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二十四橋明月夜
字數:7672 加入書籤
林美此刻心情也是複雜萬分,不知道如何是好,南宮明清如果答應了他,那麽等待他的將是......林美不敢往下想。溫希沐兒想要對南宮明清說:“不要管她。”可無奈,一直說不出話來。就在此時,四麵的山上忽然出現一道道人影,片刻之間便將南宮明清等人包圍了。林美驚呼:“錦衣衛。”南宮明清向上望去,隻見一排排穿著錦色衣服的人,手持弓箭,正對著自己。南宮明清心道:“難道是來...”還沒等南宮明清想,鋪天蓋地的箭已經射了下來,南宮明清與林美連忙閃躲。一旁的黑袍人見如此情景,也顧不得溫希沐兒了,連忙向破廟中退出。南宮明清見狀,連忙抱起溫希沐兒,也向破廟中退去,林美也跟著進了破廟。
黑袍人道:“現在我們被錦衣衛包圍了,不如暫且共同禦敵如何?”林美忽然“嗬嗬”地笑了起來,說道:“錦衣衛跟我們本無仇怨,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你,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那黑袍人沉默不語,心中暗罵一句:“這該死的錦衣衛,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林美在南宮明清身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南宮明清聽罷,把溫希沐兒交給林美,向破廟外走去。南宮明清大喊道:“千戶大人,我知道你們要抓的是這個黑袍人,跟我們毫無關心,在下是皇上欽封的平南王南宮明清,我們因為有些事才跟他攪在一起,請先放我們出去,跟千戶大人你說一聲。”
南宮明清說完話,忽然弓箭射的不再似方才那麽急,慢慢地停了下來。隻聽山上一人道:“南宮侯爺,此人前些日子刺殺皇上,被他逃出了皇宮,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蹤跡,如果這次再讓他跑了,恐怕我們的腦袋就沒了。”林美道:“明清,你跟他說,我們聯手如何?”南宮明清忙道:“千戶大人,我們聯手如何?”山上的人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多謝南宮小侯爺了。”南宮明清道:“這也是我的份內之事。”話音剛落,約有數十個錦衣衛從山上衝了下來,將破廟團團包圍了起來。南宮明清與林美則帶著溫希沐兒向廟外走去。
出了廟,一個身著錦黃色衣服的人向南宮明清走出,雙手一抱拳道:“見過侯爺。”南宮明清連忙道:“不必客氣。千戶大人怎麽稱呼?”“在下李榮膺。”李榮膺在廟外大喊道:“陳梁明,你如果還不出來,我們就放火燒廟了。”李榮膺見廟內沒有人答話,擺個手勢,錦衣衛們紛紛去找尋幹柴,堆放在廟前,還未點頭,隻聽一聲大笑:“哈哈,你們不必如此,老夫我出來了。”隻見陳梁明破頂而出,踩著磚瓦,向東麵飛奔而去。南宮明清連忙施展輕功,飛到廟頂,雙掌展開,向陳梁明打去。陳梁明無奈,隻好接下了南宮明清一掌,兩人各向後退去幾丈遠。陳梁明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大笑道:“好內力。”南宮明清也笑道:“你可知我練的是什麽武功嗎?”“我當然知道,二百年前李平陽所創的《太平陰陽功》。”南宮明清冷笑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太平陰陽功》?”“近二百年的事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南宮明清笑道:“那你可知道二百年前,你祖叔被李平陽打得落荒而逃,狼狽不堪,就是用了《太平陰陽功》?今日你就是當年你祖叔的下場!”“你……”陳梁明又怒又羞道。林美在心裏暗暗竊喜,心道:“現在明清知道先激怒對方,真是大有進步了。”
南宮明清見陳梁明已被自己激怒,抓住這個機會,不容錯過,一連向陳梁明打去三掌,在他們兩人當中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外麵輻射。林美緊緊地抱住了溫希沐兒,許多錦衣衛都互相抓住各自的衣衫,以免被這股強大的氣流衝散。南宮明清將《太平陰陽功》發揮到極致,陰陽互換,剛柔並濟,打得陳梁明竟有些招架不住。南宮明清隨意抓了一片樹葉,向陳梁明擲去,皆如匕首一般劃過虛空。陳梁明忙揮袖一擋,樹葉紛紛落下,陳梁明隻覺自己的手臂有些疼痛,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竟多了幾個窟窿,可以看到有些紅腫的手臂。陳梁明,心道:“這小子的武功果然不在我之下。”林美揮了揮碧女劍也上了廟頂,李榮膺見狀,也拔了長劍,向廟頂飛去。林美與李榮膺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向陳梁明的左肋和右肋攻去,而南宮明清則攻陳梁明的正中。本來一個南宮明清,陳梁明都險些招架不了,又多了林美與李榮膺,陳梁明更是夠嗆。
終於,南宮明清提了口氣,將身上所有的內力都凝聚在了右手上,大喝一聲:“看掌。”陳梁明一驚,伸出右掌,將要迎上。李榮膺的長劍已至,隻得伸出左手去接。隻聽“砰”的一聲,南宮明清與陳梁明的右掌對在了一起,林美乘此機會,碧女劍脫手,向陳梁明刺去。陳梁明被南宮明清的掌力震得向後飛了數十丈,南宮明清強忍著劇痛,向前飛去,抓住碧女劍,對著陳梁明小腹一刺,陳梁明小腹立刻傳來了劇痛,在半空中一個踉蹌,摔了下去。下麵的錦衣衛連忙上前,七八個刀劍架在了陳梁明的脖子上。南宮明清連忙坐在地上調息。陳梁明唉歎一聲:“今天老夫認栽。”這時一個錦衣衛,來到李榮膺身邊,小聲說道:“千戶大人,我們要不要把這三個人除掉,皇上不是憂心近年來江湖勢力坐大嗎?”李榮膺思索了片刻,說道:“不可不可,南宮世家世代忠於朝廷,更何況他這個侯爺還是皇上親封的。”
李榮膺走到南宮明清跟前,抱拳道:“此次能夠抓住逆賊,南宮侯爺功不可沒,在下回了宮之後一定奏明皇上。”南宮明清此時格外虛弱,不想多說什麽,隻道:“多謝李千戶了。”李榮膺道:“我們走。”溫希沐兒與林美兩人坐在了南宮明清的跟前,臉上皆是擔憂之色。過了良久,南宮明清收了雙掌,含笑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了,我沒有什麽事!”南宮明清想要站起身來,兩女連忙扶住南宮明清。南宮明清心裏歡喜無限,心道:“此生能夠得到兩女在身邊,也知足了。”南宮明清道:“我們趕快趕回揚州吧!否則就來不及了。”林美憂道:“可你的傷勢。”南宮明清微微一笑道:“沒事,隻是最近不能再動武了。”林美道:“你當然不能再動武了。”溫希沐兒哭道:“南宮哥哥,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都怪我……”南宮明清拍了拍溫希沐兒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以後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是我妹妹,沒有什麽的。”溫希沐兒一把撲在了南宮明清的懷裏,哭了起來。南宮明清尷尬的看了看林美,林美笑了笑,沒有說些什麽。
三人騎著快馬,這日行到了洛陽城中,在洛陽城中找了家客棧住下。第二日,一大早,南宮明清與林美,溫希沐兒三人正在客棧吃飯,從門外來了一個青年男子,搖著折扇,神情好不瀟灑自在。南宮明清小聲道:“那不是萬從一嗎?”林美也扭過頭來,向門口處望去,看了一眼,又回過頭。萬從一也看到了一旁的南宮明清,兩人相視一笑,南宮明清站起身來,笑道:“萬兄,好久不見。”萬從一也笑道:“南宮老弟,一別一年半栽,你老弟可是名聲大起。”南宮明清道:“還不是托萬兄的福。”萬從一腔怪調道:“南宮老弟也會說客氣話了。”南宮明清笑道:“不知道萬兄追到心儀的姑娘沒?”萬從一擺了擺手,連道:“此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萬兄瀟灑快活,不知此次來洛陽,所為何事?”萬從一道:“南宮兄這句話說對了,大丈夫豈能一直為情所困,我一生隨遇而安,也過得瀟灑快活,名川大山,四處遊蕩,來到洛陽,亦是順路。”“萬從一,原來你躲到這裏來了,我可抓到你了。”萬從一聽到話音,身子一側,連忙躲在了南宮明清身後,小聲說道:“南宮老弟,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大恩不言謝。”
南宮明清還未來得及問清情況,一個妙齡女子已來到跟前,看了一眼南宮明清,說道:“你跟萬從一什麽關係?”南宮明清無奈道:“我們是朋友。”那妙齡女子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朋友,請讓開,我害怕傷及無辜。”南宮明清“啊”了一聲,連忙讓開。萬從一在心裏暗罵道:“真不夠朋友。”那女子道:“這次總算抓住你了,看你還往哪裏跑?快點跟我走吧!”萬從一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向那女子走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客棧。南宮明清笑道:“方才進客棧時還那麽瀟灑,沒想到現在這麽狼狽。”林美道:“你怎麽認識萬從一?”南宮明清道:“我們之前見過,是朋友。”南宮明清道:“我們還是快點回揚州吧!”於是,三個人牽了馬,又向東南方向馳去。
行了約四五日,到了揚州城外,南宮明清遠遠地望見南宮立以及龍虎龍衛在城門口迎接自己。南宮明清快速向城門口奔去,大喊道:“爹,你怎麽知道明清回來了?”南宮立含笑道:“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揚州地界,你一進了揚州,就有人通知我了。”南宮明清笑道:“這倒是,我竟然忘了這是爹爹的地盤了。”南宮明清下了馬,向南宮立介紹一旁的溫希沐兒。南宮明清道:“爹,這是溫希沐兒,我的朋友。”溫希沐兒含笑作揖道:“見過伯父。”“好好,姑娘快快請起。”南宮立連忙扶起了溫希沐兒。林美也行禮道:“見過南宮世叔。”南宮立哈哈大笑道:“許久未見林姑娘,林姑娘又變漂亮了。”南宮明清與林美都沒想到南宮立會當眾說這樣的話,林美更是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南宮立道:“我們回南宮門吧!”林美忙道:“我就不去了,我還要連忙趕回南京,去見我師父。”南宮立道:“對了,你們這次在白楊鎮做的不錯。”南宮明清本來想說:“李應雄不是他殺的。”但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也就沒說什麽。林美道:“都是明清的功勞。”南宮立道:“既然林侄女要回金陵關,我也就不強留了。”林美向南宮立拜了拜,又對南宮明清道:“我走了。”南宮明清點了點頭,說道:“我送送你。”“不必了,你快陪世叔吧!”說罷,林美跨上了馬,向南馳去。
南宮明清與溫希沐兒隨著南宮立回到了南宮門。到了門囗,南宮明清笑道:“沐兒,這就是我家。”溫沐笑嘻嘻道:“看來你家挺大的。”南宮明清道:“家不在於大,在於住著舒服!”南宮明清點了點頭。進了院子,南宮明清道:“爹,你讓趙叔給沐兒先找間房間住下吧!她一路勞頓,也累了。”南宮立道:“好,我這就安排。”南宮明清道:“沐兒你先在休息,到晚上我再去看你。”沐兒點了點頭,對南宮立拜道:“南宮伯父,我先去了。”南宮立含笑道:“你去吧!”溫希沐兒前腳剛走,南宮立連忙道:“這個女孩子也不錯啊!你是怎麽認識的?”南宮明清憨笑道:“來,爹,進屋,我慢慢的跟你說。”於是,南宮明清將如何認識溫希沐兒的事都跟南宮立說了一遍。南宮立聽罷,說道:“你帶她回來做什麽?”南宮明清道:“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我見她一個人可憐,就把她帶了回來。”南宮立道:“你打算一直讓她住在南宮門?”南宮明清道:“這有何不可?”“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至少林姑娘......”南宮明清道:“林姐姐心地善良,還是她同意讓我帶沐兒回來的。”南宮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南宮明清繼續道:“對了,爹,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南宮立道:“何事?”“我知道最近江湖傳言是我和林姐姐殺了李應雄,可並不是如此?”南宮立微微一驚,說道:“那是誰殺的。”南宮明清又將遇見李梁明與他綁架溫希沐兒的事給南宮立說了一遍。南宮立重重地歎了一囗氣,說道:“沒想到陳友諒的後人還是賊心不死啊!在多年前,陳友諒的後人就曾造反過,後來隻要是與陳友諒有點血緣關係的人都被問斬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竟然妄想東山再起。”南宮明清忽然想起紫衣先生對自己說的話,連忙道:“爹,你猜這一次,我還遇到了誰?”南宮立微笑道:“哪個前輩高人?”南宮明清驚道:“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住你老人家。”南宮立道:“看你那神情,就知道遇到了什麽奇人異士。”南宮明清道:“你猜對了,你可聽說過紫衣先生?”南宮立又是微驚,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說道:“紫衣先生,在江湖上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不過在二十年前他已在江湖上消失了,再也沒有他的蹤跡,怎麽,你遇到了他?”
南宮明清道:“我不僅遇到了他,而且他還對我說一句忭世駭俗的話。”“什麽話?”“他說:‘大明將在十八年後亡國’。”南宮明清說完,望向南宮立,注意著他的神情,誰知南宮立隻是微微一笑,歎道:“紫衣先生就是紫衣先生,連大明滅亡的準確時間都算到了。”南宮明清驚道:“難道紫衣先生說得是真的?”南宮立仰天歎道:“這個是自然,我也曾預測過大明將在二十年內滅亡。”南宮明清憂道:“看來大明真的快要滅亡了。”南宮立笑道:“你不用擔心,以你現在的武功,就算大明滅亡,你也可以自保的。”南宮明清道:“對了,爹,紫衣先生還對我說如果十八年後,大明滅亡了,他讓我去武陵的桃花源去找他。”南宮立喜道:“既然他已經給你指了一條明路,那再好不過了。”“爹,你呢?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嗎?”南宮立拍了拍南宮明清的肩膀,說道:“傻孩子,爹當然要跟你一起去。”南宮明清在心裏默默道:“看來爹早就想到過大明滅亡,隻不過他一直不說而已。”
這時,兩個人已經到了客廳中,南宮立忽然道:“方才隻顧跟你說在白楊鎮的事,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跟你說了。”南宮明清道:“是關於下月初五護送沈千三娶公主的事嗎?”南宮立道:“不錯,金陵沈家富可敵國,而與皇家聯姻,此事更非同小可,所以皇上特讓你,我,以及龍虎八衛,金陵關掌門人,鳳陽閣閣主,長淮鎮鎮主護送,一定要護他們周全。”南宮明清驚道:“我沒想到竟然要這麽多人。”南宮立道:“這麽多人護送,你應該知道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了吧!”南宮明清道:“有這麽多人護送,一定萬無一失了。”南宮立卻歎道:“但願如此吧!”南宮明清道:“爹,你在擔心什麽?”南宮立道:“這些日子,我眼皮一直跳,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爹,你神經別太緊張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去看看沐兒。”
南宮明清來到了溫希沐兒的房間,敲了敲門。房中的溫希沐兒道:“是南宮哥哥嗎?”南宮明清道:“是我,沐兒,把門打開吧!”南宮明清進了房間,問道:“飯菜還合胃嗎?”溫希沐兒點了點頭,說道:“很可囗,我很喜歡。”南宮明清道:“你第一次來中原,我帶你出去看看吧!”溫希沐兒喜道:“謝謝南宮哥哥。”兩個人一同出了南宮門,向紅藥橋走去,紅藥橋旁車水馬龍,燈火通明,夜市盛行,熱鬧非凡。溫希沐兒拍著雙掌喜道:“南宮哥哥,這裏好漂亮啊!這是什麽地方?”南宮明清道:“這座橋的名字叫做紅藥橋,離南宮門比較近。”“紅藥橋,紅藥橋...”溫希沐兒一直在囗中默念著。南宮明清道:“紅藥橋怎麽了?”溫希沐兒道:“名字真的很好聽。”
南宮明清笑道:“關於這座橋,還有首著名的詩呢?”溫希沐兒好奇道:“什麽詩?”南宮明清道:“我想想,一會兒我背給你聽!”過了片刻,南宮明清緩緩吟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紅藥橋就是這二十四橋之一。”溫希沐兒聽罷,讚歎道:“你們漢人就是聰明,能寫出這麽美的詩來。”南宮明清忽然又重吟了一句:“玉人何處教吹簫,玉人何處教吹簫......不如在這二十四橋,我給你吹首簫如何?”溫希沐兒拍著手掌:“好哇,好哇。”
南宮明清從懷中掏出玉簫,輕輕吹奏了起來,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與林美初遇時的情景,想到了在那個小木屋中,想到了在雪山之上,又想到初遇溫希沐兒的情影,想到了與溫希沐兒共舞的場景,不禁感慨萬千,寓情與簫之中,簫聲悠遠動聽,漂到了江麵上,穿過了二十四橋,引來許多人向這邊望來。溫希沐兒笑道:“南宮哥哥,你看,許多人都往這裏看呢?你吹得太好聽了,都把他們給吸引過來了。”南宮明清忽然停住了吹奏,拉起溫希沐兒就往回走。溫希沐兒疑道:“南宮哥哥,你怎麽不吹了?”南宮立道:“把那麽人引過來,意境豈不是都沒有了?再說了,都那麽晚了,你也該休息了。”溫希沐兒道:“你說得也對,那我們回去吧!”
南宮明清在揚州呆了五天左右,每天都帶著溫希沐兒逛街,溫希沐兒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一般東看看,西逛逛,好像什麽東西都沒見過似的。南宮明清每天都給溫希沐兒買她喜歡吃的冰糖葫蘆。到了七月初四早上,南宮明清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明清,明清。”南宮明清無奈起了床,打開了門,門外正是南宮立。南宮立忙道:“快點收拾一下,隨我去南京。”南宮明清打了個哈欠道:“這麽早,太急了吧!”“你快一點吧!”
南宮明清匆匆忙忙地洗漱,又收拾收拾了行李,向溫希沐兒房間走去。誰知溫希沐兒正向自己這邊走來,南宮明清笑道:“沐兒,怎麽起來的這麽早啊!”溫希沐兒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你爹爹叫你收拾行李,所以我要趕快起來,好送送你啊!”南宮明清一陣感動,說道:“沐兒,你對我真好。”溫希沐兒道:“你對我好,我當然也得對你好啦!”南宮明清道:“我正要來給你辭行。”溫希沐兒道:“你一定要小心點。”南宮明清點頭道:“你就在揚州等我回來。”溫希沐兒道:“我會的,一直在這兒等你回來。”南宮明清一轉頭看到了正在催促他的南宮立,忙道:“沐兒,我先走了。”溫希沐兒道:“我送送你吧!”“不了,你看我爹在催我呢?”“那你路上小心點。”“我知道了,你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
說罷,南宮明清不回頭的向南宮立走過去。路上,南宮明清不禁疑惑,問道:“爹,不是明天嗎?怎麽催那麽急?”南宮立道:“是明天不假,但我們在路上不得一段時間,而且到了沈府,有些事情不得提前安排一下。”南宮明清打了個哈欠道:“我都還沒睡醒。”南宮明清,南宮立一行十人,走了約兩個時辰時,忽然前麵奔襲而來一匹快馬,向南宮明清等人衝來。南宮立見事情不對,從馬背上縱身一躍,便躍到了那匹馬的馬背上,南宮立用雙腿用力夾著馬肚子,那匹馬在南宮立的訓服下慢慢停下,南宮立又掉頭向回走,此時南宮明清幾人已奔出數裏遠。
南宮立轉眼之間又來到了南宮明清幾人跟前,喊道:“不好,這匹馬是長淮鎮鎮主侯猛的,為何會突然跑到這裏?”陳武德道:“大人,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