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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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歡帶著一行人在山間狩獵,很享受狩獵帶來的歡欣,感覺自己又年輕了許多。

    易寒多半是跟在身側,負責保護父親的安危,偶爾還會出。

    易寒並不喜歡追逐獵物,蠱人同樣坐在馬上,隨時保護易寒的安危。

    蠱人感受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易寒朝著遠處看去,果真見到遠遠有人前來。

    拉動馬韁,衝著譽王道:“有人朝著咱們的方向而來,好像是父皇的親衛!”

    連王聞言,也停了下來,“卻是從營帳趕來的,難道營帳出事了!”

    慕容歡察覺幾兄弟沒有跟上來,駕著馬匹又反了回來,“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熙昭道:“那人好似營帳來的。”

    不多時人已經到了近前,是追了幾十裏方才找到這裏,那護衛飛身下馬,“連王殿下,連王妃滑胎,皇後娘娘請您回去!”

    連王如遭雷擊,聽說嶽綺雯出事了,也顧不得許多,有些慌亂的拉著馬韁,來不及向眾人辭行,直接飛奔朝著營帳的方向疾馳而去。

    譽王也很震驚,看向慕容歡,“父親,看來咱們要早些回去了。”

    聽說嶽綺雯出事,一行人也已經沒有興趣狩獵,整理軍隊,帶著今日狩獵的戰利品,一定朝著軍營進發。

    連王回到軍營,鎧甲沒有脫直接奔著去了營帳,見嶽綺雯躺在榻上,臉色蒼白。

    夜媚兒和沈君竹也在,依然沒有顧忌。“綺雯,你的身子可好。”

    “王爺,咱們的孩子沒有了,是被人害死的。”

    連王以為嶽綺雯腹的孩子,是他不小心才滑胎,並未打算責備她,怕她會更加的傷心。

    “究竟是怎麽一會兒事?”

    “有人在臣妾的湯做了腳。”

    “究竟是什麽人?別擔心本王一定將人抓到,來向你謝罪!”

    嶽綺雯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剛剛小產,不能夠哭會落下病根,“綺雯,你別哭,會落下病根的。”

    沈君竹完全陷入驚恐與擔憂之,她害怕皇後會誣陷她害了嶽綺雯,畢竟皇後很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單憑她五年未孕有子嗣,就可以直接將她休離。

    夜媚兒拉著沈君竹離開,讓連王好生安慰嶽綺雯。

    沈君竹依然心事重重,“媚兒,你一定要相信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總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是針對君竹來的。”

    夜媚兒思親眼見著沈君竹是如何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活著,她是平民女子,與生俱來還是有些自卑。

    “你別胡思亂想,你與譽王能夠在一起五年相安無事,就是靠你的真心實意,姑姑她早晚都會看清楚的,你也不要一有風吹草動,就害怕。若是這件事真的是衝著你來的,你要相信有譽王在,他一定可以保護你。”

    初秋,天氣和煦,照在身上沒有一絲暖意,隻覺得打心裏麵開始發抖,她患有心疾,身子並不是很好。

    譽王的營帳被搜查,夜媚兒也不能夠將她帶到自己的營帳,皇後哪裏更是難做,陪著她在外麵等著譽王歸來,取了藥丸送入她的口,心口方才有暖意。

    媚兒握著她的,竟是冰冷刺骨,可見她是有多擔心,取了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別擔心,雖然你出身平民,沒有人會低看你一眼,不用如此謹小慎微,哪怕所有的人都不喜歡你,隻要你譽王的愛,什麽都不要怕。”

    沒有遇到譽王之前,她也是個明媚的女子,過著平凡的生活。

    “媚兒,你是不會明白,君竹很感念譽王的抬愛,君竹出身卑微,從未想過退縮。”

    “這就對了,記得當初你們大婚之時,媚兒隻有十歲,很羨慕你與表哥之間不問世俗身份轟轟烈烈的愛。

    她一直在努力不讓人看輕,還是無法得到夜子嫻的承認,聽到你遠處的馬蹄聲,見大隊的人馬已經歸來。

    易寒在馬上看了一眼夜媚兒,將她與沈君竹在一起,看沈君竹的樣子並不是很好。

    夜媚兒同樣看向他,又看向他身旁的譽王,兩人已經分身下馬,譽王直接奔了過來,“王妃可是病了?”

    “今日留媚兒與綺雯一起用午膳,沒想到有人在湯做腳,害的綺雯滑胎,母後懷疑事情是臣妾做的,王爺,臣妾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沈君竹平日裏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麽會去害嶽綺雯滑胎,分明是誣陷。

    “不行,本王要去找母後理論!”

    “不,王爺如此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臣妾就會成為挑撥是非的小人,隻要王爺相信君竹,臣妾沒做過,就不怕察。”

    夜媚兒也道:“姑姑是對表嫂心有成見,事情未必那般糟糕。”

    易寒一直聽著事情的原委,“譽王,若是真的誣陷,一定會再有人出來指證,若是沒有就一定是連王家裏麵哪位做的。”

    易寒的分析一針見血,夜媚兒還是很讚同的,這件事若是真的衝著沈君竹來的,一定會再次出,隻要靜觀其變就好。

    “大表哥,母後命人將譽王的營帳搜查,咱們還得去你的營帳坐一會兒。”

    “好!”

    他們已經來東山獵場十幾日還從未到過易寒的營帳,發現易寒的營帳內,比女子的閨房還幹淨整潔。

    與姑父與譽王的營帳不同,他們的營帳內雖然沒有堆積如山的奏折,卻有許多典籍,很多應該是從皇宮的書籍。

    是他在禦書房的時候,慕容桓見他喜好看書,隨便拿了幾本,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翻看。

    “沒想到大表哥喜歡看書!”

    他在傾城山上的書房內,幾乎都是書本,隻是撿了幾本沒有看過的典籍,“隻是隨便看看。”

    夜媚兒在眾多典籍看到一本,如何破除詛咒的典籍?

    媚兒也比較喜好看書,他見易寒會排兵布陣,會設立結界,若是修習法術,也會是個奇才,“大表哥在研究法術?神殿的典籍不下千冊,大表哥若是有興趣,可以隨時去看上一樣,看看有哪些是感興趣的。”

    “改日回去拜訪!”

    譽王安如沈君竹,她已經好了許多,譽王還是不放心母親,當初為了破壞兩個人的婚姻,差一點就將沈君竹賣給老頭做填房。

    “本王還是去看一看預防萬一。”

    “放心,我已經命蠱人注意皇後的動向,若是有事,蠱人會傳信。”

    這還要多謝夜媚兒教會了他如何同蠱人溝通,還記得她說過,“不要以為蠱人隻是一句不死的軀殼,他也是有意識,有喜惡,有智慧的變異物種。”

    夜媚兒還嫌棄蠱人是戎狄人的形象,想要為蠱人換一身好一點的皮囊。

    此間他們正在想著對冊,感應蠱人的示意,“咱們出去,皇後哪裏有可動向。”

    他們走了出去,見護衛正抓了沈君竹的婢女朝著皇後娘娘的營帳而去,幾個人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夜子嫻還未審訊,譽王帶著人已經到了,見憐兒被抓,“孩兒見過母後,敢問母後為何抓王妃的婢女,這件事情與王妃無關?”

    慕容丹檸暗唏噓,還好她早就做了腳,憐兒的弟弟,就在公主府當差,他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她的。

    “是不是譽王妃做的,隻要審訊過就會知道。”

    夜子嫻看向憐兒,“大膽婢女,還不如實講出,究竟是不是譽王妃害了連王妃。”

    憐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家人的性命還在公主握著,“回皇後娘娘,我家王妃因不受皇後娘娘的待見,五年為孕有子嗣,表麵賢良淑德,性情大變,嫉妒連王妃懷有身孕,方才名奴婢煮了桃花水倒進連王妃的肉湯。”

    沈君竹無法想象一向乖巧的憐兒竟然會誣陷她,“憐兒,你這麽可以如此陷害我,我何時讓你去害連王妃?”

    譽王拉著搖搖欲墜的沈君竹,她原本就擔心,如今正按著她的擔心而來,情緒有些激動,近乎崩潰

    夜子嫻怒道:“隻有下賤的人才會做出下賤的事情來!”

    譽王上前,“母後設局不惜失去連王的血脈,母親真的好歹毒!”

    “譽王是被這個女人迷昏了頭,竟然敢對母後如此講話!譽王妃謀害連王妃,證據確鑿,割去譽王妃的頭銜,感觸譽王府!來人,將人譽王妃抓起來!”

    護衛上前前來拿人,易寒不方便講話,他的鎖魂鈴被她送給了秦玉拂,作為信物。要想為譽王妃洗脫罪名,隻有從婢女的身上入,除了這個房間,很有可能被人滅口。

    夜媚兒與易寒想到一處,正欲對憐兒用催眠術,讓她說出真想,卻是被慕容丹檸當了一把。

    “媚兒!你要做什麽?”

    “媚兒要看一看這婢女說得究竟是不是假話!”

    憐兒在一旁臉色慘白,她若敗露一家人性命不保,公主說過隻要她一死,他的全家就會過的無憂。

    憐兒瞬間咬破了口的毒丸,看向沈君竹,平日裏對她很好,“對不起。”

    夜媚兒已經衝上去,將她扶住,“快說,是不是皇後指使你的。”

    憐兒已經斃命了,夜子嫻將夜媚兒竟然幫助沈君竹,“媚兒!你竟然同他們一起對付本宮!”

    “姑姑,嫂子已經被你害得夠慘,你非得弄到家破人亡才甘心嗎?”

    “本宮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婢女若是沒有人逼迫,如何會在口藏毒,臨死前還要衝著王妃說對不起。有人知道連王妃腹的孩子生下後就是個病兒,所以才想著一箭雙雕!”易寒道。

    被易寒揭穿心思,讓夜子嫻勃然大怒,“那個野種,這裏沒你說話的地方!憑什麽在這裏對本宮指指點點!”

    “夜子嫻,真沒想到你連自己的親孫子都害!”

    慕容歡從外麵走了進來,身邊跟著的是慕容丹檸身邊的男寵良辰,看他的樣子似乎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

    慕容歡知道這件事完全是慕容丹檸一謀劃,“丹檸,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先將你貶為庶民,若是能夠真心悔改,你還是長公主,若是還是如此歹毒,朕權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您就是欺軟怕硬,不敢動母後,就來罷黜丹檸的公主之位,父皇丹檸是您的女兒。”

    “來人,將丹檸公主送回京城!”

    “何人敢動他母女!”門外夜隱從營帳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