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書”祭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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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

    天剛蒙蒙亮,房間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慘淡。

    外麵的世界,出奇的安靜。連汽車走過的聲音都沒有,就是連熟悉的鳥鳴,也在這個時候銷聲匿跡。

    我扭頭朝對麵的席夢思看去,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人卻已經不見。

    那日從內蒙古回來,我和丫丫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老爹和嶽父大人說還有事情要做,我們就暫且沒有回去。

    我很好奇他們到底要做什麽事情,可每一次發問,都被兩個老家夥堵了回來。

    起床,洗漱,然後走了出去。

    大廳裏,丫丫穿著圍裙,正在掃地。

    “挺早的啊!”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抱怨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屋裏亂得不成樣子。”

    “應該是老爹他們在找什麽吧。”

    “可也不能這樣亂翻啊,人家很難整理的。”

    我走了下去,便是見到電腦桌,茶幾的抽屜,組合櫃全部被人翻得亂七八糟。

    沙發上的墊布都被扯了下來。

    丫丫重新把墊布鋪平,繼續抱怨:“就算要找東西,也不能這樣亂翻啊。卓,你說家裏是不是被小偷光顧呢?”

    我搖了搖頭,開始整理電腦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笑道:“這裏是我的別墅,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哪個小偷敢來這裏行竊?且不說這裏有密集的攝像頭,你父親的護衛也在外麵,誰敢進來偷東西?”

    “還叫‘你父親’,沒大沒小的!”她抬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捎梢頭,有些尷尬,雖然有好幾天了,可這稱呼還是該不了。“是?……爸爸!”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低頭繼續整理茶幾的抽屜:“老爹和爸爸都起這麽早!我們比他們年輕,卻還經常睡……”她說到這裏,突然就呆住,抬頭看著我,愣愣地道:“卓……真的有人來過這裏……”

    於此同時,我也呆住,看著手中一雪白文件上的黑手印,喃喃地道:“我也看見了……”

    她從茶幾的抽屜裏麵拿出一個光碟,道:“這不是老爹,或者是爸爸的手印。”

    我將手中有黑手印的紙抽出,道:“我這個,也不是老爹或者是爸爸的手印。”

    她丟下掃帚,拿著光碟跑了過來。

    空蕩蕩的大廳,立刻安靜,顯得有些詭異。

    “你看……”她把光碟的反光的那麵放在燈光下,道,“這上麵有五個手指印,有人拿過這張光碟,而且……你看這手印,像是正常人類的嗎?”

    我看著手裏的白紙,又看著她手中的光碟,搖了搖頭:“不像!手指太粗了!而且,中指特別長……”

    我和她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睛裏的不解與不安。

    昨天晚上,有人來過我的別墅,他在裏麵肆無忌憚地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我們的人,卻沒有發現。

    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敢來我這裏偷東西?他要找的東西又是什麽?

    我們都看著對方的眼睛,一起點了點頭。

    手一招,希兒卓出現在了我的手裏。燈光下,一陣寒芒閃過,丫丫也召喚出了寒玉調。

    “小心些!”我輕聲叮囑了一聲。就是朝樓上的幾個臥室跑去。

    我們要看看,那個手指畸形的家夥到底從我們這裏盜走了什麽。

    “嗯!你也小心些。”丫丫倒提寒玉調,朝一樓的書房走去。

    誰也不清楚,短短一夜之間,這個別墅裏會潛伏進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出人意料的,二樓的幾間臥室並沒有被洗劫,想來這是房門上鎖的原因。可樓梯間,走道上陳設的花瓶鏡架,以及垃圾簍,卻都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連這些細小的地方都不會放過?

    我現在我可以肯定,對方不是小偷,小偷不會去翻垃圾桶,更不會去翻鏡架,或者是畫框。

    看對方的樣子,倒像是刻意來尋找什麽特別之物。難道我這個別墅裏麵,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

    凡是被翻動過的地方,我都去查看過了,並沒有什麽特別顯眼的東西丟失。

    原本我還以為鏡架後麵會有暗格什麽的,可都沒有。

    我也擔心這個賊還留在別墅裏,所以每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都去查看過。然而,還是什麽東西都沒有。

    對方是出去了嗎?還是躲在別墅中某一個暗室裏麵?

    我跑下樓,想看看丫丫這邊有沒有發現。

    “丫丫!你在哪裏?”我站在客廳中間,大喊一聲。

    本以為很快就可以聽到她脆生生的回答。可我喊了一聲之後,卻隻有我的回聲回應我。

    “丫丫——”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

    我的心一緊,難道她在下麵遇到了什麽危險了嗎?

    “丫丫——你在嗎?你聽到沒有——”

    還是隻有回聲。

    眉頭已經在悄無聲息間皺起,我閉上了眼睛,感應她的波動。

    有點兒弱,可我還是感應到了。而且,她的情緒明顯處在劇烈的波動之中。

    她到底遇到了什麽?

    猛地抬頭,看想廚房。

    丫丫的波動,就是從那裏傳來。

    來不及多想,腳跟一發力,提著苗刀便是衝了過去。

    廚房的門開著,一股血腥味傳了出來。

    我的心都提了起來。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血腥味……因為這往往意味著死亡。

    “丫丫!”我喊了一聲,推開半掩的木門,衝了進去。

    她靠在碗櫃上,雙眼空洞無神。

    “丫丫……”見到她沒事,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問道,“這裏麵怎麽會有血腥味?”

    眼光不經意間掃過砧板,上麵放著一把菜刀,沾滿鮮血的菜刀!

    “這是……”我的心中,隱隱生出不安。

    高壓鍋中,正在煮些什麽,可煮東西的人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我走到煤氣灶邊,伸出手準備去揭開鍋蓋,卻見得灶台上有幾滴血。血跡被抹布擦過了,不是很明顯。

    眼光移動,我便是駭然地看到,不僅灶台上有血跡,就是牆壁上,冰箱外麵,都是血跡,地上的血跡更多。

    我現在可以說,滿屋子都是血跡,隻是血跡都被擦拭過。不甚明顯,凶手想隱藏自己的惡行!

    廚房中,發生過劇烈的打鬥,所以才滿屋子都灑得是血。可為什麽我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是對方關著門嗎?

    我朝廚房的木門看去,上麵也濺了不少血。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打鬥發生在廚房裏麵,那人去了哪兒?或者說……屍體去了哪兒?外麵的客廳,怎麽又什麽痕跡都沒有?

    眼光看向碗櫃和冰箱,難道……屍體被藏在了這裏麵?

    我走到冰箱麵前,拉著門,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冰箱門一打開,被肢解的屍體就從裏麵滾出來的慘狀。

    微微一用力,冰箱門打開,冷氣撲麵而來。

    卻是……什麽都沒有。

    難道在碗櫃裏麵?

    我突然呆住。丫丫還靠在碗櫃上,動作並沒有改變。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了這個茬,走過去,抓住她的肩膀,問道:“丫丫,你到底是怎麽啦?”

    她的神情依舊呆滯。

    “丫丫……”我察覺到了不對勁,

    “哇……”她突然抱住我,失聲痛哭。

    我懵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父皇……父皇……”她哭得稀裏嘩啦,“爸爸”在這個時候情不自禁地變成了她最順口的“父皇”。

    我低頭看著她,卻見她手裏麵緊緊地握著一隻玉石戒指。

    這戒指,我看到過。而且不止一次地看到過。因為它在嶽父大人的手上,聽丫丫說,那是她父皇和母後的婚戒。

    現在怎麽到這裏來呢?

    再細細看過去,戒指上,赫然有一道刀砍出來的痕跡,還有一小塊帶著血的碎肉……

    “父皇……父皇他遇害了……父皇……”她嚎啕大哭,發泄一般,拚命地捶打著我的胸膛。可她的手,卻又是如此的無力。

    “我就說,今天早上起來怎麽看不見父皇,原來他……原來他……離開我了。”

    “丫丫,你冷靜一點兒!”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緊緊攬在懷裏。“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麽多年了,我從來就沒有看到父皇取下這枚婚介。而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它落在了地上。你說,他要是沒有出事,怎麽會把它落在地上?而且……這戒指上麵還有這麽大的刀痕……父皇……”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終於是冷了下來。嶽父大人在我的別墅裏麵出事呢?

    “或許沒有你想想中的那麽嚴重!”我連忙安慰她,“我現在就去查查監控,再問一下門衛,看看昨天夜裏,都有些什麽人進入我的別墅。”

    她還在哭,聽到我的話之後,隻能含淚點頭。

    我拉著她,剛欲走出廚房,卻又是驚呆了:

    廚房的木門上,竟然在這個時候多了兩個血淋淋的字。

    冷汗淋漓而下。剛才我看的時候,門上是沒有任何字的。

    這兩個字,似乎是剛寫上去的。

    不!準確地說,是兩個字加一個奇怪的符號。

    前麵兩個字是繁體字:祭靈!

    後麵一個我說它是符號,也可以說它是半個字!這半個字,像是“牛”去掉下麵的一橫,

    “怎麽啦?”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丫丫止住了淚水,問道。

    我用眼神示意她往門上看去。

    她見到這兩個字,眉頭一挑,怒道:“好哇!行凶還留下自己的名字。這個人真的很了不起嗎?”

    “我要去殺了她!”丫丫已經被仇恨衝昏了大腦,提著寒玉調,便是衝了出去。

    “丫丫,”我連忙叫住她,可她根本就不聽。

    “你站住!”我喝道,“你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其實,我的內心裏麵比她還心寒。

    丫丫隻知道祭靈是一個人,可我卻知道祭靈和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我不知道這個名字怎麽會出現在我別墅的門上,更不知道這個名字出現在我這裏有什麽含義。

    難道嶽父大人遇害,真的和祭靈有什麽關係?

    “丫丫!你站住!”

    看著她衝出了別墅的大門,我也衝了出去。

    現在還是早上,就算丫丫提著長劍在大街上奔跑,也吸引不了太多的目光。

    她沒頭沒腦,提著閃著寒光的長劍,一路狂奔。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想攔下丫丫。我害怕她衝動之下,幹出什麽傻事出來。

    可追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又改變了主意,隻是遠遠地跟在她的後麵保護她。

    或許,她並不是真的要去尋找祭靈報仇,她隻是在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這樣也好,總比憋在心裏麵要好。

    順著河道,她足足跑了兩公裏,這才站在廣場上一棵樹下,提著長劍,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我知道到了開導她的時間了。跟了上去,問道:“現在,你又要往什麽地方跑?你這樣亂跑一通,凶手就會出來嗎?”

    “可我還能幹什麽?”她抬頭看著我,淚水懸然欲滴。

    “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我冷靜不下來。”她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麽的孤獨無助,又是那麽的讓人傷心欲絕。

    我道:“你冷靜不下來,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要聽我的。我幫你分析。”

    “好!”她像一個孩子一般低下了頭,問道“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去我原來的公寓一趟!”

    “去那裏幹什麽?”她茫然地問道。

    丫丫其實很聰明的,按理說她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但現在她擔心父親,智商下降也是情有可原。

    女人啊,再聰明也害怕她們帶著感情思考問題。

    我道:“如果在我別墅裏麵翻找東西的那個家夥,和殺害爸爸的人是一個人。那麽他多半也會去我原來的公寓翻找東西。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公寓看看,他會不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嗯!”她乖巧地點頭,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跟在我的後麵。那樣子,看了以後真的叫人很心痛。

    回到我原來的公寓,不出所料的,這裏也被人翻過!

    這其中,廚房被翻得最厲害。

    “怎麽會這樣?”到了這個時候,丫丫終於是清醒了一些,“對方到底在尋找什麽?怎麽什麽地方都翻得這麽亂七八糟的?難不成他在別墅裏麵找東西,被我父皇看到了,他這才殺人滅口?”

    “不清楚!”我蹲了下來,仔細查看著每一個被翻過的地方。我不勉強丫丫也幫著我尋找線索。以她現在的智商,不是來幫忙的,而是來給我色麻煩的。

    把公寓裏麵查看了一番之後,我又發覺了這個地方和我的別墅中有點兒不同。

    在別墅裏麵,是亂翻,隻是能藏東西,都被翻過。而公寓裏麵,卻是有目的的翻找。這裏麵翻得最厲害的,就是我廚房,還有我原來的臥室。

    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現象?難道說找東西的那個人對這裏很熟悉,甚至對我擺放東西的習慣熟悉,所以他才會選擇性地翻找。而在我的別墅裏麵,他對地形不熟悉,就隻能挨著翻找?

    “卓,”這時,丫丫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她道,“我怎麽感覺對方是在找東西吃,而不是來找什麽特定的東西。”

    “找東西吃?”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這個笑話可笑,起身走向廚房。

    丫丫指著冰箱,還有碗櫃,道:“你看,這兩個地方,是你以前存放食物的地方,他們被翻得最亂。所以,我就感覺對方是在尋找食物。”

    我搖頭:“對方就算真的是尋找食物,你覺得他犯得著來一個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公寓裏麵找東西吃嗎?除非這個人的腦袋有問題,他來這裏不是找飯吃,找蟲吃還差不多。”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丫丫繼續道,“你以前的臥室也被人翻得很亂。很有可能,這個人要找的東西是你認識的東西。他以為你會把這東西藏在廚房或者是自己的臥室。”

    我閉上眼睛,細細想了一下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覺我手中有什麽讓別人特別眼紅的東西。

    如果說有,那就是我的苗刀。可這東西本身就是我自己的東西。更別說她還有有智力,就算別人想搶也搶不走。

    既然不是這些,那對方到底要在我這裏尋找什麽?

    丫丫走進我的臥室,看著淩亂不堪的床,突然古怪地道:“她睡過你的床。而且,她還是一個女的。”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知道丫丫開始有那麽一點點的吃醋,可我還要問原因。

    “因為……這裏殘留得有她的氣息。那是一個女子的味道……男人無法擁有這種味道。”

    “氣味?”我的眼睛忍不住就是一亮,“我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裏?”既然丫丫都能嗅出味道的不同,那我也一定能做到。

    想到了這裏,我就是閉上了眼睛,深深一口氣,黴臭味直接鑽進了我的鼻孔,把我嗆個半死。

    可隨著這濃烈的黴臭味,我也到另外一種氣味,一種不是很明顯,卻又很熟悉的氣味。

    丫丫恨恨地道:“既然讓我知道了她的味道,那就別讓我再遇到她,否則我要她生不如死。該死的祭靈!”

    丫丫現在是真的恨透了這個祭靈,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的父皇,另外一個原因,是為了我。她在吃醋!

    丫丫吃醋,這原本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可一想著丫丫提到的“祭靈”,我的內心便已翻江倒海。

    這真的就是祭靈的味道嗎?

    想著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我心中更加的矛盾:“我和祭靈真的認識?她會是誰?現在又在何處?”

    但我無法知道……這種“認識”帶給我和丫丫的是黴運還是好運。

    我拍攝了一些照片,準備拿回去分析。這個人竟然能悄無聲息地潛伏進入我的別墅,那就說明這些監控攝像頭對她來說根本就不足以造成威脅。

    “卓,現在,我們又該怎麽辦?”

    “再回別墅看一下,剛才我們並沒有收集證據。現在得回去好好收集一下。比如說,廚房裏麵的血跡。我們把越來的血跡還原出來,說不準就能知道凶手的身高。另外,他翻過的那些東西,說不準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如果憑這些東西都不能推斷對方的身份,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引蛇出洞。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家夥找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可我們可以假裝這東西還在我們的手中。然後對這個東西進行轉移。到了那個時候,對方就不可能不出來相見了。”

    “卓,我缺乏這方麵的經驗,所有的事情都要落在你的身上了。真的辛苦你了。”

    ……

    回到別墅,我先來到廚房,一點一點,將那些血痕還原出來,從各個血跡的位置來大致推算傷口的高度,最後再以此為依據,分析犯罪人的身高特征。

    可讓我膽戰心驚的是,這些血跡的位置根本就是雜亂無章,和我以前見到的完全不同。

    傷口的位置忽高忽低,連一個大體的位置都無法確定。現在想要知道凶手的身高,幾乎是不可能的。

    丫丫坐在我的麵前,理著一大堆文件,輕聲問道:“找到什麽線索了沒有?”

    我搖頭,很直接地道:“和我以往遇到的情況,完全不同。隻有動脈受傷之後,血才會這樣四處飛濺。這滿屋子都是血,根本就無法判斷傷口的高度。

    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丫丫點頭,表示一切都聽我的。

    我開始分析留在光碟和白紙上的黑手印。

    光碟上的手印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有用的地方。可白紙上的黑手印對我來說卻很重要。這家夥在之前到底是碰到了什麽,這才會在白紙上留下一個黑手印?

    這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東西,如果弄清楚了黑手印的來源,說不準就真的可以抓獲凶手。

    我沒有專門的儀器來分析這些黑手印的物質組成,就隻能委托希兒卓去幫我查信息,然後將她找到的物質一一和黑手印進行比較。