。
而倆丫頭又好像都心有靈犀的不為王霞顯露出半點憂鬱的神情。為何?
也許是王霞現在在一個人的眼裏。不!應該準確的說是在知情者的眼裏,已列為國家重點級別保護對象。
非常時期!
更何況也懷了一個人的孩子。
懷了一個男人的孩子,一個王霞深愛的男人的孩子,文國強守在王霞身邊會照顧的不上心?
利紅和碧蓮想當然的都料到,王霞身邊有一個護花使者的保護神,有一個真命天子守在她身邊,自己大可放心。
另外一個重要的理由呢?大概是公司裏凡對王霞的性格為人有半點兒了解的,都無不豎起大拇指的誇讚,聰明機智吧!
在公司那是數得著的心眼精兒,一向素稱冷豔美人,可以不露聲色的完成公司刺蝟蒺藜難事兒。
再說了公司謠言紛紛,哪個不知王霞與文國強的桃色緋聞,傳聞王霞真是不一般的有先見之明。
且先前已早早的向公司一把手兒請示批假,隻不過是礙於情麵,讓段經理下了晚三天的批文。
連段經理亦早知道王霞隨文國強回老家的事實。
所以,隻要公司裏段經理不追究,王霞的大名兒不上黑板報,自然,王霞的消息無人敢問津。
碧蓮更清楚,在王霞不在辦公室的這個節骨眼兒,自己可是一刻也不能放鬆,更不能麻痹大意的半點僥幸走神兒。
隻有自己多幹點兒,多打點多整點兒材料,把王霞份內事兒打理的整整有條兒。
這樣,也唯有自己能這樣,才是盡了自己為王霞能做的微薄之力。葉碧蓮盤算著,讓王霞的寶座安然無恙的立在辦公室,安心的孕育寶貝。
等王霞肚子裏的寶兒出生了,自己可謂是大功告成了。
隻有這樣自己才會踏心,且更加安心!
鑒於很多很多個的理由,很多的很多,利紅如今在公司裏認為唯一能說點私密話的小姐妹葉碧蓮,卻每天如機器人一樣的工作。
不是在車上當著售票員,就是在辦公室裏敲著鍵盤打材料。根本無暇看利紅的眼兒,哪裏會顧忌利紅的感受?
利紅一次又一次的見到碧蓮是欲言又止。無奈,自己一個人是心神不寧的回到家。
還真應征了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如傻子,失戀的女人如瘋子。
可女孩兒是熱戀還是失戀?
也許答案誰也無法解答。
是?還是都不是?
利紅為何如此的一反常態,或許,隻有女孩兒自己知道心裏所牽所係的是誰?
每天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數著星星看月亮,喃喃的自問,啥時候天空會飄起雨?
飄雨的日子,自己可以給找一個看似無所謂的理由當借口。
對媽媽說,王霞下雨天害怕,害怕打雷、害怕孤單讓自己陪她;對一個男人說,下雨天,自己上班不方便,隻能借宿與此;對自己說,說什麽呢?
利紅糾結的問自己!
難道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隻是自己很想……很想他?!
天空有晴就有陰,打雷就會下雨,不知是不是天公故意在作美。
苦心人,天不負!
就在利紅思念的洪水泛濫成災,知覺告訴自己快要支撐不住時,難道自己得了相思病?
天空竟下起了毛毛細雨。
女孩兒伸出小手接了數不清的雨滴,柔聲細語:“雨兒,你知道我很想……很想他?知道俺快承受不了這份思念?”
看著利紅梨帶雨花的傷感,是乎在無言的訴說:“有了他,我的心如濕潤的芳草地,青青綠綠的滋潤,才知道什麽是綠色,什麽是嫩牙?
沒有他,我的心幹涸的將要枯竭,知道有多哭多苦嗎?”
利紅欲哭無淚的,把想要說的話深深藏在心裏,不敢說給任何人,隻是一句沒一句的嬌嗔:
“小雨兒!你聽得懂嗎?聽得懂我的心,聽得懂我的話嗎?愛一個人是苦是累?愛是什麽?究竟是對還是錯?”
情不自禁的利紅,似在下雨的天來不及打傘,一個人拚命跑到了一扇門前。
顧不上思索徘徊,一個細細輕輕的動作,女孩兒掏出口袋早早藏好的鑰匙。
看似一把極其普通的金屬鑰匙,普普通通!
此刻卻成了開啟女孩兒心門的一把神秘鑰匙。
眼前的一扇門、一扇窗,映著女孩兒清徹透明的心扉。
利紅一刻也不願耽擱的轉動金屬鑰匙,打開了眼前的一扇門!
是心靈的一扇門!
盡管是一簡陋無比的地下室,女孩兒卻頓覺心田清涼甘甜,如小溪流水,雋永流淌,清清爽爽!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自言重複著,他……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似不期而遇的有期有遇。
聽著陣陣雷鳴聲,王霞哥急迫從看守所往家趕。
幾天沒進家了,男人風塵仆仆的一到家,來不及看一個女人的臉和眼兒,草草整理幾件換洗的衣服後。
臨出門時,男人遲疑的怔了一下。
返單位?
今兒個該自己值班嗎?
男人敲著腦門,捫心自問,似乎有人在輕聲呼喚自己!
聽著雷聲的轟鳴,一聲兒又一聲兒,似在給男人一聲聲催促和提醒。
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聽著這轟轟的雷鳴聲兒,似在給男人的一個特別暗號。
一陣轟鳴雷聲後,下起了瓢潑大雨,男人隱匿心底的牽掛禁不住係到了一個人,一個女孩兒!
聽著這嘩嘩的雨聲,似乎在聲聲敲打著男人的心房。
她在等他,一定……一定是她想他了!
男人一個急步轉身,欲要踱出房門時,一個女人不由分說伸出雙臂緊緊實實的一把摟住男人強勁的後腰。
“親愛的!下雨的天,你要到哪裏去?外麵下這麽大的雨?”
男人聽著女人的纏綿緋骨,卻無半點曖意,冷冷的哼了聲兒。
一陣冷笑聲兒過後,男人輕蠕薄唇,似乎想要說,說的比唱得還好聽!到哪裏去?世界之大,何處是我家?
此時,聞著男人無奈冰冷的磁音兒,女人的兩手相扣,更緊更實,臉頰貼著男人的後背。
片刻,隻聽男人頓頓的一字一句:“你郵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過字了,就等你了!”
“不,不!我撕了……撕了!”
女人似拚命的解釋,撕得粉碎,隻要你肯回到這個家,俺不計前嫌,一筆勾銷。
隻聽男人狠狠的冷笑聲兒,帶著哼音兒反問倆個字眼兒“撕了?”
從男人淡定從容的神情看,似乎在訴說,你以為撕了就能抹去所有的一切?
明白著就是好合好散!
聞著男人簡單兩個字兒的反問,女人慌神兒的說:“不,不……不!我不讓你走,不讓你走!我才你的妻子!”
“妻子?什麽是妻子?這麽些年來,你盡過一個做妻子的義務嗎?”
哼的冷笑了聲兒,夾雜著往事的尾音,“你知道什麽是妻子嗎?”
女人無語無答。
“誰家的男人過生日,妻子會郵個離婚協議書當生日禮物?誰家的妻子會當著眾人的麵兒,羞辱自家的男人?”
此刻,不知是女人感覺理虧,還是心懷愧疚。總之,緊緊攬住男人勁腰的一隻手,不知覺的鬆垮了下來!
男人欲踱離房門時,臨尾兒聽到女人一歇屍底裏的吼叫:
“我知道!知道你又去哪裏?找哪個騷狐狸精鬼混是吧?!
今兒個是有我沒她,有她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