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05章 美人心計(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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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紅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兒,與一個女人針鋒相對的廝打個沒完。
記得上小學時,班裏的一個男生,罵自己是野孩子。當時,自己二話不說,上去給了那男孩兒一拳。
可沒想到,那男生揮舞著拳頭,照準自己的鼻梁,狠狠一拳兒。
黏黏稠稠的鮮紅液體,順著自己的鼻孔,流淌。
全班同學驚恐的喊,打架了,流血了,可自己卻絲毫未有畏懼感。
捂著鼻子,給那個男生叫囂罵道:“你才是野孩子,你才是路邊撿的,你才是……”
可自己哪裏是那高大男生的對手,隨著自己的叫罵聲兒,隨之而來的又是一拳,鼻青臉腫,眼昌金花。
雖然自己是吃了啞巴虧的滿臉桃花開,不敢見父母,不敢給任何說:自己打了架,跟誰的打架,為什麽打架。
至那以後,不僅那男生消停了,自己也再也沒有給任何人打過架。
可這次……這次為什麽?
利紅沮喪、徘徊,惆悵的走進了辦公室。
“利紅!看你一向文靜文氣,說話斯文的沒有大言語。沒想到……沒想到,竟給人吵架,還打架?”
利紅不敢看楊主席的眼兒,底頭無語的貼著牆跟兒,如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兒。
“你說!說怎麽辦?這事兒是沒算完。處理下來了,誰也給你擋不住,揭不掉一個字。”
女孩兒怯怯的嗓音兒,“知道!知道楊主席!”
“知道就好!吸不吸取教訓!”
利紅無言無聲的謝過楊主席,離屋而去,耳邊不斷回響著楊主席末尾的一句話。
是啊!吸不吸取教訓,為何……為何……
自己如此的執迷不悟,如此的不可救藥?女孩兒不敢想如果!
如果是什麽?
如果不是自己義無反顧的愛上一個人;如果沒有遇到一個人,自己將會在哪裏,將會怎麽樣;如果拿了那個女人的金卡,結局又將會是什麽?
不是後悔的後悔,寫在女孩無限哀傷嬌嫩的容顏上。
真驗證了一句俗話:動什麽,也不要動情!愛上什麽,也不要愛上一個人!
盡管在愛的世界裏沒有誰對誰錯。可女孩兒哭喪著臉兒,走到公司的走廊黑板報前時,清晰可見自己的大名扒在黑板上。
女孩兒不敢抬頭,看後麵尾隨的是什麽。
隻聽一句句驚詫聲兒:“例會公開念檢討,停崗一周,取消年終獎……”
利紅聽著大家的一字一句,不敢吭聲兒。
或許,在大夥兒的眼裏,這樣的處分,是太過嚴厲,一個比一個厲害刻薄。
可女孩兒看來,自己無從狡辯。
自己要說什麽呢?
難道說不是一個比一個的嚴重,自己寧願停崗,寧願取消年終獎,也不願上台念檢討!
檢討?檢討是什麽?
自己該如何檢討?
說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人打?說自己的清白無辜?說自己不該愛上閨蜜的親哥哥?
更是……更是不該愛上一個有婦之夫?!
忽然,頭腦一陣陣嗡嗡鳴響,利紅不知道這眩暈的感覺,自己如何撐過來,走到家的。
一周的時間,比一個世紀還漫長!
女孩兒六神無主的麵壁思過,想起一個女人的字字句句,凶狠猙獰的麵孔。
“是啊!我該如何學會放下,如何學會放手?
寧願失去全世界,也不能沒有一個人的消息。
讓我如何放得下?如何能夠放手?
難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真的無可救藥了?”
所有的一切,傷感、淚水、彷徨……女孩兒隻能自言自語的寫在日記上。
回想起女人口中的一個字“jian”!
“什麽是jian”?
難道每天給自己念一遍?每天對著鏡子罵自己一遍,一千遍一萬遍!自己就不會再執迷不悟了嗎?
女孩兒越想越痛,越痛越傷!
可痛歸痛,傷歸傷,日子依然如故的似寫著一切靜好。
麵對疼愛自己的父母,盡管不是親生的,可勝過親生的。
利紅強裝笑顏的說,公司改革,要進一批新車,所以,輪休……輪休,就休息幾天……幾天……
“有什麽動靜?隨時向我稟報!”王霞嫂子向電話那端的蒙麵人下達命令的叫囂。
“是的!是的,頭兒!一定,一定第一時間向恁匯報!”
日子看似平靜安好的走過幾天,轉眼一個周默默流逝。
仿佛這流逝的不僅僅是時光,從女孩姣好的容顏看,似再也回不到從前。
回不到……回不到往昔的笑顏,單純天真的笑臉!
不是以淚洗麵,可女孩兒滿眼憂傷,從憂鬱的目光裏,很難讀到利紅骨子裏的傷和痛!
“頭兒,目標出現了!出現了!”
“什麽?什麽?難道……難道還不死悔改?”
王霞嫂子對著電話那端的蒙麵人一陣怒斥的叫罵。
“姑奶奶!姑奶奶就不信……不信製不了她這個妖狐狸精兒。”
“息怒!息怒!”
電話那端的蒙麵人如此鎮定自若的回答,顯然是心機叵測的心有餘悸。
女人聞聲,頓時,態度緩和了很多。
“頭兒,小的,小的有一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不知……不知,當用不當用?”
“什麽?好主意?”
女人驚叫了幾聲兒,似有病亂求醫的哼聲兒。
電話那端的話筒,傳來女人清清晰晰的嗓音兒!
蒙麵人知道女人的心思,明顯對俺的手段心存質疑。
沒有大手筆,豈能驚動您!
隻聽蒙麵人透著少有的沉著,頗有城府的沉重道了聲兒:“頭兒,這個您盡管放心,沒有足夠的勝算,小的不會……不會出此下策!”
“少說屁話?什麽當用不當用,給老娘賣官司?滾!”
電話那端的黑衣蒙麵人,聞著女人氣極的敗壞聲兒,不但不怒,還暗暗竊喜。
看來自己要紅運當頭了,這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既然有人出錢買單,自己何不上場?
顯然,蒙麵人歇屍底裏的明白,明白女人越是氣,越是怒,越是敏感,說明越是在意!
越是舍得花大手筆。
自己何不借水推舟,來點兒真材實料?!
玩了女人,泡了妞,也有人買單,這樣上了天的好事兒,上哪瞧啊?!
到了倆人約好的地點,黑衣蒙麵人無法自抑的想起,女孩兒的那個白嫩水靈的勁兒,乖巧又可憐!自己是眼饞兒的牙根直癢癢,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原本,那天在車上兩個女人一爭一吵一打一鬧時,自己站在女人身後,隻要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兒,就可以將女孩兒製服的癱倒在地。
可不知?不知為何?
自己竟傻愣的站在旁邊,沒有上前,竟還伸出一隻手臂擋住了女人雇傭的另一個保鏢,走向前動手!
是自己英雄救美?是憐香惜玉?
想著想著黑衣蒙麵人不覺眼神流露出少有的饞兒,看來不慫恿這個瘋狂的女人,來點兒添油加醋的佐料不行了!
“頭兒!小的有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計妙計,不知這錦囊妙計當講不當講,可行不可行?”
王霞嫂子聽蒙麵人再一次委婉探問,心裏犯嘀咕道。
老娘,都三進三退了,你這個小混混兒,會有啥慫主意?是啥騷主意,還吃一半,吐一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什麽當講不當講,隻要能製服那個小妖精兒,還有啥可行不可行?”
“頭兒,既然您就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小的就不客氣了!”
說著,蒙麵人詭秘詭邪的走近女人,雙手搭成弓形的橋,彎在女人的側耳旁,竊竊私語。
王霞嫂子不知是女人骨子裏原有潛在的特質在作弄,還是沒想下手這麽狠!
遲疑了一下,頓了頓沒有作聲。
“咋!頭兒,恁還憐香惜玉?”
女人沉默無聲,不知這沉默的沉默,代表著什麽?
是不忍是不義?還是不願毀了一個女孩兒清白的一生?
“頭兒!小的保證把戲演好!滴水不漏,不負重望。”
女人依舊沉默無聲,甚而連哼的一聲兒也不曾。
明顯自己與一個女孩兒到了哪種深淵的地步,也不至於動用……動用……
可接下來小混混的一句話,女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