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字數:10272   加入書籤

A+A-




    楊炯愣了半天,才明白傅惟演還在糾結自己說他吻技不好的事情。這讓楊炯多少有些愧疚感, 傅惟演吻技不好雖然是事實, 但是這種事的確不應該這麽直接的說人臉上。傅惟演說完也有些臉紅, 眼巴巴地看著他, 楊炯心裏一軟, 隻得反客為主,輕輕地推了傅惟演一下,然後自己調換姿勢趴過去。

    倆人換姿勢的時候楊炯還沒忘把被子再扯回來, 傅惟演有些不願意, 嘟囔道:“熱啊!”

    楊炯笑道:“開空調就冷了。”他低頭輕輕在傅惟演額頭上親了一下, 又覺得這人的美人尖長得真好, 於是伸手撩著他的劉海, 又在美人尖上補了一下。

    傅惟演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楊炯讓他笑的心思有些飄忽, 伸手摸到遙控器,把溫度打到最低。

    窗戶還開著, 空調嗡嗡地開始忙活, 楊炯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拿被子蓋過來, 把倆人一塊從頭到腳的捂住, 隨後用胳膊撐在傅惟演兩側, 開始認認真真地同他接吻。

    他並不敢說自己的技術多好,隻是他的確刻意練過。接|吻這件事對他來說有些莊重,像是比肉|體結合還要重要的一個步驟。這種觀念大概是源於他青春期時看的某個影片, 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動輒荷爾蒙爆發卻無處紓解,隻得找些片子來看。楊炯當時膽子大,別人都含羞帶臊的租些隱晦的片子,他則直接跟老板要歐美的,隻是租碟的老板沒注意,給他拿了一部別人說的“好片子”。

    好片子男帥女靚,是外國版的灰姑娘。楊炯看的時候極為不耐煩,因為過於清湯寡水,最後把劇情匆匆快進,倒是記住了女主角不接|吻這一點。

    他當時覺得稀奇,後來再看其他的不少劇裏有這種情節,才明白原來做|愛是性,接|吻是感情。

    楊炯親得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傅惟演起初還很溫順,幾乎任由他怎樣,隻是沒兩個回合,這個人就自作聰明地反攻起來,一手不老實地按著他的脖子,有樣學樣地吸吮。另一隻手摸索到外麵,好像是在找東西。

    楊炯技術高但超肺活量不行,不一會兒就心慌氣短,被人掀翻在了床上。

    傅惟演還記得正事,強自鎮靜下來,三兩下把浴袍脫了,伸手從床邊扒拉上來一個大袋子。

    楊炯本來詫異,等回頭看了眼,頓時傻眼了——大袋子裏裝滿了各種包裝的套|套,包裝盒大的小的,圓的方的,簡直像是個雜貨鋪。

    傅惟演伸手在雜貨鋪裏撥了撥,還挺得意道:“你挑一個。”

    “……”楊炯哪懂這些個小玩意,隨手抓了一個,花裏胡哨的包裝,上麵也都是外國字,見都沒見過。

    傅惟演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神色有些緊張。楊炯也緊張,可是他看了看,既沒有看到波浪齒紋,也沒看到“由此撕開”的提示或者小口,頓時不知道再怎麽辦了。

    好在傅惟演明白,他拿過去,隨便找了個點,輕輕用力就撕開了。彩色盒子裏麵是個黑色的薄片,楊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個,有些好奇,忍不住想要伸手拿過來看看。誰知道傅惟演猶豫了一下,卻啪地一下給扔了。

    楊炯:“??”他愣了愣,抬眼看著傅惟演。

    傅惟演心裏怕黑色的顯瘦,可是又不好解釋,隻得咳了一下胡謅道:“這個不熟,怕不好使。”

    楊炯哦了一聲,道:“那你自己挑個你熟的唄。”

    傅惟演又伸手劃拉,挑挑揀揀,最後好歹拿了個小盒,岡|本001。

    楊炯恍然大悟,他雖然沒用過,但是聽說過岡|本的都比較薄,大概體驗比較好。傅惟演這次又小心翼翼撕開了,沒折騰,伸手小心展開,要給自己戴上。

    剛剛他脫浴袍的時候楊炯就看到尺寸了,當時心裏略微吃驚,隨後雖然害羞,但還是止不住的覺得幸福。這會兒傅惟演現在那低頭研究,他也忍不住咬著唇,偷偷拿眼瞧一眼,再瞧一眼。

    誰知道瞧著瞧著……就不對勁了——傅惟演好像套不上……

    楊炯:“……”

    空調依舊賣力的吭哧吭哧造冷氣,外麵的溫度卻開始升高。傅惟演搗鼓了一會兒也有些著急,頭上慢慢冒了汗。楊炯看了會兒看不下去了,隻得道:“是不是號小了?”又問他:“你買這麽多,平時用的是哪個?”

    傅惟演愣了下,手下仍是不行,隻得把那折騰得不成樣的薄片一扔,又重新拿了一個,悶聲道:“我以前又沒用過。”

    楊炯啊了一聲,心道以前也太不注意了點,不帶套多不安全啊。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能提。楊炯閉上嘴,見傅惟演還是拿了一個一樣的,猶豫片刻,自己把袋子拉過來,開始仔細辨認小盒子上的號碼。

    他不知道傅惟演幹嘛買這麽多,跟要搞批發似的。也有些好笑自己的舉動,就好像條案板上的魚,躺了半天沒辦法,起來幫笨師傅找刀一樣。

    笨師傅眼看著要惱火,楊炯好歹眼尖,翻到了一個l size。

    拆開再戴,依然緊,不過好歹套上了。

    倆人都鬆了口氣,各自抹了汗,又抱一塊親親摸摸,好歹感覺又回來了。

    隻是接下來的過程仍不順利,笨師傅提刀就上,雖然仗著專業相關,對人體構造相當熟悉,也知道帶指套,上潤滑劑的時候也十分照顧楊炯的感受……可楊炯還是覺得別扭,他的身體也忍不住的緊張,不管怎麽放鬆都繃著。以至於傅惟演嚐試半天也不得進展。

    倆人不知不覺折騰了半個小時,還沒幹什麽就出了一身汗。楊炯有些愧疚,抬眼看傅惟演,見後者神情壓抑,薄唇緊抿,一雙眼烏沉沉地望著他,顯然欲|求不滿的樣子,一時腦熱,不知道怎麽就脫口而出道:“要不換過來?”他的身體緊張,傅惟演的不一定會,倆人換過來或許可以試試。

    他見傅惟演神色疑惑,以為有戲,小聲建議道:“你躺下,我來上你……”

    傅惟演這下聽懂了,頓時冷下臉,摁著他直接道:“沒門。”

    楊炯癟了癟嘴。

    傅惟演進不去也煩躁,問:“你怎麽這麽緊,以前跟那個……的時候怎麽弄的?”他說一半想起了孫牧的囑咐,硬生生把江誌宏三個字給咽回去了。

    楊炯又不傻,頓時聽明白了。

    他愣住,頓了兩秒道:“我以前……也沒跟他弄過啊?”

    傅惟演:“???”

    楊炯理所當然道:“我倆剛領了證就分了,還沒同居呢,怎麽上床?”

    傅惟演問:“你們不約會嗎?”

    楊炯覺得奇怪:“約會就約會啊,親一下摟一下就行了,上哪兒去上床?”更何況他當時在外地的時間多,跟江誌宏一共見麵的次數就有限……如果倆人之前就發生關係了,當初江誌宏說分就分,楊炯肯定也不能跟現在似的這麽淡然。

    他說完見傅惟演一臉震驚,又想起另一個人,忍不住哼道:“誰跟你似的,約會就上床,上床還不帶套啊……”

    傅惟演卻想到別處,眨眨眼,又抿嘴笑笑,問:“我看著是很有經驗的樣子嗎?”

    楊炯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傅惟演卻突然情緒高漲,捏著他的屁股道:“我以為你經驗呢,沒舍得用。”

    他來之前做好了萬全準備,但也隻是以防萬一。還真沒想到身底下的羊是個黃花羊……傅惟演跳下床,在自己的包裏掏了掏,拿出了一樣東西。楊炯支起胳膊來看,疑惑道:“這什麽啊?”

    傅惟演這下自信一笑,挑眉道:“我們醫院自製的,擴|肛|器。”

    楊炯:“!!!”

    楊炯臉色一變,對這種工具本能的就抗拒,轉身就想躲開。可是現在哪還來得及,傅惟演幾乎拽著他的腳腕就把人給拖了回來。

    傅惟演親了他一下道:“你跪著,這樣比較好辦。”又道:“早知道你是黃花羊,剛剛就不用那麽折騰了。”

    楊炯這下死活不從,感覺自己剛剛案板魚肉的比喻一下子有了實質感。

    可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傅惟演從後麵一手撈住他的腰,欺身壓住,轉過臉來跟他接吻,另隻手已經熟門熟路的開始挑著他的敏感的地方揉捏了。

    這次沒多久楊炯徹底丟盔棄甲,傅惟演半哄半強迫間終於得逞,然而他初嚐滋味,進入之後多少有些壓製不住,跟愣頭小夥一樣莽撞,動作霸道又粗魯。楊炯初時強忍著不適,隻哎哎輕喊讓他慢點。直到後來冷不丁換了個角度一撞,楊炯的哀求才陡然變聲,摻雜了細碎的呻|吟。

    傅惟演卻覺得簡直要了命了,他平時和楊炯的肢體接觸不多,偶爾拉個胳膊扯個手,也就覺得這人皮膚不錯而已。這會兒倆人纏在一處,他才發現這人皮膚細滑柔膩,明明身體肌肉線條緊實,可是真的揉搓起來,卻又軟綿嬌嫩,稍一蹂|躪,皮膚就一片紅印。他忍不住在楊炯的背上咬了兩口,又使勁嘬了幾下,直到楊炯受不了顫著嗓子求饒,他才稍稍放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印記變紫。

    倆人一直從下午折騰到日落西山,推過車騎過馬又盤過根……直到最後楊炯嗓子快要廢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把自己埋在枕頭裏趴著。

    地上的套套丟了好幾個,袋子裏的存貨連丟帶用,竟然消耗了一小半。

    傅惟演也不去洗澡,拿著浴袍裹了一下去關窗戶,回來又把空調溫度調到正常。

    楊炯一開始還以為他多體貼,結果這人忙活完又回來了,抱著他膩歪歪地問:“怎麽樣?”

    楊炯:“……”

    他清了好幾下嗓子,才勉強道:“你說呢?”

    要傅惟演說,他肯定覺得好極了。可他不說,等著楊炯誇他。

    誰知道楊炯卻瞅著他,慢吞吞道:“感覺……像是有拉不完的屎。”

    傅惟演:“……”

    他不服氣,伸手又揉著楊炯的腰,抗議道:“這個是正常的反應,除了這個呢,做的時候爽不爽?”說完不等楊炯說話,自己就道:“你肯定爽極了,要不然能叫那麽大聲,嗓子都啞了。”

    他說完還不忘提醒楊炯:“好歹老牛哼哧哼哧幹半天,你至少得給根草吃吧,再不濟也得摸摸頭誇兩句啊……讚美力等於生產動力。”

    楊炯讓他一頓說得心裏好笑,抬手有氣無力地摸了下他的頭,卻半眯著眼道:“老牛就是累死了,我現在也感覺跟有拉不完的屎一樣。”

    傅惟演其實提出過給他按摩按摩,一開始楊炯還信,結果傅惟演按著按著就又來了……

    這就叫人很氣了。

    傅惟演道:“那要不你等會兒,我看見外麵有個浴缸,我給你放點熱水,你坐浴緩解一下。”

    楊炯也看見有浴缸了,他倒是挺喜歡,但是這裏設計的不合理,浴缸是露天的。在高處的住客還好,膽子大的可以一試,可是他跟傅惟演在半山腰,上麵就是觀景平台,旁邊還有其他住戶,一個不小心他倆就能成參觀景點。

    楊炯不願意,傅惟演抱著他休息了一會兒,又想起別的事,起身去洗了澡。過了會兒,楊炯迷迷糊糊要睡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人窸窸窣窣換了衣服,隨後廚房一側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傅惟演好像在搗鼓吃的。

    楊炯中午就沒吃飯,現在身上又不舒服,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直到傅惟演把熱騰騰的一碗泡麵端過來,他才發覺自己的不舒服很大一部分是餓的。

    楊炯看了眼,不自覺的咽了口水,摸著肚子道:“我在餐桌上吃吧。別弄髒了被子,還得給人賠。”

    傅惟演卻不同意,說他:“髒了就賠唄,才幾個錢。”說完徑自拖過床頭的小櫃,把上麵的台燈音箱一股腦兒地端走,拿來碗筷給他擺在床邊上。末了覺得不夠,又拿了包中午捎的濕巾,撕開口子讓楊炯擦手。

    楊炯看見濕巾忽然就想起中午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境,又想倆人這荒唐的半天,竟然不少細節跟夢裏湊巧重合,也是稀奇。

    傅惟演道:“你慢點吃,我沒給你放辣椒,你看看味道行不行?”

    也許是餓大發了,楊炯竟還覺得挺美味,他也來不及跟傅惟演說話,隻顧著低頭大口扒麵,最後又端著碗把湯喝得一口不剩,等肚子熨帖了,四肢百骸才終於回來點勁兒。

    傅惟演也給自己盛了一晚,吃好後收拾了,又不安生,過來捏著楊炯的手笑著問:“出去走走吧?”

    楊炯不想動,但是待在屋裏也悶。傅惟演又給他拿過來一個大t恤,道:“你褲子幹了,上衣還沒。這t恤是我跟超市老板要的,你穿上咱走一圈就回來。”

    楊炯拗不過他,隻得換了衣服跟他出去。外麵已經黑透,路邊造型各異的小路燈倒是挺給力,亮堂堂地一路照出去。

    傅惟演自然而然地抓著楊炯的手,另隻手提了瓶礦泉水,倆人慢悠悠地沿著山路遛彎。

    傅惟演感慨道:“明天還有一天就得走了,我怎麽還沒走就想家了呢。”

    楊炯笑他:“你出去的時間總共也不算長,大男人有點出息,加油好好學哈。”

    “兩三個月怎麽不長了,”傅惟演理直氣壯,哼道:“三個月就是一百天,十幾個星期呢,敢情你是不稀罕我,也沒見你不舍得我。”

    楊炯心說這哪跟哪兒啊,誰出差還沒有個長期的時候。他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一會兒肯定還要說了……”

    傅惟演回頭看他:“我說什麽。”

    楊炯學著傅惟演早上的語氣,道:“楊炯,你對我一點兒都不好……”

    傅惟演果然說:“你本來對我就不好。”

    楊炯瞅他:“那你覺得誰好找誰去。”

    誰知道這次傅惟演改台詞了,高興地抓了抓他的手道:“不行,我得對你負責。你再怎麽著好歹也是我的羊了。”

    傅惟演牽著他的羊沿著山路遛彎,晚上山中寂靜,隱約能聽到遠處流水潺潺。楊炯來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兒側著耳朵聽了會兒,頓時來了興趣。

    傅惟演卻給他解釋道:“下麵拐過去有條小溪,水流不算大,就是動靜響。不過我來的時候看那塊好像圈起來了,應該是看地勢危險,不讓遊客過去。”

    楊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道不讓遊客過去多可惜啊,無數風光在險峰呢。

    又想,怪不得傅惟演知道,早上聽他和韓韜的對話,顯然以前倆人來過這,隻是那時候這裏還是荒郊野嶺,既然沒開發,自然也沒人攔著他們去哪兒,別說小溪,就是江河湖海,小情侶要玩玩看看,那也正常。

    一想到這他心裏就忍不住有些吃味兒,再想想,自己大老遠來一趟,上午顧著吵架哄人,下午就光窩在房間裏,也沒能好好看看景色。等到明天一早,還要去白馬寺接姥姥,去之前還要辦理這邊的退房……折騰來折騰去,恐怕也沒時間爬山遊玩了。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答應來這,平白美了這個家夥。

    楊炯心裏別扭,身上又不得勁,酸的疼的脹的地方一樣不少,他忽然來氣,伸手就在傅惟演腰上狠捏了一下。

    傅惟演正低頭看路,被他捏住肉皮,疼地嗷了一聲。隻是他卻沒發火,隻是回頭詫異地看看楊炯,隨後把人往跟前拽了拽,摟住楊炯的腰,低頭在他腦門上輕輕親了親。

    楊炯心裏忽然一軟,又不想計較了。

    倆人擁著往前走,都默契地沒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楊炯沒來由地就生出了一點不舍——三個月,一百天呢,也不知道這人在外麵能不能適應?會不會被外國佬欺負?

    傅惟演雖然個子高,但老外塊頭都那麽大,萬一有人欺負他他能不能打得過?而且他也又沒怎麽吃過苦,不太懂得遷就別人,渾身毛病這麽多,腸胃也脆弱……到時候能吃上口熱乎飯嗎?心煩了能有人聽他絮叨嗎?他耍脾氣的時候有人能遷就一下嗎?

    楊炯不自覺想出很遠,心裏浮浮沉沉卻又無處用力,最後卻隻能輕輕歎了口氣,把這些顧慮壓了下去。

    誰知道他沒說話,傅惟演倒先開口了。

    傅惟演問他:“我不在家,你會想我嗎?”

    楊炯微微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

    傅惟演卻又接著道:“我把這幾個月的工資都放一張卡裏了,你平時吃啊喝啊,別不舍得,回頭也給自己多買幾身衣服,咱媽那邊我可能來不及過去了,老李送了我了幾盒阿膠,你都給她拿過去吧。”

    楊炯問:“我媽這都好說,可是你爸媽那邊,你是不是得過去一趟……”

    傅惟演卻道:“不去了,我爸在外地,我媽……上次我跟她說這事,也不知道怎麽好好地就哭起來了,問能不能不去。”

    楊炯啞然,他也不喜歡傅媽媽,可是後者也不壞,隻是性格敏感又有些悲觀。

    楊炯道:“盡量多體諒一下你媽吧,她就是再不好出發點也是心疼你的,你多跟她溝通。講得通的就講,講不通也別發脾氣,就當聽不見好了。”又道:“你要是不去的話,那就等你走了我去一趟,阿膠就給你媽吧,雖然不缺,但畢竟是你同事送的,她應該會喜歡。”

    傅惟演答應下來,轉頭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稀罕,忍不住回身抱住他,晃了晃:“你脾氣怎麽這麽好。”

    楊炯也笑,拍他:“可不,便宜你了。”又跟他商量:“那明天早點回去,一塊收拾下東西。我給你買了不少內衣和襪子,衣服是不是也得買兩件?”

    “嗯,買買買”傅惟演親了他一口,道:“正好我也有東西要買。”

    他腦子裏還記著那個讓人提心吊膽的帖子,又琢磨著商場附近哪裏有那種東西賣,以便在這幾個月裏暫時代替下自己,讓自家羊需要的時候將就一下。

    傅惟演心裏鬱悶,又忍不住自戀的想,那些個小東西怎麽可能代替得了自己呢,自己這麽好,自己又帥又有型,自己器大活好還不粘人……他頓了頓,自己也覺得不對,又默默把不粘人給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