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04章 美人心計(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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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天,真的好想你。不敢打給你,我找不到原因,沉默的場景,做你的代替,陪我聽雨滴……”一字一句女孩寫在日記本上。
看著外表脆弱纖瘦的利紅,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少有的堅毅。雖與王霞嫂子照過幾回麵兒,可女孩兒捫心自門。
自己錯在哪裏?愛上一個人有罪還是錯?從未想過與男人那裏得到任何!
無數個失眠的夜晚,胸口一陣陣隱隱的痛,利紅兩隻小手情不自禁捂住頭兒,頓覺山崩地裂,頭上的血管痛的在跳動。
眼前浮現一女人的字字句句兒,一張卡片的影子兒。
如果天下有一杯忘情水,我心甘情願的喝下!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那張有形無形的卡片,寫著幾位數的金額,自己的身份竟成了被萬人唾棄的小三?
胸口陣陣隱隱的痛,就連頭上的血管也不聽使喚的跟自己作對,跳動個沒完沒了的催促!
我該怎麽辦?怎麽辦?哪裏有解藥?
唯有一個地方有男人的影子兒,女孩兒如尋找良藥配方的控製不住走近了那間地下室。
聽著一滴滴的雨聲兒,如念著緊箍咒的,在女孩兒耳邊回旋。
女孩兒依然決然的打開了地下室的那扇門。
可誰會想到,又曾會想?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無形的盯著自己。如深邃的洞穴,透著夜的黑,鋒芒銳利的尖銳刻薄。
“頭兒!目標出現,出現!”
“什麽?你確實?給姑奶奶確定打保票?”
“小的從監控的畫麵,看的清清楚楚。從一綹一綹的雨滴看,這小妞兒的身影兒可真是格外的諂!”
“少給老娘囉嗦!姑奶奶要正經的現成!”
王霞嫂子不耐煩的激怒,一陣嗬斥聲兒。
顯然電話那端黑衣蒙麵人稟報的消息,女人很不滿意。
氣的是直打哆嗦的嘴唇發紫,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
女人知道沒有山腳貓的功夫,那小混混兒也不敢接姑奶奶的賞銀兒。
既然偷偷在那小區安裝了隱形攝像頭兒,還能有假?
原本女人所處的小區離地下室的那間小屋似隔著半座縣城的距離。
此刻,王霞嫂子似看見了利紅敲啟地下門的身影兒,就在自己眼前。
豈能放過?
女人凶狠的目光,直直勾勾的盯著跟前的一扇門,欲要衝出房門?
看來,不來點兒顏色,做點兒令人發指的事兒,那丫頭片子是不回心轉意了?
沒有足夠的勝算,不能輕易出動!
女人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張卡,本想讓那裝嫩的騷狐狸精兒,拿著老娘的金票兒銀票兒滾得遠遠的。
沒想到,沒想到!
不但不領情,還欲加瘋狂。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軟硬不吃?姑奶奶不信製服不了!
王霞嫂子是一夜未眠的輾轉翻身,自己豈會饒恕這個勾引人的狐狸精兒。
左思右想,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甚而還軟硬兼施的連金卡都嚐施過了。
那騷狐狸就是夾著尾巴,還賣弄,不知好歹!
怎麽辦?怎麽辦?
不信姑奶奶就降不住這個小妖精兒,豈不丟人現眼的白白吃了這些年的飯?
翌日清晨,王霞嫂子抱著降妖征魔勁兒,衝出家門。
女人自以為是的認為抓住利紅的軟肋,就是讓利紅丟人現眼,無處藏身,看還不乖乖受降,滾得遠遠的!
利紅自打結識過女人,認為自己一沒偷、二沒搶,三又沒沾女人交易卡的一丁點兒灰。
人正不怕影子斜的依舊如往常一樣的上班,跟著班車跑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途中,原本班車的車輪駛得穩穩好好的,一輛轎車竟似從天而降的天馬行空,橫擋在路中間。
白色轎車毫不示弱的開啟車門,從車內下來身著高貴華服的女人,指桑罵槐的急步踱近公交車。
看那威風淩厲的樣兒,是要算帳?
此時,班車的乘客是滿滿當當的,勻速的行駛的班車,遇緊急情況,隻聽吱吜的一聲兒急刹車。
一個慣性,班車內的乘客前後搖晃,咦了聲兒,幸好是新車,車內兩側安裝有扶手。
否則,不難想象,一個踉蹌,將會何場景。
就在班車內的乘客,還未站穩腳跟時,女色轎車衝出來的女人已走到車門前。
售票員的位置原本就在車門前,利紅此刻是不敢入座的安撫乘客,不要慌,遇緊急情況。
可話音還未落,車門外的女人已氣勢洶洶的指著女孩兒的鼻子罵道:
“賤貨下來,是狗狼養的嗎?”
司機師傅聽來者不善的咄咄逼人,似討個公道的打開車門。
“看是誰不遵守交通規則?是誰橫的把車停在路中間?咋挨俺售票員啥事兒了?”
“你給我住嘴兒,今兒個老娘來,不是找你茬兒的!”
女人對著司機師傅似下了命令,沒你的事兒,哪遠上哪兒去。
利紅此刻是來不及躲閃,畢竟是公眾場合,愣愣的站在車門前。
女人叫囂著,一把拽住女孩兒的胳膊怒吼:“走!偷人家的男人,看是哪個狗爹狗娘養的,生了個這樣的雜種?就會偷!是人教育的嗎?”
隱忍不住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淌,女孩兒咬著嘴唇兒哭泣反駁:
“你……你!你不能欺負欺辱人。
你可以看不起我,打我罵我,但你不能……不能看不起侮辱我的父母!”
本來,利紅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血濃於水的親情。女孩兒豈會容忍,別人對養父母指桑罵槐?
在眾目睽睽之下,滿車的乘客,大家指指點點的勸說:“有啥事兒,下去了再說,我們也等著坐車趕時間呢?”
女人怎麽聽進一句勁?不知是女孩兒越是反抗,女人越是來勁兒的來氣,還是壓著心頭的怒火無處發泄?
“大家都看看呐!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偷人家的男人,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裝模作樣的假正經!”
女人的嗓音兒之高,似咆哮的母獅子。
說著,伸出一隻手強硬拽著利紅的胳膊“走!走!信你的父母去!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雜糧的爹娘養的,倒要看看……”
也許是痛到利紅的軟肋,看眼前的女人那凶猛樣兒。
利紅委屈抹著眼淚,似服輸的苦苦央求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別找我父母,我父母是無辜的……”
一陣奸詐的冷笑聲兒,“大家夥兒聽聽……聽聽!承認了吧?!我說這個賤貨,賤骨頭有多硬?!”
從女人得意的神情看,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原計劃,給這丫頭片子下馬威的顏色瞧瞧兒,再找公交公司的領導,端了她的飯碗,看她還橫!
策劃好了的計劃,超乎了變化。
賣了便宜,還嘚瑟!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個乳露未幹的小丫頭?
隻見女孩兒似忍無可忍的拽著女人的胳膊,“讓你瘋狂,讓你橫!到底是誰賤,是誰不要臉,是誰的骨頭硬?憑什麽誣陷別人?”
班車內的氣氛緊張的令人窒息,嘈雜聲兒,吵鬧聲兒,催促聲兒……
看著女人後麵尾隨的兩個彪悍男人,誰也不敢上前主持一句公道兒的話。
一陣接一陣兒,一聲高一聲,司機師傅是不耐煩的把車停靠在路邊。
顯然,影響了班車的正常時間運行。
不知是誰?悄然拔打了車內的監督電話。
稽查人員聞訊趕來,安排乘客乘坐下班車。
利紅擔任乘務員的職責,不顧公眾形象和影響,給乘客爭吵廝打個沒完。
是紀律作風問題,還是道德敗壞問題?
等待女孩將是怎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